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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进忠?好名字,呵呵呵……呃?!”
小丁站在胡同口儿,捧着圣旨、兵部行文和魏公公最后塞给自已的锦衣卫腰牌,望着魏公公和四名兵部马役离开半天了,头顶上还直冒冷气:“我的乖乖,魏……魏进忠,九千岁魏忠贤呐,自已刚刚还和他握过手来着。
小丁梦游似的回到王府,打开圣旨又仔细地看了半天,抚着吴天德的名字叹息一声:“看来自已和这个人是分不清彼此了。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做吴天德好了。自已原来的名字,是永无机会再用了,现在有时想起自已本来的名字,偶尔都会一个愣怔,倒和刚刚那位未来的朝廷之星九千岁有些相仿,想起来不免伤感。
坐了一会儿,又想起那日在王府侧门听到的那几个后世熟知的名字来,想到自已此去,便到福建从军。福建?《笑傲江湖》的故事好象就是从福建福威镖局开始的吧?但是自已此去是做官的,和江湖半点关系都没有。还是好好做吴天德,做泉州参将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吧。
从今天起,死心踏地的做吴大将军,从前的自已,就让他成为永远的回忆吧。小丁……吴天德,看书向来一目十行,只看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已原也是那本书中有名有号的人物,金大大还花费了二百来字写过自已的故事。
深夜,一番激烈的运动之后,“你真的要自已先去福建?后天就走?”
“嗯,我先去看看,见机行事,等你到了,如果事不可为,咱们就渡海离开中原,你如果舍不得,过个三年五载,事情平息了咱们就回来”
“哦,我……好舍不得你走”
“怎么?是不是晚上不搂着我睡不着觉?”
“去死啦,人家才不稀罕你,睡觉打呼那么响”
“我哪有啊,你一睡觉和小猪一样,打雷都不见你醒过”
一声惨叫,吴天德的胸口被小猪咬了一口。
过了许久,依偎在怀里的赤裸胴体扭动了一下,一下子翻到了他的身上,星星般的眸子亮亮的:“天哥”。
“嗯?”
“你去了以后不许剪胡子”。
“为啥?你不是一直不喜欢我有胡子么?”
“做了将军了,有胡子比较威风嘛”,静月娇昵地说,心中补充了一句:“有胡子比较老,才不会被别人看上嘛”。
“哦,我听你的,我当张飞”。
“天哥,你离开以后不可以喝酒”
“嗯?为什么?”
“喝酒误事,战场之上若是出点差错,我岂不是成了寡妇”,小妮子羞笑着拧他耳朵,心想:“酒为色之媒,到了泉州,天大地大你最大,如果喝点酒,难保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来”。
“月儿真乖,事事替我着想,你放心,我本来就不爱喝酒”。
“天哥,你身子好壮哦……”
吴大将军一阵犯迷糊:“怎么了,我今晚只要了一回嘛”。
身上的娇躯一阵扭动:“讨厌啦,我是说……我是说……你需要那么强,刚搬来那几天,我没有机会见你,急得你趁人不注意,跑进人家房里让人家……让人家用手……帮你,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怎么办啊?“。
吴天德的汗开始渗出来,小心翼翼地道:“我……我……不会啦,以前不认得你的时候,我不是也这么过来了么?“。
“你是说,我是可有可无的喽?”
