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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痴儿半点武功也不懂,有什么好处?烧死算了!”
“二护法!”
“什么?你敢反抗本佛爷?”
这时徐尘使者说:“二护法,我看还是先别放火的好。”
“你也来反抗本佛爷?”
徐尘说:“我不是反抗,我感到这茅屋有些古怪。”
“什么古怪?”
“我们叫喊了这么久,里面没半点动静,我疑心这是间空茅屋,他们全都走了,里面根本没有人。”
银佛爷班石一听,顿时也生起疑来,自言自语地说:“真的没人?他们全走了?好!先派两个人进去看看。”
银佛爷一挥手,叫站在树下的两个武士进茅屋里去看看。两个武士互相看了一眼,提刀便朝茅屋大门走去。在门口大声喝问:“里面有人没有?快开门给我们走出来。”
同样也没人回应,其中一个武士一脚将门踢开,冲了进去,第二个武士也跟着冲了进去。他们刚一进去,人便横飞了出来,摔在番僧和两位使者跟前的,已是两具不会说话的尸体。这不但令银佛爷和轻风、徐尘两位使者惊愕,连伏在山峰上乱石草丛中的莫纹,也看得惊愕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茅屋内不是没有人么?怎么又有人了?不但有人,而且还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一举而取了两位一等武士的性命。这位武林高手是谁?是自己的师父——梵净山庄庄主?还是那神秘莫测的黑鹰?只有他们,才知道自己住在这茅屋中。
两个武士的尸体飞了出来,但茅屋里的人并没有出来,依然是寂静无声。月光下的茅屋,更显得神秘异常,仿佛是座鬼屋。
银佛爷班石先是一怔,继而大怒,一挥袖,喝声:“放箭!”
刹时十多支火箭,齐朝茅屋射去,转眼茅屋便大火熊熊。只见一条黑影,快如流星,从火光中飞出,银佛爷一见又急喝道:“快,别让这小妖女走了!”
轻风、徐尘两位使者正想扑过去,谁知这黑影反而落在了他们三人面前。
莫纹在山坡上一看,这不是黑鹰又是谁?原来这黑鹰并没有离开茅屋的附近,一直在暗中盯着自己,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自己去了那森林中的草棚子?
班石和两位使者一见是位蒙了面孔、只露出两只寒星般眼睛的黑衣长袍人,又不由一齐惊问:“你是谁?”
那人阴森森地说:“老夫黑鹰。”
班石和两位使者更吃惊了:“黑鹰?”
“不错!”
“那小妖女哩?”
“老夫正想问你们!”
“小妖女不在茅屋里?”
“要是在,老夫容得了你们在这里大叫大嚷么?老夫本想不理睬你们,你们偏偏不识趣,大叫大闹,还派人进来,老夫不能不下杀手了。现在你们将老夫惊动了出来,你们只好纳命吧!说!你们是自己动手,还是要老夫亲自动手杀了你们?”
班石、轻风、徐尘都曾经同黑鹰交过手,知道这神秘的黑鹰武功莫测。若单打独斗,他们怎么也不是他的对手,只有联手,才能应付这大敌。而玄冥阴掌门的四大护法和四大使者,除了轻风知道中原武林不可轻视之外,其他都几乎是目中无人,没将中原武林人士看在眼里,只是桂北的深谷中,与莫纹交过手后,才第一次知道了中原武林人士并不是好惹的,尤其是神秘莫测的黑鹰,武功不知比他们高出了多少倍。其次是这一次在桂南山中盯踪莫纹时,四大护法,就有一个被莫纹所杀,三个都伤在莫纹的剑下,才算打掉了他们原以为不可一世的气焰。他们再不敢大意轻敌。
这次黑鹰又突然在茅屋中神秘地出现,他们怎能不吃惊?但听到黑鹰根本不将他们看在眼里的说话语气,也感到气忿。首先不能容忍的是银佛爷班石,别说中原的武林人士,就是自己的教主,也敬自己三分,哪敢这般轻视自己?班石“哼”一声:“在没有交手之前,本佛爷请你放亮了眼睛看看,不知是你要我们纳命,还是我们要你纳命。”
“那么,你是要老夫动手了?”
