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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话招来了慕容斐的强烈反对,他说:“我没入蜀山之前一直不知道为何人人都说蜀山之人文武双全,有治世济国之才。可一看这兼百家之长的文选,就明白了为何蜀山之人可以如此眼界开阔,不拘一格。”
唐谧连连点头称是,不敢得罪请来的这位活菩萨,不过心中也确实佩服这位堕天大人,在讲究门派血统传承的封建时代,如此人物和胸怀,当真让人怀想连篇。
张尉的问题,两人直到与他同屋的司徒慎找过来才知道。那天司徒慎跑来问她们:“你们跟张尉说了什么,现在他成天晚上不睡觉,打坐到天亮,如此下去铁人也吃不消。问他也不说,只说是和你们有什么约定。”
唐谧一想,肯定是和大试有关,便问:“司徒慎,你和张尉当年一组参加智木殿之试来着对吧?他为何没有过呢?”
司徒慎想了想说:“不知道,我们进入考场的时候,眼前出现的是沙漠。当时我和桓澜都看见有人土遁过来准备袭击我们,可是他却站在那里无动于衷,像个傻子一样,然后就晕了。结果,我和桓澜只好把他的敌人也解决掉。后来问他怎么回事儿,他又不说。”
唐谧一想,肯定是和大试有关,便问:“司徒慎,你和张尉当年一组参加智木殿之试来着对吧?他为何没有过呢?”
司徒慎想了想说:“不知道,我们进入考场的时候,出现的是沙漠。当时我和桓澜都看见有人土遁过来准备袭击我们,可是他却站在那里无动于衷,像个傻子一样,然后就晕了。最后,我和桓澜只好也把他的敌人也解决掉。后来问他怎么回事儿,他又不说。要不你们问问。”
唐谧和白芷薇知道张尉这个人有时候是很死心眼儿的,真要认准了什么事情,想要说动便难了,只好晚上把他叫出来试试看。
待到月光透进了泛黄的窗纸,窗棂上传来小石子敲击的“咚咚“声,两人推开窗子一看,只见白璧黑瓦的墙头上,张尉正笑吟吟地坐在那里。
那两人跃出窗子,旋身跳上墙头,分坐在张尉左右,还没来得及说话,张尉却先开了口:“嗯,我有些事想将给你们两个听。”
“请讲,大头同志。”
张尉眼光略沉,似乎想了想从何讲起,然后说:“谢尚曾经希望单独教导我,他说,我不适合于大家一起在蜀山学习。”
张尉讲到这里,无意扫了扫身边的两个人,发现那两人的小脸都紧绷着,眼睛闪亮,忽然觉得心中一暖,继续道:“可是,我没有答应他。因为,我爹爹此生最大的希望就是我能从蜀山出师,成为名震天下的大将军。”
“切,我还以为要说舍不得我跟神仙妹妹呢。”唐谧说着,身子往后一仰,道:“白自作多情了。”
“真笨啊你,跟着谢尚那样的人修习,还怕成不了大将军么?”白芝薇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脑袋,道:“没见过这么死心眼儿的了。”
张尉“嘿嘿”笑了笑,没接那两人的话,问道:“白芷薇,你知道魏国大将军沈牧的事吧?”
