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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越是笑,那女子的脸上,却是愈加的难看。
“寒蝉宗的小子,你这是找死么?”女子冷冷的问道。
“此话何解?”祁闲笑问道。
那一脸诚恳的表情,好似他真的什么都不明白似得!
女子脸色一滞,冷冷道,“小子,你切莫得意,如今我还未彻底发怒,否则便是你们宗主过来,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句话,又是惹起一阵哄笑。
人群之中,顿时有人叫道,“这女人以为她是什么东西!敢和文宗主较量?”
“哈哈,她以为自己是蝉蜕五重还是蝉蜕六重?文宗主可是连蝉蜕二重的高手,都可以一剑斩落,她算什么?”
数十年前,文辛程凭借化蝶修为亲手斩杀一个蝉蜕二重的魔道虫修,这事情,几乎整个虫修界都知道。
那个时候,文辛程还没有达到化蝶期的顶端,便已经有了这般修为。
而此时,他的实力究竟如何,可是谁也说不清楚!
所以,在这群人看来,文辛程已经是世间最强的人物之一,有谁,能够与之一拼?
但是,那女人接下来一句话,却是顿时叫这一群人全部如堕冰原,浑身发寒。
“我叫柳素烟。”
柳素烟不过是一个名字罢了,一个至少有不下于上百重复的名字。
但是,在虫修界之中,只有一个女人叫做柳素烟。
“柔骨缠音”,柳素烟。
说实话,即便是祁闲听到这个名字,也是相当的意外。
他却是没有想到,这里竟然还存在这一个真正的蝉蜕修士,而且,这位蝉蜕修士竟然还真的能够让文辛程吃不了兜着走。
当然,是以前的文辛程。
柳素烟的最强能力,据说,是一种叫做“缠音指”的神秘的魅惑力量。
这力量一出,便是定力再高的虫修,都会坚持不住,倒在她的裙下。
而柳素烟又是极好男色,御男无数,贪欲无穷。
而文辛程那张脸,可是怎么都算的上惊艳的!
事实上,在数十年前,柳素烟和文辛程就有过一战,靠着这缠音指,柳素烟可是几乎便要将文辛程制服。
若非最后,文辛程强行凭借着自身剑气脱出,想来,只怕这位大宗师的生涯之中,指不定会落下一个污点。
即便如此,文辛程输给柳素烟这个事实,也是永远不可磨灭的。
当然,此时早已经古井无波的文辛程,到底还有没有能力可以**他,想来还是一个重要问题。
这柳素烟,能够对他造成什么伤害,更是全然猜测不出了。
不过,不管文辛程能够输赢,此时文辛程可不在!
阁中众人,此时早已经说不出话来。
若是柳素烟单单只会**也就罢了,在这里的大多是独自**到的野修,牡丹花下死,这种香艳事情,他们是绝对不会反抗的。
但是,偏偏柳素烟又喜好折磨人,但凡落在她手中的男子,一旦玩腻,或者不喜欢的,从来没有一个痛痛快快死的!
曾经,有人救过一个从柳素烟手中活下来的化蝶虫修。
那人被救醒之时,浑身上下,可是没有一根骨头!
全身的骨骼全部被消融化去,便是化蝶的生机力量,都修补不了!
整个变成一个肉团的虫修,最后实在哭泣之中,让自己同门杀了自己!
只要回忆起这些事情,这里,有谁敢招惹这女人?
真当变成肉团很好玩么?
恐惧之中,所有人不约而同,想眼神聚集在祁闲的身上,心中自是少不了各种抱怨。
“将这般煞星招惹起来,想害死这所有人么?”
祁闲却是怡然不惧,笑道,“原来是柳素烟前辈,宗主可是想念的很,却是不知道,前辈何时去我宗神洛峰一聚?”
这话一出,却是叫柳素烟愣住了。
她可不相信,会有人惦记自己,尤其那个人还是文辛程。
想来也是在唬自己吧?
“他怎么不来见我?”柳素烟冷哼道。
祁闲却是笑道,“宗主数十年前,修为不济,自然是要来见一见前辈的。但是,如今宗主却是没有这般心情,跑到这种地方来,踩死一只蚂蚁了!”
