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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闲谈着的祝彪、宋王听了后,前者端起的酒杯顿也不顿的继续送往嘴边,后者却噌的一下跳起,三步并作两步的赶去门口,望向北面,果然是黑烟腾腾。
“哈哈哈,哈哈哈……”
郡守府上空响起了宋王高兴地笑,不多久整个成武郡城都欢声雷动,满是笑语。祝彪对此早有预料。不管周军是真的撤去了,还是做假,大营都是要烧的,所以他很冷静。
“先生。还要您去走上一趟啊!”没理会高呼大叫的众人,祝彪来到宋王的贴身保镖跟前,说道。
“分内之事,敢不从命。”对祝彪,先天宗师很好说话。转身来到房外附在宋王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身形一展就向着城外疾驰去。
他要去打探周军的消息。祝彪没派斥候去,这个时候派斥候纯粹是拿肉包子打狗,只有他这样的轻功和武道宗师级的人物,才能确切查看郡城周围二三十里范围周军撤退留下痕迹的真伪。
不过让祝彪吃惊的是,不到半个时辰。那位宗师就飞一样的返回了郡守府,切身后还跟着两个俊俏的公子哥。
“咦?”
看着其中一张面孔,祝彪眉头皱起。不等三人落到庭院,就走下了台阶。似乎有点眼熟的一张脸,很亲近的关系,可就是想不起来那里见过的。
“大哥!”祝采儿眼泪盈眶,半年多没见过祝彪了。人还没落下。清亮的声音就传到了。
祝彪两手一拍,知道了为什么自己看着眼熟了。这可不就是他给小妹的那几张人皮面具中的之一吗。
祝采儿已经脱掉了脸上的面具,满脸的俏喜,满脸的欢喜。
“小妹。你怎么到中原来了?”祝彪不是不高兴,他心里欣喜地很,但转而就被更大的担忧给‘吓’到了。一家口人,怎么就小妹一个人来了?是什么原因让她不得不万里迢迢跑来中原寻自己的?
家里其他的人呢?难道出大变故了。只有小妹一人逃出来了?
最后的设想可能性极小,却也是祝彪最为担忧的。眼下时候。他第一个孩子都要出世了……
“扫兴,不能给我个笑脸啊,真是。我就不能一个人来中原?”
看到许久不见的大哥,祝采儿温馨的话没听到一句,反而立即迎来了祝彪的喝问,小脾气当即就冒上来了。嘴一撅,犟着鼻子道。
“行了,没大没小。”手指很刮一下小妹鼻梁,祝彪心里已经安然了下来。小丫头还有心思较真,那家里肯定是平安无事的。
一旁的宗师微微笑了笑,他是在城池东北方向十余里外的地方遇到的这两人。一开始还以为是周军的探子,而宋滢竹、祝采儿一开始却以为他是周军的高手,两边还简单的交过一次手。如不是宗师心思缜细,看出二人的穿着是江湖打扮,手下留情,那都是要自相残杀的。
而把话说开之后,宗师还真的吓了一大跳。侦查都顾不得了,立刻带着二人飞回城中。
祝彪自然谢向宗师,再满脸笑容的告辞了宋王,带着祝采儿、宋滢竹就折回了自己住处。宋滢竹的身份,也是他离近了嗅到一股熟悉的香气后才确定的。
“恭喜祝帅,恭喜主帅……”是人都知道祝彪小妹不远万里来到中原寻祝彪肯定有要事,宋王等人哪里回去做电灯泡。拱手抱拳,恭喜着祝彪兄妹团圆。
只有那宗师面色有异的看着祝彪兄妹、宋滢竹三人背影离去,莫不是祝家不止一个人是练武奇才?那祝彪的小妹看面相才十八九岁,内力却是如火纯情,轻功精湛高超。旁边男子更加的了得,年岁也只二十七八,实力就已经步入绝顶之列。实在太让人感慨了!
