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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刺客”尤贵是海沙帮首席护法,游秋雁则是韩盖天的女人。两人平日里就明争暗斗,冲突不断。这时候见游秋雁碰了钉子,尤贵心里当真有说不出的痛快。不过自己这位新主子,只是说讨厌游秋雁作出家人打扮,却没说讨厌她这个人。虽然南陈太子身份如此尊贵,注定不可能让游秋雁这残花败柳有什么名分,不过结下一夕露水姻缘什么的,谁说不可能?
正因为有了这个顾虑,尤贵也不敢公然落井下石,只是将之视若无睹,绕开了抢险走到陈胜前面去,小心翼翼地领着新主子下船舱去。那边厢游秋雁望着尤贵的背影,不由得咬碎银牙。不敢去恨陈胜,倒迁怒于胖刺客,把这位首席护法给恨上了。
海沙帮的龙头旗舰,果然不同凡响。船舱里面的布置,堪称金碧辉煌,气派十足。海沙帮垄断了东南沿海一带贩卖私盐的生意,果然日进斗金,财大气粗得很。陈胜在里面转了一圈,随即在船尾靠舱口的大厅内坐下。却听得环佩叮咚,游秋雁扭着纤腰,双手捧了一叠账册漫步走出。
这条美人鱼,此刻不但脱下僧袍,换过了俗家衣裳,而且还戴了假发。重新打扮过后,一洗刚才的妖媚魅惑味道,倒有几分良家女子的风韵了。她走到陈胜座前屈膝跪下,双手将账册高举过顶,莺莺燕燕道:“太子殿下,这就是海沙帮帮中历年所积蓄下来的财货,请太子殿下点收。”
陈胜把账册拿过来随意翻了两翻,放下到一边,问道:“前日你们聚众集结,去偷袭东溟派?人家一向和你们无仇无怨,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吧?为什么这样做?”
游秋雁叹道:“是宇文士及大人的命令。太子殿下应该也知道,东溟派是做兵器生意的。据说他们手上有本账簿,记载了中原各大势力在他们那里购买兵器的详细情况。宇文士及大人说这本账簿对他大大有用,所以吩咐我们要去把账簿抢过来。更把宇文成都大人派过来亲自坐镇指挥。可惜我们还是低估了东溟派的实力。最后损兵折将,仍是一无所获。”
“宇文士及?宇文成都?”听闻这两个名字,陈胜随即若有所思。
众所周知,四大门阀之一的宇文阀,其内部向来划分为两个派系。一派以前阀主宇文述为代表,宇文述则历任朝廷高位,爵至许国公,位极人臣。生有三子,长子宇文化及,承袭乃父许国公的爵位,官拜右屯卫将军兼京城总管。次子宇文士及则娶了杨广之女南阳公主为妻,是隋室的驸马爷。三子宇文智及精于木士营造,是隋朝的匠作少监,监督建造了许多宫殿,深得隋炀帝杨广喜爱。
宇文阀的另一派系,则以宇文述之弟宇文伤为代表。宇文伤潜心武道,与宋阀阀主“天刀”宋缺并称,为中土“散人”宁道奇之下最负盛名的两大高手。
第一百零三章:巨鲲化鹏鸟渡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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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武功极高,但宇文伤从不涉足官场。他生有两子,就是宇文成都和宇文无敌。专门负责江湖中事。
宇文化及被陈胜所杀之后,则兄终弟及,看来就是由他的二弟宇文士及继承其地位,成为宇文家在朝廷中的代表了。宇文士及的武功远不及其兄,但论心计的话,则又远在其兄之上。看来历史之上,原本由宇文化及所发动的江都政变,现在将会由宇文士及来发动了。
不管宇文士及在朝廷中究竟如何作为也罢,陈胜身处江湖,相信和宇文士及不会打什么交道了。相对之下,和宇文伤一系打交道却是势不可免之事。宇文成都……哈哈,这个名字,陈胜可从小就如雷贯耳了。
在单田芳老师的评书里面,宇文成都可是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转世,仅次于上界大鹏金翅鸟临凡的李元霸,为隋唐第二条好汉。他使一柄重三百二十斤的凤翅镏金镋,胯下赤炭火龙驹。乃是御赐横勇无敌天保大将军。
小时候陈胜听评书,对这位可是仰慕的很。虽然知道如此自己置身所在的这个世界,和单老师的评书世界完全不同。但胸中一股好胜好奇之念,终究难以压抑。他沉声向游秋雁问道:“宇文成都?现在他在哪里?”
