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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元气的不足,就是再多的烧酒和辣椒也不顶事的。
二十里、十五里、十里……
许多人的身形都在摇摇欲坠,但士卒们依旧在坚持着,凭着一口气在坚持着。
八里、七里……五里。
“噗通……”队列前段的一名士兵一头栽倒在了冰面上。祝彪心里一惊,迅速闪到人身边,身手在鼻息下一抹,心安了下,还有气!
“休息,休息。张保,让弟兄们都歇歇……”
从怀中掏出一瓶千年石钟乳,再从系统中兑换出一葫芦丹参老酒,本来就是补气益血的药酒填上了一瓶千年石钟乳,真的是万金不换的珍贵。
只给怀中昏厥过去的士兵喂上了一下口,立马的整个人冰寒的脸上就现出了一丝血色。
“大帅,不能停啊。弟兄们走了大半夜,已经筋疲力尽。要是一停就走不动了……”
张保在祝彪耳边苦劝着。
他说的是行军的经验之谈,疲惫至极的部队没达到目的地之前最好别在中途歇着。否则,越歇越累,本来还可以强力支撑的部队,一下子就会垮掉。
“呵呵,好了。我还不知道这里面的勾当?”小无相功将至阴至寒的九阴内力换成了初修乍练的九阳神功。一股温暖如春日的热气包裹了那昏厥士兵全身,人力可就醒过来了。
把葫芦递给张保,祝彪道:“拿去,一人喝一口,咱们在这里停歇两刻钟。所有人披挂”
不用说,所有人也都知道了这一葫芦酒是好东西。张保神色有些迟疑,但对祝彪的命令他还是选择了坚定执行。
士兵们是很可爱的,人人都知道这一葫芦酒是救‘全军’的,没一人大口的灌下,三百人转过一遍回到张保手中时。酒和剩下半葫芦呢。
这时张保已经不再有半点的怀疑了,所有喝过酒的士兵,现在个个龙精虎猛的披挂着战甲。
葫芦递给了元通,也喝了一小口,酒水顺着喉咙滑下,一股热气,腾腾的就在腹腔中扩散开来。“好酒”
全身的冰寒都被腹中的这股热气驱散开,一瞬间元通皮领上的积雪都被热气给腾化了。
“那小瓶里的宝贝更好”
清楚地看到祝彪‘调’酒的全过程的元通,这一句话也只能默默地在心头说。
丹参老酒固然很好。可要没有那一瓶东西搅在里面,最为一个酒海老手的元通,可不信一葫芦好酒就能暖和三百多人的身子骨。
哦,不对。不是一葫芦好酒。是半葫芦好酒。
葫芦最后回到祝彪手中的时候,一晃荡,还有半葫芦呢。“也好,咱们回去路上再喝”
两刻钟后。一对精神抖索满面红光的大汉,个个身披重甲的整齐列队在祝彪面前。
“出发”
祝彪大手一挥,三百士卒在张保的带领下。在元通等人的伴随下,向着五里开外的胡营疾速前进了去。而他本人,则身形一晃,冥冥直上空中,与风雪化为了一体。
这么大的北风,祝彪就是只能‘借风’,也可以顺顺利利的从天上没入胡营之中。更何况他现在的《青翼蝠王》已经达到了第二层境界凭风。
胡骑大营坐落在白水的拐弯处,地势平坦,如果是夏秋时节,那一片地域就是白水流域最肥美的一处牧场。自然地,此时这边雪下的草根也是最多的。
三百来人的行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张保等人只靠近营寨栅栏了,也没发现一处胡骑的警哨。更别说是流动的游骑了!
