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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凑巧?”
不说两菩萨嗟叹。邓坤两手一起,刚才被七宝妙树刷得七零八落的四口宝剑悬起,眨眼之间,诛仙剑阵重新布下,只见一片红光,愁云纷纷,惨雾,天下第一杀阵重现,在七宝妙树的万丈佛光和青萍剑的无量道气的掩映之下,依然偶尔能有一丝杀气逸出。尽管比起两件神器的浩大威能仍是远远不及,却如同海涛之间的礁石,牢牢的钉在地面上,稳住阵脚。
那七宝妙树和萍剑似是始料未及,不约而同的自原地后退了一步。那七宝妙树仿佛是怒不可遏,陡的剧烈抖动起来,嗡嗡作响,佛光更盛了数分。那青萍剑不甘示弱,剑锋直指七宝妙树,寒刃流光,庆云缭绕,声势上不输半点。
七宝妙树不住抖动,每抖分,佛光便增强一分,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蓄势已满,轻轻的往前划了一小步。只是一小步,让本来已经在凝神戒备的邓坤更是下意识的把手里的青莲宝色旗捏紧了一下。
看来菩提祖主动出击了。
谁知这个时候青萍剑突然做了一个叫全部人都大跌眼睛的举动,只见它稍稍的退了一步,与此同时,漫天庆云消失得无影无踪,来得快去得快,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似的。一时之间,青萍剑这边的气势全数撤去。
这很明显是罢斗之意。七宝妙树像是意想不到对手来这么一下,登时停下抖动,静止了许久,那佛光竟然也在渐渐的减弱,不多时,贯天彻地的佛光也收尽了。七宝妙树仍与青萍剑遥遥相对,只是原先那般凝重的火药味已经荡然无存,现在只不过是一根树枝和一把长剑在空中悬着而已,更无半点杀意。
正在邓坤摸着头脑时,却见那青萍剑的剑尖缓缓垂下,七宝妙树并未乘隙攻来,又过了片刻,七宝妙树突然朝青萍剑点了一点,似是致意,然后就在旁观者的目瞪口呆中化为一道流光,复转西方去了。
这惊天一,竟然是雷声大雨点小,到最后不了了之。
不但远远看着的文殊等人傻了眼,连邓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时青萍剑忽然慢慢的降落数丈,悬在邓坤头顶上方,像是把邓坤看了一眼,然后调转剑锋,直飞天边而去,霎时间便没了踪影。
这是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哇?邓坤摸了摸脑袋,只听得一声大叫由远而近,嚷道:“大哥,大哥”话音未落,孙悟空的身形已经落在面前,手持金箍棒,挽起棍花,连声道:“好不利害!好不利害!随手一下,竟然把我打到十余万里之外……咦?那七宝妙树呢?去哪里了?”
原来刚才七宝妙树那一击,余势未消,一连将孙悟空推出十几万里。孙悟空苦苦抗衡,仍然禁不住后退,正在争持间,那股力量突然消逝无形,孙悟空这才跳出身来,生怕邓坤遭了不测,心急火燎,当下驾起筋斗云回转,此刻见邓坤无恙,没缺胳膊少腿什么的,这才稍微定下神来,问道:“大哥,你没事罢?”
