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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猫腻)-第9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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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第六卷忽然之间第一百二十五章七卷天书(上)

余帘从高高的桃山上跳了下来,向北奔去,自然要经过小镇。

那时候,屠夫在阵里依然举着屠刀到处乱砍,君陌正看着北方,脸色略白,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看见了她的黄裙。

就像崖坪上的同门那样,君陌知道她和他之间的那点事儿,于是更加确认大师兄在北方出了事,沉默之余,重新坐回残雪里。

她若能改变这个故事的结局,她去便足够,没有人能跟上她的步伐,她若不能改变这个故事的结局,她去就足够,哀悼的时候,最好不要让别人看见。

君陌这样想着,哪怕是自己。

……

……

余帘继续奔掠,脚上的绣花鞋早就散成了布缕,**而洁净如白玉的双足,踏着残雪与污浊的泥水,震动着整片大地。

黄裙像黄叶一般不停飘拂,却始终不肯坠下枝头,因为那不是秋天将落的枯叶,而是春深时,有些提前成熟、依然生意盎然的叶片。

西陵神国的田野里,南晋临康城外的丘陵间,满野的芦苇中,黄裙不停闪现,没有用多长时间,她便来到了数百里之外,然后继续向北。

黄裙出现在微寒的大泽上,破开寒风,破开迷雾,破开她人生的这场雾,她的赤足踏在微漾的湖水上,踩出一道道抹不掉的痕迹。

一路向北,余帘要越过千万里,去看看他究竟怎么样了。

……

……

“真快。”

观主看着南方遥远某处,淡淡感慨道,然后转身,望向断崖深处,说道:“但你知道,她不可能比我们更快。”

余帘一步便是数里,人世间没有谁比她更快,然而酒徒死后,还有观主还有大师兄,掌握了无距境的大修行者,已经超出快这个字的意思。

大师兄坐在崖石堆里,胸前尽是鲜血,脸色苍白,前两天一直平直横于眉前的木棍,此时还握在手里,却已经垂到了身畔。

很明显,他败了,连手里的木棍都无法再举起来,自然也没有办法把观主留在这片远离人间的雪域寒峰里。

最开始时说的七曰,现在连一半时间都还没有过去,但大师兄的脸上没有任何挫败的情绪,显得那般平静。

观主世间第一,他世间第二,第二打不过第一,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书院讲究的就是理所当然,那么便不需要后悔,更不需要愤怒。

“昊天回了长安,书院上了西陵……你曾经说过一句话,得道者多助……现在看来,终究还是我们得了真正的道。”

大师兄看着观主说道:“用君陌的话来说,道是什么?道就是道理,我们占着道理,那么凭什么不能胜利?”

“道理千万,各有立场,书院的道理不见得真有道理,我的道理也无法成为所有人都信奉的真理,所以,没有凭什么三字。”

观主看着他平静说道:“至于昊天,她虽然和宁缺一起回到了长安城,但你应该很静清楚,这不代表我的道理就无法成立。”

前段时间他与大师兄说过类似的话,当时大师兄的神情极为凝重,因为这意味着长安城能保护宁缺,却不见得能保护桑桑。

或者是因为那七卷天书?

“离开桃山之前,我便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道门与书院其实是同道中人,为什么?因为人是所有社会关系的集合,那么世界便是所有人意识的集合,人是怎样想的,世界便是怎样构成的,昊天也便是如此产生的。”

观主看着他继续说道:“只不过书院认为自己代表了绝大多数人的广大利益,而我认为自己代表了绝大多数的广大利益。”

大师兄说道:“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由人们自己决定?”

观主说道:“不然,人类根本不清楚自己要什么?”

大师兄不同意,说道:“所以你可以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他们身上?”

观主说道:“父母对孩子是怎样管教的?”

大师兄说道:“但我们并不是人类的父母,您要清楚这一点,更何况,没有谁会愿意多出一个父母来管教自己。”

观主说道:“我爱人们,无论人们爱不爱我。”

大师兄沉默了很长时间,说道:“我无法确定老师和我们的想法是正确的,但我可以确定,你的想法是错误的。”

“也许吧。”

观主感受着南方地表传来轰隆震鸣,知道那个穿着黄裙的少女越来越近,转身向崖峰下走去,下一刻便会消失在虚空里。

大师兄看着他的背影,说道:“我还活着。”

这场没有旁观者的战斗,已然分出胜负,然而却似乎将不会分出生死,为什么?

观主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大师兄懂了。

追求永恒者怕**。

最不会杀天下第二的人,是天下第一。

活着,无论永恒还是漫长,最重要的就是伴。

或者说,能够互相理解的对手。

酒徒与屠夫,就是此类。

观主认为自己的理念是正确的,那么,他总要证明给人看。

给谁看?谁有资格看。

自然,只有李慢慢有这个资格。

“其实你应该很清楚,你我这场战斗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明字卷。”

杀死桑桑,对观主来说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但要夺取桑桑的神格,很明显,收集七卷天书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道门保管着六卷天书,还有一卷天书始终在书院的手里,在大师兄腰间插着,观主想要收集七卷天书,便必须战胜他。

大师兄说道:“是的,所以我没有把明字卷带在身上。”

从这场战斗最开始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会理所当然地输给观主,那么他当然不会把明字卷带在身边,那等于是双手奉献给对方。

观主说道:“这也不重要,因为,你就等于那卷天书……只要把你击败,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阻止我拿到明字卷?”

……

……

书院前坪的草甸,在深冬时节依然绿草如茵,那些从桃山移植过来的桃花盛放的格外喜悦,仿佛变成了耐寒的腊梅。

又或者是因为它们在迎接旧曰的主人到来?

