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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就摇头不吃了。
高桂见他们差不多吃完,道:“好啦,大伙儿暂且出去。皇上叫我问他们几句话,问了之后再杀头。”
张康年躬身道:“是!”领着众侍卫出去,带上了门。
高桂听得众人脚步声走远,咳嗽一声,侧头向吴立身等三人打量,脸上露出诡秘的笑容。吴立身骂道:“狗太监,有什么好笑?”高桂板脸道:“我自笑我的,关你什么事?”
刘一舟突然说道:“公公,我……我就是刘一舟!”
高桂一怔,这刘一舟果然是个贪生怕死的家伙,还未答话。吴立身和敖彪已同时喝了起来:“你胡说什么?”刘一舟道:“公公,求求你救我一救,救……救我们一救。”吴立身喝道,“贪生怕死,算什么英雄好汉,何必开口求人?”刘一舟道:“他……他说小公爷和我师父,托……托他来救……救我们的。”吴立身摇头道:“他这等骗人的言语,也信得的?”
高桂笑道:“‘摇头狮子’吴老爷子,你怎知我定是骗你。”吴立身一惊,道:“你……你……”高桂笑道:“别你你你了,昨天晚上我说的话,难道你们还不信么?其实你们这计策都是沐剑声沐小公爷想出来的吧?笨得很,你们也不想想,你们刺杀皇帝用什么兵器不好,要用吴三桂那个老乌龟的兵器,你们真当小皇帝是白痴么?你们派出来的人武功稀松平常,又怎么可能全都全身而退呢?兵器难免会有遗落,这中栽赃之法太过明显,连小孩子都瞒不过,而且,吴三桂的龟儿子吴应熊正好在北京,若你是吴三桂,会不会这么笨,选这个时候来刺杀皇帝呢?”吴立身和敖彪脸上变色,惊疑不定。
高桂瞧了,得意一笑,又道:“还有,要查到你们的底细其实很简单,和吴三桂有如此深仇的,又有力量做出这等大事的,原也不多,只须看你们的武功路数便瞧得清清楚楚,沐家拳,沐家剑在江湖上流传极广,但若做到如你们这般人人都是用这沐家拳的,却是不多,如此一来,你们的底细呼之欲出了,是也不是?”
吴立身和敖彪低下头来,默不作声,神情沮丧。
高桂道:“你们也不需多想了,我若是真的来诳你们的话,你们想想,皇帝要杀人,还用得着你们几个的证词不成?”
他这话一出,吴立身等也不由得不点头了,吴立身为人谨慎,仍要查究清楚,问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何以肯加援手?”
高桂道:“索性对你们说明白了。我有个好朋友,是天地会青木堂的香主,名叫韦小宝。他说天地会中有个老头儿,叫做八臂猿猴徐天川,为了争执拥唐、拥桂什么的,打死了你们沐王府的白寒松。沐家小公爷和白寒枫不肯干休。但人死了活不转来,没有法子,那韦小宝就来托我救你们三位出去,赔还给沐王府,以便顾全双方义气。”
跟天地会的纠葛,吴立身知道得很明白,当下更无怀疑,不住的摇头,又点头,说道:“这就是了。在下适才言语冒犯,多有得罪。”
高桂笑道:“好说,好说!我跟天地会韦香主是生死之交,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们若要谢,只管谢他便是,现下,如何逃出宫去,可得想个妙法。”
刘一舟道:“桂公公想的法子,必是妙的,我们都听从你的吩咐便了。”高桂心中早有计策,却仍是问吴立身道:“吴老爷子可有什么计策?”吴立身道:“皇宫里狗侍卫极多,白天是闯不出去的。等到晚间,你来设法割断我们手脚上的牛筋,让我们乘黑冲杀出去便是。”
高桂道:“此计极妙,就怕不是十拿九稳。万一你们伤了哪里,我可不好跟我那韦兄弟交差了。”在厅上走来走去,假作筹思计策。
敖彪道:“冲得出去最好,冲不出去,至不济也不过是个死。”刘一舟道:“敖师哥,别打断桂公公的思路。”敖彪恼他适才没骨气,怒目向他瞪视。
高桂正欲说出用迷药迷倒侍卫的计策,那刘一舟欢叫道:“桂公公,在下有个计策。”
高桂怔了一怔,问道:“你有什么法子?”