白芷薇点点头说:“嗯,名将啊,以十八岁的少年之姿成为魏国大将军,多次大破北方的匈奴,让匈奴十多年不敢接近魏境,魏国因此才休养生息,成为强国。”
“沈大将军就是蜀山门人。我爹爹是他帐下传令兵,沈牧被奸臣所害之后,我爹爹便离开军中,可是他心中仍然不能忘怀当年在沈大将军马前效力的日子,一直希望我能像沈大将军一样,十八岁出师蜀山,一鸣惊人,成为他那样的名将。”张尉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我爹身体这些年来一直不好,这些年唯有我被御剑堂录取这件事能让他高兴一下,我娘在信上说,他那时知道了御剑堂的信送到了镇上,便等不及再由人带回村里,硬撑着有病的身子让我娘和他一起去镇上取信。”
白芷薇和唐谧听了对望一眼,想起那日张尉被幻蝶所毒之后的一番话,未免觉得有些替他难过。张尉却是没有察觉,继续说:“所以,当时谢尚说愿意教我,我就想,我要的,不单是一身本领,还有能从蜀山这里堂堂正正地出师。再者说,同样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别人可以做到为什么我做不到呢?我倒是不信这个邪了。”
“可是,谢尚为何说你不适合?”白芷薇问道。
张尉沉默了一会儿,思索着说还是不说。他本是心怀宽广的少年,只是这件事却已经成了他的心结,虽然他从不肯承认自己的资质要比别人差,可是此事却明明意味着他与别人是如此不同。好一会儿,他终于下定决心,浓眉一抬,道:“因为我完全没有办法感觉到心力,如果强行发动心力,便会晕过去。而且,我看不到幻像,这两件事,我一直在努力,可是始终无法做到。”
唐谧和白芷薇这才明白为什么张尉总是考不过去。原来,第一试的考场就在智木殿中,考试时,众位殿判会合力在殿中制造出幻象,剑童们因此会看到不同的景观和敌人,然后必须想办法取胜。此时,殿判们则躲在一旁,根据每个剑童的表现给处分数。而像张尉这样看不见敌人,以动不动,而且还会晕过去的,自然是一分也得不到。
只是知道了缘由,似乎也没什么用,唐谧问道:“我见你剑法好了很多,不用心力怎能如此心到剑到?”
“这是因为谢大哥教了我许多手腕上施力的小招式,用这些不引人注意的小招式将回风剑法的大招式连接在一起,就可以避免因为心力不到,不能以心御剑所带来的凝滞之感,剑法看上去便流畅很多。”张尉答道。
“这银狐,根本是个偷懒的骗子,如此明明是治标不治本。”白芷薇低低骂了一句。
张尉有些沮丧地低下头,沉吟片刻,抬起头,决绝地说:“算了,反正我再努力一次,若是这次还不成,我就离开蜀山,天下也并非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的,也不是所有的将军都是蜀山出的。资质一事,原非人力可为,只要我已尽全力,问心无愧,也不会觉得无颜于爹娘。”
唐谧听了,在一旁拍了拍张尉的肩膀,笑着问:“大头同志,我问你,你是不是坚定地知道自己将来要去做什么?”
“是啊。”
“遇到困难也不会改变目标?”
“不会。”
“那恭喜你,你的资质没问题,并且,我认为,你是个天才。”
“嗯?”张尉有些不解地看着唐谧,不明白这小丫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只见唐谧忽然老气横秋地说:“我想,大多数人并不真正知道自己想要去做什么,所以容易改变也不够坚定。而天才则绝对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因此遇到困难也不会动摇,最终总能得尝所愿。明白了么,大头,你是个天才。”
张尉听了,只觉得热血沸腾,自有豪气胸中生。而白芷薇此时却一盆冷水浇下来,说:“得了,唐谧同志,别捧他了,这能解决问题么。”
唐谧摇摇头道:“不能,说实话我想不出办法,可是,咱们不还认识一位在五殿大试中所向披靡的大仙么,也许他能有什么办法。”
白芷薇笑道:“噢,你是说桓澜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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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感谢给我提出意见的燕回闪筒子,总之总之,闲某继续努力。
