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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骗你们。”中间还夹着小妹娇嗲的抱怨。
适才还苦着的一张脸马上变得神采飞熠,祝彪无奈摇头,还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啊。这小妹虽然懂事乖巧也伶俐,但有一点不好说,就是有些大大咧咧的,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
这于女孩子眼可不是很好的一个性格!
也因为此祝彪早早定下了一个择妹婿的‘标准’:一、人老实分,太多的花花肠子不成;二、家世平平,否则小妹嫁过去,规矩不说,暖床丫鬟,日后的小妾什么的也不说,就是头上爹娘叔伯、平辈的兄弟姐妹,一大班子都有够这没心没肺的丫头烦的;三、重情重义,或游于江湖。祝家与朝廷终究会走到哪一步,谁都没一个准。不使将来为难,就最好如此。
可是如此样的‘妹婿’哪里有呢?
祝彪内心里曾想过穆薛华,但……这个就不说了。随后就再没有央的中的人了。
祝母几次就这个问题相问,祝彪都不发表意见,就是因为他真的想不出人来。而祝母自身曾经也隐隐透过一丝柳家表弟的意思,亲上加亲嘛!可是到一年多前她自己就不再说了,丫头武功有成,演武练功中经常打的志远、志鸣都抱头而窜,最后是见了她就躲。
事实上祝彪心里还有个无法说出来的人选——窦兵。
这是他绝对的亲信心腹,武功也很好,若娶了小妹,丁然是会把小妹敬到天上去的。且无父无母无亲族,小妹嫁去了也没的人拘束。
但是两人就不来电。窦兵那家伙老实受礼的很,不敢对小妹有半分的非分之想。而等到自己成婚之后,他跟周云飞就寻到目标一样,两眼全陷在了诺兰、舒兰身上。也不知道俩人是不是之前分好的,一人配一个。
祝彪就更无法说出口了。
当然,随着祝彪自身势力增强,门第抬高,窦兵身为仆役。配了自己大小姐,也将是一件举国大笑事。舆论能压死人,祝彪也心有顾忌,那点心思也就越来越淡了。
“大帅,梁先生有事求见!”
“让他小厅稍后。我更衣便去。”
梁谨?他好像也没成婚的。年纪么……
“银行?”。
“储钱给利息?…”
“贷款?抵押?”。
河东地界,柳氏银行的出现就好比一个天大的八卦落在一群正闲的蛋疼的无聊人士头上一样,瞬间在整个境内都轰动了。
综合了钱庄、银号两行当的职能,多出了贷款、抵押等多种创新,差不多复制了前世银行所有常见职能的柳氏银行,一当露面就震惊了整个河东的官场和商场。
历朝历代都会重手打压民间的私放高利贷行业,但效果么。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而银行这玩意,别的都说不上来,可在打压高利贷方面却作用显著的。
它的利息实在太低了,年息只有五厘。低于高利贷十倍也不止。
进入到九月中下旬,银行成立以来别的先不管说,这一点上值得表扬。
当然,社会的黑暗面不是如此容易就会被消除的。不然万年以来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卖儿卖女,投身为仆的人了。
可至少相对普遍性言。柳氏银行的出现,对于河东高利贷行业的打击近乎是灭顶性的。谁会放着明显有‘官府’背景的银行低息贷款不要,而去再借高利贷?嫌自己的债台不够高是怎么着?
而且随着柳氏银行的成立,第一项抛出的业务竟然是价值五百万两的河东军债券,更是让无数人都惊掉了眼睛!
这是祝彪向天下百姓借贷了吗?!万古何曾有这等奇葩之事?
郡城城南如意坊。
距离坊门不远的一片宅子,柳家自从入河东之后,柳正卿全家人就都住进了这里。
宅院是翻修过的,这里原先是一豪商的府邸。战乱起后,豪商挪去内地了。宅院一直空置,只留十余下人在。柳家买得手后,那豪商也算去了一累赘。
墙瓦门槛都是新的,但装修装饰却不见一点奢华富丽,跟当初柳家在庆襄城里的老宅子相比都有一些差劲。
只是,眼下身份不一样了,柳家在河东都相当于外戚,太招人眼,这时候还是朴实一点的好!
