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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71。比之当初,不可同日而语也。
离开训练场,祝彪在李攀龙、呼延庆二将的伴随下来到了新兵营。
祝忠手下的郑涛平现任新兵营校尉。这时正像一尊铁塔一样耸立在阅兵台前,看着台下的三千新兵声吼道:“都给爷听清了,今天起你们就是正式的河东军了。十七律五十四斩,军规军律都要牢牢记在心里,不然的话掉了脑袋可怪不得别人。”因为知道祝彪就在外头看着,今个郑涛平的精神格外振奋了几分,摊开手中的军纪本,一刻钟不到念完。然后再指着营地的西墙,告诉台下的新兵们道:“军规、军纪那里贴的都有,下了操自己可以去看一下。不识字的也不要紧,旁边的弟兄会念给你们听。今晚上,每人还会发给你们一本,且每天戌时正点到戌时末刻是你们上文化课的时间。”摆了摆手。郑涛平不想多说这个,在他看来交给士兵读书识字简直就是浪费时间,“下面本校尉给你们讲一下咱们河东军的待遇,也就是饷银粮秣。”
“按上命,我河东军战兵,全部兵种皆分为五等。”郑涛平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听到这个时的惊讶,一介普通士卒就划分的如此精细。简直打破了他们脑海里往日形成的关键。要知道,整个北汉军,虽然有郡国兵、边军、禁军等多个阶层,但各阶层以内,士兵划分只是依兵种论,骑兵、步兵、弓兵、器械兵、辎重兵等。每一个兵种的士兵拿的都是一样的银子。
果然,下面的新兵听了之后顿时议论纷纷起来,他们脑子里跟一开始的郑涛平一样,完全没有这个概念。
“闭嘴,都给老子闭嘴。军规军纪都白念给你们听啦?没听见啊!再有擅自说话者,按军纪处罚,杖十棍。绕操场跑十圈。”
这操练的场地可是很不小的,一圈下来怕也有一两里地吧!十圈,简直就是开玩笑!忿嚣的杂音顿时安静了下来。
“到底是那五等?你们都给我听清了。这最低的第五等就是新兵,从新兵训练营里走出来的就是第四等,经历过一次厮杀的老兵那就是第三等,三场厮杀不死,或是斩首一级的就是第二等,真正的精锐则是第一等。要斩首三级。”郑涛平顿了一顿,看着台下三千双注目的眼光,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知道这个‘五等分兵’已经牵动了众人的心。
“新兵训练只有三个月,这个级别并不存在于战斗部队。所以无论步骑辎重,每月每人二两银子,二斗米面。
步军。从新兵营走出的就是四等兵,每人每月二两银子五斗米面;到了三等兵,每人每月三两银子八斗米面;二等兵,每人每月三两五钱银子一石米面;至于一等兵。每人每月四两银子,大米一石。不想要米的也可以,按照市价给你们兑换银两。”
“骑兵依照步军涨幅一半,辎重兵依照步军降幅三层。”
现在的河东军,二万余新兵九成九的都只是四等兵,但是两万六七千老兵里,最差的也是二等兵,且人数不及总数的两成,其余众军皆是第一等的精锐。
马步军每月的银钱,虽然还不能和太平时候的禁军相比,但也超过了边军,绝对的高薪了。最难得的是,河东军从来不空响,战殁伤残也一直都有抚恤,这可真换个禁军都不干的。
朝廷没钱,禁军也照样拖饷克银,不说军队的荣誉,只是实惠方面现在的河东军也是北汉第一。
况且,他们在河东军,每到逢年过节还都有不俗的赏赐发下,这可比其他军伍有人情味多了。只要能控制的住自己,不大手大脚的乱花,一年寄回家去三四十两问题不大!
