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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饭真是吃得别别扭扭,任盈盈始终不肯抬头,弄得吴天德也不自在起来,蓝娃儿自在那里魂不守舍,任我行边吃饭边听向问天向他细说神教内目前的情形,只有计歪歪眼见自已哪里都插不进嘴去,居然破天荒地关上了他那张滔滔不绝的嘴巴,只顾吃饭。
饭一吃完,任盈盈就逃回了自已房间,任我行与向问天也自踱去一边继续讨论,吴天德瞧见蓝娃儿还呆呆地坐在那儿,不禁微感奇怪,上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小蓝,你怎么了?”
蓝娃儿身子一震,猛地抬起头瞧了吴天德一眼,苦着脸道:“吴大哥~~~~~”,吴天德见了她嘟起的可爱小嘴,被她一声娇媚的叫唤引得心中一软,连忙道:“有甚么事你对我说,只要吴大哥在,一定帮助你!”
蓝娃儿见室中无人,忍不住拉住他衣袖,可怜兮兮地道:“怎么办啊吴大哥,我的本命蛊没啦!”,吴天德吓了一跳,他虽听不懂蓝娃儿说甚么,不过听说本命什么的,那一定是极重要的大事,连忙在她旁边坐下,问道:“什么东西丢了?快告诉我!”
蓝娃儿瞥了吴天德一眼,吃吃艾艾地说出一番话来,吴天德听了也不禁发起怔来。原来苗家养蛊的女子大多自幼在自已体内养有本命蛊,也叫作情蛊,本命蛊天生一双。成年之后若是遇到心仪的男子,便驱使一只本命蛊进入对方身体,从此两人生死同命,不离不弃。此蛊另有一项奇效,便是中了此蛊的人,终生不再受其他蛊毒役使,也不会再中其他的蛊毒。
世上若说有什么解药能解开‘三尸脑神丹’中裹着的蛊虫,那就只有在中毒之前身怀本命蛊才行了。方才蓝娃儿一时情急,她原本就已将吴天德视作一生的伴侣,所以想也没想,便驱出本命蛊中的一只,不料却落在任盈盈身上,这蛊虫哪有那么高的智慧?竟然顺势钻了进去,寄居在她的体内。
吴天德听了愣了半晌,想想觉得好笑之极,他不知这情蛊还有什么其他的特别效果,不会进了任盈盈的身子,从此她和蓝娃儿就成了同性恋吧?吴天德虽知不该笑,可是越想越觉得好笑,他强忍着笑意道:“那怎么办?同是女人中了情蛊会怎么样?”
蓝娃儿道:“这情本命蛊在你们汉人来说,觉得奇妙无比,其实蛊虫都是一种比较特别的小虫子而已,它能在我体内长生,到了任姐姐身上原也没有什么,只不过只不过”,她吃吃地说着,脸色已经开始发起烫来。
吴天德瞧见不禁吓了一跳,失声道:“这蛊既叫情蛊,不会真的能令中蛊者生情吧?难道她会爱上你不成?”
蓝娃儿恨恨地捶了他一拳,嗔道:“你胡说些甚么呀,世上哪有那么神奇的蛊虫?如果有的话,唉!本命蛊一旦寻到寄体,就留在他身上再难唤得回来,若是寄体死亡,本命蛊也会死去,那时哪怕在千里之外,另一只本命蛊也会感应得到,便会立即死亡,它死时放出剧毒,它的寄体也会随之死亡,所以这蛊才叫做本命蛊,也叫做情蛊,就是说两个人从此性命相依,生死与共了”。
吴天德听得呆住,喃喃道:“那岂不是说,如果任大小姐有了事,你也活不了了?”,蓝娃儿苦着脸道:“若只是这样,我也不怕,只是情蛊心心相映,我有什么样的感觉,任姐姐也就会有什么样的感觉,我若是喜欢了甚么人,那她也会感觉得到对那个人的喜爱,偏偏情蛊又控制不了人的意志,那就糟糕之极了。
比如说,我喜欢一件漂亮的裙子,如果她恰恰也喜欢这种颜色,那她感觉到了我的情绪也会很高兴。可是如果我正因为什么事在大笑,她却遇上了伤心事在哭,那么我虽然在笑,心里却会很悲伤,而她虽在流泪,却会忽然想开心的大笑,呜呜呜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我晕”,吴天德在心里暗叫一声,这也太玄了吧?听起来是件小事,不过一个人的情绪自已都控制不了,如果只是一时那也罢了,如果一辈子连想哭想笑都影响别人,同时也受人影响,想一想那的确是很可怕的。
吴天德怔了半晌,才呆呆地问道:“那这情蛊就没有办法杀死或者弄回来么?”,蓝娃儿是为他才断然驱使本命蛊,如果他日后被东方不败杀死,那蓝娃儿也要陪他死掉,吴天德早已感觉到蓝娃儿对他的爱意,此时想到她对自已竟然用情如此之深,将性命都与自已系于一起,心中又怜又爱,也为她担起心来。
蓝娃儿听了他问,俊俏的脸蛋儿像块红布一般,她捂着脸呻吟了一声,才认命地低语道:”这蛊叫本命蛊,杀是杀不得的,一杀便是两条人命。不过它又叫情蛊,若想唤得回来,只有只有在控蛊人极为动情的进候,才能以情情的诱惑,将另一只蛊虫唤回来!”
