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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剑气或是大气磅礴,或是灵活闪变,去势却都是极其之快的。方才一现,那边白发婆子带来的六人中的三个,就已全部惨号着摔倒,每个人都捂住了自己心口!
四血袍中一个愤怒的高啸,软剑再如一蓬晶玉闪烁着刺到。
祝彪不在压制自己实力,长剑轻拨轻荡。剑刃在不大的空间里晃成了一道虚影,雷殛电掣,微不可查的一阵撞击声中,连续拨挑开了五件兵器。抖手一挥,《七星戮妖刀》射出,瞬息里一名血袍一名白发婆子带来的高手,就打着转子栽倒地上——他们的颈项已被祝彪的刀气切断了一半!
白发婆子中一惊急怒的尖叫:“给我堵住!”
她一叫出口,觉得不对——已是来不及了,祝彪已经放出了《昊天神剑》中最厉害的一式杀招——紫气东来!
漫天寒光一刹那里将所有人罩在了一块,连着白发老婆子。眼前完全被深深地先天剑气所充斥。杖断刀折,一道接一道剑痕从众人脖颈、心口划过。
祝彪脚不落地,人如飞鸟一样,在半空里凌空虚渡二十丈,几个起落人已经到了一处山洼。
“杀——”一队白衣大汉,约有二十多人冲向了祝彪,个个刀剑高举,杀喊震天!
祝彪身形暴旋,寒光闪灿中。二十来个白衣汉子已有十六七颗头颅飞上了半空!
这儿就是鬼谷门堵截无忧谷的主战场了,一眼望去,白色、灰色穿着的人影足有数百个。
祝彪在人丛中穿掠纵横着,忽东忽西。倐左又右,时如幽魂飘渺,时如长虹射日,电掣雷光。狂风旋舞,一声声的惊嗥惨叫声不断响起,一条又一条性命断送在剑下!
一个黑衣老者疾扑祝彪而来。是一个先天宗师。祝彪滑步躲过,手中湛卢神剑抹过两名白衣汉子的脖子,接着人微一矮身,淌着血的剑刃又同时穿进了四个灰衣人的胸膛。洒着血拔出,剑尖又那么轻轻一颤,幻出五朵剑花,弹射向了五个白衣汉子的咽喉!
鬼谷门的先天宗师根本追祝彪不上。在蹑空草不烂大街的情况下,江湖上想要找出赶得上祝彪的轻功高手,可真是难的一比!
一道道弧光在他周身闪过,劲气波纹一样荡开,往往将鬼谷门下人马连人带刀剑一块震翻。
一对锯齿飞环呼啸着犹如两轮光盘绚丽奇幻的穿过人群飞罩而来,尖锐的利齿与闪耀的环刃泛射着冷森的光芒,蓝汪汪的,透着一股寒凛的韵味!
湛卢神剑挥出漫天的剑影如山,祝彪沉稳的招架硬击,毫不容让!
震耳的金铁声撼人心弦的连串响起来,就像许多个铁匠在用力敲打着铁毡。两个飞环激烈的疾旋着,与湛泸神剑交磕中擦出一溜溜火花。祝彪挥掌斜削劈下,硬生生地,三个来捡便宜的鬼谷门人被刹那震翻在地。
一名身着灰衣,胸前绣着一张血口的鬼谷门高手连翻追到,手中的狼牙棒猛的的照头劈下,向祝彪急砸,棒上锋利的铁钉有如恶狠的森森白牙,择肥而噬!
身躯尚未落地,祝彪对头顶之敌却连正眼也不看一下,反手回砍,“砰”的一声荡开了狼牙棒,几乎同时,劈下的狼牙棒原路返回,直接将来人脑袋砸个粉齑。
乱战中偷袭的从来不少,一双脚打横着飞踢祝彪胯下。祝彪手上正在屠戮着鬼谷门人,对方高手还有片刻没有赶到,他这时不想再变动。虽然没练过《大力金刚腿》,却是照本宣科一样,一腿向着踢来的双脚直挥过去。
噼里啪啦的一阵骨骼断裂声,随着漫天血雨,洒落了好大一片。
祝彪终还是被一个鬼谷门先天宗师给截住了去路。战场就那么大,两个先天宗师一前一后的围追堵截,祝彪又要忙杀人,没避开。
对手是一身的赤色血袍,吐气开声,身上那宽大的赤红长袍忽的气球似的澎涨起来,一片旋回的奇异真气也刹时绕着他的身体转动不已,就像是一股小龙卷风绕着他在旋回一般!
