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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忽高忽低。
在场的众人们都被他吓了一跳，以为这位老法师是在吟唱魔法。可仔细一听，他念叨的这些音节根本就闻所未闻，不要说不是圣德兰王国的通用语了，就是施法者常用的精灵语也不是。
大家面面相觑，心想“这老头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可看他这样子也不像啊。倒是多诺万神父隐隐觉得这老家伙所念的音调，自己像是有所耳闻，可仔细回想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突然间，在老者身前，光芒大放！那明亮而又温暖的光芒似是要照亮整个世间一般，即使现在是大白天，阳光也丝毫不能遮掩这光芒的亮与热！
“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都像是被石化了一般呆在原地，就连那三位大法官以及圣教的神父们，包括那些贵族、高官、学者等等，一个个都呆若木鸡，只是傻傻地盯着那团光芒一动不动。
不仅是他们，就连那些呆在阁楼里的贵人们，全都冲到窗前，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
三皇子正是如此，他傻傻愣愣地看了一会儿，向一旁的卢克公爵问道：“我不是在做梦吧？这种事怎么可能生？”
也不怪所有人一个个都不敢置信的样子，成长于圣辉城的他们再清楚不过这光辉所能代表的意义了：这是圣教所有神术中，最为知命，也是最具有代表性的一个神术—圣辉术。
这意味着这个名字叫做列维的老法师，渎神者竟然释放出了一道神术，这怎么可能！
光芒慢慢消散，老法师笑眯眯地向多诺万神父问道：“请问我这个魔鬼的爪牙，渎神者，到底是为什么能够施展神术呢？难道我也是是得到了神明的恩赐和祝福？”
“哼，那这个神明倒是胸怀广阔得很，我们这么诅咒、否定他，他还毫不介怀地赐予我们神术，当真是以德报怨，让人敬佩啊。”，一旁的美狄亚讽刺道。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多诺万神父像是失了魂一般，不停重复问着。
“这就是神术啊，难道你认不出来？这就是圣辉术啊。”，美狄亚笑眯眯地说道。
“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神术！这不可能是神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多诺万神父拼了命地否定道。
“你说对了，这不是什么神术，而是魔法！”，列维老法师朗声说道。
“对，对的！这是魔法，是你们用什么火魔法模仿出来的？对不对？”，多诺万神父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连声说道。
“哎，不见棺材不落泪。”，美狄亚走到一名城卫军士兵面前，举起自己的手臂，命令道：“割我一刀。”
他见那名士兵傻愣愣的，似乎是被自己的命令吓住了一般，就不耐烦地催促道：“割我一刀！”
在她的连声催促下，那名士兵总算是用刀，小心翼翼地在美狄亚的手臂上割出了一道小口子。
美狄亚举起手臂，鲜红的血液沿着雪白的藕臂蜿蜒流下，很是醒目。紧接着她就如同刚才的列维老法师一般，嘴里不停地念着奇怪的音节，于是肉眼可见的，她手臂上的那条伤口慢慢愈合，没过多久血就完全止住，根本看不出一点受伤的迹象。
“多诺万神父，想必你对这个神术应该是相当熟悉的吧？”，美狄亚问道。
她见多诺万神父不回答，就向周围高声喊道：“想必大家也都认出来了，这是神术中的快治疗！”
紧接着美狄亚和列维就在所有人面前，表演了好几样知名神术。引得在场的众人连声惊叹，那高呼声与喧闹声就如同海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经久不息。
直到此时，所有人终于能够确信了：这两名法师真的能够施展神术！
而圣教一行人此时一个个都失魂落魄，宛如行尸走肉一般。更是有两位老神父因为禁受不住刺激，当场晕了过去。
“请问圣教的诸位，这又该如何解释呢？为什么我们这两个渎神者，却可以释放神术？施展神术的必要条件难道不是应改心怀虔诚，信仰神明吗？圣典里可是这样记载的啊？”，美狄亚可不打算放过他们，继续咄咄逼人地质问道。
多诺万神父此时又如何答得上来，他只能像是溺水者拉住救命的绳索一般，向里斯本牧低声求救道：“大人，现在应该如何是好？”
在他心里，此时恐怕只有里斯本牧这位绝世智者，方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逆转此时的困局了。
可让他失望的是，无论他怎么求救，这位枢密主教却像是对眼前的困局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一般。
一字不说，宛如泥塑。
第四百八十二章 神术就是魔法
圣教一行人一个个都呆若木鸡，无话可说，不过美狄亚可不打算放过他们。她高声说道：“想必各位也都看出来了，我刚才释放的都是魔法！”
“魔法？对了，这些都是你们用魔法模拟出来的！”，多诺万神父歇斯底里地喊道，就像是被宣判死刑的死囚一般，做着最后的挣扎。
他心中已经隐隐知道这“神术”背后的真相了，可他压根就不愿相信，或者说是不敢相信。
不过美狄亚根本就不打算放过他们，她略带悲悯地看着多诺万神父，给予了圣教一行人致命一击：“直到现在你们还都不明白吗？我刚才释放的既是神术，也是魔法。”
“也就是说，神术的本质就是魔法啊！”
