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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藤拿了酒瓶和酒杯,倒满一杯酒,右手揉着她的玉峰,左手把酒杯递到她的嘴唇,道:“我想借你的心——,哪怕只是你心里的一个角落,也容许我象颗尘埃一般逗留。假如你允许,便喝了半杯酒,然后把心借给我一点点……”
“我若是不喝呢?”爱瑙嗔怨地道,声调竟是有些颤栗。
古藤平静地道:“不借也没什么,顶多我喝完整杯酒。”说罢,他举杯到嘴前,仰首便喝—
“不许你喝完。”爱瑙慌得抢过酒杯,喝了剩余的酒,然后愣愣地看着酒杯,为自己的言行感到惊讶。
“我,古藤。血玛,租借了你心里的某个角落,期限是永久。”右藤的左手按着她的左胸,侧首埋在她的右颈,“爱瑙,我也是会哄女人的,并非只是杀人的恶徒,也不是木讷的怪胎。”
爱瑙低低地呻吟,娇声怨道:“你象平时那般安安静静的多好,说什么肉麻的话,听着很恶心。我不觉得你会哄女人,都哄得我不开心~,但是,我不准你把对我说过的话,再对别的女人说。”
“这很难的,我在牢里学的词句不多,说来说去,都是那么几句。”
“有时候听你说话,很难相信你是从牢里出来的人……”
“人总是掩饰自己的缺点,我之所以不爱说话,是怕说多错多。”
“据我所知,你从小便安静:而且你的安静,是很自然的。为何此刻这么能说?”
“因为,我在你身体里——”
“浑蛋,肉麻。”爱瑙忽然起身,迅速地跨爬出去,“我要到床上睡了,你喜欢泡在水里,便泡到明天吧。”
古藤从浴缸里出来,取了那瓶酒,追着她跑过去,“我要喝酒肏屄!”
“粗鄙的牢犯,露出本性了吧?”爱瑙溜进寝室,但见四壁灯燃,她转脸朝古藤叱道:“你变态啊?燃这么多灯干嘛?很耗灯油的,我得熄了几盏。”
古藤也是愣然一阵,道:“记得我们进浴室时,里面的灯都没有亮的……”
“兰若幽这小变态!”爱瑙低咒一句,便想去熄灭灯火。
“燃着吧,我想好好地看看你,上次没得看仔细。”古藤出言阻止,走到她的背后,“虽然我讨厌白昼的阳光,但我喜欢在白昼里做爱。”
“为、为什么?”爱瑙显然是明知故问。
“白昼里看女人,她们身上每一寸肌肤,是那么的清晰……”
“讨厌。”爱瑙甩开古藤,没有继续“灭灯”,爬到床上仰躺,“没了灯油,你要赔我。”
“从南泽回来,我捎几桶灯油给你。”古藤随口说着,迅速上了床,打开她的双腿,坐到她的双腿间,喝了口酒,眯着眼睛盯看她的毛穴,“爱瑙,我帮你把毛儿刮了吧?”
“你疯的,安东尼回来,我如何解释?再说我的毛儿,长得也漂亮……”爱瑙恼羞地瞪他,又道:“你为何老想刮人家的毛儿?”
古藤挪正位置,肉棍校准她的私缝,轻轻往里一挺,道:“没得刮过,所以想刮。”
“你刮自己的毛吧,浑球~嗯、喔。”爱瑙说话之际,被他插得低吟。
古藤道:“你帮我刮吧?我有把很锋利的匕首,平时用来削指甲、削水果,偶尔用来杀人……”
“肮脏!杀人的匕首,你用来削水果?”爱瑙怒嗔。
古藤回道:“杀人的手,不也同样用来吃饭吗?”