顷刻之间,整个晁日阁,都好似下沉了数丈,无边的气势,由天空之中升起,几乎一瞬间,便倾轧在了所有人的头顶!
为了抵御这般压力,几乎所有人,都释放出自身气势,保护自身的安危。
而那些没有修为的王侯们,运气好的,自然有人照顾一份。
运气不好的,却是只能在这气势之下,血液逆流,瞬间暴毙而死。
祁闲却是站的笔直,丝毫没有受到半点影响的样子。
包裹周身的剑势,永远不缺乏那一往无前之势,对于祁闲来说,这般倾天气势,也不过是一剑斩却罢了!
而那个在柳素烟身旁的男子,却是没了这般好运。
几乎柳素烟的气势一发,这男子便顿时挤压在了一块儿,变成了一块肉饼,将鲜血挤的满地都是!
不过,想来对于他来说,死也算的上是一种解脱了。
在柳素烟手下,被折磨的神智毁灭大半的男子,可是早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能力!
“小子,你再给我说一遍!”柳素烟大叫道。
一时之间,这阁楼之中,竟是在这话语之下,掀起一场飓风,将这无数桌椅,无数碗筷,无数酒食,全部卷在一起,化作一堆垃圾。
仅仅是一句怒吼之声,便有着这般威力!
即便是一个行为不正的蝉蜕修士,也是一个蝉蜕修士。
蝉蜕修士,自然有着蝉蜕修士的尊严!
而这般尊严,怎么可能允许祁闲这个小小的成型修士践踏!
但是,即便是如此,祁闲依旧是笑容满面的说道,“跑上这么长一段路,将剑拿出来,便可以回宗门。这种无聊的事情,即便是让宗主来做,他也不会愿意吧?”
什么无聊之事!
祁闲这话,分明是说,对于文辛程,柳素烟不过是一个稍稍抽出长剑便可以解决的对象!
这种话,哪怕是文辛程自己来说,也是比之祁闲来说,好了许多。
毕竟,文辛程好歹有实力说这话,而祁闲,说这种话,便完完全全是一种挑衅了!
祁闲也确实是在挑衅,挑衅柳素烟的底线,挑衅这沙蝗城的底线,挑衅那藏在沙蝗城之中的阴谋者的底线!
自从剑术大进之后,祁闲的心中,便一直充斥着无边的斗气。
因此,即便是在这般蝉蜕修士的面前,祁闲也丝毫没有退缩。
而便是这般硬碰硬的对抗之中,祁闲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肌肉的兴奋!
这便是一个虫修,在战斗的面前,在压力的面前,应当拥有的表现!
这,才是一个虫修进步的标志!
当然,这其中,自然也是有着祁闲自己的谋划在内,不过,这种时候,由在意着些什么呢?
一切,只要心中舒服,只要浑身畅快,不就已经够了吗?
不过,显然,祁闲是畅快着的,而柳素烟是绝对不会痛快了。
被一个小辈如此挑衅,要是柳素烟什么表示都没有,她也就没有资格作为一个蝉蜕修士了。
无边气势瞬间收回,柳素烟竟是对着祁闲微微一笑。
“原来,你这么想死呀!”
短短的话语,竟是如同一个小女子一般,语调甚是甜腻。
而这话一落下,柳素烟却是轻轻的生出手指,向前轻轻一点。
祁闲顿时暗叫不好,却是怎么也挪不开身子,只能惊讶的看着那白葱一般的手指之上,一圈一圈散落的光芒,慢慢的渗入自己的心灵。
祁闲清楚,这是那“缠音指”发动的前兆,而一旦正式发动,他整个人,便任由柳素烟取舍,全然没了**!
可是,祁闲却是完全抵挡不了,阻止不能。甚至,周身密布的那一层剑气,也是丝毫起不了任何作用!
这“缠音指”终究是蝉蜕修士的一击,他怎么可能挡得了?