陈胜忽然问起宇文成都下落,游秋雁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她老老实实道:“那天晚上一场混战。东溟派掌门东溟夫人亲自出手,打了宇文成都大人一掌。大人回来之后接连吐了好几口血,伤势看来实在不轻。因为生怕东溟派组织力量报复,所以第二天大龙头……啊~不对,是韩盖天,他派遣人手,把宇文成都大人送回江都了。”
原来如此,宇文成都已经不在海沙帮了。陈胜点点头,心下微觉惋惜。但终究也不是什么大事,随即就丢在脑后,不再理会了。他调整一下坐姿,问道:“东溟派的人,现在去了哪里?”
游秋雁小心翼翼地答道:“回太子殿下。经过那天晚上一场大战之后,东溟派觉得在余杭郡不安全,已经开船启程北上了。据我们的人打探,他们那艘大船东溟号,似乎是去了彭城。宇文士及大人他传达命令,要我们对之密切监视。”
陈胜淡淡道:“第一,从今往后,海沙帮和宇文阀再没有任何关系,宇文士及不管下达什么命令也罢,你们都不必听从。第二,我不是什么南陈太子。江湖上的谣言,不足为信。所以也不准再叫什么太子殿下。游秋雅,尤贵,你们听明白没有?”
韩盖天既然扑街,海沙帮江山易主,则与宇文阀决裂,原是意料中事,游秋雁和尤贵都不会觉得意外。至于陈胜说自己不是南陈太子……如今大隋朝虽然已经四分五裂,处处烽烟。但隋炀帝杨广却还在江都,仍未曾死。则这种时势之下,陈胜不愿意公开承认自己南陈太子的身份,以避免成为众矢之的,在游秋雁和尤贵想来,这也是理所当然之事。等到杨广一命呜呼之后,肯定又是不同的说法了。当下两人齐感心领神会,躬身答应了。
陈胜伸手在身边那叠账簿上拍了拍,道:“在船上替我收拾间房,我要闭关练功。海沙帮的事务,今后由你们两个分别负责管理。等闲事情,不要拿来烦我,你们自己搞定吧。”
游秋雁和尤贵两人毕恭毕敬地躬身答应了。当下自有仆役侍女去忙碌张罗。半晌之后,一切已经收拾停当。陈胜住进这间原本属于韩盖天,但现在已经找不到丝毫前主人痕迹的房间,倒头呼呼大睡,更不管外界已经因为海沙帮易主,而闹得天翻地覆。
这么一睡,就是好几个时辰。得到醒来之时,天色已经全黑了。两名美貌侍女亲来伺候陈胜洗簌更衣,然后又送上精美膳食。用罢晚膳,陈胜背负双手,独自上了甲板。船上众人皆不敢前来打扰,统统都躲进了船舱。陈胜乐得清静,凭栏远眺,但见星月辉映之下,海面上波光粼粼,一派美不胜收。
就在此时,一阵动人箫声,忽然间从海上远远地随风飘送而至。陈胜心中一动,侧耳凝神聆听。但听那箫声清丽悦耳,忽高忽低,忽轻忽响,情致飘忽,缠绵宛转。沉溺其中,眼前仿佛就看见了一名多情少女,似浅笑,似低诉,软语温存、柔靡万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听到入神之处,陈胜禁不住举掌一拍船舷,赞叹道:“妙极妙极,余音绕梁,三月不知肉味,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
称赞才出,海面上啸声顿止。随即就是一下轻笑远远传来,柔声道:“太子殿下谬赞了。一点粗陋小技,原不足登大雅之堂。有辱清听,更打扰了太子殿下赏月的兴致,妾身实不胜惶恐。”
说话之间,但见海面上点起一盏风灯。灯光照耀下,一叶扁舟缓缓由远而近。那撑船的艄公隐于黑暗之中,看不清楚相貌。唯有一道婀娜身影,清清楚楚地展现眼前。