“我说不过你,平时故作深沉,此时歪理一堆。”爱瑙显得生气,摆脸不看他。
古藤把酒瓶放到一旁,伏趴下来,扳正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舔吻一会,道:“血液不脏,刀也不脏,脏的是拿刀杀人的手。我用这双肮脏的手,捧着你的脸,害得你也脏了。然而,我不后侮,我依然,吃得很香。”他温柔地吻她旳脸颊,——吻她在灯火中,变得红霞一般的脸颊。
“嗯~晤!你们家族的男人,是不是天生都会哄女人?我被你脏有些甘愿,如果,如果……我的心借给你越来越多,你让我向谁讨债?我为你的二哥,害了多年的相思,好不容易把他从心里剔除,不想把心再借给任何男人,但你今晚偏偏要借我的心,我也~借了。”
爱瑙柔情万千地抚摸他的脸,迷迷地呻吟几声,竟是咽语:“我想哭,呜~你毁了我心的平静,我却不知道喜欢你哪里?你生得不好看,身份地位不如我丈夫,生殖器也不如我丈夫,为何我没能够爱上他,偏偏要为你愁心?”
“你们兄弟俩,一前一后的害我!你二哥明知我喜欢他,却不要我:我明明好意救治你,却被你玷污身体,然后总想起你。我背叛丈夫~呜喔!你是最坏的,比古翼坏、比安东尼坏……”
“古翼不要我,安东尼不强迫我,只有你,强迫了我的身体,还要强迫我的心灵。我都顺了你,可是我感觉好委屈。感觉愧对安东尼,他对我那么的好,什么都满足我,就连性爱也满足我~呜哇!你毁了我的贞洁,毁了我的心,然后拍拍屁股便离开,叫我以脏了的身体、脏了的心灵,去面对安东尼。你说,你是不是比谁都坏?”
古藤默默地耸动,默默地吻食她的眼泪,直到她无语地咽哭,他才咬着她的耳珠,道:“我收回刚才的话,不借你的心了,你权当召了个不合格的性奴,明天狠狠地把我踹出去。”
“我现在就想狠狠地踹你!”爱瑙挣扎几下,却是挣脱不了,她怒言道:“我生命中遇到的三个男人,两个进入我的身体,但三个都没有说过一声爱我。古翼不说,那是我和他没有真实的交集,安东尼不说,是因为他无法说出口。你若是不说,便从我身上离开!”
“我爱你。”古藤在她耳边轻语,“虽然你我都不会相信这话,但在此刻,我就是爱你了。爱你的羞恼、爱你的呻吟、爱你的哭泣,也爱你这无可挑剔的肉体,让我如此的迷恋。今晚我不想放过你,因此我说爱你。你若是相信,便记在心里,若是不相信,也还是请你,记着我说过这么一句谎言。”
“古藤,你脸皮真厚。”爱瑙又是一阵呻吟,似乎是高潮提前来临,她拥紧古藤,“使劲……噢啊、噢噢~”
在他的急速抽插中,她得到今晚的首次高潮,然后虚喘着,怨眸春意浓浓地瞄着他,嗔道:“我要休息一会,随你怎么弄了。”
“我想要你,也说声爱我!”古藤伏在她旳胸脯,贴嘴在她的耳边,喘语。
“在我清醒的时候,你不可能听我说那句话。”爱瑙拒绝了。
“我的要求的确过分了。”古藤低叹,双手撑起脸,在灯火的照耀中,凝望她的脸。
她生得很妩媚,甚至可以说有些“妖”。她是十足的白种女性,却拥有乌黑亲丽的秀发。她的眼睛,也是黑色的:细长的眼眉,不显得很弯,从她的眼隆斜撇而落,撇出一笔突生的风情,——配合隐约的丹凤眼(说是隐约,只因未是十足,却比丹凤眼多了些柔和),勾勒出特有的忧郁。
灯下黑发如青丝。她似乎不喜欢扎发,但散落的长发显得整齐。古藤想起凯希,也是从来不扎发的,然而她的发不似凯希的柔薄和滑直。凯希是中分的刘海,她是偏右斜分的。右边的发垂略显稀薄,贴着她的右脸,刚好把她的耳朵覆遮:左边的发,明显比右边的,松浓许多,有些蓬卷,几乎掩了半边左脸,却掩出无限风情和淡淡的哀愁。
如果说古情的凄怨,凝聚在眉间,那么她的哀愁,却是藏在她的发梢。古情的凄怨,乃是后天的愁锁:她的哀愁,则是天生的风韵。不管她的刘海,往哪个方向撩挽,能够遮掩的,只是她的脸颊,却掩盖不了淡若清水般的哀愁。她是喜笑的女性,一种很轻很淡的笑,——笑得哀伤、也笑得销魂。
她并非圆致的美脸,而是略显瓜子型,双颊稍见丰饱,下颌尖圆,少了一些纯意,多了几分妖艳。细挺尖立的鼻儿之下,是一张弯翘而非显厚的艳唇,含着撩人心肠的性感。
虽然二哥的妻妾,也拥有不输于她的姿色,然而她亦是艳压群芳的尤物,——古藤想不明白,为何二哥偏偏错过她?