书房内,柳正卿正跟长子柳志商议着事情。作为银行的掌门人父子俩现在压力山大。
柳家与祝彪如今已经完全捆绑在了一块,就是柳正琦、柳正初依旧为官,柳家也已经被看入了祝彪的势力范围。所以祝彪要求的事情,那就是柳家必须完成的。虽然很困难!
有着六百万银元钱的柳家银行,现在入不敷出。每天存入的款项和每天支出贷款,根无法相提并论。到现在一个月还没有,六百万银元的钱已经只剩下三百二十来万了。
各县的分行一经开业大吉,天天就都会有一批借贷、抵押的人找上门去。
这些吃螃蟹的人,自然不可能是柳家找来的托,而是注意到了有便宜可占。天下的聪明人不是没有,一些人的眼光亮着呢!
银行能起到什么样的效果,生意做得越大的商贾越能想象得到!它的诞生,那是在整个河东地界都铺开了一张金银大网。
所以,在百姓们不敢将余钱存进银行的时候,一些商家却从银行中得到了自己生意所用的最急需物——资金,一些穷苦百姓也从银行里贷来可以让自己一家重新开始或从高利贷中解套的钱财。
前者还不算多大,上万两的单子很少见。后者更是密密麻麻的小数额,几两银子、十几块银元的居多。可是聚沙成塔,积少成多,一个月不到资储蓄就下降了一半,柳正卿父子如何不感觉急。
六百万块银元啊,一个卖了整个柳家也抵不上十分之一的天数字。就这么一个月不到的缩水成了三百二十万,就算他大外甥有造币厂来补给,钱也不够这么花的了。
柳正卿知道如此的高速度不会一直持续下去,可他就怕河东,就怕他外甥祝彪没那个资金支撑到最后……那样,河东军就要元气大伤了。
所以随着银行储蓄金额的逐步下降,柳正卿内心的压力就逐步升高,到现在时候,都已经足不出户了。只时时刻刻盯着银行传来的每一个消息,家中的账房先生也跟着受累,没日没夜的在那拨着算盘珠子,计算、核对一个又一个数字……
第七百七十一章祝家新子弟
在元武元年结束前的最后三个月里,过十万人口从余外各地涌入了河东。
先前那一场浩劫,经过祭天金人的‘展览’,乌维驮亲族的千刀万剐凌迟而刑,总体上国人的心劲士气是恢复了很多,但里面更吸引人眼球的是河东的安宁。
你看,连乌维驮带兵扑下的时候都避着河东走。为什么?可不就是因为河东有个百战百胜的祝大将军。
祝彪少见的气急败坏,少见的去信到北平指着祝明鼻子大骂一通。这样的传言,其心可诛。是真正的诛心之言,是杀人不见血的一把刀。然可惜的是,就与那暗中拉动铜银比值的黑手一样,两者最终都没能抓到真像。能肯定的唯有——两者并非一拨人!
……
……
麟州中部,某县。
“振国,贾家老六回来了,他嚷嚷着……田产的事情要报官!”
