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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阴B,老子又让他阴了!”
“操,冲啊,警察就会躲,他奶奶的,别往后缩,怕死不当土匪啊!”
“给你个香饽饽吃,炸不死你个B养的!”
……
老街的居民大多都是工人家庭,他们的子女因为家里经济条件问题,高学历的不多,大部分也比较粗鲁。这网吧里的人,更是良莠不齐,什么样的都有,小痞子、小流氓或者是些经常逃学的中学生,都常往这里钻。
一个头发乱糟糟,下巴上胡子拉茬的年轻人,在连续扫死三人之后,终于死在第四人手下,然后他重重的砸了一下鼠标:“一群菜鸟,老子一个人冲锋陷阵,他妈的都躲在后面看风景!”几乎每局,他都能杀死两三个人,不过他死的次数也相当的多,因为他专去对方重兵把守的地方,所以他虽然高居杀手榜前几位,成绩却并不是十分突出。而每次他一阵亡,就会破口大骂,声音好象打雷一样。终于,有人忍受不了他的漫骂了:
“操,老子打的好好的,你在那鬼叫个屁啊!”
“又没说你,你他妈急个吊,捡什么的都有,还没听说过捡骂的!”那个满脸胡子的人抬起头,恶狠狠的啐了一口就不再理他。不过,那人却不肯善罢甘休,把耳机一摔,骂骂咧咧的和另两人一起走了过来。
“老子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真他妈的拽,出去谈谈怎么样?”虽然是问话,可很明显的带着强迫的口气。
胡子男轻蔑的扫了一眼面前的三个年轻人——他们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斜睨着他,一副吃定了他的样子。
“谈什么谈,有什么好谈的?”他又低下头去看屏幕,一脸的不屑却没让那三人看到。
“哎哟,你刚才不是很有种吗?”一个脖子上挂着条黑色项链,链坠是个骷髅头的年轻人伸出手肆无忌惮的去拍胡子男的肩膀。但还没等他拍到,胡子男突然猛的回过头来,死死的盯着他,恶狠狠的咬着牙说道:“不想死的就别乱动!”骷髅头被他的突然甩头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缩回手去,愣了一下,他很快反映过来,也很为自己刚才的怯懦恼火,立刻大骂:“妈的,你找死是不是!”接着一拳冲胡子男的脸上捣了过去。
“啪!”他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被一只大手牢牢的抓住了——一只青筋暴绽、骨节粗大而且满是老茧、皮肉厚实的手——是胡子男,眼里光芒凌厉,好象要将骷髅头生吞活剥一样,哪里还像刚才一样像是个落魄工人般的。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小子!别没事找事,动手之前想想后果!”说完,他手上一用力,只听“喀啦”一声,跟着就是一声惨叫——骷髅头的手腕被他扭脱了臼。顿时,整个网吧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到这里,不少人发现这边出事了,不想惹事的纷纷结帐下机,喜欢凑热闹的都渐渐围了过来。
刚才领头过来的那年轻人现在已经是一脸苍白,边搀着自己的兄弟边慌张的向后退去,恐惧、紧张、慌乱的看着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哆哆嗦嗦的夺门而出。
胡子男又低头盯着屏幕去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目睹刚才一幕的其他人都是心惊肉跳的,谁也不知道自己身边竟然坐了个这么可怕的家伙,这人似乎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大家正准备散开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却又从外面进来了几个人。这几个人一进来,就显得与众不同,走在前面的那个人带着副眼镜,不过,很不协调的是——他左脸上有道寸许长的刀疤,从嘴角一直划到颧骨上。更糟糕的是,这人穿了一套白色的西服,却在里面套了件高领的毛衣,显得不伦不类。紧随其后的,是两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年轻人——一个嘴里不停咀嚼着什么,而另一个则反带着一顶棒球帽,眼眉上有三颗眉钉。这三人后面还跟着四、五个人,都是一副小痞子的样子,而最后面,赫然是刚才跑出去的那三个小子,此刻,骷髅头虽然还捧着手腕,不过已经被人接好了。
“让开,让开!”白西服停下脚步不动了,他身后的两人却很有默契的走上前去,把挡路围着胡子男的人全部赶开了。
“是白熊,快走!”周围有人认出了穿白西服的人,知道厉害,赶紧拉着自己的朋友逃出了网吧,很快,一个网吧的人就不剩几个了。
“哟,我说是谁敢动我白熊的小弟,原来是你啊!”白西服仔细看了看坐在那里的胡子男,终于开口说话,没想到,他声音是那么难听,又沙又哑,好似破瓦在刮水泥地面,而且还带着“咝咝”的漏气的声音,“雷子,好久没见了,在里面过的不错吧?哈哈哈哈!”白西服一阵狂笑,笑声像是漏气的风箱。
听到这声音,胡子男慢慢的转过头来,眼里精光四射,他站起身来,缓缓说道:“不错啊!拜你所赐,我这一年零六个月蹲在格子(监狱)里,有吃有喝,还学了不少东西哪!”顿了顿,他又慢慢的续道:“不过,我倒真没想到,一出来,老朋友就来打招呼了啊!”