“二哥没要你,是他的损失,我替他感到惋惜。”古藤由衷地道。
爱瑙被他静静地观赏,心里又羞又喜,嗔道:“他当时眼中只有莎莉,哪会正眼瞧我?论家势、论外貌,我哪里比不上莎莉?我鼓起勇气向他表白,他却说只把我当作妹妹……我以为他有多纯情,如今不也是拈花惹草?那个时候,我明明说了,愿意让莎莉做妻,我做妾。谁要做他的妹妹?”
“你要做我的姐姐吗?”古藤调侃道。
“我是你的姑姑……”
“啊?姑姑?何时成了我的姑姑?”
“你装什么儍?艾莲是我的侄女,你是她的未婚夫,就是我的侄女婿。”爱瑙伸手拧他的乳头,“都是因为艾莲那小妮,我才被你玷污清白。”
古藤笑呼:“哈~啊,很痛!女人的乳房,才是生来被抓的,你别搞错了。艾莲若是知道,你在他之前,抢了她的男人,会不会气得发疯?”
爱瑙道:“她都不喜欢你,会为你生气?我劝你退婚吧,别叫我的侄女痛苦一生。勉强从来没有幸福,就好象我,好象罗莹,谁幸福了?我们家的女性,是政治联婚的犠牲品。”
“四嫂最初是喜欢我哥的。”
“你四哥呢?他喜欢我侄女吗?新婚之夜便逃跑,算什么男人!”爱瑙气得捶打古藤,“你们家的男人,都习惯逃跑,害的都是我们家的女人。”
古藤任她捶了,断断续续地道:“你们家~那么多~咳女人,我们~害咳~害了~几个?”
“我、罗莹、艾莲。”
古藤阻止她的任性捶打,道:“我二哥没害你,我和艾莲也没有真正结婚,她幸不幸福,不是你能够猜测的。至于四哥和四嫂,的确是场错误的婚姻。但也不能够怪我四哥,最起码他没有始乱终弃,四嫂现在还是处女呢,哪能说是我四哥害了她?”
“我们家的女性,为何如此苦命?”爱瑙听罢,一声咽泣,便咬古藤的胸膛。
她咬得使劲,古藤忍着痛,让她咬了。
“对不起。”她察觉自己的失控,松口的时候,看到他胸膛红白的齿印,深感歉意地道。
古藤吻着她的嘴唇,低声哼喃:“没事,你想咬便咬吧,咬掉一块肉,以后也是看不到伤痕的。”
“我知道你身体神奇,受伤后都不留伤痕,但还是会痛的,我刚才~把你咬痛了吧?”爱瑙心痛地道。
“你错了,我的身体,烙印所有的伤痕。”古藤轻轻地耸插,肉棍在她略燥的蜜道里,得到紧实的摩擦,不由得抽插十来下:却感她的蜜汁暗流,他撑身趴跪,问道:“想看看我的伤痕吗?”
“想。”爱瑙诚实地道。
古藤运转血魄,肌骨渐渐变形,露出强悍的体魄之时,也展露横错交杂的伤痕。
“我也不知道,我的伤痕藏得那么的深。我在监狱里,努力成为血斗士,以前的伤痕显现,后来又添加无数的伤痕,新的、旧的,如今都到了难以分清的地步。”
爱遛涙眼迷迷地看着他旳胸肌,颤着手儿抚摸那伤痕、却又无比强壮的肌肉,咽道:“你能够活着,简直是奇迹。”她旳鼻儿酸酸,低泣一会,又道:“我想~我是爱了你。虽然不清楚为何迷恋你,却真的会为你而心痛。我说我爱你了,你听到了吗?”
“听到。”古藤略显欢喜地道,“我以这种状态,和你做爱吧。”
“把血魄撤去吧!你的身躯虽然变得强壮,但你的那根东西没有因此而粗壮,没必要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