一道剑气冲去,闪烁着月华的光泽。
系统介绍中,有着‘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的少商剑似乎变成了一句可笑的空话。剑气撞在气旋上跳了一下根本无法穿进,还紧接着被那股气旋给带引了下去,打着一溜儿旋,从人胸口扎进了地下。
一声惨号悠悠响起,那名白发森森的老头被祝彪剑刺穿喉,猝然摔向七步之外,而飞环擦过祝彪的小腿,撕裂了他裤脚。祝彪动也不动。只把手向着身后先天高手一劈,打去了七道刀光,自己大吼一声,向着面前血袍暴扑而上。
《昊天神剑》中最浩大的九式一气呵成幻为一式挥出,同一时间剑招倏变,湛卢神剑化繁为简直刺而出,紧跟而上。
星芒与弧光排涌冲激,布满了整个目视所及的空间,绚丽夺目的光彩灼闪生辉,似已掩盖了星火的光亮。千百条溜泻交织的剑影自漫天的剑气中穿出。犀利极了!
红袍翻滚,上面标志的血池如水波一样荡开。双掌连挥,二十几掌有如排天之浪,汹涌卷出!
这一串的经过,其过程全在眨眼间开始,又在眨眼间结束,快得如那转瞬即逝的流星,当你看见它发生,还来及想到什么。一切就都已成为定局了。
身后的先天宗师吼嗥着,他已不顾上祝彪附近的门人,左手倏扬,一蓬黑雾似的绝细砂粒径直急罩祝彪!
在雄浑的二十几团狂扬中。祝彪的剑势不躲不避,直接碾压。而当那蓬黑雾罩至,他的身上也忽的蛤蟆一样鼓起,任由黑雾打在背上面。神剑破空。尖啸如泣,湛卢神剑突然光芒暴涨,尾芒骤伸。像魔术一样将祝彪脑袋脖子全然包裹了进去。本来只是一道细细的白光的剑气这一刻也一爆,变成了粗有圆桶一样的光体平空射去!
一团挨着一团的雄浑掌力是那样狂暴,可在这道光体前似乎变成了薄纸一张,一捅就破,不堪一击。
狂吼着,血袍双掌挥向八个不同的角度,团团掌力却都朝着一个目标聚合,缤纷似云花的粼粼血光组成一片伞形的银色光网。在光网中,无数波颤的灼目剑气闪烁着,而剑气呼啸着的后面,就是那股不可抵挡的光流!
同一时间——
祝彪背后高手一跃拔高到祝彪头顶,一双飞环打下,犹如一溜儿天边的弯月,华丽璀璨,却依旧似乎……离得太远!
凝聚成一股晶莹流光的剑气猝然破碎,两条人影突合又分,就是那么快,一大蓬热呼呼的鲜血便渗糅在一连串暴响的金铁交撞声里似雨滴一样溅飞洒落!
弹飞半空的两条人影,分成两个不同的位置落下,淋漓的血染浸着全身,以分不出哪是衣袍上的颜色,抑或是身体内的鲜血了。
祝彪借机躲过了锯齿飞环的一击,神色安然,反手长剑指地,气定神闲。他胸口衣襟撕开了两个口子,对手的手刀并没有划破内在的寒螭内甲,虽然两下硬击,也让他喉咙发甜。
“二师兄……”落下的另一先天高手,呲目欲裂,嘴唇歪曲,不敢相信似的大喊血袍的名号。但不会得到半点的回应,祝彪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
锯齿飞环不是凡品,星火之下,晶莹流灿。一溜一溜的灿银光彩,也反照出了它的主人那充满了怨毒与狠酷神情,面孔狞厉,阴郁的杀气压得周边篝火都呼呼外歪。
“杀,杀了他!不死不休——”
独狼的凄嚎。声音中充满了受伤的痛苦。
山洼内。
三十余环肥燕瘦,或冷傲或娇媚,年纪不同的美女在凭险固守着。
她们就是中原江湖有名的美女集中地,无忧谷的弟子。莺莺燕燕,千娇百媚,在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爱慕侠客追随,关系网庞大到不可思议。
如果没有半块太白金精,鬼谷门除了发疯了,根本不会招惹她们。可是为了半块太白金精,鬼谷门也不得不疯狂一回了。
或许人会说,鬼谷门也太没远见了,一块太白金精,又不是一柄太白金精剑,有必要为此得罪一个八爪蜘蛛吗?