“那是,我在床上躺了四个月,差点就见不到太阳了。不过,看来阎王爷不收我,嘿嘿,还让我凑巧就又看见了老朋友,怎么能不来招呼一声啊,”白西服咬牙切齿的说着,语气里那股恨意,白痴都听的出来,“你他妈下手还真不轻啊,你看看!”他忽然一把拉下了围着脖子的高高的毛衣领子,一道可怕的疤痕从喉咙一直延伸下去,不知道有多长,仿佛一条鲜红的蜈蚣趴在那里,“医生说我的声带就被这一下子给毁了,我他妈的再也不能给女人唱那些动人的情歌了。你知道这对我是多大的打击吗?啊,你这个杂种,你知道吗?”白西服越说越激动,一口气没上来,剧烈的咳嗽起来。
“老大,老大!你没事吧?”
“要不要我们把他收拾了?”几个小弟纷纷上前扶住白西服的手臂。
胡子男却不冷不热的嗤笑道:“你那比狗还难听的叫声也叫唱歌?”
“滚开!”白西服猛的挣脱了他们的手,没理会胡子男的嘲讽,“收拾他?你们对付的了吗?”他回头看看几个小痞子一脸的不服气,又咧嘴笑了起来,“你们知道他是谁?你知道吗?”他望向带帽子的那个,看见他摇了摇头,又转头看向那个嚼着东西的,“你呢?也不知道!”他看着那个小弟也摇了摇头,“那你呢?你,还有你,有人知道吗?”果然,其余几个人也都摇头表示不知道。“哼,你们都不知道!”他又恶狠狠的往前走了几步,用手指着胡子男的鼻子尖,“雷子,你看看,现在已经没人知道你了,是不是?他们只知道有我,我是谁?我是白熊!现在这里只有我,我才是这的老大!”白西服嚣张的捶着胸口,大声的叫嚣。看着一群人询问的眼神,白西服喘息了一阵,终于冷声说道:“他叫佟雷,两年以前,他在这一带很出名,和我都是陶老大手下的人。陶老大洗手不干之后,就剩我们两个最大,我们争那个位子争了很久……”
“不错,我们争了很长时间,现在想起来,真是无聊没有意义的事情!”胡子男眼里忽然有一丝悲哀一闪而过。
“你后悔了?你佟雷也会后悔?”白熊像是看着一个疯子一样的上下扫视着佟雷。
“没错,我后悔了,为了那种事情,白白浪费了两年的时间。”佟雷眼里的悲哀更加深沉。
“哈哈哈!那种事情?我们这样的人,不就是为了那种事情而活的吗?”白熊喘息着。
“哼,只有你这种笨蛋才会这么想!”佟雷不屑的撇撇嘴。
“那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和我争?我是笨蛋,不错!可最后赢的还是我!你输给我这个笨蛋,还被条子抓进去,你笨还是我笨,啊?”白熊“咝咝”的阴笑着。
没错,我才是真正的笨蛋,佟雷默默的想着,他眼睛望着天花板,悔恨的念叨着一个名字:“小雨……”
半天,两个人都没再开口,空气凝重得仿佛要结成固体。
“啊,你……你是‘狂雷’!”忽然,那个反带着棒球帽的小痞子发抖的声音刺破了凝寂。
“不错,我是‘狂雷’,不过,那是过去了……”佟雷低下头,瞟了他一眼,淡淡的说。
“哈,想不到还有人能想得起来啊!”白熊冷笑着说,“不错,他就是那个打架不要命的‘狂雷’!”