邓坤摇摇头,苦笑道:“差点就丢了小命,还好命大,死不了。”
孙悟空尤自不放心,把邓坤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蓦的张大嘴巴,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道:“大哥,你怎的突然修到玄仙中阶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俺这条贼船,好上不好下
坤闻言一愕,刚才他处在生死关头,也没来得及想时听孙悟空提起,这才审视自身修为,一看之下,不禁狂喜,此前一直在门外徘徊却始终不得入内的玄仙中阶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就突破了。此时圣妖量天决的法力生生不息,比起之前增长了十倍有余,闭着眼睛细细感悟,只觉脑中对于天道的理解深刻了许多,以往不少模糊不清的大道玄机此刻已然隐隐有了一个轮廓,自知收获不少,焉能不喜?再来看其他诸般功法,更是喜出望外,那道门的九转玄功和佛教的**玄功都晋阶到了玄仙境界,祖巫源经也修到了金仙上阶,就连修习时日尚短的血神噬魂法和尸族功诀都得了金仙。
发了,发了,这把真的赚大发了。这时候邓坤就像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到,还不止一个馅饼,而是一堆馅饼,一下子把他砸得晕乎乎的,呆立半晌,一时间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暗自思量,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邓坤得了定海珠之助,修炼比常人快了数倍有余,本来早就有晋阶之机,无奈他老人家平日想的都是些旁门左道,每天都在动心思怎样去算计别人,正所谓念头起时因果起,凡心生处是非生,和修道之人讲究的清净无为格格不入,是以一直不能突破,而面对七宝妙树的威压,生死系于一线,反而放下了所有杂念,回归本原,爆发出压抑已久的潜力,当下冲破了关口,便就水到渠成,实力猛增。
“哈哈!想不到被七宝妙树一番折腾,反而因祸得福,快哉!快哉!”
见邓坤仰天大笑甚欢愉孙悟空连忙上前贺喜,道:“恭喜大哥。可笑那菩提祖师千里迢迢使那七宝妙树来,想要坏去大哥,反助大哥成就仙体得知后定要气得半死。”他对菩提这个便宜师父可以说半点好感也无,反感却是大大的,一想到他被气歪了鼻子的模样里就觉得快慰,不由得嘿嘿笑起来。
却见邓坤听见提起菩提名字,表情突然一肃,笑容立止间蒙上一脸阴寒之气,心下冷笑道:“哼,菩提祖师,他此番也害得我惨了。若不还以颜色,我以后还用出来混么?”
他刚才差一点丧命,自是深恨菩提至于人家观音头顶上戴着的紧箍咒,就选择性无视了拉孙悟空道:“兄弟,此事还未了结随我来看一场好戏!”
那远处的山头上,文殊和贤也在头痛事到如今,所谓的四圣试禅心已然沦为一个笑话,禅心没试出来,倒是碰到了牛魔王的黑心。这不?观音头上的圈儿还戴着呢!这个圈儿对佛教而言,不但是一个耻辱,更是一个定时炸弹,要是邓坤时不时拿出那咒儿来温习一下,那可真是倒霉到了姥姥家了。观音这时由于连遭打击,心理上和身体上都披重创,正在失魂落魄,状若痴呆。文殊普贤两菩萨见了,暗自摇头,只是凭他们两个也是无能为力,文殊沉吟道:“当此之计,只能先回转西方请两位佛主施法力替观音尊者摘下头上金箍,再言其他。”
普贤无法可;,自无不允,当下点头。两人嘱咐了唐僧几句,携了观音,正欲西返,却听半空中有人喝道:“两位菩萨,何以行得太速?”
众人抬头急看,见邓坤与孙悟空:天上落下云来。文殊一见邓坤,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声道:“如何,难道国师还想留下贫僧等人不成?”
普贤听见文殊的话颇善之意,心里一震,忙道:“我师兄弟正要回转西方,不知国师有何见教?”他倒不是惧了邓坤,即便邓坤此时修为大进,和文殊普贤二人终究差了一阶,诛仙剑阵和青莲宝色旗都是以防御为主,真要动起手来,最多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罢了。可是关键是人家会紧箍咒哇,要是激怒了这浑球,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念起咒语来,受苦的就是观音了。普贤是个明白人,当下就说些话来打圆场。
谁邓坤笑眯眯地。压根不像是要动怒地样子。笑道:“两位菩萨要回西方。在下自是恭送。但我那弟妹亲事尚未了。却不可就此回西去也!”
弟妹?什弟妹。文殊普贤和唐僧师徒都愣了半天。还是文殊两人最先反应过来。脸色顿时变得要多精彩有多精彩。不约而同回头看了观音一眼。
果然便听见邓坤续道:“怎地不是?天蓬元帅和孙大圣份属昆仲。孙大圣是在下地兄弟。天蓬元帅自然便是在下地兄弟了。此前你们说得明白。只需谁撞中天婚。便可成亲婚配去也。天蓬元帅和观音大士已然配成。大家看得清清楚楚。观音大士是我
还有假地?”
