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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杰瞪了菲欧娜一眼:“别废话,跟你说正经的!”
菲欧娜翻了个白眼球:“你才是在说废话,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跟来?我当然是有准备的!”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沿着魔法阶梯往上走。
唐杰踏着光阶走到一百多米高的时候,再往下看,地上的人已经变成了蚂蚁一般大小,房屋看起来像是连成了片的小石头块,空中劲风猎猎,呜呜作响,菲欧娜的长袍更是被风吹打得衣角啪啪乱卷,让人心生高处不胜寒的敬畏之感。
“菲欧娜……”唐杰低着头看着地面,心中惴惴不安的问道“塔拉夏这个家伙不会半当中把这个魔法阶梯给消散,让我们活活摔死吧?”
也不由得唐杰不担心害怕,他虽然一身神力,近战几乎无敌,可是如果从空当中这样摔下来,他要是不变成肉泥,那他就是可以飞天遁地的神仙了。
塔拉夏如果真有杀他的心思,那只需要将这个魔法阶梯一撤消,十成十能将唐杰硬生生摔死。
菲欧娜颇为好笑的看着唐杰,说道:“唐杰船长,你现在的表现可一点也不像以前的你啊。”
唐杰没好气的说道:“你还说,你可以飞,我可是不会飞的!”
菲欧娜笑道:“我可以带你一起飞啊。”
唐杰嬉皮笑脸的说道:“双飞?”
菲欧娜眨了眨眼睛,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唐杰摆了摆手,没劲的说道:“哎,听不懂算了,当我之前的话都没说吧,继续往上走吧,塔拉夏这个神棍,一会见面我倒是要看他搞什么鬼!”
两个人携手沿着魔法阶梯又走了一阵,终于来到天空之城的入口处,一扇不断散发着刺眼强光的敞开的圆拱形长门。
这扇圆拱形的长门极高极大,一眼看去,高足足有十米,宽足有五米,左右两旁是精美的魔法石雕,每个雕像都是十米高,左边雕刻着魔法女王尤娜手捧魔法卷轴的模样,倒是和莫三比克的神像类似,右边雕刻着一个手持魔法杖,骑乘战车厮杀的老人。
“这个家伙是谁?”唐杰看着这个老人雕像,问道“你别告诉我,这是塔拉夏啊?”
菲欧娜嗤笑道:“除了他还能是谁?”
唐杰啧啧道:“这个家伙还真是自恋啊!”
唐杰说着,迈步走进光芒四射的魔法拱门,他觉得自己的眼睛突然间被魔法大门四周的光线刺得眼睛睁目如芒,他下意识的一眯眼睛,等到脚下突然间传来一阵脚踏实地的感觉时,他再睁开眼睛,猛然间便觉得四周一阵豁然开朗。
虽说刚才在攀爬魔法阶梯的时候,四周是无边无际的天空,可是唐杰却有一种狭窄拘束的感觉,如同身在甬道,可此时进入到天空之城的内部,放眼一看,只见这座城堡大山内部几乎都被挖空,到处都是岩洞和如同蜘蛛网一样纵横交错的通道。
这个山洞极大,大得唐杰一眼望不到头,以至于在这一瞬间唐杰产生一种错觉:刚才他其实是置身在一个仅仅只能容身的小洞之中,而现在,他才是置身在真正广阔的天空!
天空之城,果然名不虚传啊!
唐杰张口结舌的站在原地,不住的四处打量。
这座城堡虽然大,可是居住在里面的人并不显得多,各种通道天桥上行走的魔法师稀疏寥寥,倒是很出唐杰的意外。
“人怎么这么少?”唐杰奇怪的问道“和莫三比克完全不能比啊。”
菲欧娜说道:“魔法师都喜欢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研究魔法,所以你在外面看不到什么人,而且,天空之城其实就相当于莫三比克的最高魔法委员会,能够进入到这里的魔法师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必定都是八级以上的大魔法师。这里能有几百人,那就已经很恐怖了。”
唐杰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
两个人正交谈间,只见旁边喀喇喀喇的走过来一个半人高的木头玩偶,声音嘎嘎的说道:“尊敬的客人,你们是来见塔拉夏大人的吗?”