这下子,其他几个小痞子仿佛都想起了什么,竟然一起向后退了几步,满脸都是骇惧之色。几乎还在他们上学的时候——当然他们那时就已经不是什么好学生了,他们就听说过,这里的几个流氓头目,其中一个叫“狂雷”的,练过散打,颇为厉害,曾经在酒醉的时候一个人将十三个想要教训他的人打成重伤,为人又很重意气,当时是他们崇拜的偶像。而现在,这人就站在他们面前,而且还是敌对的,如何叫他们不紧张。
“哼,你说说,这帐怎么算?”白熊把脸凑了过去,好让佟雷仔细看清楚自己脸上的伤疤。
佟雷连眼珠都不动的冷冷说道:“你还想怎么样?你破了相,我也进去了两年,两下扯平,谁也不欠谁的,以后各走各的路。还有,你继续当你的老大,我保证不来跟你抢就是!”
“哦?就这么简单?”白熊似乎不想善罢甘休,“就凭你这两句话,想要我们这么多兄弟就这么放了你?”
“你想玩下去的话,我绝对奉陪到底!”佟雷忽然语气森寒的说,“要嘛,接受我的条件,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要嘛,我继续跟你斗!不过,这一次,你可就不会是在床上躺四个月这么简单了!”他圆睁双目,死死的盯着白熊的脸。
白熊脸上肌肉微微一抖,他是最了解佟雷厉害的人,知道他说到做到,不禁咽了口唾沫,不过想想自己受的伤,他多少还是觉得心理不平衡:“妈的,老子这么重的伤,你就光动动嘴皮子?”
佟雷听了这话,沉默半晌,终于说道:“你说怎么着?”
白熊很满意他的反应,回头向自己小弟做了个手势,立刻有人掏了把登山刀出来递了给他。他拿在手上,试试锋刃,随手丢在面前的桌子上:“老规矩,你看着办吧,我觉得行了,前尘往事就一笔勾销。”
佟雷拿起刀,仔细的想了想,终于抬头,低低的问道:“真的一笔勾销?”
“没错!”白熊眯起眼睛,有些得意的说,“快点吧!哥几个还没吃饭呢!”
“好!”佟雷二话不说,“好”字落地,刀已经插在了自己厚实的左肩肌肉上,鲜血立刻喷涌而出,瞬间就染红了他左臂的衣服。
包括白熊在内,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没想到他说动就动,速度如此之快,有人不禁在想:如果这一刀不是插在他肩上,而是向自己扎过来,自己有没有可能躲过?越想越觉得可怕。
白熊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嘿嘿”笑着说:“不错,雷子,你还是老样子,够意思!”
“这样……你总可以放过我了吧?”佟雷忍着剧痛,咬牙说到。
“恩,有点意思……”白熊剔着指甲,好整以暇的坐了下来,“不过呢,你看,我们这么多兄弟,今天总不能白跑一趟是吧?何况……”白熊冰冷的语声里满是歹毒,“何况你受伤了,还流了这么多血……啧啧,一定很难受吧,疼吗?”白熊忽然伸手抓住了佟雷肩头的刀柄,猛的拔了出来。佟雷一声惨叫,死死按住不停冒血的伤口,吸着冷气,颤抖着说:“你……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答应的……”
“没错,我答应以前的一笔勾销,不过呢,今天我却看你很不顺眼,想教训教训你,这总没坏了规矩吧?”白熊冷笑着挥挥手,自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