宗师这一瞬间都想到了一路上毙命的两个徒弟,也是二三十岁,不说比祝彪,就是比那男子也差的不以道里。
回到祝彪住处,小妹立刻将一切全盘托出,她的事,以及宋滢竹父亲的事。
她们在城外徘徊了已经三天,一直找不到进来的空挡,宋雁南一月的时间实在有限。
宋滢竹美目含泪,期盼的看着祝彪。
祝彪听了微微一笑,“你只管放心,小小的寒毒,不在话下。”
伸手从怀中取过一瓶‘烈阳丹’,一共十颗,是可比拟‘九花玉露丸’的灵药,刚刚具现的。
“这瓶烈阳丹药性阳刚,不出所料的话,足可解去伯父身上寒毒。再说城外的周军既已经撤离,那我明日就起兵北上。如果伯父服用了这烈阳丹还无法彻底恢复,那个时候我也提兵进到北疆了。再走渔阳一趟就是。”
宋滢竹根本没想祝彪如何会在怀里放着这么一瓶对症的良药。只是一把结果药瓶,拔开红头塞,瓶口放在鼻下一嗅,阳刚烈气就顺着鼻息流入体内。虽然这么一缕阳气立刻就被她体内阴性内力所化去,宋滢竹脸上也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内心高兴到了极点!
“河东还有三颗火龙果、一颗烈阳菇,你就安心好了。伯父就是真被寒毒伤了身子,无论是火龙果还是烈阳菇,都足以尽去弊害。”
刚才的瞬间祝彪甚至想直接具现出《九阳神功》来,保证宋雁南练不上一年。寒毒尽去,实力还能再上一层楼。但想想,还是作罢。他的一直来作为,实在不能让祝彪放心。
鬼知道宋雁南会不会把《九阳神功》直接送到清虞山去。
十粒中阶顶级的烈阳丹,价值不菲。也就不菲去吧。
“什么?你这就要走?”
“父亲一日不愈,我心一日不安。哪里有时间跟你在这耽搁。你何时到了北疆,就来明华寺后山寻我。”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只带走一个小瓶。
宋滢竹走的真叫干净利索,前后半个时辰没有,坐下来说话两刻钟多一点。人就这么又走了。
祝采儿耻笑祝彪,对宋滢竹拍手叫好,“梁姐姐这一招过河拆桥,耍的真叫漂亮。”
跟单玉屏极好。跟宋滢竹也很不错的祝采儿,对这事儿从来不发表意见,除了鄙视祝彪以外。
德州最北的福隆郡。
石渊、上官仁清督唐军二十来万大举反击周军,不到四日时间就夺回了先前的十余县失地。当初全失的弋阳、纪郡两郡。后者当然还远着的,前者唐军却已经反杀到了郡城之下。
但是随着成武郡的周军大举北上。与党世魁部周军汇合,唐军占优的局势就很快又被掰了回去。
今日,周唐两军就在福隆郡与弋阳郡的交界处激战正酣,两军入阵相加人数有五十万众。
石渊尽展其才,排出了极为严谨的阵形,本人居中指挥,上官仁清领前军正与周军殊死搏杀。
“报!都督!周军攻势凶猛,我前军箭矢将尽!”前军士卒飞马来报,石渊未作反应。他早就看到了,现在周军已经撕开了唐军阵前的枪林,两军陷入混战中。从他的眼光来看,但凡短兵相接之后,没有弓弩在后支持的一方与有弓弩在后支持的一方搏杀,早晚是前者败退。
可是他现在有什么办法?
纪郡失陷,唐军储备在郡城中的大批军械尽数为周军所有。他在还没抵到德州的时候,听闻德州右变立刻就挥师疾进增援,随军大批的军械自也拉到了后面,至今距离德州还有三两天的路程。
这几日又与周军厮杀不断,军甲刀兵还好一些,弩矢利箭着实是短缺不够用。
但,法子就是想不起来啊。石渊正思索着对策,忽然听得侧面马蹄声大作,主阵唐军士卒一阵骚动,纷纷侧向西望。数以千计的周军铁骑飞驰而来!