她后边的话越来越小,若不是吴天德竖起耳朵细听,根本听不到她说什么。听她说的这么难为情,吴天德一个过来人,如何不懂她指的是男女情欲?难道这小丫头想要自已和她
吴天德的目光扫过她的娇巧精致的耳垂,忽然又瞥见她饱满优美的酥胸曲线,心脏不争气地急跳起来,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吃吃地道:“你你是说要和男人男人那个才能,呃~~~才能招回情蛊?”
蓝娃儿捂着脸,细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忽又恨恨地跺了跺脚,抬起头来哭丧着脸,一脸无助地道:“可是可是人家那个时候的所有感觉,她都感觉得到,我我哇”,她说的又羞又窘,那种事提都不能在人前提起来,想想有朝一日居然要有一个女人全程了解她那时候的所有感受,天呐,那可真的没有脸再活啦!
第九十五章一掌伤了老丈。任
蓝娃儿越说越觉难堪,忍不住哇地一声,抱住了吴天德一条臂膀,哭得花枝带雨,实在叫人怜惜,
她连这么羞人的话都对吴天德坦然说了,心下竟觉得自然无比,无形之中,自然是将吴天德视做最亲密的人了。
吴天德不知女孩儿家心思,不过设身处地,如果换了自已,爽的时候那种感觉竟然有另一个男人全感觉得到,那和让他强奸自已的老婆有什么区别?这简直是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蛊毒啊?
他很同情娃娃,真的很同情、很同情,同情到感同身受,所以他的眼泪下来了,他笑得眼角流泪,人已已笑得快趴在地上,小蓝在大哭,他知道不该表示得这么没同情心,可是这件事实在是滑稽得
蓝娃儿见他大笑,不禁瞪大了眼睛,气鼓鼓地瞧着着他。
吴天德擦了擦眼泪,强忍住了笑声,身子乱颤,脸皮子跟抽筋儿似的哆嗦着,拿出最大的诚意和同情心,压抑住自已的笑声,嘶哑着嗓子安慰她道:“别哭啦,那个任大小姐,应该是有神灵护佑,我当初只不过骂了她一句癞蛤蟆,就莫名其妙挨了她一剑,差点儿死掉,你现在只不过是让她对你的感觉感同身受而已,呃你现在在哭,她会不会也在哭啊?”
蓝娃儿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道:“应该不会吧,本命蛊对男女之间只有蛊虫之间互相传递生死讯息的功能,我幼年时听娘说起,一时好奇问过她,如果同时女人中了本命蛊会怎么样,娘说女人因为体质相同,所以除了生死之效,如果对方有较大的情绪波动时,还会引起对方感应。
不是我的所有感觉她都知道的,必须是要有很强烈的感觉,那种意念才会通过本命蛊传递到对方的心中。我怎么办啊,吴大哥,我不要这种感觉,你帮帮我啊!”
