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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的这支骑兵部队表现突出,可自身的伤亡也不小,战死的连同受伤不能战者的,减员了近四分之一。可报到陆通跟前的时候,陆通大手一挥,麾下各部随便窦兵挑人,一眨眼的,骑兵部队就再次恢复了满编。
县令的脸刷的一下变白了,比白蜡都白。自己刚刚把军心安定住,现在宋军有拉出了五六千俘虏,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这对守城军民来说是何等的打击。
果然,在一群群战俘出现在地平线之后,南城的守军沸腾了。
巨大的恐惧感让他们无法再安静的守在原位上,尤其是在他们从城下战俘群中看到一些个熟悉的身影之后。
南城头上的哗乱很快就蔓延至东、西、北三门,并进一步在城中百姓中传开,如燎原之火,让人掩之不及。
“老彭……”县令扭头低声问向身旁的县尉,他脸色都是蜡白的,但比起乱了心神的杂兵他还是有一定的理智的。“这该如何是好?你有什好主意么?用兵弹压怎么样?你倒是说句话啊!”
“用兵弹压?”县尉自嘲的一笑,虽然他手中还有一支绝对可靠的子弟兵可用,可全城四五千将士军民,十倍于自己的力量,如何弹压的下?
用兵弹压,摇了摇头,谈何容易。
“城上的守军都听着,我家将军说了,只要你们肯乖乖的放下兵器,不做无意义的抵抗,不再给弑父篡位的逆贼卖命,我军当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决不妄杀一人,绝不抢掠一屋。”
就在县令想要重新站出说话时,一队精骑飞到城下立旗杆的地方,大声喊叫道。
“放箭——”这是县令的第一个反应,这样的言论决不能让宋军肆无忌惮的用出。而宋军把先皇病逝的死,做一屎盆子扣在当今皇上头上,这也让县令内心甚感厌恶。
眼前的这支宋军骑兵小队,已经进入了弓箭的射程范围之内,县令虽不通军伍,也敢打保票,这时候乱箭齐发,必能把他们射成刺猬。
“大人!”县尉一把抓住就要接着挥手招呼的县令,“你睁眼看看城头的将士,他们哪还有一点抵抗的勇气。”县尉明显说得不对,因为城头上的守军中还是有少数的一些人握紧手中的兵器的。只要县令下定决心,他们会立刻弯弓搭箭作为还击。
“您的一家老小可都在城中呢!”县尉一家老小也在城中的呢。
用中国的一句老话,能明确的说明县令、县尉如今的处境: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县令、县尉本人都可以在城破之前跷脚跑路,可他们家里的十几口老弱妻小却跑不了,惹恼了宋军,自己家上上下下可都都是要挨刀子了。
县尉劝县令住手,这固然是为了给县令留一条退路,可也同样是给自己留下活命的机会。
“限尔等两刻钟之内开城投降,否则大军攻城,刀光起后,必将血肉横飞,教尔玉石俱焚——”就在这片刻的工夫,又一小队骑兵冲到了城下不远处叫喊。
县令的脸色又是一变,两刻钟!!!
“唉——”长叹一声,县令目露凄凉之色,宋军逼人太甚。“某家愧对皇上,愧对杨太守啊!”摇头哀叹中县令竟然一步步走下了城楼。
县尉先是一愣,继而却面色一喜。县令这是要甩手不干了,那自己……心中一阵嘀咕,县尉观察着城头周边,见到除了乱糟糟的士兵丁壮外还是乱糟糟的士兵丁壮,当然也有一些目露愤恨之色的守军的目光,但人数不多,大概只有二三十个。
开城投降的名声很不好听,并且有极大地政治风险。县尉同时也不愿意被人指指点点骂做软骨头,所以他也学起县令来,打道回府,闭门不出。至于百仓城是守是降,那就交给城头上的都伯、军侯商讨去吧,碍不着自己一个小小的县尉什么事情。
“开城门,快开城门…………我们愿降了…………”两刻钟刚刚过去一半,找不到县令,找不到县尉,失去了主心骨的南城守军都不及跟其他三门的守兵、丁壮打声招呼,就急匆匆的打开了城门,少量的人虽不愿意,却也无力阻挡众人意愿。
“将军,城门开了。”焦明语气中充满了喜悦之情。
“哈哈哈,全军进城。”陆通哈哈一阵畅笑,得百仓者,自己即可有立足之地了。本想着要一上午呢,现在才刚刚辰时么。
大手一挥,一个军司马当即引本部一千军先行入城。
“将军,怎么办?”