而就算鬼谷门得到了一柄太白金精剑,江湖博弈中,其效用可是远比不上战场的啊。鬼谷门得到的好处也是很有限的。
但谁要真这么认为那就大错特错,他自己目光短浅了。
鬼谷门下手,第一、他们绝不认为这就是他们唯一能得到的一块。没谁规定抢劫只能抢一次的!第二、只要有太白金精在手,那就奇货可居,只要投入相应势力门下,看准了天下大势,那身上就等于披上了一层最可靠的护身符。或是直接用太白金精做‘心意’,也可以将自身置之于外。躲开眼下的大劫!
天下争霸那就是大劫。看往日历史,哪一场天下兵戈之后江湖武林不元气大伤啊?那损失可比所谓的魔头出世,武林浩劫可怕多了。
天下大乱,兵戈四起,那才是真正的武林浩劫。
江湖门派争夺太白金精,除了少数如道德宫、雷音寺这般超然物外的武林圣地,可能真自己来用。其他的江湖势力,多是要奉送出去的。
为了保全自己的门派,就是天王老子来,江湖人也都敢咬上一口。
“掌门师伯。外面有动静。刚才的一声鬼嗥,弟子听着像是吊死鬼石成刚叫的!”
靠崖壁的一处山洞,一个面相双十出头,姿妍如花的女子向着山洞内闭目打坐的无忧谷掌门禀道。
这是一面相顶多三旬上下,道姑打扮之人。淡黄道袍,眉目如画,清丽难言。
“是么?”道姑眼睛睁开,刚说两字就立刻抚胸咳起。好一通后才止住,“你师父如何?鬼谷门没有强攻吗?”
“师傅那里还支撑的住。鬼谷门只是恶语污言相骂。并没有真正放开了攻杀。他们该也不愿与我无忧谷结下化不开的死仇!”女子细声说道。
道姑脸上神色一安,心神安定了下来。只要还有人在就行,太白金精保不住就保不住了。东西再珍贵,对于无忧谷来说。也比不得三十余弟子重要。
“师妹可派人试探了?”
“没有。师傅只是让弟子们严守!”
“这就好。免得中了鬼谷门诡计。”
……
数百鬼谷门人一窝蜂的从四面向祝彪包抄上来,幢幢人影闪掠着,映进祝彪的目光。
“吊死鬼石成刚!即知今日,何必当初?再不退去。你二师兄此景就是你的彼日。”
石成刚恨道极点的一笑,阴狠狰狞的面目如同厉鬼:“狗贼!有种就报上名号。我邙山鬼谷门与你不死不休!偿命来——”
话音没有留下,两道飞环变向祝彪绞杀过来。祝彪左手飞样挥弹。一道道剑气射出去,那些围上来的鬼谷门人,立刻就有人应指倒下!
石成刚嘶声吼叫着,两道飞环像带起了蒙蒙的云雾的长虹,荧光连成一面光幕,暴卷祝彪!
祝彪身躯横起急落,脚踩《凌波微步》,贴着长虹以一种令人膛目的惊险,差之毫厘的一一避过。石成刚全然落空,霍然回转之下,祝彪的湛卢神剑已经又饮了五个鬼谷门人之血!
鲜血溅洒成雨滴,祝彪一剑透过一个灰衣人的胸膛,成串的戳进另一个白衣人的小腹!
石成刚的一双鬼眼几乎气成了血红,他一双飞环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滴溜溜的旋舞着,似幽灵一样追逐在祝彪的身后,却终是遗憾的差了那么一点点。
一杆骷髅灵杖劈头打来。灵杖挟着移山倒海的强悍劲力呼啸的轰向祝彪。祝彪知道来者是谁!
大会上他见过,鬼谷门的大长老,鬼神童子童千岁。一个身高不过四尺半的侏儒。一身武功却是很强横,当日擂台,他一人守擂一天两夜,打下了两个先天宗师,在第三个时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