石渊手中有近五万人的骑兵,但是这五万人的骑兵是他压阵用的,是一张王牌。不到必要时候他不愿打出去。
当下只是命令两翼各置长枪手盾牌兵万人,刀盾重铠的猛士五千,背后再靠着五万幽州骑兵,可算是天衣无缝。
但让石渊始料不及的是,侧翼袭来的这支周军骑兵,人数虽不多,但却是由周军悍将雷鲲率领,为清一色的重甲铁骑,也就是北汉军中所言的具甲铁骑,极是骁勇。
当唐军发现来者不是心中以为的轻骑,而是,人马具披重甲的重骑兵的时候,三千重骑面对如林般的枪尖已经视而不见的直冲上来!
侧翼的唐军重盾长枪也算是精锐了,但一照面,便被人马具装的周军重骑冲的七零八落。刀盾重步扑上去也丝毫无济于事,只眼睁睁看着对方将侧翼捅开一个大口子,直突入中军而来。唐军阵形一时间大乱。军心立时动摇!石渊周边已经有人建议他拿骑兵立刻反击周军,使之不能继续的后继反击了。
“顶不住了,都督!侧翼要溃了,中军还是撤吧。再迟上片刻中军也要乱了!”亲将如此道。
石渊充耳不闻。突然瞥见乱军之中有一将,去了兜鉴,露出本来面目,挺一柄掩月刀奋力拼杀,刀落处,血肉横飞!不是中郎将吴杰又是谁?他这是故意让士卒看到自己。以此激励士气!
只是左翼已经到了主将提刀上前厮杀的境地了,危险不危险,也就不言而喻。
将牙一咬,石渊决定搏一搏。身为二十万大军统帅,之前威风了好几天。他可不想周军实力到了一反击就吃上一个大败仗。一把扯下所披战袍。将胸前长须一捋,环视众将道:“福隆乃博州门户也,若有闪失,百死莫赎其罪!今日之事,唯死而已!”
“都督为军中主将,万不容有失!万一不测,大王折损一柱石!”亲将扯住石渊苦劝!说话间。左翼完全被周军铁骑打穿,雷鲲兵锋已经直指中军主阵了!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但石渊心里明白,左翼只是被周军打穿并不是打烂。自己若能组织亲兵顶住周军重骑的冲击,稳固中军,后军五万骑兵在手,这一仗还有的打。
而要是立刻把五万骑兵放出去。中军后退,前军断后。此战就是大败而输。
“我意已决。尔等勿需复言!再有劝退者,立斩!今日我军便是全员战死此地,也不可妄退一步!”说罢,石渊命亲兵取来所使的凤嘴大刀。周边亲兵受他鼓励,慌乱的军士有所恢复。正在这时,那突入中军的周军铁骑已经望见了都督大旗,直直冲来了!
人的血肉与钢铁的碰撞,实在不是对手。沿途贯穿唐军左翼再杀入中军的周军重骑,此刻正值士气高昂,高喝大叫着,不管防护,长枪大刀只管劈杀挑刺。
“杀!”都督一声大呼,四周将士虎吼呼应。
一员校尉率先带领营中的重甲刀盾兵向着冲来的周军重骑迎上。
“祸事了!右翼也有敌骑来袭!”恰当这时,中军处的望车吊斗上响起了瞭望兵的惊呼。这一声惊呼,听得石渊等众将官心惊肉跳!
石渊凤嘴大刀插到地上,腾空翻上望车,手搬着圆柱三两下就上到高处,放眼急视之,果见右翼亦有两三千周军重骑风驰而来!中军士兵本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追随主将死战到底的将士此时心胆俱裂,不由自主的就萌生起了逃遁之心!
嗡嗡声响起,军心动摇。
石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不为那右翼杀来的周军重骑,而是为中军十万大军动摇着的军心。
如果全军上下能万众一心,当众志成城,再有翻倍的周军重骑攻来也当寸步不让。可现在……
自己还是晚了一步,应该就在周军反击势头上来的第一时间就来这么一场大战。但自己没有,反而是在周军数次反击得手,士气此消彼长的时候拉开了这一场决战!
如果败阵,罪在自己——
“告诉毛羽,右翼若有失,我砍他脑袋。”
“重甲刀盾兵上前,亲兵上前,无有军令,胆敢擅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