百仓城外的一处庄稼地里。王岳焦虑的向姚方琼问道。他们一路急赶慢赶,赶来百仓城,可谁想竟还被宋军的骑兵抢了先。
他们刚看到黑暗中县城的轮廓,背后就响起了马蹄声。姚方琼领着手下人赶忙钻进了路边的青纱帐,然后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步之遥的百仓城在两个时辰内沦陷在宋军手中。
“走,到武冈去——”姚方琼狠狠攥着一把青叶,滴滴绿色从手指缝隙中流淌下。
第六百零九章骂阵,角抵
东城郡,郡城下。
一支五百人左右的骑兵在距离北城墙一箭之地外赫然阵列,军容严重威武,气势雄雄逼人。
阵前,当先立着一员大将,相貌无奇,只准头端正,颏下微有须。但却气贯长虹,英姿勃发。胯下一匹赤色战马,四蹄翻飞,类如火虹一般,是马也精神,人也威武。浑身披挂连环锁子甲,内衬着虎蛟内靠,掌中一杆丈二长枪,不用多说都认得他,那就是宋军主将祝彪的亲将,冯恩江是也。
祝彪挑着杨复的头颅在郡城下转了一圈,本打着跟陆通在百仓城一般无二的注意。但是,郡城内不仅有与杨复私交甚笃的燕翔,更有中郎将武开山。如此,祝彪的打算就付之东流去了。
吸收了一众俘虏兵员后,祝彪手下的军力总数已经激增至四万人,但是因为新兵太多,军心混乱,训练、磨合都下降到了六十以下,军心倒还保持在65点。
张鹤、陈安、吴伯牛、章甫阳四部的军力都在猛的扩张,祝彪亲兵营也变成了五千人的‘庞然大物’,其中就包裹着冯恩江身后带领的这五百骑兵。
依旧是吴伯牛部留在郡城之下,祝彪已经带着其余三部和亲兵营越过郡城杀向了东安郡。冯恩江率部留在了郡城下,以作为威慑。走之前祝彪给他喝下了一口千年石钟乳,再有丹药催助,一举将他的任督二脉给贯通了。但,冯恩江这一生的能耐,也就只止步于此了。
东城做为郡治属地,城池高八丈有余,城内只有八千兵防守,祝彪却不敢真正的猛打一回。因为他知道,除非是抱着把自己手下的部队全拼光拼净的念头,否则就不要在器械紧缺的情况下尝试着强攻东城。
那是在挥霍手下士兵们的性命。
而把手下的主力部队拼光耗尽在东城,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于是祝彪带兵向东安郡进发,抄向裴仑的后路,也是抵住裴仑‘派返’的军兵。因为自从全歼了黄冠部之后,东城与东安之间的联系就被宋军切断了,本来源源不断转运向东安裴仑军前的各自军需物资自然也被切断了,裴仑当然会急派大军杀回了。
吴伯牛部八千兵,兵力与东城守军相当,士兵战力固然因为军力急速扩充有些参差不齐,但在冯恩江五百骑兵的协助下,牢牢看住东城,绝对不成问题。
“给我骂,大声的骂,使劲的骂,狠狠地骂,把武开山这个龟孙给爷爷骂出来——”冯恩江身材中等,转修《大力神魔诀》已有半年的光景,长的是虎背熊腰,整个人宛似一尊铁塔般,肌肉虬结。一眼看去,就让人感觉他浑身上下孕育着无尽的力量,整个人就是充满了暴炸力,充满了无可匹当的破坏力。
是一个莽汉,他的外表给人感观,就是一个绝对的莽汉。
而事实上他却是挺细心的一个人,他现在这副样子那都是转修《大力神魔诀》后练出来的肌肉,以前可是很平和的一个人。