好在,就在这种时候,却是一道锋芒突现。顿时,叫这柳素烟,将手中的“缠音指”停了下来。
“诸位皆是客人,今日,还是不要争斗了……”
第二百零二章清酒
十多个跑腿伙计,将这阁楼之上,那一具具尸体尽数搬出,不消片刻,便已经将这阁楼之上,打扫的干干净净。
罗曦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因为方才之事的不满之意,一脸笑容的,招呼着众人入席。
祁闲的位置,自然不会落在后方。
但是,此时的安排,却也着实让他很是尴尬。
代表着寒蝉宗而来的祁闲,本身便有着和罗曦一般的地位,而在这一群客人之中,柳素烟作为唯一一个蝉蜕修士,地位自然也是不低的。
于是,毫无疑问的,这两个人,便被安排的坐在了差不多的位置。
而且,还偏偏是相互对视,各自面对相坐!
这种坐席,对于祁闲来说,简直便是一种折磨!
也好在,此时有着罗曦的控制全场,柳素烟不会对祁闲做什么,不然的话,便是那双狐媚双眼之中的杀意,都已经可以教祁闲死上好几遍了。
罗曦本人,自然是没有能力,让柳素烟彻底收手,如此安静的。
但是,罗曦的身后,却是跟着一个强大的虫修,而那虫修的修为,少说也有蝉蜕的境界!
方才,便是这人,一击之下,救下了祁闲!
虽说此时,祁闲死里逃生,至少也要感受到一股侥幸之情什么的。
但是,祁闲的心中,此刻可是全然没有了多余的心思,便是柳素烟对他的威胁,也是全然消失不见。
他的心中,只有疑惑!
疑惑这里为什么会出现这些高手,疑惑一个蝉蜕高手,怎么会在罗曦的身边,当一个保镖一般的人物。
由不得他不疑惑,要知道,若是算上前几天那个神秘人物,此时在这里,已经至少拥有了最少三个蝉蜕修士!
而整个虫修界之中,全部蝉蜕修士加起来,也不过数十之数!
即便是这里的蝉蜕都不过一重境界,但是,对于这些高人来说,许多事情,早已经没有必要在意,也没有兴趣在意。
可是,此时,他们竟然聚集在了这沙蝗城之中!
除非沙蝗城之中,有着足够的利益,不然的话,有什么东西可以吸引他们呢?
而这吸引住蝉蜕修士的,又是什么东西呢?
祁闲想不明白,对于化蝶之上的那般层次,他的了解,还是太少了一些,即便是用尽全力的猜测,也猜测不出什么来。
当然,这般时机,也并非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刻。
一个个装扮极其华丽,姿态端庄的侍女走上前来,躬身一礼,站在众人身后。
玉手纤纤,轻执杯盏,微酌一杯清酒,而后,便又后退一步,重立于坐席之后。
在这里,诸多虫修虽是修为高深,但是,身为野修的他们,自然不可能没有任何凡心。
可是,即便平日里,他们早已经**大发。
但是,在这种时候,却是丝毫没有一个人,有半点兴致,将自己的注意力花费在这些女人身上。
且不说方才刚刚经历一番致命危机,此时,主座之上,可是有着两个蝉蜕修士呢!
谁敢轻举妄动?
“多谢诸位赏脸,前来参加罗曦的晚宴,不甚感激,罗曦先干为敬!”
站起身来,罗曦一脸笑容的说道。
众人无不迎合,异口同声的到了一声谢,这才举起酒杯,遥遥一敬。
清酒入口,祁闲顿时感到神奇。
这清酒显然不是凡间酿制,其中元气充盈,生机十足,若非灵药之属,怎会有这种感觉。
而酒水入口,顿时便是一阵清凉之气,从空中升起,而后衍生至脑海之中,一时之间,竟是好似将神魂洗练了一番似得,头脑顿时清醒许多。
刚刚感受到那清醒之意,顿时,便又是一股奇异的馨香之气,直接从脑海之中诞生,顿时产生一种,百花绕身之感,甚是舒畅。
而百花从中,却是花朵连连绽放不断,生机不断流散,天地之间,都好似便的充满了活力。
过了好一会儿,祁闲才适应了这般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