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狌初九有自己的搭档……虽然他曾经说过,他不喜欢封鸣; 可是……
万一封鸣喜欢他呢?
她也有自己的搭档; 如果这样的行为会伤到麒初二呢?
这样一看; 潜在的风险; 就让狌初九显得有些不大划算了。
不过,姚玉容其实很清楚; 这些都不算是最重要的原因。
最重要的原因是——她虽然有这种意向; 可是初九的想法捉摸不透。这种事情; 当然彼此都心照不宣才能妥当。如果只有姚玉容对狌初九有所需求,而他无所回应的话; 情形就会非常尴尬了。
当然; 她也可以正式的追求他……姚玉容对女追男倒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但问题是; 她对他的确有些好感; 可又的确还没到喜欢的份上。
他们并不是两情相悦……虽然她觉得他似乎并不是完全不在意她,但……这也可能只是某种错觉。
总之,风险比较大,又不确定有没有足够的收益,稳妥起见,也许……还是放下吧。
这么想着,她歪着头,看着麒初二看了半晌,轻轻一笑道:“你是不是长高了?”
“要不要来比比?”单独相处的麒初二看起来很是雀跃,他的脸色掩饰不住的透露出了笑意,此刻跃跃欲试道:“我现在应该能比你高上一个头。”
姚玉容无不不可道:“好啊。”
他们一同策马行至一处少有人来的角落,下马之后,两匹马便成为了他们天然的屏障,将他们挡在了自己身后,没人看得见他们在做什么。
而这几年正是男孩子疯狂长开的时候,姚玉容看着麒初二在自己面前站定,发现自己的确得微微扬起头来,才能看见他的面容。
他的轮廓已经显出棱角,眉目也已经长开,大约是因为混血,五官较为立体深邃,睫毛浓密纤长。
她仔细去看,阳光被他的睫毛遮挡了大半,只能斜斜的映入他的眼眸里,照亮了一小块瞳孔边缘,那剔透的灰蓝色。
他是好看的。足够令人心生欢喜的好看。
即便不喜欢他,也绝不会因为他的容貌而感觉抗拒不悦。
他抬手,自她的头顶比划至自己的锁骨处,便满意的扬唇一笑道:“原来不止一个头。”
姚玉容便眉眼弯弯的看着他,开门见山的问道:“难道你一直在想你比我高了多少?那你在南秦,脑海里岂不是一直都是我?”
麒初二一下子就愣住了:“……诶?”
见他如此,少女忍不住继续逗弄道:“难道你不想我?”
“……不,但是……”
瞧麒初二因为这突然的调情而无法适应,一下子因为缺少应对经验,而手足无措起来的模样,姚玉容微微顿了一顿,有些不确定,如果她再亲近一点,他会不会抗拒。
她仰着脸,凝注着他那瞳孔闪烁,几乎不知道该往哪看的灰蓝色眼眸,轻声道:“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她试探着伸出了手,好在少年虽然还一副僵硬的样子,却没有一直沉默,而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个有些发涩的音节:“……哦。”
没人喜欢被拒绝,姚玉容立刻便笑了起来。
她扑进他的怀里,环住了他的腰。少年的腰很纤细,那是比成年男人清瘦单薄些许,却也柔软些许的劲瘦触感,带着某种让人怜爱的韧劲,透出一股令人欢喜的清秀。
不过,原本麒初二还没长高的时候,是跟她差不多高的,那时候姚玉容虽然没有抱过他,却能预计她若是抱住他,正好可以将下巴压在他的肩膀上。
但现在,她却只能贴在他的胸膛。
这个念头让姚玉容抬起了脸来,她从他的怀中向上望去,正好瞧见麒初二也在低着头,看着她。他的目光,大约是因为眉眼深邃的缘故,显得沉沉的,落下来的时候,专注又认真的好像要望进你的心里。
“怎么?”她笑着问。
而少年望着她,咬了咬嘴唇,显得很是为难:“你这么一弄,我很想咬你。”
“噗。”这个回答,倒是让姚玉容有些意想不到。她好奇又好笑的问道:“你想咬我哪里?”
闻言,麒初二犹豫了一下,他的视线落在她红润的嘴唇上,却又旋即移开,看向了她的脸颊,最终滑到了她的耳垂上。
他俯下身去,又迟疑了一下,最终在她的耳垂上以生怕弄疼她的力气,飞快的咬了一下。
姚玉容便趁着他弯腰的时候,将双臂从他的腰间改成环住了他的脖颈。
他没咬疼她,却让她觉得很有趣,还有点可爱。
于是她踮起脚来,一口亲在了他的唇角。便看见麒初二露出了忍耐的神色,只觉得牙根更痒了。他绷紧了唇线,但最终还是没忍住的一口咬住了她的脸颊。
“……痛!”
他这次咬疼她了。
但姚玉容刚一皱眉,麒初二就立马松开了她,看起来很是紧张的用手揉了揉她脸颊上自己刚才下口的地方。“没事吧?”
看着他那懊恼却又忍不住的模样,她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的问道:“这么喜欢咬人,你是狗吗?”
“我才不是!”
