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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颇有出尘之意境,苍穹单人一间静室,其余弟子两人一间。
毫无疑问,无名与程怀宝被安排在了一起。
进了房间,程怀宝伸了个懒腰道:“他娘的,跟这帮孙子重孙走在一起实在憋闷无趣得紧。”
无名颇有同感的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道:“为什么和尚全是秃子?”
程怀宝笑道:“这话你为何不问那领路的小和尚?”
无名挑了挑眼眉,对程怀宝的明知故问有些不乐,这小子明明知道自己不愿与生人打交道还要如此。
程怀宝赶忙道:“我也不知,不如咱们抓个小和尚来问问,你看如何?”
无名无甚兴趣的盘坐在地上的蒲团上道:“算了,没有必要。对了,这圆守寺这么大,有那么多和尚,咱们如何寻找钟老爹的孙子?”
程怀宝对这事也有些犯难,皱着眉头道:“这却有些难了,钟老爹自将孙子送入圆守寺中,十一年来寻了五六次都没寻到,寺里千多个秃头,确实不好找。也都怪老爷子当年走得匆忙,竟连孙子的法号都不晓得。现在咱们除了晓得钟老爹的孙子左眉眼之间有颗痦子外,根本连半点头绪都没有。”
两个小子愁眉以对,苦思寻人的方法。
与此同时,苍穹将所带来的二十三名玄青年轻一代最优秀的高手召集到一起,开了一个算是赛前动员的会。
玄青观上下皆非常重视这场整个江湖正道范围内的比武盛事,可以说这场正道精英大会预示着未来各势力的荣辱兴衰。
为了在整个江湖正道面前显出玄青观的威风,掌门苍空将玄青新一代顶尖的年轻高手全派了出来,虽然能够参加比试的只有十人,但似这等盛会,便是在边上观摩,对于未来修行的好处也是不可计数的。
苍穹打量着面前这二十三张充满朝气的脸孔,他们便是玄青观的未来,是未来玄青称雄江湖的柱石。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自信,他们也确实有自信的本钱,他们的功力火候远超绝大多数同龄人。
苍穹满意的扯了下嘴角,扬声道:“知道你们到这里是做什么来了吗?”
按照规矩,他这话属于引话,不需有人回答,他自会将后面的答案说出来。
所有人皆懂这规矩,没人接口,只有苍情这小子毫不在乎道:“自然是打架来了。”
苍穹:“……”
对这个好似地痞流氓的小师弟,他总有无可奈何的感觉。只怕再过三五十年,这小子便会是另外一个麻烦老祖,苍穹如此预测。
可有一样,虽然苍情经常犯浑耍狠,却绝对是个练武的上好材料,年轻一辈中,只有苍尘能够与他比肩。当然,苍穹从未把两个小祖宗算在年轻一辈之中,在他的心中,这两位不受约束的小祖宗甚至算不得玄青观的一员。
年轻一代中敢于反驳霸道蛮横的苍情的怕只有苍尘了,苍尘沉稳道:“苍情师弟此言差矣,我等此来,是为了在江湖之中树立我玄青一脉的威信。昭告天下同道,虽然逍遥恩师羽化飞升,但我玄青观领袖江湖的地位一样坚不可破。”
这番话简直说到苍穹心眼里去了,听罢满面嘉许颜色的点了点头,接口道:“苍尘说得好。没错,你们到这里来便是要在所有正道人士面前立下我玄青观的威名。”
对于苍尘小小年纪就表现出的大将风度,苍空与苍穹欣赏极了,平日里总是赞不绝口,直道师父眼力如神,所收关门弟子可堪重任。
苍情撇撇嘴小声道:“威名还不是靠打架打出来的……”
苍穹无暇理会他,装作没听见,续道:“距离大会召开还有五天时间,这五天里你们要认真准备,努力练功,在大会之上打出我玄青一门的威风出来!”
众小道士轰然应是,各个一脸兴奋,皆迫不及待等着在大会上展示身手,借以扬名天下。
就在这时苍尘道:“苍穹师兄,师弟有一个担心,不知该不该提出来?”