“哪有哪有”,吴天德连忙申辩,“我是说以前没有认得你时,就不会想这些事,自然忍得住不做,现在不在你身边,我就当回以前的自已嘛”
“没良心,你竟然可以不想我?”……无语。
过了会儿:“其实人家也不是妒妇嘛,你孤身一个人在外边,人家好心疼你,如果……偶尔去找女人,人家不会生气啦”。
“嗯,我想到了军营应该没机会……不是,是没时间啦。再说,你十月份就要启程入闽了,我等你”。
“哦?”,怀疑的语调:“我只是不想你瞒着我而已,并不介意你偶尔逢场作戏啊”。
“呃……那好吧,如果我真的忍不住,我就偶尔去一回妓院”。
“哼哼哼,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我就知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吴天德大汗……
“内疚了?心虚了?枉我对你……,你个没良心的,怎么不说话?”。
“唔……我在想,听说后天有大雨,我还是明天就启程吧”。
……(本卷结束) ……
第二卷初涉江湖
第九章 衡山救美
说归说,朱大美人儿不放人,吴天德怎么敢走?到底在忽然变成碎嘴婆子的朱静月又唠叼了一天一夜之后,吴天德才算爬上枣红马,揣着兵部公文,掖着锦衣卫的腰牌,踏上南行之路。
临行之际,静月郡主不便相送,直至吴天德驶出城外,才见朱静月早在长亭外相候,含泪送他离开,临行将‘混元气功’第三卷送给了他,嘱他好好修练。
吴天德一路行来,神气活现,加上果然留起了胡子,看起来还真蛮威武的。后来小吴同志发现无论自已住店、逛街,百姓都对自已敬而远之,不由感叹大明的百姓拥军意识太差,到了湖北嘉鱼县,就买了身寻常衣服穿了,将军装打了个包袱背在身上。
兵部的戡文上没有注明报到时间,吴天德乐得游山玩水,又嫌骑不惯马来,颠得屁股酸疼,干脆卖了红马,有驿站便坐车,没车时便走路,一路缓缓而行,倒也其乐无穷。早晚行功更是一日不缀,功力日渐深厚,渐窥上乘秘奥。
这日,行至衡阳县境内。南岳衡山群峰巍峨,气势磅礴,72峰逶迤800里,贯穿十余县,吴天德正行至一座山中,忽然下起一场急雨,看见上方有一个山洞,忙奔将过去,站在洞口避雨。
这山中急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下了一阵,顿时收住。吴天德抬头望望天空,阴沉沉的,不知这鬼天气一会儿是不是还会变天,可是又怕这春雨下起来不停,阻了路程,小吴安逸惯了,住在山间野洞实在非其所愿。
正犹豫间,忽见山下一个黄袍汉子挟了一个瘦小灰衣人向此处奔来,雨后路滑,那人竟纵跃如飞,如同足不点地。这份轻功,纵是以轻功自傲的吴天德,也自叹弗如,一时不知这人是何来路,连忙避向洞中深处。
这山洞阴森潮湿,越往深处越是黑暗阴冷,洞穴也更形狭窄。吴天德看看所到之处,光线极暗,想必不会被发现,纵身一跃,跳到洞壁上悬出的一方石岩上,蹲下身子向外看。只见黄袍人跃至洞口,气息悠长,恍若无事,不由暗惊此人功力之精湛。
那人三十五六岁年纪,身材颇高,双目有神,五官英俊,却带着些狡绘之气,右手提了一柄刀,左臂一松,胁下夹着的人跌在地上,头上的灰布帽儿掉落一旁,竟露出一个亮亮的光头。
吴天德心中惊奇,不知这二人是何关系。只见黄袍人俯身拍开灰衣人的穴道,灰衣人立即跃起来向洞口跑,只见黄袍人鬼魃般一闪,已经到了灰衣人前边,举刀拦住去路,哈哈笑道:“在我手中,你还逃得了么?”。
瘦小灰衣人纵身向后一跃,从长袍中抽出一柄剑,遥指着举刀拦路的黄袍人怒道:“你拦住我做什么,再不让开,我这一剑便要刺伤你了”。
这声音出口,清脆悦耳,十分的柔和好听,竟是个少女的声音。
黄袍人哈哈一笑,眉毛一挑,带着丝淫邪之意:“小师父,你叫什么名字?放下剑吧,乖乖的听话,不然一会儿我的‘剑’便要刺伤你了,哈哈哈……”。
吴天德这才知道,那灰衣光头少女竟是个尼姑,恒山派?这光景好熟,一瞬间,两个名字闪过他的心头,田伯光和仪琳?吴天德激动的差点儿叫出声来,果然,那声音娇脆的小尼姑道:“我叫仪琳,你拿的明明是刀,为什么说你要用剑伤我?你要夺我的剑么?”。
“哈哈”,仪琳的话逗得黄袍人乐不可支:“仪琳?你这小尼姑说话很是有趣,人又长得这么漂亮,做尼姑太可惜了,不如陪我田伯光睡睡觉,生个娃娃好了”。
吴天德急着想看看这传说中的可爱女孩儿长得什么样,可惜她一直背对着自已,瞧不见她模样,灰色尼袍又很是肥大,连身材也看不见。
仪琳有些着恼,举剑便刺,嘴里说道“你这人说话颠三倒四,好生无礼”。
田伯光站在原地,好整以瑕,双脚不动,上身左摇右晃,避过三剑,一举手便夺下仪琳手中的长剑,横举胸前,左手拇指和食指捏住剑尖,卡地一声,扳去了一截,嘿嘿笑道:“小美人儿,我说过你不是我对手的”。
纵身上前,仪琳挥掌便打,奈何拳脚功夫更是不济,两只手都被田伯光捉住,将她拥在胸前,轻薄地道:“美人儿,省点力气,咱们就在这儿洞房花烛吧”。
吴天德细看二人出手动作,自忖若是自已也能轻易拿下仪琳,那田伯光的功夫若仅止于此,也未必便是自已对手,身形一动,便要跃下去英雄救美。
忽听洞外哈哈哈三声长笑,吴天德一怔,又稳住了身子,只见田伯光也凝住身形,向洞外大喝:“什么人?”