吴天德老脸也有些红了,干干巴巴地道:“我不懂蛊术啊,你要我怎么帮你,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们要不等见了大蓝,见了你阿姨蓝凤凰问问她好了,五毒教中一定有许多前人留下的蛊术秘法,她是五毒教主,一定知道许多旁人不知道的秘术”。
蓝娃儿手足无措地想了一会儿,也实在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吸了吸鼻子,然后点了点头。
房间里一时静了下来,两个人相对无言。蓝娃儿抱着他一条胳膊还未放开,她坐得很近,这一静下来,吴天德忽然闻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香气非常好闻,那种香气不只是胭脂花粉的流香,还混杂了少女的体香,中人欲醉。
吴天德的心跳快了起来,他的手臂忽然变得敏感无比,肌肤接触到的那种异样感觉,似乎可以体会那那富有弹性,同时又很柔软的妙处,他这时才意会到自已的手臂已轻轻挨近了她的乳房。
他的心怦怦直跳,好象全身的感觉一下子都集中在那轻微接触的地方,姿意感受着那种美妙销魂的感觉,好柔软,好有弹性,她年纪不大,可是好象那里却是又翘又挺呢,那里是什么样子的,瞧她的轮廓,一定又大又圆吧?白白的、圆圆的,象一对儿玉兔似的?
吴天德胡思乱想着,肩膀不由自主地耸动了一下,试图感觉得更真实,可惜只这一动,就被小蓝感觉到了与他的接触,她娇呼了一声,猛地松开了他的手臂。
吴天德的脸红了红,心中暗叫可惜,他假装不知道蓝娃儿的举动,无意识地转动着桌上的一杯龙井,翠绿的叶子在水中轻轻起伏着,传来扑鼻的香气!耳畔蓝娃儿的呼吸细细的,可又透着急促和慌乱。
一袭白衣的任盈盈,合衣斜躺在榻上,左手托腮,俏目微闭,右手捏着手印轻轻贴在股侧,犹如一尊妙相观音,恬然卧于榻上。
她所习练的内功是日月神教的一门武学,叫做‘观自在无相心法’,行功不拘行止,据说传自天竺武学,与传统的中原武学正襟危坐的运气法门大异其趣。
此时她正用这种独特的运功法门入定当中。忽然一阵耳热心跳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猛地睁开眼睛,那种感觉、那种异样的感觉她从来没有过,这是怎么了?好奇妙的感受,好象对什么东西既期盼着去体味,偏偏心底里又有些难言的惧怕,羞怯、喜悦、那种慌乱的感觉,让她的心头有如小鹿乱撞。
盈盈觉得心浮气噪,再也难以入定,她起身坐在床边,双腿轻轻地荡了几下,忽然觉得胸口有些涨热,痒痒的直欲用手去抚摸,指尖不知不觉间碰到了自已的胸口,她才猛然惊醒,顿时羞得面红耳赤,天啦,自已怎么变得这么,好羞耻的感觉,虽然房中无人,她还是忍不住捂住了自已的双颊,心中窘困异常。
蓝娃儿警觉到自已的酥胸妙处刚刚无意间碰到吴天德的手臂,不禁连忙放开了手,脸红红的十分不好意思。她有心起身逃开,又觉得自已难得能和吴大哥挨得这么近,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男人气味,叫她不舍得离开。
她眼珠左转右转的,只觉得这种静悄悄的感觉压得人透不过气来,正想随便说点儿什么打开这种静谧,忽然一种莫名的羞窘涌上心头,双手差点儿又去掩住脸颊。她怔了怔,双手停在空中,呆在了那里。
吴天德见了她古怪的动作,忙问道:“怎么了,小蓝?”
蓝娃儿惶惑地摇了摇头,忽然失声道:“她她感觉到了我方才的感觉!”
吴天德奇道:“你方才的什么感,哦,啊~~啊~~”,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讪讪地说不出话来,两人互望了一眼,都感觉到了对方眼中那种怪异莫名的神色。
蓝娃儿心中难过,现在吴大哥对自已好象越来越有些感觉了呢,如果没有这回事那他方才会不会抱住我,亲吻我呢?
可恶的是,方才自已心中的那种感觉她已经感觉到了,那那以后可怎么办呐?吴大哥会不会因为这个再也不亲近自已了?
蓝娃儿急得又快要哭出来,吴天德听了蓝娃儿的话,猜出方才任盈盈必是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