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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五个穿着黄巾巡逻兵衣甲的士卒再次从暗处走了出来,其中一人接过火把,便带着另外四人朝城内慢悠悠的走去,而在他们走过的暗处,却隐约可见暗影晃动,如果不是特别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而最先从船上跳下的几人便再次上了船,然后就见这几艘帆船摇摇晃晃的再次来到了刚才停泊的位置,一切似乎没有任何的改变。
这些人不用说,自然都是周影手下的水军,而且看起动作,应该都是八阶兵。
那五个扮成黄巾巡逻兵的白云城水军士卒走了一阵,再次遇到了一队巡逻兵,在两队交错的瞬间,几点寒光一闪,没入那几个巡逻兵的咽喉,那几人闷哼一声,就要栽倒在地。假扮巡逻兵的士卒瞬间将他们扶住,然后又是一番偷梁换柱。
如此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港口附近的黄巾巡逻兵全部被换上了白云城士卒,并且继续在向内延伸……
第二百零九章黑暗中的杀机
一艘海王运输舰轻轻的靠在了港口上,不得不说这大力水手cāo纵舰船的本事不是普通船夫所能比拟的,单就这靠岸的本事就比那些人强多了。
一队队士卒悄无声息的迅速从船上下来,然后俯身朝城内摸了过去。这些适应了黑暗环境的士卒倒也能看到些微的轮廓,不至于撞到墙上。
当一艘运输舰上的士卒全部下来之后,另一艘运输舰又靠在了港口上,又是无数的士卒从上面下来。
很快,军营附近的巡逻兵也被清理掉了,借着浪涛声的掩护,就算出现了微小的动静,也未能将睡得正香的黄巾军惊醒。
从海王运输舰上下来的士卒开始悄悄钻入搭建在大街上的营帐中,然后就听到里面发出轻微的挣扎声,然后便没了声响,片刻时间,进去的士卒便从里面走了出来,又钻入下一个营帐。
如此行为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所有的士卒又退回到港口,然后登船离开。
……第二天一早,濮阳城内军营中的黄巾jīng锐醒来之后来到大街上,突然傻眼了。在往rì应该早已闹哄哄的大街上此刻还安安静静的,满大街的营帐都还完好无损的立在地上,只是偶尔从营帐一角渗出了一缕鲜血。
大惊之下的黄巾jīng锐立刻掀开那些营帐,却发现原本在里面熟睡的十多个黄巾军都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脖子上那道伤痕分外的明显,鲜血更是长满了一地。
一个个营帐被翻起,一具具尸体被暴露在阳光之下,这些黄巾jīng锐有些麻木了,如此诡异的现象也让他们恐慌。
很快便有人将这一情况报告给了卜已,卜已大惊之下,立刻派人清点损失,并全城搜查,看是否能找出蛛丝马迹。
不到片刻,统计结果出来了,一夜之间,超过二十万黄巾士卒被割了喉,号称百万大军的濮阳城顿时减员五分之一。幸好这些都只是普通四阶兵,不然损失可就难以估量了。
不过虽然死掉二十万普通黄巾军对卜已无法造成致命影响,但那诡异的死亡方式、恐怖的场面、未知的谜团,却让整座县城陷入了恐慌之中,包括黄巾jīng锐也不例外。甚至有人传言,黄巾起义冒犯了天威,这是上天降下的惩罚。本来甚信鬼神的黄巾军对此自然没有抵抗之力,心中的那一丝信念逐渐发生了动摇。
卜已也很头疼,但他除了将散步谣言者斩杀之外,无力解除士卒心中的恐慌。
当大量的情况汇集到卜已这里,他头脑中似乎抓到了一点轮廓。虽然整座县城中,死亡的士卒分布的都很平均,就连那五艘停泊在河面上的帆船上的黄巾军也都被杀于船上,而船却似乎没人动过。
三面城墙上的夜间巡逻士卒整晚都没看到有人从城墙上进入县城,那唯一的通道就只能是港口处,虽然对方不惜降低效率在全城大街小巷暗杀士卒,如此yù盖弥彰的做法让波才更加肯定是有人通过水路进入濮阳县。只是估计对方人数不多,但都是jīng锐,通过一夜之间死亡人数判断,对方人数应该在五万左右。在暗杀的情况下,这支军队自然无往而不利,但如果自己等人被惊醒,上百万人马将其围住,累都能累死他们。因此对方才会在天亮之前撤离出去。
同样想到这一情况的还有其手下副将唐龙,两人默然的坐在城主府内,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对方的想法。
唐龙皱着眉头道:“渠帅,你说这伙人会不会是异人?”