青衣微飘,观主出现在书院之前,然后向里走去。

没有谁能阻止他。

拿着竹扫帚的、穿着青布大褂的数科女教授倒了下去。

还在养伤的黄鹤教授,根本无法动弹。

云集阵法无风而破。

观主来到书院后山的崖坪上,没有黄牛,没有白鹅,溪上没有水车,只有那方镜湖,有湖畔林里的那些宅院,清幽,却无人气。

他在湖畔静静站了很长时间,体会了很长时间。

他没有进过书院后山。

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很有意义。

然后他离开,去寻找那卷天书。。

书院里有个地方藏书最多,那是个崖洞。

观主来到崖洞前,才发现,原来书院后山还有人。

那是一个读书人。

……

……

(慢慢写着,今天还有。)

第六卷忽然之间第一百二十六章七卷天书(中)

崖洞很高,上方有鸟飞进飞出。崖外缓坡上有座二层木楼,楼前有方书桌,书桌后面有位头发花白的老书生。

除了夫子,没有谁知道这名老书生在书院后山呆了多少年,没有人知道他姓甚名谁,今年究竟有多大,从轲浩然开始直到宁缺,后山的人们只知道老书生一直在这里看书抄书读书背书,风雨不辍,万事难扰。

书院称他为读书人,他是书院的读书人。

观主站在书桌前,看着那名老书生,闻着刺鼻的墨味与黄州芽纸的味道,沉默了很长时间,忽然笑了起来,有些感慨。

这才是书院。

“你好。”观主对读书人说道。

读书人像是没有听到,左手拿着卷旧书,右手提着根半秃的毛笔,嘴里喃喃念着什么,偶尔落笔在纸上写几个字,似是在做批注。

观主加大声音问道:“老先生,您有没有看见一卷旧书?”

读书人醒过来,抬头望向他,神情有些惘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然后更清醒了些,因为被打扰读书而莫名愤怒,眉毛乱动。

观主没生气,比划说道:“一卷很旧的书。”

读书人想了想,提起手里半秃的毛笔在砚里蘸饱了墨汁,然后在黄州芽纸上认真地写了一个字,落笔郑重如山。

那个字墨迹淋漓,意满神足。

一个“书”字。

读书人把墨迹未干的纸递到观主身前,说道:“你要的书。”

观主静静看着这张纸,看着纸上那个书字,沉默片刻,说道:“有些意思。”

他伸手去接这张纸,动作很缓慢,郑重如山。

真的很缓慢,就像一座山在移动,又像是天空在云的上方转过,不知道过了多久,指尖才与微糙的芽纸边缘接触。

轰的一声轻响,微黄的纸张燃烧起来。

纸张慢慢燃烧,火苗向着两面蔓延,边缘尽成灰烬,直至将要烧到他们的手指,观主没有放手,读书人也没有放手。

他们沉默看着彼此。

“我也看过很多书。”

观主忽然说道:“我虽然不像你这样爱书如痴,不眠不休地读书不辍,但我活了太长时间,所以看的书并不比你少。”

时间,真的是很重要的一个东西,无论是读书,还是修行。

读书人没有说话,看着手上那张燃烧的字纸。

“为什么这卷书不在长安城里呢?嗯,那时候还无法确定宁缺能不能回到长安城,他不在的长安城,确实不如书院安全。”

观主看着读书人平静说道:“李慢慢把那卷天书交给你保管,很正确,可惜没有意义,因为……书生最终百无一用。”

话音落下,纸张燃烧完毕,读书人的手指里什么都没有剩下,灰烬缓缓落下,落在他的鞋上,观主的手指里,却还有一角黄纸残片。

胜负已分,读书人看着桌上如山般的书籍,如海般的砚池,沉默了很长时间,人生第一次对读书这种事情产生了怀疑。

观主负手走进崖洞,看着崖洞两侧高约十余丈的书架,看着上面密密麻麻,浩瀚难阅的千万册书籍,轻轻挥动衣袖。

一阵清风自青衣袖间出,在崖洞里并不缓慢却轻柔的吹拂,那些书籍上积着的灰被尽数拂落,然后送至角落里,剩下一片干净。

观主踏阶而上,来到第四层的一排书架前,从里面抽出一本书,就像是一个想看书的人随意抽出一本书来看,没有做任何挑选。

那本书就是天书明字卷。

……

……

长安城的雪停了,风也静,云层尽散,红曰照耀人间。

观主出现在城外。

这是他第三次来到长安城外。

以前两次宁缺都在城墙上,今天也不例外。

他看着残雪里缓缓走来的观主,沉默不语。

“他拿到了七卷天书。”

桑桑说道,脸色有些微微苍白,似乎有些畏惧。

宁缺笑了起来:“集齐七颗龙珠,可以召唤出龙神,集齐七卷天书能做什么?召唤昊天?如果他真想这么做,你别理他便是。”

他没有取下肩上的铁弓,因为元十三箭已经射完了,而且他隐约有感觉,就算有惊神阵的帮助,元十三箭也很难威胁到现在的观主。

七卷天书终于在一起了,这意味着什么?

书院一直在猜测推算这件事情,却始终没有结果,除了观主,没有任何人知晓七卷天书的作用,当然,桑桑很清楚。

“我是怎么产生的?”

“你?你是**生的。”

“现在不是说笑话的时候。”

“我现在有些紧张。”

宁缺沉默片刻后说道:“你得允许我说些笑话。”

桑桑面无表情说道:“我不允许。”

“好吧……如果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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