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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剑:低阶,锋锐30,质地40;
骏马:中品,速度50,负重50,耐力30;
鳞甲重量15就是15斤,长枪重量12就是12斤,重剑只有8斤重,不入两位数,是以重量省去。
骏马速度50,是一日可奔500里,负重50是可驮起500斤,耐力30,是全力冲刺路程30里。
比祝彪之前骑乘的马匹要好上那么一点点,但也没实质性的差距。中品的骏马,民间是很多的。
第二天清早,全部人等集结。每百人一队,各有教官。
“呜……”牛角声吹起。
“这是集结号。号角一响所有人必须到位,三响不到,记大过鞭十。连续三次大过,论罪撞阵。”祝彪一队人面前,一全身披挂的黑脸大汉大声吼道。
“呜呜呜……”
“相连三声,号角激昂,这是进攻——”
“呜~呜~呜……”
“由高转低,这是撤退——”
“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
第三天清早,天才蒙蒙亮。
“呜……”低沉的号角声猛的响彻在军营上空。
睡梦中的祝彪一下子惊醒,整个军帐稍稍起了一阵喧哗。
他们五人都有功夫在身,有条不紊的整理着自己着装披挂。其余的五人也都是军武世家出身受到过提点,在自己家里时更早早受过磨砺,当号角声第二次吹起的时候,帐内十人已经全副整齐披挂的大步迈出。
三声过后,校场内一块块站定如松的身姿已经聚齐。
一旁高耸的箭塔上,延平中郎将赵廉看着校场内整齐站列着良家子弟含笑着点了点头。对身旁的左校尉乐纲满意说道:“不愧是军伍子弟,熟通军律,已能令行禁止——”
“将军说的是,这些根苗确实不错。”
乐纲两眼放光芒。良家子入诏,他也仅仅是听说过,没见过真实。而今日看来绝对的是名不虚传。不仅个体实力强悍,军纪军律上也好上手的很。
普通士卒新兵,单是这个晨起集结,没有个十天半个月就根本不成样子。哪像眼下的这群人……
如果整个北汉都是这样的兵源,现下也不会被胡虏压的那么艰辛困苦了。
“将旗为令。红旗攻,黄旗停,黑旗退,蓝旗分,青旗绕行……”
“重复一遍——”
“将旗为令。红旗攻,黄旗停,黑旗退,蓝旗分,青旗绕行……”
第四天郊外野地。
一杆似火如荼的红旗飘扬在最前,祝彪所在编队百骑直冲而下,应着面前波光淋漓的大河下饺子一样噗通噗通响个不停。
暖暖的春光下,河水依旧凉的冷骨,小风再这么一吹,那滋味……但是一杆黄旗迎风飘飘,在水浅处,祝彪只能控制着有些不安的战马继续泡在这淹到马肚处的冷水中。
第五日,校场演练中,步骑两方对决,一队对一队部。祝彪所处的骑队一方占据着绝对的上风,而只要能打赢这一次演练,中郎将亲自许诺——晚上好酒好肉管够管足。
两刻钟不到,眼见就要彻底击溃步军。突然地一杆黑旗打起,以祝彪的心性都是一愣,但是一百骑还是纷纷调转马头,放掉了这场即将到手的胜利。
军伍子弟,从小耳听目染,军纪军律深深地刻印在他们的脑海里,其训练之有素,绝不是普通百姓子弟可比的。
扣除上王都的八十人以外,剩下的步骑近九百人,只用了十二天时间的训练,那整齐划一,那令行禁止,完全可比拟上百战精兵。
“明天咱们就要开拔战场了,咱们弟兄们也就要分离了。今儿,我在这说上一句——”还是和云斋,只是宴席的客人从陆彪、祝彪、曹厚、孙默浜四人,变成了孟蕤组织起来的这个小团体剩余的全部十五人。
端着一碗酒,孟蕤仰天一敬,“苟富贵,勿相忘——”
一句在这个时空中流传很古老很广泛的一句话。
一百一十四章塞外边疆
塞外,曾经祝彪脑海中的塞外,是那唐诗中令人神往的疆域。
多少热血男儿弹铗高歌,放马前行。金戈铁甲,霹雳弦惊,沙场上慷慨悲歌,壮志长存,留下一笔笔深深历史的回响。
但而今的塞外……
有的是,一场场血腥至极的战争,一胡一汉两个民族的对撞,生与死的瞬间,血与火的酣畅。当然,还有他建功立业扬名立万的遐想!
五月的塞外,绿茵茵的大草原上,碧草芳连天,不见莺飞,不见牛羊群,只有草长。
史上的猎猎长风依在,却没远漫天际的厚雪和长驱如盖的黄风。浩瀚的历史烟尘,彻底湮没在祝彪的脑海,这里没有那万里蜿蜒的长城。
星光淡静,天苍野茫。记忆中的情感,沉没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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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没,渠县齐家撞到了胡虏整一个千骑队,死了四十多人,才逃出生天……”
“顾城的顾翼轸抄了好一把,整灭了胡骑一十夫长……”
“明山的刘隆查到了胡虏痕迹,大军连夜出击,一举溃敌……”
“燕城孟蕤武艺好生了得,一柄钢叉一人连扎七骑,这才半个月就取了快三十首级了……”
拉到前线半个多月了,该出头的一些人,如孟蕤很快就在居延城闯出了自己的声名来。
虽然一些同样有能力的人未必都有那样的好运,如渠县齐氏。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自由的奔驰在大草原上,都比始终窝憋在居延城内的祝彪等人强。
“祝家六哥,祝家六哥……”
军帐外响起了一声熟悉的叫喊,祝彪睁开了眼睛,眼神闪过一道无奈。又是孟蕤——
前几日他升队率,叫齐了十五家。今日莫不升到了都伯……
“六哥——”
祝仝脸色变了一变。孟蕤所打的注意,祝彪之前就给他说了,他(孟蕤)是想要真正的当十五家的老大。这哪里是赴宴,分明是赴气受么!