轻风知道黑鹰的厉害,忍住气说:“我们是为慕容家的武功而来,并不想与你老对敌。”
他们到底动手了没有?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力歼群寇
上回说到,轻风说:“我们并不想与你老为敌。”黑鹰冷冷地说:“老夫不是说过,慕容家的武功绝学,除了老夫,谁也不许染指么?你们没将老夫的话记住么?”
班石大吼一声:“上!”手中的双钹“锵”一声发出巨响,震得群峰抖动,草木摇晃。他先向黑鹰出手了。接着轻风、徐尘也提剑拔刀扑上。四个人贴身交锋,使得埋伏在四周的武士和弓箭手都不敢射箭施暗器,怕伤了自己人。
黑鹰只凭一把剑,力战西域护法番僧和两大使者,只见他从容镇定,一剑首先逼退了轻风使者,用密音入耳之功对轻风说:“老夫知道你为人颇正义,知恩图报,不想难为慕容家,今次来只是奉命而已。你最好借故败走,免得老夫伤了你。”
轻风使者听黑鹰这么说,不禁惊愕了,手脚一慢,黑鹰又一剑逼来,左掌向他轻轻一拍,就将他拍飞了,摔到山坡下去。但他一飞起,暗中似有一股无形之力,将他托下放在地上,半点也没有受伤,他惊骇不已。这明显是黑鹰手下留情,真的不想伤害自己。看来教主想夺取慕容家的武学,称雄中原武林,简直是妄想了。
接着,他又看到徐尘使者给黑鹰拍飞到一边山坡去,远远听到徐尘“呀”的一声惨叫。轻风虽然不满教主的野心,但不能不救自己的同伴,只好装着受了内伤的样子,慢慢走过去,一边走一边问:“徐兄,你怎样了?”
只见徐尘一口鲜血喷出,有气无力地说:“我,我恐怕不行了!”
“徐兄,别这样说,你快闭目调息,我给你输真气。”轻风来到徐尘身边,轻轻地安慰他说。
“兄弟,你快走吧,别管我了。”
“我怎么也不能丢下你不管。”
轻风双掌按在徐尘背后的穴位,徐徐将自己体内的真气输给了徐尘。不一会,徐尘缓过一口气说;“兄弟,行了,我自己慢慢调息好了。”
火光下,茅屋前坪地上,银佛爷和四位一等武士正联手齐攻黑鹰。黑鹰左掌右剑,招式莫测,转眼又将两个武士拍飞,两个给扔到茅屋的大火中。银佛爷已显得手忙脚乱,连声大吼:“放毒箭!快!放毒箭!给本佛爷射杀他。”
突然,一个清脆似银铃的声音说:“你别乱叫乱吼啦!你埋伏的射手们,不是死了,便是跑了!”
银佛爷一怔:“你?”
只见莫纹一身农妇打扮,出现在两人面前,班石一下子认不出她来。
“怎么,不认识我了!你不是要找我吗?”
“你是小妖女?”
“怎么你现在才认出来?太迟了。”
银佛爷一边与黑鹰交锋,一边与莫纹说话,更不是黑鹰的对手了。黑鹰阴森森地问:“你们说够了没有?”
莫纹笑道:“说够了怎样?没说够又怎样?”
“说够了,老夫要打发他上路了!”
“小女子不反对!”
这个二护法班石本来就不是黑鹰对手,一连几招下,黑鹰凌厉的一剑挥出,就将红衣番僧班石的一颗光头削飞了,肥大的身躯“轰然”一声倒下。
轻风、徐尘远远在山坡下看到,吓得互相扶携,飞也似地逃进了树林里。
要是说金佛爷赞普的死,是对玄冥阴掌门一次重大的打击;那么这一次茅屋前之战,便是玄冥阴掌门最大的惨败。在桂南山中,碧眼教主是损兵折将,元气大伤,他今后得更换别的手法来对付黑鹰和莫纹了。
莫纹见轻风、徐尘向树林中逃去,便想去追赶。黑鹰却一剑伸出,拦住了她的去路。莫纹一怔,问:“你这是干嘛?”
“别追了!”
“你有意放了这两个使者?”
“老夫只懂得穷寇莫追,遇林莫入。”
“你担心我有什么闪失?”