苍穹对苍尘的见识颇为信任,他担心的事绝非没有由来,当下道:“师弟有话只管道来。”
苍尘道:“本来咱们参加比试的弟子已经安排好了,可现在却突然遇到青天与无名两位师叔祖,若万一他俩也要参加比试,只怕到时师兄也不好拦阻。”
“这个……”苍穹显然没有想及这个可能,想着那两个小祖宗他便头痛万分,人家辈分在那里摆着,高出他两辈,他这个规法殿殿主却也没有约束这两位小祖宗的权利,当然若他俩干出什么罪大恶极之事又除外。
第三十八章 寻人(一)
苍穹直觉得这事有些棘手,玄青观来参加这次正道精英大会,本意有二,一为宣扬玄青威名,二为培养重点年轻弟子。
似玄青观这等历经千年而威名不衰的大派,自然深明后备力量的储备与培养的重要性。
被那两位小祖宗占去两个名额事小,万一这二位在大会之上出了什么丑,玄青观这脸可就丢大了,那可是在天下江湖同道面前啊!
不说旁的,青天小祖宗对密迹金刚以及弥勒佛的评价便足以令人耻笑到喷饭,若在大会上如此还了得?
不行,要想办法!苍穹心中下了决心。
与此同时,在一处偏僻的宅院中,陆天涯手持两页纸正自闭目沉思,只是他那仿佛永远莫测高深的脸上,此时却浮现出古怪的神情。
他口中无意识的喃喃道:“两个小祖宗……有点意思……玄青观竟然出了这么两号人物?嗯,这盘棋越来越有意思了……”
再看那两页纸,一张上写:青天、无名乃玄青观麻烦老祖至真的弟子,所学所精之武功不详。青天为人油滑,小小年纪已是好色贪财,尤好贪便宜,人品口碑极差。无名,幼年似乎于山野中长大,刚入观时野性难驯,将两名无字辈弟子打至重伤。为人沉默寡言,性格粗鲁蛮横,动辄拳脚以对,人皆畏之。
好详细的资料与分析,陆天涯手上怎会有这份东西?
另一张纸上记载着无名与程怀宝下山之后的一切经历。于洪城砸自家玄青酒楼并因之一举成名,名列江湖新星榜。一路奢侈豪华走到保宁,却在保宁吃了一顿霸王餐。随即两人病饿交加昏倒街头,为一驾车老头所救,这两人跟在一支送布的车队中作只吃饭不拿钱的杂工,于汉中府郊遇强盗,青天破天荒的将打劫的强盗抢了。剩下一路无事,直到西安。
这段报告也算详尽,只是有两段空白,皆是与白魅相遇之时,而这才是陆天涯最关心的事情。不过也怨不得那些探子无能,两人与白魅相遇之时,皆为空旷无人之地,除了当事三人,自然不可能有别人晓得。
没人敢去问白魅,何况白魅不会人言,问了也是白问。所以要想知道当时的情形,只有去问这两个小道士了。
陆天涯口中又自语道:“这两人行事毫无常迹规律可循,能富能贫,可刚可柔,似是人才……偏偏又怎会病饿交加昏倒街头?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两个小子……你们是龙还是两条虫?马上就会知道了。”
他心中似乎已有定计,抬眼间一道精光闪过,脸上露出一丝深沉的笑意。
就在这时,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慌乱的喧嚣声,陆天涯眉头微皱,知道只有白魅才可能引得平日里训练有素的手下如此恐慌。
白魅是一把绝世锋利的双刃剑,伤敌自然快意,可若稍有控制不好,杀起自己人来,一样锋利的紧。
果然不出他所料,没多久便有一人在门外略显惊慌的禀报道:“禀圣尊,白魅又再发狂,已击杀十余名弟兄,红旗护旗使王早离被撕断一臂。”护旗使乃是身份仅次于旗主的魔门高手,在魔门中也算举足轻重的人物。
陆天涯似对白魅也很头痛,微不可查的无奈摇摇头,自怀中掏出一支类似于短笛般的东西,将一端放在口中,运起真气吹去。