不过,冯恩江为人再平和,面对着缩头乌龟一样,死憋着城池就是不出头的武开山,也无奈的很。他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让手下将士平白去送死,所以他只有选人骂阵一条路可走。
“武开山小儿,还不快出来受死——”
“无胆鼠辈,缩头乌龟——”
“武开山,你个龟儿子的——”
五百骑威武严正的军阵中,响亮起来的却是一波接着一波的叫骂,看起来是如此的怪异。
城头上,武开山本人心头怒火焚烧,面上却做平静无波状,指着城下冯恩江大声嘲笑道:“宋军技穷也,使得这等下作的手段来,尔等无须理会,让他们去骂。只管多加滚木垒石,坚守城池既可。
任凭宋将他如何叫骂,无论何人,都不许出战。”
身处在军将士卒之中,武开山始终要保持着一种战略上的高姿态,以好安定军心。但是返回到城中自己府邸里,他就无需再故作沉稳了,“冯恩江这匹夫,敢如此辱我,我誓与之决一死战。”武开山自己受辱不当紧,可城下宋兵叫骂的乱七八糟,已经连上了他父母辈及以上十八代祖宗,污言秽语,他心中岂能不怒?而更出佻的是,不知是不是宋军随军的文吏想出的损招,变着法的编排出武开山老婆和裴仑的一些风花雪月,气的武开山火冒三丈,只想一步跳进宋兵中,把那些嘴里吃屎的家伙一个个斩尽杀绝!
“父亲,孩儿愿为先锋,引兵杀他一阵。”武子休知道,自己父亲口中喊着“决一死战”不过是出出闷气而已,以父亲的沉稳,他是绝不可能引主力出城的。虽然这些日子中,父亲不止一次抱怨自己堂堂一中郎将,竟要听从一郡太守之令。以及什么打仗还是要靠行武的等等。
但到这个关键时候,武子休知道,自己老爹是绝不会轻举妄动的。与生死存亡相比,往日的一些意气之争已经不值一提。
可是,遣一支偏师出战却不是不可能。想到自己祖辈和母亲受辱,武子休心头就是火烧火燎,怎么着也忍耐不下。
东城郡里两个驻地中郎将,武开山当初之所以能把姚方琼挤到蓝梅山上,确实是使用了一些手段。可那是钱财开路,绝不是拿老婆侍人。而且他老婆已经是徐娘半老,四十开外,裴仑的口味也没那么的重。
城下骂阵,那是逮着了一个痛处就使劲的捅,无所不用其极。谁要是真把骂阵放在心上,王朗就是下场。
“子休说甚胡话。”一旁的武夫人脸色也没有了往日的宁静,脸上满是羞愤恨之色,城外传来的辱骂声,都气得她胸口疼。但她很清楚,这个节骨眼上自己丈夫决不能出乱,不然,一门休矣。
“老爷。”武夫人强忍着怒气的声音娓娓道来,流过武开山的心头,也开解了少许他内心的烦躁。“宋将敢城下叫阵,必然勇猛骁锐非常人可及。不然,想那祝彪自入东城以来,走一步谋两步,是算无遗策,岂会自出蠢招?
老爷和子休虽然勇力不俗,可这摆在眼前的大当是万万不可上的。轻易出战,只怕有去无回。
今日敌来,老爷只宜深沟高垒,坚守不出。待到彼军无力,或裴将军救兵杀到,再趁势出击不迟。”
将门家人,就是做姑娘时性情柔和,十几二十年下来也早已经变幻了性格。况且这武夫人,性情本就外圆内方,平日里又是受管了奉承,今日被这般侮辱,声声入耳,早就把宋军恨之入骨了。不过,与自己的荣辱相比,丈夫、孩子哪个更重要,她还是清清楚楚的。被骂了再多声,也比不上自己丈夫、儿子的一根手指头。
如果是因为自己,使得孩子、丈夫以己之短敌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