安抚下新兵们的兴奋之情,郑涛平说道:“你们都是俺河东军招募的敢战之士。河东军自祝帅南去中原,整整一年没大动弹了,但现在祝帅回来了。来年冬雪化去,厮杀必不可少,能不能在战场上保得性命,能不能升到二等兵、一等兵,甚至拔耀做军官,就全在新兵营三个月的作训中。是虎是猫,就这三个月。”
“所以,本校尉会变着法的操练你们。而你们,要个个记清楚,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今后三个月里,老子的命令你们就必须无条件服从,无条件遵守,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声音并不是十分整齐,郑涛平都能够从中听出他们的的一丝期望与更大的忐忑。自然也就更加的不宏亮了。
“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这次声音大了点,但阴沉着一张脸的郑涛平依旧不满意。
“听明白了吗?”更加大声的问道。
“听明白了。”新兵们已经知道校尉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发问了,倾尽全力的大吼道。一次又一次的喝问,让新兵们一时间脑子发白,只想着如何的去回答。并且一等兵的待遇,对于流民、难民出身的新兵们来说,那可是个无法抵挡的诱惑。有了这样的饷银,不仅他们吃喝不愁,可能连他们的家庭都有了重建的希望。
眼下的社会。三十两银子,这足够一个五口之家重新开启自己一家人的生活。
继续阴着脸,郑涛平狼一般的眼神从台下新兵们的脸上掠过,厉声道,“听本校尉号令,一炷香的时间之内跑步到前方山头集合,逾时不到者。刑罚五棍,惩戒操场五圈。”
话落,郑涛平身后地一个亲兵就点燃了一支香,自己下台翻上了旁边的战马。他是新兵营的主将,身份有别,就是再安人心也不可能自己也11路公交车的跟着跑。
跟着那些新兵们一块向山头跑的是营里的教员!
台下的新兵赶紧跑步跟上。在各级军官地带领下排着还算整齐地队伍,训练场一个月的时光都没有白费。
真是祝彪回来的巧了。河东军最新一批训练场里出来的士兵正好纷纷打包送到新兵营,祝彪才有机会这么的看了一出戏。面色冰冷地站在距离操场六七里远地小山包上,手里地信香已经燃尽,但能准时抵达地新兵只有八成,也就是说只这一个小小地测试就有六百人不合格。看着眼前气喘吁吁地军卒,祝彪无奈地摇了摇头。还要继续训啊!
耐力。耐力!军队不仅要有战力和速度,也一定要有耐力。
周云飞随手将信香扔掉,那边的郑涛平已经在厉声的大喝道:“时辰已过,逾时未达者自觉去受罚!其余人继续训练。看见前面地山头了吗?”
新兵们一边大喘着出气,冬日里也汗水淋淋,一边顺着郑涛平的手指地方向望去。薄薄地晨雾里有一个山头在隐隐闪显,估计距离相当之远。
“这次本校尉给你们三炷香的时间,从这里跑到那个山头。不能按时抵达的软蛋也是受罚,并且受罚要翻倍的增加!