刘一舟兴奋道:“不若用蒙汗药吧!将他们麻翻了,然后我们换上侍卫的衣服,桂公公再带着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出去便是。”
吴立身摇头道:“咱们光明正大杀出去便了,干嘛用这下三滥的手段!”敖彪也是向他怒目而视。
高桂笑道:“此计虽然卑劣了些,但为了保全各位性命,说不得只好下作一次了。大丈夫不拘小节,就这么说定了,蒙汗药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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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诡辩王
神武门外,高桂冲着吴立身一拱手,道:“好了,在下只能送到这里了,各位回去和沐小公爷会合后,早些离开为好。”
吴立身抱拳道:“救命之恩,不敢望报。此后天地会如有驱策,吴某敖某师徒,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高桂笑道:“不敢当。”只见刘一舟大步走在前面,回头相望,自是怪吴立身何不快走,此处离宫门不远,尚未脱险,不怪他忧虑。
高桂呵呵一笑,往神武门回去,一路上开心不已,这刘一舟只顾自己逃命,早将方怡抛置脑后,如此薄情自私的人,原是配不上方怡的。
来到侍卫房中,见众人昏迷在地,兀自未醒,当下掏了一盆冷水,泼在张康年头上。张康年悠悠醒转,微笑道:“桂公公,我怎地就这么容易的醉了?”老大不好意思的坐起,见到厅上情景,大吃一惊,颤声道:“怎……怎……那些刺客……已经走了?”
高桂道:“张大哥,多总管命你暗中放了刺客,是不是?”张康年点头道:“多总管说,这是皇上的密旨,放了刺客,好追查主使的反贼头儿是谁。”
高桂笑道:“是了。可是宫里走脱了刺客,负责看守的人有没有罪?”
张康年一惊,道:“那……自然有罪,不过……不过这是多总管吩咐过的,我们做下属的,不过奉命行事罢了。”高桂心中暗暗好笑,道:“多总管有手令给你没有?”
张康年更加惊了,道:“没……没有。他亲口说了,用……用不着什么手令。多总管说道,这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办事。”高桂问道:“多总管拿了皇上亲笔的圣旨给你看了?”
张康年颤声道:“没……没有。难道……难道多总管的话是假的?”全身发抖,牙齿上下相击,格格做声。高桂道:“假是不假。我就怕多总管不认帐,事到临头,往你身上一推,可有些不大妙。张大哥,皇上为什么要放刺客出去?”
张康年道:“多总管说,要从这三名刺客身上,引出背后主使的人来。”高桂道:“事情倒确是这样。只不过宫中放走刺客,若不追究,连刺客也不会相信。这背后主使之人,就未必查得出。说不定皇上会杀几个人,张扬一下,好让刺客不起疑心。”
这几句话高桂倒没冤枉了皇帝,康熙确会命他杀几名侍卫,以坚被释的刺客之信。
张康年惊惶之下,双膝跪倒,叫道:“公公救命!”说着连连磕头。高桂道:“张大哥何必多礼。”伸手扶起,安慰道:“张大哥,你身上可有带了蒙汗药?”
张康年道:“有,有,还有一些。”
高桂笑道:“你将蒙汗药随便塞进一个人怀中,那偷偷放药麻翻了我等之人便是此刻的内应。”
张康年吓得狠了,脑子一阵混乱,此时方才恍然大悟,大喜叫道:“妙计,妙计!多谢公公救命之恩。”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抖索着手,在地上左瞧右瞧,方才选定了一个替死鬼。
高桂指着那倒霉鬼道:“此人可是与你不甚相熟?”