但姚玉容才不听他的反驳,她咧嘴一笑,摸了摸他的头顶,志得意满的哼哼道:“小狼狗。”
……
有些女孩子的感情,有时候其实很奇怪。
她们没有发泄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体内好像快要山洪暴发一样汹涌澎湃,但真的有了个发泄对象,有时候却只要亲亲抱抱就觉得很是满足了。若要进一步发展,反而觉得不耐和厌烦。
因此有时候姚玉容怀疑,她是不是只是缺个大型抱枕。
但是大型抱枕……没有温度,没有皮肤的细腻触感,也没有时不时凑过来亲昵一下的欢喜啊。
不过要这么说的话,床伴其实也不过就是个高级版的多功能抱枕?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在慢慢恢复理智之后,姚玉容心里翻涌而上的却不是心满意足,而是某种略带焦躁的罪恶感。
但心理问题暂且不谈,单纯从生理上来说,发泄过后,她倒的确冷静了许多。
“听说你今天去找麒初二了?”
晚上,凤惊蛰换了一本话本,看着她比前几日明显精神集中了许多,效率也飞快上涨的样子,单纯闲聊般的随口提了一句。
姚玉容却没什么谈话的心情道:“干嘛。”
“开心了?”
“……”
“怎么?”见她神色并没有满足感,凤惊蛰微微一顿:“……初二技术太差了?年轻人没有经验也很是正常,你可以引导他教教他,一起进步相互学习就是了……”
“不是……”姚玉容终于苦恼道:“我就是……感觉不大好。”
“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单纯是为了欲望行事的话,就感觉……感觉自己很糟糕。偶尔还觉得有些可悲……”
“为什么?”
“因为……如果我只是需要初二满足身体需要的话,就像是把他当做了某种工具而已。这种需要是相互达成的才算公平,也就是说,我把初二当做工具,就也要接受未来某一天,初二也把我当做这种工具。但是我不想……”姚玉容苦恼的叹了口气,“我想的时候有人可以陪我当然很不错,但我不想的时候,我不想勉强自己陪别人啊。这么将心比心的话,算是被我利用了的初二,不就有点可怜吗?”
闻言,凤惊蛰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麻烦?”
姚玉容没忍住瞪了他一眼道:“我有时候也觉得我自己很麻烦,不用你说。”
“那你想怎么样?”凤惊蛰皱起了眉头:“你不会……真的喜欢上谁了吧?”
“没有。”
“真的?”
“真的。”
“那初二还是最好的人选。”凤惊蛰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再一次重申:“搭档永远都是第一人选。你只要少乱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更多的信任和依赖他就够了。”
姚玉容没有反驳。
但她忽然觉得,她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她大概是没有办法,像月明楼的那些人一样,对自己的搭档付出如此的信任和依赖的。
有些人说现代人都是利己主义者,每个都是自我为中心的自私者。这也意味着,他们最相信,最依靠的,其实只有自己。
只是,姚玉容觉得,大部分的现代人信奉的,其实只是等价交换的公平。
我不占你便宜,你也别占我的便宜。
我付出这么多,你也得付出这么多,才算是公平。
若是这种公平没有达成平衡,就会觉得心里非常难受。
姚玉容沉默的觉得,身体需要什么的……如果她不能做到在初二需要她的时候提供陪伴,那么她还是不要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去找他了。
这并不公平。
……
最终南秦与北梁谈成的条件是:每座城池以三十万两白银赎回,外加二十万石粮草。
这和最初开出的条件相比,连跳楼价都无法形容其中缩减的水分了——足以看出北梁的诚意——当然,南秦对此只会觉得,这是使团幸不辱命,据理力争的结果。
原本姚玉容还想加个“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前提条件,但对方因为从没听说过先例,害怕被坑,因此非常保守的绝不肯答应,让她感觉颇为遗憾。
而南秦事稳后,之前在南秦一战中牺牲的士兵家属获得抚恤金一事,也基本完成了。
且按照新的军功新政,授予了相应的爵位,获得爵位者本人若是战死,就继承给各自的家属——优先继承给儿子,若是没有儿子,便是兄弟——以此稳定战争所给人民带来的消极影响,并且极大的鼓舞了士气。
不过,在出兵东戎之前,还得先整合西疆。
——几大汗国的国力不相上下,若是没有外力帮助,单凭撒罕纳斯,想要一统西疆,再怎么雄才伟略,恐怕都要等个十多年。
那是姚玉容所不能忍耐的。
所以她主动充当了军火贩子的角色——西疆提供马匹,用以购买北梁提供的技术支持。
□□、火铳、火炮……
这几乎已经是两个时代的装备了——热武器与冷兵器,尽管现在的热武器还不是它们最完美的样子,却也足够实行碾压了。
但一开始听说北梁不派军队的时候,撒罕纳斯还非常愤怒,认为既然西疆最后要臣服北梁,总不能这样在一旁冷眼旁观。
难不成是准备让他们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样未免太让人心寒。
姚玉容给他写信解释了□□的威力,但没有亲眼见过,甚至听都没听说过的撒罕纳斯,还是半信半疑。
可是出兵是绝不可能出兵的——连续发动战争,对国内的后勤压力非常之大。秦始皇统一六国,也是因为先辈好几代的积累,汉武帝时更直接打空了国库。
只是之前对南秦一战尚有余力,如今又从赔款里有所补益,所以目前问题还不算大。
不过,若是远赴草原,一路需要的消耗便很是可观了。草原也不富裕,要求他们提供粮草也不现实——人家都是以战养战。
她还得省着点准备花在对付东戎上呢。
所以,派出一队技术人员,负责教授使用方法,排除故障,也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