她身穿湖水绿色的武士服,外单白色长披风,显得绰约多姿,美得教人看了似会透不过气来。如羊脂白玉般的纤纤柔荑,执定了一管长约四尺的镀金洞箫。皎洁月华之下,她那美好娇躯被衬托得就似会发光一样,其美丽更多添了几分因神秘而来的圣洁感觉。
如此有气质的美女,陈胜生平阅人虽多,但能够与之相比者,却实在不出一手之数。而此女身份究竟为谁,他也已经心中有数。当即扬声长啸道:“原来是巨鲲帮的云姑娘到了。贵客远临,寒舍蓬荜生辉。请上船说话。”
这名美丽女子正是和“龙王”韩盖天在东南海面上齐名的“红粉帮主”云玉真。她年纪虽轻,但在其领导之下,巨鲲帮的实力和声势,都丝毫不逊色于海沙帮。她原本以为南陈太子既然是初出江湖,那么对武林中各帮派以及一众著名人物,必定所知不多。但眼下看来,这猜测却是大错特错了。
要知道,巨鲲帮最擅长打探各方消息,然后转卖给各方豪杰。故此其情报网络遍及各地。但自从宇文化及被杀之后,无论巨鲲帮如何打探,始终查不到这位南陈太子的来历。可是此刻,双方才刚刚一个照面,云玉真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南陈太子叫破。这实在不能不让红粉帮主为之大吃一惊,无形之间,她已经失去在这场见面之中的主动权了。
云玉真定了定神,微笑道:“太子殿下有请,妾身岂敢不从?”施展轻功腾升纵起,赫然若飞鸟滑翔,以一个无比优雅动人的曼妙姿态,横空越过海面,轻飘飘踏足于甲板之上,转身回眸,向陈胜嫣然一笑。陈胜则击掌赞叹道:“这就是名列武林《奇功绝艺榜》上的‘鸟渡术’了吧?果然是好轻功。”
这一声赞叹,却绝非什么客气之语,而是出自真心的。要说较量武功,陈胜即使还未踏入先天境界,也绝对远胜过云玉真。但说到轻功,则他只不过学过一些少林寺的最基本轻功而已。仗着内力深厚,身手灵敏,飞檐走壁长途赶路,也都勉强可以应付得来。但毕竟仍嫌太过简陋,与“鸟渡术”的精妙比较起来,实在大大地相形见拙。
云玉真轻笑道:“一点雕虫小技,岂入太子殿下法眼?妾身实在是献丑了。”言毕裣衽作礼。
陈胜坦然受了她一礼,问道:“云姑娘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同为东南武林一脉,听闻太子殿下废了韩盖天,亲身执掌海沙。则妾身自然应该前来道贺啊。”云玉真柔声笑道:“以往贵我两帮之间,颇有些龉龃。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相信今后,海沙帮和巨鲲帮定能和睦相处的,太子殿下,你说是不是呢?”
“和睦相处?云姑娘,妳是说真的,抑或只是开玩笑?”陈胜淡淡道:“一山不容二虎。东南沿海地方虽然大,但要同时容纳海沙帮和巨鲲帮,还要再加上一个水龙帮,妳不觉得实在太挤了吗?”
云玉真面色不变,笑道:“那么依太子殿下之言,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陈胜嘿声轻哼,道:“首先,我不是什么太子,不用叫得这么恭敬。其次,要解决两帮之间的麻烦,其实也十分简单。只要两帮变一帮,不就什么冲突矛盾都没有了吗?哈哈,云姑娘,假如说我要把这个海沙帮送给妳,未知妳究竟有没有那么大胃口,可以吞得下去呢?”
“送……把海沙帮……送给我?”霎时间,云玉真禁不住娇躯剧震,强笑道:“太子殿下说笑了。”
“说笑?不错,我有时候也会说笑的,但绝不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