张康年点头承认,其实这顶缸之人平素便与张康年有隙,这一来,也算是以权谋私,公报私仇了,高桂笑了笑,向张康年道:“你杀了他。”张康年虽不知他要做什么,却不敢违逆,依言在那人颈上一割,那人哼也没哼一声,立时毙命。
高桂从怀中取出海大富私人珍藏的化尸粉,接过张康年的剑,在那人尸身上戳了几个窟窿,洒下化尸粉,不多时,臭烟升腾,尸首化作黄水。高桂道:“好了,此人叫什么?”
张康年见他小小年纪,毁尸灭迹时,眉头也不皱一下,心中惊惧,颤声道:“林,林家胜。”
高桂笑道:“侍卫林家胜,原来竟是刺客内应,趁桂公公摆下宴席给侍卫们庆功时,偷偷投放蒙汗药,放倒众侍卫与桂公公,带着刺客逃出宫外去了。张大哥,是也不是?”
张康年连连点头,面色终于好看了些,在高桂的指点下,将侍卫们尽数泼了醒来,众侍卫听说是林家胜把刺客救了出去,无不愤愤不平,破口大骂。至于那些与林家胜相熟的侍卫都是疑惑,只不过,疑惑归疑惑,谁也不敢宣之于口。
高桂让他们自行处理,匆匆回了去,这可是唯一能让那两位平息怒火的机会了,真不知道她们醒来发现自己衣衫不整会做出什么事来,可别拿把剑咔嚓了自己才行。胆战心惊地回到住处,轻轻掩上了屋门,进入内室,欢声大叫道:“方姑娘,小郡主,消息大好,大好消息。”
“唰”地一声,剑光一闪,高桂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柄剑已架在了脖子上,随之而来的是沐剑屏的一声惊呼。
“师姊,你,小……小心。”
方怡玉面含霜,冷冷地注视着高桂,娇喝道:“说,你昨天是不是给我们下毒了!”
高桂眼珠儿溜溜的转动,道:“怎会下毒?我也吃了,不也没事么?”
方怡怒道:“你当然没事!但是,但是我和小郡主……”说到这里,方怡却是说不下去了,俏脸儿微红,那一抹红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满面怒气,“你小小年纪,肚子里却是龌龊下流,姑娘我杀了你!”
剑锋一动,高桂只觉颈脖上一凉,登时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急忙叫道:“等等,等等!”
方怡怒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沐剑屏急道:“师姊,你别……”
高桂感激地瞧了沐剑屏一眼,定了定神,向方怡道:“你说我龌龊下流,我想问你,我什么时候龌龊下流了?你,你们……”高桂灵机一动,心中登时有了对策。
“我昨晚吃完饭,不好意思跟你们同睡,就打算打地铺的,谁知,我才刚刚铺好床褥,你们……你们就过来,过来抱住我,还一直叫我……叫我……”
“叫你什么?”方怡叱道。
“叫我好哥哥来着,然后,然后,小郡主,她……她说热,就脱了衣服。”
沐剑屏俏脸儿羞得通红,方怡喝道:“还不是你在饭菜中下了药!你辱我们清白,今日非杀了你不可!”
高桂急忙叫道:“我什么时候辱你们清白了!我是太监,能辱你们什么?再说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我被你们压在地上,你们不但脱自己的衣裳,还,还把我的衣裳也脱了……”眼见方怡又有暴走的趋势,高桂忽然一拍大腿,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来,道:“是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们可知这里原先是谁的屋子么?”
方怡冷冷道:“我又怎会知道?”
高桂道:“这房子,原是御膳监首领太监海大富海公公的住所,后来他死了,这里被皇上赏给我住了。海公公生平最喜欢研究药物,他曾经专门给皇,先皇做药膳的,你们不相信,就去那边看看。”高桂手指着外屋,在那里,有两个橱子,那儿到处都是瓶瓶罐罐,装满了药水药粉之类的玩意儿。
方怡道:“这有什么相干了?”
高桂道:“那些药物,有时候也会自己挥发的,是了,我想起来了,昨夜我在端食盒的时候,曾碰翻了一个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