怪了,竟没有声音传出。
然而此时,正在院中狂性大发大开杀戒的白魅身形突然一顿,浑身杀气突敛,又再回复成死人般平静的模样,仿佛这一地的死人与她丁点关系都没有一般,足不点地的飘回她自己的房间。
不知什么原因,最近这段日子以来,白魅异常暴躁。她的狂性往常一般每月只会发作一次,那是阴气反噬的正常现象。
然而近来她几乎每隔三五天便要发作一次,为了防止透露本方的行踪,陆天涯不得不将白魅带在身边,依靠手中那只摄魂神笛吹出摄魂曲勉强控制住白魅。
摄魂神笛乃是专为白魅而造,用它吹出的声音人是听不到的。众所周知,人的耳朵所能听到的声调极为有限,声音的频率过高或者过低,人的耳朵都无法听到。
也只有无名与白魅这等是人非人的怪物,才能听到这玩意发出的声音。无名那日听到的那奇怪的说不出所以然的声音,便是这摄魂笛发出的摄魂神曲。
陆天涯若有所思的将摄魂神笛收入怀中,据他的判断,白魅的失常似乎与那个叫无名的小道士有关,因为这种异常是白魅遇到那小道士后才发生的,而这更增加了他对那两个小道士的兴趣。
毕竟即使是他这个一手创造了白魅的人,也不敢与白魅那般亲近。
陆天涯强自将杂念抛开,盘腿坐于床上,继续他每有空闲都会做的事情——运气疗伤。
第三十八章 寻人(二)
第二天一大早,无名与程怀宝自入定中醒过来。
两个小子昨天伤了一晚的脑筋,终于想出了一个最简单却也是最笨的方法——转遍寺院,眼看嘴问。
将要在圆守寺找一个小和尚的事情对苍穹一说,得到了苍穹超乎想象的热情支持。当然了,苍穹巴不得有什么事能够分两位小祖宗的心,他本就打定了主意,准备用拖字诀对付两人,拖到大会开始,没有报名的人自然无法参加比试。
苍穹带着两人直接找上了方丈了空大师,如此一说,了空虽惊讶于两人邋遢的外表与高的吓人的辈分,却也爽快至极的答应了,并交给两人一面乌木佛牌,凭着这佛牌可在圆守寺任意行走。
一定有人奇怪了,两人直接找了空要人便是了,何必自己去找?各位一定忘了,还有五天正道精英大会便要开始,整个圆守寺上下皆快要忙得手脚朝天了,谁有那闲工夫帮着找人,何况除了那个痦子什么线索都没有。
两兄弟本也没奢望能得到什么帮助,那块佛牌已是意外的惊喜了。拿到佛牌之后,两人二话不说,立刻开始寻人。
事情没做之前,无名与程怀宝谁也没想到,原来找人是一件如此困难费劲之事。
圆守寺占地十余亩,有僧众千人,加之新近涌入的大批正道中人,总数已近两千余人。无名与程怀宝又怎知道哪些是和尚,哪些是天生的谢顶秃头。何况和尚还要分圆守寺的和尚,清禅寺的和尚,还有其他叫不上名字的寺庙的和尚,只得一一去问。
总之,连着找了三天下来,无名还算好,跑跑腿就行,说话问人的任务全是程怀宝的。程怀宝可就惨了,逢人便问,见人便说,任他程怀宝的口舌是铁打的,也禁不住大呼吃不消。嘴内起了两个大泡,疼得他饭都吃不下去。
如此辛苦,却没一点收获,左眉有痦子的和尚倒是找到了四个,其中一个是清禅寺的,另外三个或已人到中年,或一问三不知,总之皆对不上号。
这天晚上,方自回到斋室,程怀宝已如一滩烂泥般倒在塌上,半死不活道:“木头,我不行了,找人这活真他娘的不是人干的。”
无名也有些丧气,呆立半晌才坚定道:“咱们答应了老爹的事便一定要办到,明天还要去找。”
程怀宝夸张做作的摆了个痛不欲生的姿势哀号道:“让我死了吧。”
无名也不理他,沉默的盘腿坐在蒲团之上,开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