是风雪的呼啸湮没了三百人行动的声音吧,也湮没了“咔嚓,咔嚓”几声栅栏折断的声响。
三百人只是随便的选了一处营帐密集处前进,一路竟顺顺利利的来到跟前了。
五人一个帐篷,五人一个帐篷。三百人分散到各自的位置,很细琐却依旧没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
然后随着三支火把的同时亮起,又同时湮灭,得到信号的六十队汉兵立刻钻进了帐篷中。在这样的袭杀里,大刀兵自然的充作了主力,鲜血哧溅在帐篷上的声音,元通等站在外面警惕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啊……”
惨叫声接连的响起。汉兵虽然战力强悍,可毕竟不是专门训练过的特种兵,根本不可能全部保持静默。
“什么声音?”胡营中也是有巡逻兵的,带头的铜环胡将警惕的扭头向声音传来出看去。
“不对,是惨叫声,有人动刀子了。”又一个胡兵惊叫道。
这支百人的巡逻队飞快向着帐篷区域冲去,他们没有立刻敲锣打鼓大喊大叫的给全营示警。因为他们都误会了,把自己隐隐听到的惨叫,当做了自己内讧的厮斗。
“什么人?敢私自斗殴,不怕……”严厉的喝问声响起。带头的铜环胡将猛的顿住了话头,睁大眼睛的看着不远处几个满身是血从帐篷里钻出的铁甲兵士。
这不是自己的战甲,这是汉人的甲衣。“你们是……”
惊意瞬间冲到了顶点,铜环胡将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汉兵,偷袭,他们竟然已经杀到了营里、
“杀”元通粗大的嗓门传出一声暴哮声。
“嗖嗖”几支铁矢飞快的从夜幕中射出,这一撮巡逻的胡兵百夫长连同前几排的胡兵,一瞬间全都倒下了。只留下凄厉的叫喊声不可抑制的从濒死的胡兵口中叫出。
涌上,毫不留情的斩杀,然后大群人沿着帐篷区,向着胡营的深处直冲过去。
响亮的呼杀声立刻在胡骑大营内响起!
“噗嗤……”一刀从一名拦路胡兵的肚子里穿透,张保把刀一抽,对倒下地上的胡兵看都不看一眼就再度扬起刀杀向了更前方。偷袭部队速度推进的飞快,遇到的阻力也越来越大,尤其是眼下已经杀透了帐篷区,大量衣服都来不及穿的胡兵被赶出了帐篷,惊慌失措的向着大营更深处逃去。
突然遇袭,毫无防备下的突然遇袭,大营内的胡兵惊慌失措,士气真心是不高。被偷袭的这一部胡骑似乎是部族武装,缺乏基层组织的坏处这一刻在他们身上表露无疑。绝大多数的胡兵都是在惊慌失措的胡跑乱逃,上来拦截的却不是太多。真是大大的帮了汉军一个忙,乱跑乱撞的部族胡骑不但把大营搞得人心慌乱,风声鹤唳,一片草木皆兵,更深深影响到了胡人部队的集结。
留守大营的都仑面色铁青的看着这场混乱局面,那些部族武装的惊乱和溃逃,使得他根本搞不清楚偷袭的汉军具体有多少人。黑夜中嘛,风雪下照亮十分困难,他眼前全是攒动的人头,哪能辨别出谁是自己人,谁又是汉兵!
先是一角的厮杀,很快整个胡营都陷入了混乱。胡人愈加惶恐和失措,偷袭的汉军部队就更见的骁勇和无畏。祝彪人就是在这时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大营内中靠南的一溜高高大大的木房中。
果然不出所料,一间间仓库一样的木房里装的全是干干的牛羊马粪,和一个个扎压成正方体的干草块,还有相对少量的煤炭与干柴。
“噗噗……”极阴指力一点一个准,从头到尾溜了一周,百条人命和五个红袍法师的性命被祝彪‘献’给了他们信仰的长生天。
“啪,啪……”一坛坛从系统中兑换的火油被祝彪砸在了木房上,浇在了干草、干粪、煤炭、干柴上。
轰,一点火星燃起燎原大火,熊熊烈火瞬间就燃烧了起来。
都仑带着自己的牙兵亲自下阵,大声叫嗥着‘镇定,镇定’,极力收拢散兵、溃兵,胡营内混乱的情况在一点点好转。汉军依旧势如破竹的在往里面攻杀,可他们的人数太少了。