唐杰一下瞪大了眼睛:“会说话的木头人?”
菲欧娜倒是见怪不怪,说道:“是的,请带路吧。”
木头人居然还做了一个绅士礼节,一弯腰,一摊手,说道:“请跟我来,尊贵的先生,女士。”
唐杰跟在后面啧啧而叹,眼睛不住的打量着四周,一边观看着这个神奇的魔法世界,一面在心中暗自记住来时的道路。
天空之城内部的天桥过道大多是又窄又薄的石头拱桥,纵横交错犹如人体内的毛细血管,唐杰只看得眼睛发花,脑袋发胀,被木头人带着穿过十几个桥之后,他便有些记不住了,无奈之下只好装作弯腰系鞋带,然后用手指在坚硬的石面上硬生生的刻出一个印记,这才继续跟在后面走。
这一路上唐杰也不知道散了多少次鞋带,绊了多少次跤,以至于天桥上那些魔法师都奇怪的向他看来,菲欧娜忍受不住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我的船长大人!”
唐杰搓了搓手指,说道:“不知道怎么,我总感觉眼皮跳的厉害,而且这里简直就是一个迷宫,不记下路怎么能行?”
菲欧娜哭笑不得:“我的船长,你别告诉我,刚才你一路上古古怪怪,就是在记路?”
唐杰摊开双手:“你以为我在表演滑稽戏吗?”
菲欧娜叹了一口气,指了指下面,说道:“我聪明的船长,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你不会直接一个天桥沿着一个天桥的往下跳吗?”
唐杰愣了一下,低头往下一看,果然看见这些天桥有很多是互相重叠在一起的,他一拍额头,苦笑道:“你说的对!”
菲欧娜白了他一眼,继续跟着领路的木头人往前走。
两个人弯弯绕绕的走了很久,终于来到一扇紧闭的古铜色木头大门面前,领路的木头人回头说道:“塔拉夏大人在里面等候多时了,尊敬的先生、女士,请进吧!”
唐杰一路行来,发现这一条路上居然一个卫兵也没有,面前这扇古铜色的木头大门又平平无奇,他心中奇怪,转过头低声问道:“你不觉得这里有些奇怪吗?”
菲欧娜按着额头:“你又怎么了?”
唐杰说道:“你看看这里四周,堂堂塔拉夏起居的地方竟然连一个护卫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这样不符合他的风格啊……”
菲欧娜张了张嘴唇,刚要说话,便听见里面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哈哈,那是因为在这里没有人敢对我无礼不敬!尊敬的唐杰船长,菲欧娜小朋友,请进!”
说话间,这扇大门自动打开,而一旁的木头人也喀喇喀喇的径自离开。
唐杰和菲欧娜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的向里面看去。
在他们眼前,这是一间巨大的房间,足足有四五百个平米,在四周的墙壁上是凿刻内凹式的书架,在书架的旁边是螺旋式的楼梯,方便来人沿着楼梯查阅书架上的书籍。
塔拉夏坐在房间当中的一个堆满了卷轴和书籍的书桌前,在书桌旁有一个高大的木架,木架上站立着一头威风凛凛的金翎大雕。
“欢迎你们来到这里……”塔拉夏从座位上站起来,笑呵呵的说着。
唐杰和菲欧娜并肩走进房屋,来到离塔拉夏只有十步之内的距离,这是一个对唐杰来说非常安心放心的距离,因为如果对方有什么不轨,那么这十步的距离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一个蹿步,瞬间就到,对方就算是瞬发魔法都来不及。
“很荣幸能见到您,更加荣幸的能够参观到您这个……呃,宏伟的……魔法圣地。”唐杰用一种外交辞令的口吻说着。
塔拉夏满是皱纹的脸上浮着一层笑容,他低声笑着,说道:“啊,你呢,菲欧娜小朋友?”
菲欧娜非常反感塔拉夏这种倚老卖老的行为,她沉着脸说道:“是菲欧娜,不是菲欧娜小朋友!”