观音在后面听了。突然像是魂魄归体。也不知哪里来地力气。就在莲台上跳起。伸出玉手指着邓坤。颤声骂道:“好贼子。你敢如此?我……我拼了这条性命不要。也要和你同归于尽!”她计谋尽数落空。急怒攻心。后来又被紧箍咒折磨了半天。禅心早已失守。这时被邓坤地话一刺激。登时暴走。伸手就要把净瓶掷出。只想把那张可恶地笑脸砸个粉碎。
邓坤只是好整以暇。只把右手往胸前轻轻一扣。大家都晓得那是个念咒地起手。
慌得普贤即时上前,在观音和邓坤之间一挡,背对邓坤,向观音低声道:“时不我予,不可鲁莽!”开玩笑,现在谁都能和邓坤打一架,就是你观音大姐不行,您说您这不是找不痛快么?普贤转身对邓坤一稽首,道:“国师此言差了。我等不过是来试探一下唐僧师徒可真有志西去,那撞天婚一事,不过是一番戏言,如何能作得准?观音尊者和猪悟能皆是出家之人,理当六根清净,四大皆空,怎能婚配?”
邓坤双眉一轩,说话间已然带上怒意,道:“又是一番戏言?前者如来佛祖和我孙悟空兄弟的赌赛是戏言,上次观音大士哄我孙悟空兄弟戴上金箍也是戏言,此番又是戏言?怎的贵教如此多戏言?莫不成是只说戏言,不说真话的?”
普贤面露尴尬,唯诺诺。文殊面有怒色,却也不敢发作,至于观音则气得说不出话来。
又听邓坤道:“这个我可不,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们自己说的,谁拉住了哪一位,便须和哪一位成亲。你们观音大士自己抓着我这猪弟不放,还有什么说的?想来这也是天定的缘分,否则一个是佛门菩萨,一个是行脚僧人,怎的就能隔着这千万里之遥,来到此地来撞什么天婚?”
观音听得又又怒,心想我几时抓着猪八戒不放了,明明是他主动扑上来的,只恨当时没有一脚丫子把他踹到爪哇去。她气促喘急,反驳不得邓坤的胡说八道,哪知邓坤兀自喋喋不休,又道:“当此良辰佳日,又逢在下和两位菩萨都在,三藏长老又是猪贤弟的师父,正是男女双方家属和高堂长辈俱在,岂不是天意乎?正好拜堂成亲,也是一段佳话。”对猪八戒道:“猪贤弟,你意下如何?”
观音容貌天下无双,比起猪哥倾的嫦娥也不输半分,只不过平时身份摆在哪里,又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猪八戒和她地位差得太远,根本想不到那方面去,是以见了几次也没有动过什么歪心,不过现下景况又自不同,观音吃了紧箍咒的苦头,眼下发髻凌乱,雪白的小脸上涨得通红,恍如仙子谪落凡尘,平添了几分动人神态。猪八戒本来就是个好色如命的家伙,见了这等美色,如何能不动心,想到观音有可能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情不自禁的就心花怒放,只是好歹还有一点神智,不敢把那猪哥相表露出来,嘴上只道:“这如何使得,如何使得?”口里推托,那滴溜溜乱转的眼睛却出卖了心中想法。
诸人见了他这般神情,里还能不晓得他色心萌动?唐僧颤声道:“悟能,你……你……”他殊乏急智,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这个时候变故纷至杳来,应接不暇,脑子里乱作一团,你你你了半天,始终说出个所以然来。
孙空乖巧,马上面带怒容,把手里金箍棒重重往地上一柱,棍头没入地下坚硬的岩石有七八寸深,厉声喝道:“呆子,难道你要悔婚,始乱终弃不成?倘若如此,我手中铁棒可饶不得你!”
观音听乎晕倒,什么叫始乱终弃啊?
猪八戒最怕孙悟空,何况他本来就动了心,连忙顺水推舟叫道:“不敢,不敢!”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只是那藏着掖着的笑意就算蒙上七层牛皮也看得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