卜已摇了摇头,道:“这基本上不太可能,能这样悄无声息的在一夜之间暗杀二十万大军,对方人数绝对不会低于五万,而且实力最少也应该是六阶兵,不然这些被杀之人不会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而在周边军衔之内,朝廷阵营的异人势力没有人拥有如此多的六阶兵。如果他们几个势力联合倒是有可能,但异人多疑,临时凑在一起的两个势力不可能配合的如此默契。
唐龙道:“这么说来,这是一支朝廷的jīng锐军队?”
卜已道:“应该不会出错,只是具体是那一支军队便难以确认了。从颍川传来消息称,皇甫嵩三路大军都还在颍川一带,因此他们可以排出。而传闻颍川一带出现了一支强大的军队,数量也确实只有五六万之数。不过两天前,在陈留还发现了这支队伍的踪迹,他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濮阳。但这伙人一夜之间能将数万军队运抵城内,还能再次运走,如此多的运输船他们是在哪儿找到的啊?”
唐龙道:“说到颍川那支神秘军队,属下想起前两天曾听异人议论说那支军队是属于扬州的什么白云城的。属下不敢确定。”
卜已却道:“异人一天风言风语太多,大多不可信。扬州之事我也听人说过。不过如果是数万大军从会稽郡到达颍川,沿途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
唐龙却道:“如果对方走水路呢?”
卜已道:“水路更不可能。从会稽郡从水路到达颍川,必须走海上过来。先别说沿途的海盗,仅仅这路程就不是一两月能够走完的。而且我们也从未听人说过在会稽郡有着特级以上的造船厂。一个连四桅帆船都造不出的领地怎么可能进行如此远距离的航行?”
唐龙便也不再争辩,思考了一阵,道:“渠帅,你说这伙人今夜还会不会继续过来暗杀?”
卜已却道:“对方明显是不可能直接攻城,而他们同样也舍不得放弃濮阳县,昨晚这样悄无声息的暗杀,一方面确实是为了杀敌,另一方面却有攻心之意,当整座城市都充满恐慌的时候,距离他们接收城市那一刻便不远了。但一次暗杀却达不到攻心的最佳效果,只有在诡异的事情数次发生之后,人们心中的恐惧才会达到最高点,进而心智崩坏。因此我估计对方绝对还会再次潜入进来,不过今夜的可能xìng更低,因为对方也知道我们今夜会严加防范,就算是再来,那也是极小jīng锐部队。”
唐龙道:“那我们是否可以做出相应的布置,将这股朝廷鹰犬全部拿下?”