洞外那人又是哈哈哈三声大笑,田伯光大怒,伸手点了仪琳穴道,拔刀冲了出去。看他冲出,吴天德忙纵身自岩上跃下,冲过来扶起仪琳,这一照面,只见这小尼姑皮肤白晰之极,柳眉杏眼,说不尽的柔婉,不禁看得呆了一呆。
仪琳见洞中又出来一人,也是吓了一跳,吴天德定了定神,暗想:洞外引开田伯光的人必是令狐冲无疑了,就算我的武功比不过田伯光,有令狐冲联手,想必也能杀得他落荒而逃。想到能见到令狐冲,小吴的心中还真有种见到天皇巨星的兴奋感。
其实,吴天德有些自甘菲薄了。他现在的混元气功已经练至五重境界,这种极上乘的武学,练至五重境界,威力已经初见端倪。
想当年朱元璋行军藩阳湖,周颠因言语不逊惹怒了他,被朱元璋将他铁链缠身,沉入湖底拖行,周颠笑嘻嘻入水,直拖了两个时辰才拉上来,周颠竟手舞蹈,神色如常,弄得朱元璋也毫无办法。
建立大明后,朱元璋封了两位仙人,一位是武当山开山祖师邋遢道人张三丰,一位便是这位周颠,说起江湖辈份来,周颠比张三丰还高了半辈,武功之高,连张邋遢也极为推崇。
现在的吴天德,江湖经验比起身经百战的田伯光那是远远不如,若论实际艺业,还在他之上。现在和他交手,纵然不胜,自保也决对不成问题。
吴天德看着秀美动人的仪琳,只觉她光光的脑袋看着实在怪异,总觉得这样一个花儿般的美人儿,就这样伴着青灯古佛,参禅打坐,修的什么虚妄的来世,实在可惜,眼下却也不容细想,低声道:“别怕,我来救你,他点了你哪里穴道?”。
仪琳被他揽在怀中,白净的脸蛋儿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低低地道:“点了‘肩贞’‘大椎’,你是哪位?“。
吴天德呵呵一笑,道:“在下吴天德,我先解了你的穴道“,运气聚于指尖,看着仪琳发呆,脸上一阵尴尬。仪琳诧异地望着这个男人,忍不住问道:“吴大哥?”
吴天德老脸一红,嚅嚅地道:“呃……是哪里?是不是点‘肩贞’‘大椎’穴就行了?”原来小吴虽然学了最上乘的内家气功,熟知穴道位置,却并不会点穴、解穴。
仪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马上觉得这样笑人家不好,歉然看着吴天德道:“吴大哥,点穴解穴看来简单,其实指力及体时真气运行各有诀窍,就算会点穴的人也不一定能解开别人的独门点穴法,你未学过点穴,很难解得开的”。
吴天德一听不由泄气,遂道:“那……我先抱你离开吧,是不是过上一段时间穴道自然会解开?”
仪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