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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姚玉容就只能叹道:“我能说什么,感情的事情,谁说都不管用啊……这次之后,红药恐怕就对他更加……”
麒初二一直沉默不语,这时,他才有些不解道:“你们一直都说凤十二对红药不好,但是他这次不是护着她么?”
“他是护着她么?”九春分不屑道,“他明明是权衡利弊之后,觉得那么做划不来。”
而说到这里,他随即便话锋一转道:“还有你。你并没有让安公子亲你吧?”
九春分看向姚玉容,不悦道:“我还以为你会想出个什么主意,结果……哼。真是粗暴的毫无技术含量。”
姚玉容笑了笑道,“有用不就好了吗?”
“你说好就好吧……”九春分不大高兴道:“还有芳菲。她居然抽到了朱雀院。朱雀院的搭档小乔脾气那么大,我真是要惨。你如果抽到朱雀院就好了。”
姚玉容微微一愣道:“为什么?”
“小乔的性格,不是有些像当初的仙儿么?麒初二应该很有应对经验才对。”
闻言,麒初二皱起了眉头,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又找抽?”
九春分却一点也不害怕的朝着他“略略略”,以示轻蔑。
——当初画舫上的搭档都被接入了谢府,只有仙儿例外。因为她失去了自己的搭档,凤十六。
当她回到月明楼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
说起来……凤十六……
姚玉容的确也如她当年对他说的那样——他离开之后,她就很少去想关于他的事情了。
因为他如果一帆风顺,就不需要她担心。而如果他遭遇坎坷,她就算知道又能怎样呢?
虽然这些年偶尔也会想到他,不过姚玉容只觉得那些记忆,都已经渐渐开始模糊了起来。
她还记得他某些时候的神态,却已经不大记得起他具体的长相和声音。
以及……
凤十六之前告诉过她,他和他弟弟的名字。
究竟是他是桑子青,他弟弟是桑子微,还是他是桑子微,他弟弟是桑子青来着???
因为他只提了一次,在月明楼里也没有使用的机会,所以姚玉容觉得自己有点记不清了。
如果记混了,到时候十年之约到了,赴约的时候说错了,那就很尴尬了。
——一直在九江城里生活了四年,姚玉容不禁觉得,也许十年之约,她真的可以达成。
要是能再见面,那倒的确是一件很棒的事情啊。
而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就听见麒初二正在询问:“那狌狌院的狌初九呢?他怎么样?”
九春分和狌初九的关系最好,只听他回答道:“初九哥还行吧。虽然他有点喜欢说骚话……但也只是说说而已。”
第八十章
第二天; 凤十二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向帝都学院请了病假。
姚玉容带着麒初二一个人去上学的时候; 不少同窗都十分关心的来询问他究竟怎么样了。凭借着那极具欺骗性的外表,和温润如玉般的行为举止; 凤十二在学院内部也极受欢迎。
其中凤十二最好的朋友; 叫做陈琬; 字治德。
他与陈后同姓,也的确属于后族。不过他之所以能待在帝都学院里,却并不只是为了镀金,而的确颇有才学。
加上家世雄厚; 很少会有人敢于当面得罪他; 于是有些恃才傲物; 除了凤十二外,对旁人都不假辞色——他勉强承认姚玉容的书法比他优秀,却又因为她“庶子”的身份而有些瞧不起她。
姚玉容总觉得,他之所以能成为凤十二“最好”的朋友; 大约就是因为他有个当大将军的爹。
此刻他拦在她的面前,蹙眉道:“维摩诘; 华璧怎么了?”
入学之后; “谢珰”与“谢安”就有了自己的字。
谢珰字华璧,谢安则字维摩诘。
凤十二的“华璧”是谢温起的; 而姚玉容的“维摩诘”; 则是自己起的。
其实她并不是佛教徒; 对于佛道两宗也没有什么偏好; 只是她的系统自带【崇佛】技能……
【崇佛】:与佛宗有关的一切都会为您提供一定的帮助。
于是她为了试试究竟能提供多少帮助,决定先从“字”开始试验。
而历史上,姚玉容只知道两个字与佛门有关的人。
一个就是有诗佛之称的王维。他字摩诘,意思是无垢澄净。而摩诘,则是维摩诘的省略称法。
另一个则是隐太子李建成。
他的字比较霸气——毗沙门。
这位别名多闻天王的菩萨,一开始仅有财神位格,后来又有了战神的含义,这么一考虑,实在是又帅又有钱的霸道总裁人设。
但考虑到李建成比较倒霉,姚玉容便觉得自己还是做个像诗佛一样的佛系少女比较好。
而拥有了这个字以后,不知道是不是【崇佛】技能的效用,她经常能在路上捡到些小东西。
比如说钱袋啦,发簪啦,香囊啦,珍稀手抄本啦等等等等……
坐牛车被人投水果的时候,也从没被人砸中过;戴着面具冒充凤十二出门时更不会被人拦住;戴着面纱假装流烟女装外出时,也绝不会被人认出。
当然,这也许只是安慰剂的效果。但姚玉容就是觉得,自己的幸运值似乎的确微妙的增加了。
此刻她回答道:“劳烦治德兄挂念了,阿兄只是偶感风寒,有些不适而已。”
“这些天他很是奇怪,放学后邀他出去,他都一概拒绝,说是家中有事。”陈琬不满道:“到底是什么事,让他病倒了?而且,你们总是同进同出,怎么你却没事?”