“老夫只担心慕容家的武功绝学从此断了线头。”
“你一直对慕容家的武功绝学念念不忘?”
“你以为老夫好心救你?”
“那么说,我不必感谢你了。早知这样,我就不会杀了那批埋伏在四周的射手,让你们来个两败俱伤。”
“小丫头,你以为那批射手能伤得了老夫么?”
“起码也弄得你手忙脚乱。”
黑鹰冷冷地逼视着莫纹,半晌,才嘣出一句:“小丫头,以后你说话最好小心点。”说完,人向山峰上飞去,一下子消失在茫茫月夜中。
莫纹不知道他这么一下就走了,感到有些意外,心想:他怎么不提与自己再比武要慕容家武功绝学的事了?难道他与红衣番僧交锋时已受了内伤而急着要走开?除了这种原因外,就没有急着要走的理由。
莫纹望望天色,快天亮了,便将所有的尸首,全丢进了大火中去,然后施展轻功,回到草棚。
莫纹回到草棚,天色已经明亮。猎人夫妇似乎没有睡过,正焦急地等她回来。一见莫纹似一片轻叶闪进草棚子,惊喜地说:“小姐回来了,我们总算放了心啦!”
莫纹望了望他们,问:“你们没事吧?”
“小姐,我们没事,可担心小姐你哩!”
“我走后,你们没睡过吗?”
“我们迷迷糊糊合了一下眼,刚醒过来。”
“我兄弟呢?”
“少爷一直没醒过。”
“那位蒙面的黑衣老人有没有来过这里?”
猎妇惊讶地说:“没有呀。那老爷子恐怕不知道我们来了这里呢。”
猎人却问:“小姐,你见到那老爷子了?”
莫纹点点头:“见到了,贼人放火烧了你们的茅屋,而他将那一伙贼人几乎全杀了,也算给你们报了烧屋之恨。我以为他会来这里找你们哩!”
“小姐,他没有来。”
“恐怕他到别的地方去了。”
正说着,痴儿也醒了,走了出来,问:“姐姐,你们怎么早早就起来了?”
猎妇说:“少爷,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天还早呵!”
痴儿摇摇头:“我不睡了,我想跟你们去看看装野兽的陷阱和机关。”
“少爷,天还早哩!森林里雾大,看也看不清楚。”
“你们这么早起来,不是去看陷阱有没有装着了野兽吗?”
痴儿昨夜一直沉睡未醒,怎知昨夜里发生了大事?一早爬起来便急着想去看陷阱和机关。
莫纹问:“兄弟,昨夜你做了什么梦?”
痴儿茫然:“做梦?姐姐,我没有呵!”
“那你为什么半夜三更惊叫起来?”
痴儿想了想:“是了!姐姐,我好像梦见姐姐和一伙坏人打架,其中一个坏人跑来捉我,我害怕得叫起来。”
“怪不得哩!兄弟,你去洗脸吧。”
“姐姐,你呢?洗过脸了?”
“兄弟,我还想睡睡,你别来吵我。”
“姐姐,那我也去睡。”
“你还没睡够?不想去看陷阱了?”
“我——!”
“好了!你想睡就睡,想玩就玩,但不准来吵我。”
“姐姐没睡够吗?”
“还说,昨夜给你的惊叫声吵醒了,一直没好好合过眼。”
猎妇说:“少爷,小姐昨夜的确没好好睡过。来!我帮你去溪边洗脸,别缠着小姐了。”
“好的,洗完脸,我们去看陷阱。”
痴儿的确没有再吵莫纹休息。当莫纹再次醒过来时,痴儿却兴高采烈地提着一只受了伤的果子狸,跟着猎人从森林中回来。猎人手中提了两只山鸡。一见莫纹,痴儿便高兴地大声叫道:“姐姐,你看!我捉到什么东西回来了?”说时,将捆了四脚的果子狸高高举起。
莫纹从来没见痴儿这么高兴过,不禁也笑了,问:“是你捉的吗?”
“不!它给大哥装的铁夹子夹住了一只脚,我想去捉,它还发狠想咬我哩!大哥将它的嘴和手脚都绑起来,我才捉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