越来越多的胡兵参与进抵抗。
“杀”
“杀”
两声相同的爆喝从汉军、胡兵不同的人口中叫起。胡营中,两军死命的搅杀在一起,没有妥协,没有退让,只有拼命。
胡骑大营里有不下两万胡兵,一旦都仑整合了部队,偷袭来的三百汉兵就真的全是铁打的大汉,也挡不住。
但是,但是,在这个时候胡营内的草料库和燃料库着火了,还是漫天的大火。熊熊火焰由内往外烧着,很快,无数火苗就从仓库木板的缝隙中喷出,然后向着漫天大火境地疾速发展。
都仑眦目欲裂,更眼前发黑想要昏死过去。草料库、燃料库被烧,后果是什么,只要想想,他整个人都筋骨发寒的把持不住了。
“快去救火,快去救火……”指挥着手下已经收拢起来的士兵,都仑不去围杀偷袭的汉兵了,而是要他们去救那明显不可能被救下的燎天大火。
第五百七十二章大难见人心
“咣当!”被元通添干了最后一滴酒水的葫芦砸落到冰面上,汉军二百七八十骑正在冻实的白水冰面上策马疾驰。
他们的背后,五六里外,数千胡骑正疯了一样打马追赶着。
草料、燃料被烧,圈棚被砸烂,上万匹战马跑散,惊慌失措的牛羊把整个胡骑大营变作了它们的世界。
而汉军在付出二十多人为代价后,一个个骑上战马,飞速的离开。
不过与身后胡骑娴熟的马术相比,祝彪的这些兵,那些刚才还在几十倍于己的胡人面前横冲直撞的骁锐之士,此刻一个个紧紧抱着马颈,两腿夹在马腹上,死命保持着身体的平衡,不敢有丝毫大的动作。
他们的骑术太臭了,就是马上步兵,也只能算最低级的。
还是老地方,脱掉了铁甲,扔掉了大刀长枪,一个个只穿皮袍有精力充沛的汉军轻快地拽着绳索爬上了顶头。最后剩下给二百多匹战马补刀的祝彪,真是一点余头都没给靠近中的胡骑留下。
“从白山口里绕道断崖,然后顺着白水在这样的天气里摸黑走上二十多里路到大营,气都不歇一歇,三百人就投入到战斗,造成大营一两千人的死伤,最后再骑马沿原路返回?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天下有这样的兵吗?他们全是黄袍法师、红袍法师组成的啊?”
阿那穹奇气极而笑的看着都仑,山谷内的汉军部队战力强悍不假,他绝对承认。可汉兵再实力强悍也达不到今夜里往返奔袭几十里如常事的地步,除非他们个个都是武林高手。
但是之前阿那穹奇与山谷汉兵已经对上了一阵,他知道,山谷汉兵战力固然强悍,却根本不是武林高手出身,而是真正的百战精锐!
都仑的言论在阿那穹奇眼中完全是为了推卸责任。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状。
草料、燃料被烧,事关重大,都仑想要减轻罪责也是应该的,可阿那穹奇愤怒了,你都仑想要减轻罪责,行,可你不要把污水泼到我的头上。
亏得自己跟都仑还是多年的好友,到了关键时刻,竟然要捅自己刀子?
都仑嘴巴张了张口,脖子一拧。“怎么没这样的兵?山谷里的不就是么?我看全是法师组成的队伍也不见得有山谷里的汉军厉害”
“你他娘的放屁!都仑,你说的还是人话吗,你他娘的还要脸吗?你去跟大王说去,去跟兄弟们说去,看大王信是不信”
一腔怒火在阿那穹奇胸口砰然炸开,他几乎用看陌生人一样的目光看着这个搭档了多年的老朋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呜呜呜…………”
号角声响起,搬入山谷只一天时间的胡骑在天亮后撤退了。
祝彪眯着眼睛看着渐渐退出白山口的近万胡骑,否决了诸人要求追击的请战。
“不忙,今个一天要弟兄们都歇歇。明个再出谷”
胡骑大营距离乌维驮部有一天的路程,就算乌维驮要得知消息,也至少是今天晚上。要撤军,最早也是明早。自己足够有一天的时间来好好歇一歇。
风雪慢慢变小了。山谷里打旋的寒风在下午时候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