在祝仝的心中,孟蕤根本不值一提,祝彪比孟蕤高明十倍也不止,如何能低头给他——
进入边军以来,入大部队的良家子弟全给打散了分开,同一都里,就只有他跟祝彪在一起的。这几次孟蕤派人来请祝彪,祝仝都看在眼里是越想就越生气。
“行了,这事儿我处理,你就别操心了——”
拍了拍祝仝肩膀祝彪大步走出军帐,脸上已经挂起了一副笑脸。跟那孟家子弟走没几步,他就看到了同一营里的曹厚,两人四目相对,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一抹苦涩。
大战未起,他们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居延城内瀚海楼上,毫不出意外的祝彪、曹厚看到了陆彪、孙默浜的身影。还有身着便服的孟蕤,他一脸喜气都无法自禁,话一开口,祝彪的猜测得到了验证——孟蕤真的就已经升上了都伯!
斩首三十级,堆功一人。
回去的路上,曹厚喝的有些高了,祝彪搀着他。
在瀚海楼上还能管住自己一张嘴的曹厚,这个时候却发泄似的在祝彪耳边嘟囔个不停。他真的是妒忌了,这才几天时间孟蕤就是都伯了,而他还依旧是一个假代的什长。良家子弟入边军,身份假什长,一战过后如果表现稳定,那才会是真什长。
祝彪没有阻止,因为就连他心里都有三分眼热。
“什么时候才有大战的那一天啊……”
唉,心中长叹。这能下力气磨练手下士兵了,增强磨合,增强训练……
还好的就是自己手下俩伍长八个小兵都不是什么刺头,倒好收服。
可是收服手下士兵的心,不是在训练场上,而是在战场上。绕来绕去,还是要战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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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州北陵郡,九台县。
战前只有五丈高的城墙此刻已然加筑到了八丈,这个高度比内地绝大多数的郡城都要高出一丈。
但是八丈高的城墙也挡不住城外敌人的进攻。密如雨下的箭矢压得城上的汉军抬不起头来,一面面盾牌橹盾顶在头上挡在前面,守军弓弩手只能盲目的透过城墙上的瞭望孔往外放箭,稍稍的还以颜色。
中午时分,九台县城城前出现了一阵短暂的安静,然而血战前的气息却是愈加的凝重。饭后,只听一阵阵的号角声响起,顿时城外就爆出了冲天的喊杀声。
守军也不再消极的躲避,他们是北汉的精锐,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胡虏骑兵,数百名手端劲弩的将士,在军中主官的带领下,毫无惧色的凝神以待。胡虏的骑弓射程足可达百步远,加上战马冲锋的惯性是愈发的远了,但是劲弩的射程更远。只见当先的领军司马上前一步,手中紧握的长剑向前虚空中一斩,大喝道:“放”。
顿时间天色为之一暗。二百步外的胡虏骑兵,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推了一把,最前一排的骑兵冲锋的势头瞬间一顿,那是被劲弩的力道给顶的,才无力的摔倒下。
二百步的距离,对于冲锋的骑兵而言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劲弩的威力再大也挡不住万余骑兵的群体冲锋,因为它们上弦太费力了。
这一点胡骑的统兵之人很显然知晓,所以他对于战死的那些士兵视若不见。
奔驰的战马依旧直直冲向城墙。他们没有步兵,你也不可能让自认为是长生天宠儿苍狼之子的他们放下骏马,像中原人族的步兵一样去冲击城池,但他们也有着属于自己的独特攻城手段。
那就是先用绝对优势的远程攻击压制城中的反击,然后数以万计的骑兵带着装满沙土的布袋冲到城下。无法计量的,装满沙土的袋子一股脑堆放在城墙下,不管是多高的城墙还是多深的护城河,都足以在其下铺出一条沙土聚成的慢坡,最后他们骑着战马踏在城头。
这虽只是一种称不上多高明的办法,却让胡狄二族始终存在着威胁中原人族的可能。当然,眼下九台城外的胡虏愿意使出这种方法,那也是因为一场场血腥的杀戮后,他们已经再也找不到足够的北汉百姓来替他们填土袋了。
冲到城墙下的胡族骑兵一带马头,坐下的骏马就心意相通般的调整了方向,九十度转弯,瞬间产生的离心力让马背上的胡人轻轻松松的把土袋甩出老远一段距离。
像是一股激流撞到了一快更加坚不可摧的巨石上一样,胡骑在九台县城下分流左右。似行云如流水一样,那自然而然的顺畅表现出了胡人人人扎实到极点的优异骑术。
东西北三面的土坡都已经筑成,只留有南面城墙空荡荡的,围三缺一的招数胡人自小打猎时就玩的再熟练不过了。
守城的汉军奋死拼搏着,滚木、钉耙所有可以阻挡胡虏的手段都使了出来,但是敌众我寡,实力悬殊,一天、两天、三天……
就像这一线许多得而复失的城池一样,九台县城,这座在之前大反击中夺回并加固为北陵郡城门户的城池,又一次倒在了胡虏的骑刀下。七千守军全军覆没。
一百一十五章无畏,坚定——
ps:收藏掉的心里发寒,虽然知道这是免不了的,可也没想会这么快。~~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