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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斌在这座城市里并没有一个被称为家的地方,三个月前他怀揣梦想跑到大城市里来打拼,幻想着靠着自己的努力闯下一个人生,但是现实是残酷的,他一直也没有找到什么像样的工作,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待遇优厚又能发挥自己所长的工作却又被自己搞砸了。
看来当初离家时二叔说的没错,自己也就是在小城市的网吧当网管的料了,算了,过几天就回家吧。
他一边想着一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报了自己以前住的地址,半个小时后,他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这套房子是他和另外一个外地来的小子合租的,推开门屋子里却没人,估计那小子出去上班了还没回来,半个月没回来屋子里看起来有些寒酸,他知道其实屋子里并没有变样,改变的是自己,呆惯了装修精致雅观的大公司再回自己的小破家自然会有这种感觉的。
“算了,金窝银窝也比不上咱的狗窝。”他一边自言自语的一边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一边喝着啤酒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他并么有怎么把注意力放在电视上,一边机械式的换着台一边在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想着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倒霉,想着回家乡之后该干些什么,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里的光线忽然莫名的黑了下去。
阴天了么?还是说这么快就到晚上了?他好奇的回过身朝窗外望去,窗外漆黑一片,太阳在玻璃上留下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仿佛有什么东西将他和阳光隔绝了开来。
什么鬼东西?他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身后的电视机传出一阵杂音,他一回头却发现屏幕上一片雪花,哗啦哗啦的直响,刺耳的让他一阵心神不宁。
他急忙关掉电视,但是失去了这唯一的光源让屋子里显得更暗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吸收了周围的光线,黑暗中一种奇诡的气氛让他感到不安,他本能的朝窗户走去,想要打开窗户弄个究竟,但是就在他的手快要摸到玻璃的时候,黑暗中一股莫名的力量突然袭来,将毫无防备的他猛地朝后撞了出去,让他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贯穿了似的,痛的他几乎不能呼吸。
该死,不会是犯了心脏病吧?他下意识的朝胸口摸了一把,却摸到了某种黏糊糊的液体,他疑惑的把手举了起来,逐渐模糊的视线中,他的手上沾满鲜红的鲜血。
该死——怎么会这样!?孙斌的脑海里浮现出最后一个念头,然后——死了。
黑暗忽然间就消失不见了,正午的阳光十分明亮的从窗外照射了进来,落在了孙斌那张凝滞住了的惊愕的脸上。
四个小时后:
吱嘎,警车猛地一个急刹车,在小区的门前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警察从车上走了下来。
司徒玉看了看眼前十分普通的小区,眉头紧皱。
今年二十四岁的她才入警察这行没几年,不过靠着本科毕业和家族里留下的一些关系开路,短短两年时间她便坐到了三级警司的位置。
只不过这三级警司一做就是两年,老一辈的关系虽然管用,但是如果没有办过什么像样的案子的话想要升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B市的治安环境一直不错,就连抢劫什么的都少见,更不要说有什么大案子给她办了。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里却不一样了,命案一件接着一件,短短六个月里,死了十几个人,第一件命案出现的时候司徒玉并没有参与调查,毕竟她的履历资格都还考不上边,想要办案立功的人大有人在,怎么轮也轮不到她这没干上几年的小年轻,但是随着命案越来越多,她也参与了进来。
可惜几个月下来,一点头绪都没有。
“长官。”一个警员看到她急忙走过来草草的行了一礼。
“情况怎么样?”司徒玉公事公办的问道。
“死者是一名二十四岁的男性,名字叫孙斌,外来务工人员。”
“死因?”
“胸口被利器贯穿,根据初步鉴定应该是匕首一类的武器,但是现场并未发现凶器。”
司徒玉等了半响对方却没在说什么,顿时听了下来,秀眉一挑:“就这些?”
那警员神秘一笑,“死者身上留下了这个。”
警员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的牛皮纸袋子里取出了一个物证袋,里面赫然是厚厚一耷人民币。
“8000块?”
司徒玉几乎是下意识的问道。
“没错,就是八千块!”警员的脸上透着兴奋,司徒玉心中也叹了口气,果然又来了。
最近B市出现的这些命案,开始的时候似乎并没有什么联系,但是随着逐渐的整理归纳,警察们却发现这些案件的受害人似乎都有一个特点,就是临死前身上都携带有大笔的现金,或是八九千,或是一万,最多的一万二。
其中八千块钱出现的次数最多,就比如一个多月以前的一次,一下子出现了四个死者身上全都携带有八千块钱。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这背后隐藏的又是什么秘密呢?司徒玉心中暗自问道。
“报案人在哪?”她问道。
“现场已经被控制住了,那人就在警车那里。”
两个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楼下,报案的那个小青年就坐在警车的后门处,脸上还一副惊骇未定的神色,旁边站着一个做临时笔录的警察。
司徒玉直接接过了那个警察手里的纸和笔,冲他使了个眼色,等那警察离开了,她朝那小青年挑了挑眉毛,“是你报的案?”司徒玉径直问道。
那小青年一抬头发现是一个英气勃勃的漂亮女警,顿时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掩盖住自己被吓坏的表情,不管多么胆小的人在美女面前总是要逞英雄的。
“是的,是我报的案。”
“那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青年深吸了一口气,回忆着说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下午下班回家,一推门就看到他躺在地上,血留了满地,我就立刻报警了。”
“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室友,我和他一起租了房子,不过他最近半个月都不在这住了,说是新找的工作的公司给提供住处。”
“他那个公司叫什么名字?”