祝若钦说的贾家老六,就是祝家这一支落脚的庄园旁边贾家庄大地主贾律才的六儿子,贾一金。
上半年乌维驮杀过来的时候,眼看着地方不保,贾律才就把家产一卖带着一家人逃去了郡城。当时接了贾家田产的人就是祝振国。
祝振国是祝若明的儿子,祝彪不出五服的一个堂兄弟。而他父亲祝若明是祝家在麟州这一支分家的家主。
两年前祝若明去世,祝振国年纪还小,打理族中事物的权力就交到了祝若钦手中。但祝若明毕竟与主枝的血缘近,他父亲留下的也有一份影响力,加之自己也不是无能之辈,虽然年纪不大,在麟州祝家这一分支中也是有一席之地。一些事情就是祝若钦要做个决定。也需要先给他通一通底。
“报官?哪有怎样。就算郡县里敢偏袒相护,撂出咱们的底牌,吃亏的也是贾家那孙子。”
不过如此一来,自己这一支就算废了。没有了隐蔽,公开了身份,暗棋变成了明子,大伙儿就失去了继续留在麟州的必要。
或是襄县老家,或是河东……
宅院的主厅中。
“周兄,今日之事。要靠你了。”贾一金向着一青年文士道。
“一金贤弟只管放心,我与一清兄情同手足,敢不尽力?此时自有明府大人为你撑腰,就是官司打到郡城去,也是你有理。”
说话的这人鼻孔朝天。脸上满是傲意,年纪已经是二十许的人了,却仍然打扮得如同轻佻少年一样。贾一金陪着笑,待他是很恭敬的:“那是,那是,其实用不着明府大人出面,有周兄在。就足够了。”
“这幢宅院不错,等你家取回了旧产,这幢宅院可以献与明府。”
姓周的上下打量着厅堂,脸上露出的神色。就像宅院已经是他的了一样。
贾一金陪着笑道:“明府大人在县治那繁华之地,哪里看得上这个乡下偏僻院落。倒是周兄,今后要经常来这儿,没有个落足的地方可不方便。我贾家若可收回旧产。这幢宅院那当是归周兄了。”
那周兄哈哈大笑起来,大约是觉得非常畅快。
而厅堂后的祝若钦、祝振国以及另外的几个仆役。人人脸上都露出了勃然大怒。姓周的看似一文雅之士,做派却端的不当人子。祝家与贾家就算是有田产瓜葛,那于现在的这幢宅院有何牵连?
祝振国眼睛都冒出了凶气!无声的怒哼一声,大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性。还是少年的嗓音不紧不慢地响起:“这幢宅院,是我祝家的,谁想把它送人,先得问主人同意不同意。”
随着话声,祝振国出现在门前。祝若钦依旧留在内里,他毕竟是现在祝家分支的主事者,若一起出面一样闹僵了,就没有一个缓和了。
贾一金瞥了他一眼:“怎么是你这个小畜牲,你们祝家的大人呢?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这事哪里轮得到你来插嘴了。滚一边去,叫祝若钦出来,过会儿再与你算账!”
他神情凶态毕露,看着祝振国的目光里尽是鄙视和轻蔑。而祝振国只是单单回看他一眼,那一眼却就让他心中突的一跳。
祝振国可不是一般普通的十六七岁少年,他手中也是沾了人血的。胡狗国境的时候猎杀落单的小队胡骑,剪除趁火打劫的毛贼混混。祝家是重新站起来了,而且站的位置远远高出了先前的最巅峰。祝彪对他们年轻一辈的期望,却一点都没放松。
习武绝不是为了强身,乃是为了杀人。祝振国的目光中自然是有一种杀意的,而跟在祝振国身后的祝平川,一样的露出轻蔑的冷笑,看贾一金和那姓周的二人,就如同在看一对死人。
“小畜牲?自从我懂事以来还从没有人敢这么辱骂过我,你贾一金算什么东西?真以为自己的舌头比铁硬!”
祝振国手中多出了一把匕首,嚓,扎在了桌案上。一击就将半尺多厚的实木桌案扎了个透气。
贾一金面红耳赤的,祝振国那一瞥而来的眼神先是让他心中凛然,可紧接着的锋利的言辞,又让他勃然大怒,忘掉了刚才的凛然。
“你,你!”他气得手足发颤,起身上前来抡起巴掌就要向祝振国抽去,却被祝振国身边的祝平川一把抓住手腕。
这个时候他才惊觉,站在他面前的祝振国,并不是家中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下人,而是一个力量明显不凡的少年。他身边的这个,五大三粗的,也不是善茬。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