卜已沉思了一下,道:“今晚暂时不用,让对方放松jǐng惕。小规模的军队杀之无益,我们得等大鱼进来。”
……白天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了,濮阳城内的黄巾军也没有什么新的变动,只是漂浮于河面上的五艘帆船被拉回了港口,暂时也没有派人继续巡逻。而藏于黄河之上的白云城军队也确实没有攻城。
当天夜里,一切归于平静之后,数十人从港口下的水面冒出,趁着那些巡逻人员转身之际,瞬间便摸到了港口中的建筑物下。待那些巡逻人员走近之后,偷袭之事再次上演……军营街道附近的一栋黑漆漆的阁楼上,卜已和唐龙战在窗前冷冷的注视着大街,当他们看到那几十个如狸猫一般敏捷的神秘人迅速清理了己方的巡逻兵之后,嘴角都泛起一阵冷笑。
那队神秘人并没有进入营帐之中暗杀,在逛了两条大街之后,便转身回到码头,跳入了滚滚黄河之中。
这一点也在卜已的意料之中,毕竟昨夜刚被暗杀过一次,现在能安心睡觉的又有几人?对方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中这一点。
有一个白天来临,城内的士卒便开始调动,除了在港口外放置的营帐中睡了一些普通黄巾军之外,其他大街之上的营帐中,全部换上了城北军营内的黄巾jīng锐,所有实力高强的武将也都被调到了城南军营之中。他们等待着大鱼入网,却没有谁发现在白天时,天空中一直有一个小白点四处飘动,就算发现了,也只会认为那是一只大鸟。
天sè在卜已等人的期待下渐渐黑了下来,忙碌了一天的濮阳城再次恢复了安静,只是城内的火把比前rì稍微多了一些,不细心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而城内没有人能看到,在距离河岸三四百米的河面之上,两艘巨无霸一般的战舰正一字排开,五艘庞大的运输船立于前方,随时准备登上河岸。
“哐……嗖……”一阵声音从战舰之上不停的传出,但随即又被浪涛声给掩盖住了。随着这声音的发出,七艘战舰开始缓慢的向岸边推进。
瞬间城内就炸开了锅,无数的物品从天上落下,瞬间砸成粉碎,里面居然是装满了液体,溅得四处都是。那刺鼻的气味顿时让人想起了一样东西:桐油。
卜已今晚同样住在城南军营中,本来等待着杀敌报仇的他却被从天而降的物品弄懵了。待看清楚落下的全是陶罐,而且里面装满了桐油之后,卜已忽然明白了对方的险恶用心,他的身体顿时被浓浓的恐惧包裹住。
“快!撤离此处!撤到城北去!……赶快!……让人将所有火把灭掉。”卜已飞快的下达了命令。
但大街之上架满了营帐,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人,哪是说走就能走掉的,众人你推我搡,连卜已的军令都很难传达下去。
第二百一十章火烧濮阳
终于一个手持火把的士卒被拥挤的人群挤到地上,火把在掉落到地上的那一刻,漫天大火瞬间燃起,数十人被火海包围,凄厉的惨叫声从火中传出,一个个浑身燃起大火的士卒冲了出来,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将大火引得到处都是。不过瞬间便有人将这些无辜的纵火犯给斩杀了。
大火一发而不可收拾,城内的房屋基本上都是木头建成,加上有桐油助燃,根本就无法扑灭。不到片刻时间,整个城南靠河岸的五百米范围内,全部陷入了火海之中,并且火势正在城北蔓延。
卜已等一干实力较强的武将从房顶之上跑过,早已冲到了城北,看着身边从大火中冲出的聊聊数万黄巾jīng锐,卜已心在滴血,此刻的他非常的恨,恨自己,也恨那支神秘的朝廷军队。
城南大火将整个濮阳县天空映得通红,不时的有房屋倒塌,火海中偶尔还能有一两个士卒从里面冲出。
“渠帅,我们现在怎么办?是否灭火?”唐龙苦着脸道。
卜已一脸铁青,道:“暂时不用,现在灭火也救不下大火中的人。先将大火之外的房屋拆掉,流出空隙,不要让大火将这个县城都给烧掉。”
唐龙立刻向身边的传令使交代了卜已的命令,毕竟拆房子这种事儿还轮不到他这个副将来做。吩咐完之后,唐龙问道:“渠帅,你说这些人是怎么将陶罐抛进城内的?就算是站船上扔。最多也就几十米而已,总不可能仍到这几百米以外吧?”
卜已也大惑不解,道:“这些陶罐肯定是从黄河之上抛过来的,一来三面城墙上的守军都未曾看到有人接近城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