那青年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没跟我说,我问的时候他说公司有规定,不能透露关于公司的任何事情。”
该死,又是这样!司徒玉气的差点摔笔,每一次都是这样的结果,看来事情就着落在这个公司上了,这个公司一定有问题,虽然说不知道这个公司的名字,不过或许可以死者的遗物中找到一丝线索呢。
她把笔录本丢给旁边的一个警察,“你,你还有你,跟我上楼去,把所有死者的东西都给我搬到局子里去,我要一件一件的核对。”
第四十四章 真正的冒险
“这件没用,这件也没用,该死,难道就没有一样有用的东西么?”
司徒玉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大堆鉴别过的垃圾扔进了一旁,她已经翻找了两个多小时了,证物室的灯光晃得她眼睛难受,不能就这么算了——等一下,这是什么?
司徒玉的注意力忽然被一本丢弃在地上的旧杂志给吸引住了,那本杂志露出一道缝隙,里面似乎夹了什么,她把杂志翻了翻,从中间抽出一张被叠了几折的旧报纸来。
这是一份供求园广告,上面登满了各种各样的求职、求聘、出兑、出租以及求租的广告,她大略翻了翻,其中一些广告上面被用圆珠笔圈了起来,数了数大概有七八个之多,都是一些公司招收员工的广告,看了看日期,正是半个月前。
找到了!司徒玉心中闪过一丝惊喜,拿起这份报纸就朝着局长的办公室走去。
当当当,一阵敲门声让周局长从电脑前抬起头来。
“进来。”周局长用他那有些嘶哑的声音说道,门开了,一脸兴奋的司徒玉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进来的是她周局长脸色不由得一缓。
司徒玉和他严格说起来也算是有一点关系的,司徒玉的祖父就是他的老上级,对这个年纪不大却好胜心极强的子侄辈小姑娘他还是蛮有好感的,这年头的年轻人像她这么有上进心的已经很少见了,这会见敲门的是她,便半开玩笑似的问道。“是小玉啊,你不是在查那件案子么,难道是有线索了?”
“没错局长,我想我已经找到一些线索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报纸在周局长的面前摊开来,“你瞧,这是死者留下的一张报纸,日期正是半个月之前,很显然他当时是在找工作,而且已经圈定了几个职位准备去应聘,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这半个月里所进入的公司就在这些被圈定的公司之中,而这个公司很可能也将会是之前发生的诸多命案的死者所工作的地方,我觉得只要找到这家公司一定是这些命案的关键。”
司徒玉兴奋的说着,并没有注意到周局长的脸色忽然变的复杂了起来,“如果可以的话请给我一份调查令吧,我保证能把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
周局长皱了皱眉,脸色有些为难,却不像是很惊喜的样子,司徒玉开始还没觉得,等了半响见对方没有夸奖她的意思不由得有些奇怪,一看周局长的脸色不由得更加奇怪了。
“怎么了局长,有什么问题么?”
“这份调查令我不能给你。”周局长严肃的说道。
司徒玉一听顿时急了,“可是局长。”
“没什么可是的!”周局长的表情出奇的严肃,“公安局是一个讲究司法程序的地方,我们不能凭借着自己的一些猜想就胡乱办案,那我们成什么了?这个死者是在室内被利器刺杀死亡的,但是门窗都没有任何破损的地方,现场也没有任何暴力对抗的痕迹,因此很显然他应该是自杀而死的,或许是因为工作不顺心或者其它一些原因,任何一个有经验的警员都是可以看得出来的,你不能因为一些牵强的猜测就把几件不相关的案件牵扯在一起,凭借主观臆想来推断案情是身为一名警务人员的大忌,你要切记这一点。”
见小姑娘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周局长只好闻言安慰道:“我知道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有冲劲,想要立功,想要为民除害,这些都是好事,但有些时候办案不是光有冲劲就能办成的,我说这些都是为你好啊,这张报纸就先留在我这里了,你的情绪看起来不太稳定,所以暂时就不要负责这件案子了,我会调你去治安科一段时间,时候不早了你也赶快回家吧,被让你父母惦记。”
司徒玉被周局长的一番话说的又是愤怒又是无奈,气的砰的一声摔门走了。
看着司徒玉的背影周局长叹了口气,他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把那报纸放在打火机上,似乎想要烧掉,但是却犹豫了起来。
一个强烈的冲动想要打开那张报纸,将那些被圈起来的公司看个仔细,就在这种冲动越来越站上风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从角落里响了起来。
“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周局长的手顿时一抖,他有些惊恐的抬起头,对面的椅子上,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办公室里,正微笑的望着他。
“晚上好啊周局长,我们好久不见了。”
“你又来干什么?”周局长冷冷的问道,严厉的声音却掩盖不住他言语中的颤抖。
“你觉得呢?”风衣男一边说着一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屁股在他的办公桌上坐了下来,欠着身子对着他,顺手从他手中夺过那张报纸看了看。
“呵呵,想不到你的手下里还是有几个能办事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