“陈兄这话就说的有点不对了吧?”一听这话,姚玉容身旁的少年就有些不乐意了。
俗话说得好,谁还没有三个朋友——姚玉容在学院里最好的朋友,就是这位坐在她身边的少年。
他叫白让,字君颖。
这是个很奇怪的名字,让,说明父母希望他谦让明礼,但加上这个姓氏,就有一种“让了也白让”的负负得正感。
“什么叫同进同出,摩诘就没事啊?你咒谁呢?”
而他之所以敢跟陈琬正面呛声,是因为他爹是个王爷——虽说是个异族王爷。
据说,西疆虽然排外,却也有一些不耐这种保守政策的叛逆份子,他爷爷当年就是如此。牵着几匹马就敢离家出走,自己去周朝卖马。结果被坑的不行,马被坑走了,人还被陷害下狱了。
恰好后来南秦的开国君主卢弘遇见了他,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之后不仅释放了他,还把他的马追了回来。
从此,他就投奔到了卢弘麾下,不仅带来了马匹,让卢弘拥有了一支,在成功抢占北周半壁江山的过程中,发挥了巨大功劳的骑兵,还率先士卒,作战勇猛。
南秦建立后,他就作为第一位异姓王,被封淮王。
而西疆那边的血统有些奇特,虽然大部分的人是黑发或者红发,但会有一小部分人会是白发蓝眼。
这被视为血统高贵的象征,因而备受推崇。
所以白让的爷爷才会以“白”,作为自己汉名的姓氏。
据说,白让小时候一头铂金色的长发,双眼碧蓝,一度让他的家人倍感激动,结果长大之后,颜色却渐渐变深,成了一头红发,湛蓝的眼睛也变成了灰蓝色,现在经常被他爷爷嫌弃。
姚玉容一开始一度以为,西疆人都长得这么好看,但后来才发现,白让其实已经不算是纯正的西疆人了。
因为他的母亲,还有奶奶,都是中原人。混血儿一般都长得好看,没办法不服气。
他的五官较之中原人,显得颇为深邃,但较之西疆人,又颇为柔和,综合了东西方之美,眉眼间既有一股凌厉英气,神色中又有一丝温润秀美。
而且他的眼睛,说是灰蓝色,其实乍一看就看得出蓝色,相比麒初二那仔细一看才能看的出蓝意的眼睛,说一句红发蓝眼并不过分。
这明显异域化的长相,让他们白家很难融入中原社会。即便有了王爷的名分,一般的贵族圈子也不怎么带他们玩。
粗野蛮子,胡夷之辈。
大约也有被人这样轻蔑的缘故,白家人才会给白让起名为“让”。
但白让大约比他的父母更明白,一味的谦让不争,什么用处也没有。反正其他人一般也不愿意轻易得罪白家,还不如爱咋咋地,千金难买爷高兴的不受气呢。
而在帝都书院里,只有姚玉容和他聊得很来,其余人都不怎么愿意和他打交道——陈琬就更是自矜身份。他看了白让一眼,皱了皱眉头,没有回答的走开了。
一见如此,白让立刻朝着姚玉容挤眉弄眼道:“看,我每次都能把讨厌的人弄走。厉不厉害?”
姚玉容笑了笑,很给面子的回答道:“厉害厉害,你最厉害。”
“那今天放学以后,你跟不跟我一起去马场?”白让的家族掌管着御马监——虽然御马监属于皇室内府之制,一般由宦官负责,但如今分割为了军事训练和财政两部分。军事训练由白家负责,宦官只负责财政。
他兴奋道:“白云怀孕了,你要是跟我一起在马场住一夜,没准晚上能等到她生孩子呢。”
白云是一匹白色母马,性格温顺,姚玉容第一次跟着白让去马场骑马的时候,骑得就是她。
但是今天晚上……
姚玉容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我也想去,但是……家中有些事情。”
白让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去,他怏怏道:“你和你哥,都快有事七天了……到底是有什么事啊?”
他正想说,没听说谢家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却又忽然顿住了。
白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声道:“你叔父……是不是准备举荐你们为官了?”
姚玉容微微一愣,没想到他居然会想到这上面去,“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他准备举荐你们为官,才会在放学之后,在家里再偷偷给你们开小灶嘛。”
“但举荐为官者,起码要满十六啊。”
“那是正式为官的年纪,”白让不以为然道:“你叔父若是现在带着你们历练一番,到了年纪,便可直接出任实职,不用在那些虚职上浪费时间熬资历了。怎么,难倒不是这样吗?”
“不知道呢。”姚玉容总不能说“其实我们在训练魅术”,她只能暧昧不清的含糊道:“他什么也没说。”
白让却觉得一定就是如此,就此释怀了。“那你跟你叔父说说,来我们御马监啊。到时候我也过去,我们就又能一起了!”
姚玉容只能哭笑不得道:“我争取吧。”
而到了放学的时候,白让不喜欢缓慢的牛车,而喜欢纵马疾驰,于是惯常从书院后门出去,那里基本上很少会有人经过。
姚玉容就在教室里与他分别,朝着正门走去。
她独自一人坐着牛车回到谢府,一走进院子,便瞧见那隔开院落的圆形门廊后,有一个人影在探头探脑。
她仔细一瞧,却见正是狌初九。
他如今已经抽条了,高高瘦瘦的,长得很是白嫩,神色间显得有些懒洋洋的,瞧见姚玉容的时候,唇角便挂上了一丝似笑非笑的笑意。
“你在这里干什么?”姚玉容不禁有些惊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