三十六 密语
桓澜同志一脸无奈地坐在在智木殿的台阶上,努力思索了老半天之后,他给出的答案仍然是:“没办法。”三个字。
“我们帮他杀敌不行么?让他在那里随便挥几下剑就好。”唐谧问。
“不可能,殿判都在旁边,只不过你身在幻象之中看不见罢了。这是要按照每个人的表现给分的,你们帮他杀,他还不是一分没有。”
“可是,咱们御剑堂不是讲求一组人的合作么,我们三人合作不可以么?”白芷薇问。
“可以是可以,但是他总要做点什么,不能毫无用处地呆在那里。”
“那可不可以,我们告诉他敌人在哪里?”唐谧又问。
“能不能用暗器给他指点方位?我们先放出飞刀,把那个幻象中的敌人扎成满身是刀的刺猬,大头就可以照着那些刀砍过去。”白芷薇提了一个更凶悍一些的建议。
桓澜听了,摇摇头,道:“第一,那些敌人不是你们想的那么不堪一击。第二,那些飞刀在你们看来是扎到敌人身上去了,敌人也受了伤,但实则全部掉在地上,只是你们身在虚幻之中,无法察觉罢了。第三,如果你们不断指点张尉,在一旁观看的殿判们一样会给他低分。而且,你们也要强到能够分神出来指点他啊。”
唐谧和白芷薇听了,一时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不免看了看一直坐在他们身旁不说话的张尉,却见他面色平和,也不见有多忧心忡忡,似乎真的是想开了。
而此时桓澜忽然脑中灵光一现,道:“不过,也许可以用符纸做标记。”
“符纸落不到地上去么?”白芷薇问。
“一般的自然不行,但是有一种符叫‘断虚’符,是专门用来破除幻象的,可以缚在幻象之上。这符本来是用来除去幻象的,可是以你们的功力,几位殿判共同造出的幻象根本不能被你们放出的符纸去除,但张尉看到那符纸,便可以知道敌人的位置了。写这符不算太难,我可以教你们。”桓澜答道。
“这办法倒是还行,不过,大头只能看到一张符,还是很困难啊,我们就不能提醒一句两句的么?”唐谧仍然觉得把一个飘在空中的符纸当做假想敌对张尉来说难度还是很大。
“把符缚到敌人手上会好些吧。提醒一两句自然可以,可是以两句有用么?”桓澜反问道。
“嗯,要不,我们使用殿判他们听不懂的密语怎么样?”唐谧眨着大眼睛,颇为自己这个突发奇想感到得意。
“密语?”三个人一同看像她。
“对,我会一种,我来教你们。比如,上就是up,下就是down,前就是front,后就是back。”
“上是阿伯?”张尉一脸惑色。
“下是荡?”白芷薇发音到还准确。
“对,对,我教你们。”唐谧说着,拿起身边的一颗小石子,写出几个字母,继续道:“以后,这就是咱们之间的密语了,只有咱们知道,怎么样。”
那三个少年看着唐谧拿起小石子在石阶上划出浅浅的白色痕迹,听到石子摩擦着石阶,发出细细的沙沙声,然后,一连串好像符咒一般的奇异文字便出现在眼前。
“这写得是什么?”白芷薇问。
那是淡白色的印记:Winnersneverquit,quittersneverwin。
唐谧把石子丢开,拍了拍手上的灰土,笑着说:“胜利者永不放弃,放弃者永不胜利。”
在那一瞬,这些首尾相连的文字,犹如拥有神奇的魔力一般,深深吸引住了三个少年的心。
“这是我们之间的密语,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知道哦。”
这时候,六月已至,草长莺飞,少年们犹如准备在秋天结出果实的植物一样,开始努力吸取着养分。转眼间,时光流逝,长夏褪尽,蜀山的蝉鸣渐渐隐去,漫山遍野的绿色开始转成深深浅浅,层层叠叠的黄色和橙色,五殿大试的日子终于来临。
那天清晨,唐谧和白芷薇走出梅苑的时候,看到张尉已经抱着剑等在了那里。秋日的阳光格外透明,打在少年微笑的脸上,他说:“早。”
“早。”两个人一同回答。
没走多远,迎面遇见了慕容斐,他背着剑,正准备参加第五殿之试,瞧见三人走过来,笑着问:“怎么样,笔试满分了吧。”
“可不是,昨天的卷子,和你猜测的十有八九差不多呢。”唐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