塔拉夏笑道:“啊哈,是,你说的对,现在莫三比克是你的了,你完全可以和我平起平坐。”
菲欧娜淡淡的说道:“莫三比克是最高魔法委员会的,不是我一个人的。”
塔拉夏说道:“难道你不是首席长老?嘿,首席长老拥有最高指挥权,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莫三比克那一套所谓的委员会了。”
菲欧娜说道:“纠正一下,首席长老拥有的是临时最高指挥权,而不是最高指挥权,拥有最高指挥权的,那是皇帝和独裁者。”
塔拉夏反问道:“临时不临时的,有区别吗?”
唐杰在一旁觉得这两个人一见面,刚一开口火药味就开始浓重起来,他插话道:“冒昧的打断一下,你们两位纠缠于这一点,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塔拉夏意味深长的看了菲欧娜一眼,他之所以会这样用言语试探菲欧娜,就是想看看这个女人有没有在莫三比克的自立独裁之心,也有想看看这个女人的心机。
在他所了解到的资料中,菲欧娜一直是一个心机不深,不擅权谋的一个人,否则她也不会被哈里斯打压得需要唐杰的帮助才能最终自己登上最高魔法委员会首席长老的位置。
可眼下这一试探,塔拉夏却发现菲欧娜表现得机警而机智,和他了解听说的那个人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塔拉夏瞬间就警觉警惕了起来,他意识到,眼前这个被称为魔法女王的菲欧娜,是一个极难被驯服的人。
可是,这样一个美貌而又实力强大,性格强势的女人,又是怎样被这个黑头发的男人所驯服的呢?
塔拉夏的目光从菲欧娜的身上落到了唐杰的身上,驯服不了这个女人没关系,能驯服这个男人就行,驯服了他,不就等于驯服了这个女人吗?
塔拉夏微笑着说道:“你说的对,我们不应该纠缠于那些陈年往事。来自广阔大海的人的确目光长远,和我们这些整天蜗居在小屋中的人果然不一样。”
唐杰心中暗自嘀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礼貌的笑了笑:“您过奖了!不如让我们先来谈谈正事吧?譬如,让我们先谈谈,为什么你要给我发那样一份请帖?又为什么要用魔法来传送讯息,唯恐怕人知道?”
塔拉夏面对唐杰这开门见山咄咄逼人的话,也不恼,呵呵笑道:“尊敬的船长,你难道是怕我要对你不利?”
唐杰不置可否的说道:“我的敌人太多,多长个心眼总是好的。”
塔拉夏反问道:“既然你担心,那为什么又要来?”
唐杰笑了笑:“因为我想,现在整个奥特伦西亚都知道我和魔法女王菲欧娜来了天空之城,塔拉夏总不会那么笨对我们下手吧?要知道,我失踪了没关系,菲欧娜要是在这里失踪了,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让我猜猜,莫三比克会和天空之城因为这件事情展开可怕的魔法大战吗?”
唐杰这句话挤兑得让塔拉夏心中暗生怒火,但是他年老成精,不动声色的笑道:“唐杰船长,没想到你还挺会说笑话。”
唐杰摊开双手:“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已经来到这里了,有什么话,总能说了吧?不过,还是请尊敬的塔拉夏大人回答一下我刚才的问题吧?”
这句话说完,一旁的金翎大雕发出一声怪异的声音,震了震翅膀。
唐杰奇怪的看了一眼这头大雕,却见这头大雕正用一种戏谑的目光打量着塔拉夏,刚才那声音仿佛是在嘲笑塔拉夏被唐杰用话语挤兑得有些难受狼狈的情形。
“这头大雕倒是通灵性,好像个活人一样……”唐杰心中暗自想着,将目光又转了回来。
对于塔拉夏来说,他活了两百多年,其中有一百多年是在和法尔科帝国的皇室贵族,王公大臣们打交道,这群人几乎全部都是政客,以至于他也养成了一种政客的思维和习惯。
政客的习惯就是将一件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几乎什么事情都是绕着弯子说,言辞柔和,讲究绵里藏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