休息一刻钟,然后出现,现在开始。”
两千多人一个个就地瘫坐在地上,冰冷的地面也阻挡不住他们腿腕的松软。一刻钟后,就在各部教员的大声叫喊催促中再度动身,向着目标开始跑步前进。
教员们的身影前后穿插着。不停地大吼大叫,还有加油鼓励。对于身经百战的他们来说,这种程度的越野跑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一道道壮硕的身影很快便在薄薄的晨雾里显得迷离起来。
经过又一次的远距离越野测试。又有四百多人未能准时到达。
叉开双腿,郑涛平像门神一样站在山包唯一的小道上,冷冷地看着这眼前的新兵,他们明显已经累坏了,气喘如牛,其中不少人都不济地歪倒在冰冷的地上,没力气动弹一下。
反正是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一地,大汗淋漓的拉开着衣领,在那扇风散热。
“都给老子起来,别像娘们一样躺在地上装熊。”这天寒地冻的他们能热到这个程度自然是出大力了,但是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
不到两千的新兵们哗啦啦地起立,在六十个教员的鞭策下再度排成整齐的队形。郑涛平对他们心下还算满意,虽然纪律涣散了些,可他现在所要管的仅是这些士兵的体能。不过脸上依旧不露声色,语气依旧充满了严厉,道:“刚才拉开衣领的,都给老子滚出来。”
半天,阵列前簌簌拉拉的站出了四五十名士兵,个个脸上都带有少许的慌张之色。
“有出息了啊,老子清早念得军规军纪,你们听进了没有?”郑涛平面无表情地望着这批人,语气竟是很平静。
这群士兵脸上的慌乱之色更显,不知道郑涛平将要怎样处置他们?刚才在操场上郑涛平可是说出了要变着法的调教他们这句话的。以他刚才的严厉,他们这群人怕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遂一个个耸拉着脑袋,低头不语。
“晚饭之后,每人罚站军姿半个时辰。”
“大伙休息一刻钟后开始回营,距离午时有多长时间你们心里也都有谱。大营有规定,用餐时间不得超过一刻钟,也就是说,如果你们不能在饭点开始后一刻钟之内返回大营,那么到下午,你们就只能空着肚皮训练了。解散!”
郑涛平的话音方落。早已经累的筋疲力尽的新兵们却纷纷精神抖索起来,像撒出去的鹰一般窜了出去,乱哄哄地从山上抢路下山,唯恐落在别人后头。与疲惫相比,饿得肚皮前心贴后背的滋味更可怕。若是到大营时过了用饭时间,那一下午饿着肚子训练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可不想因为这个原因,而糟糕一天。
祝彪摇了摇头。这帮家伙,还是欠操。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都不懂。这表现到了战场上也就是愣头青,一窝蜂的水准。
不过这还有的期待,新兵营里自有人会教他们变聪明的。不是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么。
现在的士兵都是大字不识的粗人,你不能只单纯的跟他们讲道理,只能用一些直截了当的方式和他们取沟通。让他们知道哪些可以随便,哪些却绝不能随便。就好比军规军律,你就是跟他们便是说上一百遍也没个屁用,只有杀几只鸡下下狠手、辣手,他们才会记得比什么都牢。
祝彪相信三个月之后,眼下这群训练、磨合双双不足50的新兵蛋子们,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士兵的。
与一般的军队不同。祝彪这里对训练、磨合有着根本性的要求。系统增幅的军阵离不开这两个属性的提升。
中午,祝彪在新兵营吃了一顿饭,下去他就去了位置在郡城外一座小镇中的经武堂。
与唐王的讲武堂不同,跟演武堂也不同,祝彪没有去中原前就抽调军官组织起来的经武堂,是一个很纯粹的军官培训学校。
就在新兵营训练场上迎来了新一批新兵的时候,距离他们也不很远的经武堂也迎来了自己的第四批学员。虽然始终处于草创阶段,但是三个月一批的教程。上至校尉级的高班,下至都伯、队率的低班,却是一应俱全。
祝彪很清楚,自己所领兵马少的情况下,完全可以事事指挥俱到,可是在坐镇一方,独当一面。注定领兵广多的时候,那依靠的就不能只是自己了。项羽也有龙且、钟离卫呢,吕布也有张辽、八健将呢,独杆子一人可打不出名堂。也拉不出一支真正的精兵。
所以早在之前他就不停的督促祝忠、祝仝研读兵书。现在,是他要督促全军军官的时候了。
从北平城淘换来的一本本‘传家兵法’就成了经武堂最好的教材。祝彪入伍之后,大小战阵的经历这里也都找得到。这一点还不仅是祝彪一个人,其余诸将也都有战例补充。
而给经武堂这些学员们解读战例,推演沙盘,理论联系实际,就是经武堂一直以来的最主要培育手段。
这一期的中班共有三十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