“你们这些神父历年来一直使用的神术，根本就不是什么父神的恩赐，而是魔法的应用。”
“其实你们也都是受害者，也一直蒙受着圣教的欺骗！”
一语出而天下惊！美狄亚公布的惊世骇俗的真相震撼了全场！
整个广场一开始安静异常，所有人都被美狄亚的话惊呆了，过了十几秒，就像是火山喷发一般，巨大的声浪似乎要将整个圣辉城都掀起来！
所有人都在议论“神术就是魔法”的可能。在场的人大部分都是普通民众，他们自然是不懂什么“魔法原理”的。法师和魔法对于他们而言，大都是源于小时候听到的鬼故事和茶余饭后的市井传言。
然而他们的思考逻辑也是相当简单而又清晰的：既然美狄亚和列维是法师，那他们释放的就应该是魔法。而且这两人控告了圣教，是不折不扣的渎神者，那么这两人自然而然是不能够使用神术的。可是他们既然真的使用了神术，那么事情的真相只能是因为就如同他们宣称的那样：神术就是魔法。
不过那些达官贵人们，想的就要更复杂一些：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会不会真是这两人用魔法模拟出来的？若这真是真相，为什么之前都没人发现？圣教欺瞒了世人这么久，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诸如此类等等。
对于他们而言，只看到眼前的事实是不够的，就像是一名棋手。若是只顾着看着眼前的棋子，计较利益得失，那只是个不入流的货色。能往后看一步，也只不过是个平庸之辈，真正的国手是要纵览全局，看到棋局往后几步，甚至是几十步的法展。
就比如此时的三皇子，他就在和卢克公爵讨论着后续的发展。
“怎么，老爷子，您认为这是真相吗？神术就是魔法？”，三皇子问道。
“这可不好说啊。”，卢克公爵摇了摇头，“目前看起来确实如此，但谁也不知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猫腻。毕竟法师的这个论点其中还是有漏洞可抓的，并不是无懈可击。”
“不过在这里还是要恭喜殿下，无论最后的真相如何，圣教的威信一定会大受影响，他们的势力一定会受到限制。”
“怎么，难道就算事后证明了这是法师们的捏造也不成吗？”，三皇子继续问道。
卢克公爵呵呵一笑，“谣言这种东西，只要出现了就像是杂草一般，哪怕是一把火烧尽了，隔两日还会长出来。”
“法师们的观点已经在所有人心中有了印象，以后若是有类似不利于圣教的流言出现，人们就会下意识地去相信，去宣传，这种根深蒂固的观点可不是那么容易清除的。”
“信任这种感情，就像是光滑的瓷器一般，不出事的时候白璧无瑕，没有一丝的裂缝。可只要这瓷器出现了裂缝，乃至最后破碎，想要再恢复原样那是绝不可能的了。”
“所以说米兰达大主教，这些法师们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就在与三皇子一墙之隔的房间内，二皇子正在生气地质问道。
现在他与圣教之间的信任，也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裂痕”。
“陛下，请您一定要相信本教，他们说的绝对都是污蔑构陷之言，不能当真啊！”，老主教连忙劝说道。
“请您冷静点仔细想想：若神术真的就是魔法，为什么这些精研魔法的法师们以前从未发现？那么多惊才绝艳的大法师们，难道还不如这两人？”
“如果神术真是魔法，那么原理到底是什么呢？老朽不才，也对魔法做过一定的研究，我们既不布置法阵，也不念动咒语，到底是如何施法的呢？”
“最关键的一点：魔法必须要由天赋者方能释放，这是世人所公认的真理。可我们这些圣教的神职人员，都不过时普通人而已，又如何能释放魔法呢？”
“只要这两个法师无法解释这两点，那我们圣教依旧立于不败之地。”
老主教正说着，只听得窗外飘来多诺万神父的声音：“我们圣教中人都不过是普通人而已，毫无魔法天资，请问两位法师，既然你们说神术就是魔法，那我们到底为何能够施法呢？”，听到这他欣慰地点点头，心想这个小家伙倒是个可靠之才，处于这种危局中还能冷静思考，抓住关键加以反击。
只是他心中难免纳闷，为什么里斯本牧首到现在还不出声？按照原计划，这场庭审应该是他带队才是啊？
不管老主教心中怎么想，庭审依旧照常进行。面对多诺万神父的提问，美狄亚仍然一脸沉浸，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你的这三个问题，都有答案，等我解开了这三个问题，也就剥下了圣教这滑稽可笑的伪善面具了。”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之前的法师没有发现？那是因为我是最近这段时间，对魔法的研究又有了新的发现。正是因为这个新发现，我才能戳破你们圣教编织了数百年的弥天大谎！”
“众所周知，魔法的发展不是一成不变，而是日新月异的。每时每刻都有可能有新的魔法理论出现，我发现了前人所未能探索到的魔法理论，从而发现了神术就是魔法的真相。”
“这难道很奇怪吗？”，她反问道。
第四百八十三章 咒语和祷告
“好，就算你刚才说的是真话，那神术到底是什么魔法呢？既没有阵法，也没有咒语，我们到底是如何释法的？”
“无法解释这一点，那你就是在撒谎！”，多诺万神父紧抓着这一点不放。
“我当然可以解释。”，美狄亚马上回应道，“想要解释这一点，就要说到我刚才说的，对于魔法的新发现。”
“那就是声音，对于魔法的影响！”
接着美狄亚就向所有人开始解释起来，在西境时艾尔发现的声音对于魔法的影响。不过在解释过程中他隐去了艾尔的名字，而假称这是自己的发现。
她的解释着实花费了不少时间，而在场的众人们也一副半懂不懂，半信不信的样子。等讲完了，美狄亚对三位**官说道：“关于我说说理论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