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句话顿时让唐杰的眼睛眯了起来,唐杰脸色铁青的缓缓说道:“曾今有一个人也这样和我说过类似的话……”
唐杰抱着艾玛,他仰着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像是在追忆着自己当初在巴尔船长手下学习航海技术和人生哲理的事情,他想起了自己在杰拉伦狱中巴尔船长曾经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即便是狮子也要懂得什么时候该放弃!
唐杰缓缓的说道:“后来,这个教我要学会放弃的人背叛了我,背叛了所有的人。”
安吉尔极为敏锐的察觉到唐杰话语中的那个人是谁,她试探性的问道:“巴尔船长?”
唐杰点了点头,他黑色的眼眸看起来像是黑夜星空中遥远的星辰,深邃而深沉。
安吉尔微微吸了一口气,接着问道:“然后?”
唐杰嘴角流露出又像是讥讽又像是怜悯的笑容:“他死在了他所背叛的养子手中……”
安吉尔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唐杰转过头来,目光炯炯的看着安吉尔,他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坚定:“听着安吉尔,我知道在很多时候我应该根据利益的大小来进行取舍,我更应该表现得像一个合格的领袖。可是安吉尔,你要知道,如果我是这样的人,我早就已经把你交给那些可以给我带来好处的人了!”
安吉尔目光痴迷的看着唐杰,她缓缓走到唐杰的身边,用自己如葱般的手指轻轻贴在唐杰的嘴唇上,她轻声说道:“我知道了,我的船长,让我们带着她上路吧。”
唐杰颇有些意外的看着安吉尔,在他印象中安吉尔虽然总是对他表现得极为迷恋,但是她内心中却是一个极有主意的女人,她认定的事情旁人很难改变。
安吉尔看着唐杰的表情,微微一笑:“你好像很惊讶?”
唐杰点了点头:“我还以为你会找我大吵大闹什么的。”
安吉尔抿嘴一笑,走到唐杰身后,搂住了他强壮的腰肢,将脸贴在他宽阔的背脊上,用脸颊轻轻婆娑着,贪婪的嗅着他浓烈的男人气息:“你连她都不肯放弃,以后不管遇到了什么情况,你也不会放弃我的,对吗?”
唐杰微微一笑,他回头看了安吉尔一眼,并没有正面回答她,可是他眼睛里面坚定的眼神却已经给了她所有想要的答案。
“走吧,让我们去见见我们的老朋友……”唐杰微笑着说道。
唐杰和安吉尔走回到大路的马匹旁边,这匹正在悠闲啃着麦田的战马浑然不知道刚才险些爆发一场极为惨烈的战斗,它更不知道这个美如诗歌一般的领地很快就会招来战争之火。
唐杰将艾玛放在马背上,然后自己骑了上去,又将安吉尔拉了上来。
安吉尔刚骑上马背,这匹雄俊的战马便发出一声悲鸣声,显然是有些不堪重负。
唐杰愣了一下,对安吉尔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该减肥了,亲爱的安吉尔!”
安吉尔也愣了一下,然后咬牙切齿的看着唐杰,杀气腾腾的说道:“你再说一遍?”
唐杰哈哈一笑,自己跳下了马匹,一边牵着缰绳,一边左右张望,岔开刚才的话题:“得想办法再找一匹马。”
安吉尔却不依不饶的追着刚才的话题:“你刚才说我胖吗?”
唐杰心中暗笑:漂亮聪明超凡脱俗的女孩子往往能够容忍别人说自己不够漂亮,但是她们绝对无法容忍别人说自己胖!
唐杰看着安吉尔怒气冲冲的问责目光,他正要笑着打趣,可他眼角一扫,却见大道的远处扬起一片尘土,几名骑着骏马的战士护送着两辆马车,快速的奔驰而来。
唐杰哈的一笑,捏了捏拳头,对安吉尔笑道:“是干回老本行的时候了!”
说完,唐杰等这支马队快奔到跟前的时候,他双手负在胸口,仰天打了个哈哈:“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战马来!”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艰难抉择(上)
阿加莎靠在豪华的车厢墙壁上,两眼空洞洞的看着车窗外面不住飞速移动的景象,她现在就像一具行尸走肉,很难想象在奢华的帝都酒宴中那个长袖善舞、左右逢源、温文尔雅的帝都名媛就是眼前这个女子。
在阿加莎身旁不远处的是莉迪亚,这个身上还穿着一身居家便服的女孩则身子蜷成了一团,两只手抱着膝盖,脑袋几乎埋在膝盖里面,只有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个一个地方,眼神变幻不定。
对这两个女孩子来说,短短几天发生在帝都的事情让她们经历了过山车一般的大起大落。
先是两个女孩因为唐杰在角斗场的生死而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起伏,紧接着因为联姻一事,阿加莎和莉迪亚之间出现了一道不可弥补的裂痕,可很快在帝都突然发生的政变让阿加莎和莉迪亚重新将注意力从唐杰的身上转移到了对整个家族的安危存亡的上面。
当阿加莎和莉迪亚都以为费尔南德斯将要继承皇位,她们和她们的家族即将飞黄腾达的时候,一个惊天的噩耗击倒了她们。
费尔南德斯遇刺身死!
莉迪亚五指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左右臂膀,手指用力得都抓出了淤紫,她牙齿紧紧咬着嘴唇,直到现在她都记得清清楚楚,自己是如何被人从温暖舒适的被窝中抓出来,然后像扔麻袋一样扔进了这辆马车之中。
很快,阿加莎也遇到了同样的对待,这些平日里像天之骄子一样的女孩在车厢中彼此仅仅只对视了一眼,然后便不再看对方。
哪怕是在眼前这样非常的时刻,哪怕是她们在仓皇出逃帝都的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彼此和对方说过一句话。
理由非常简单,这两个女孩爱上了同样的一个男人,而莉迪亚想独占这个男人,阿加莎对此痛恨无奈到了极点。
可不管两个人怎样冷战,她们毕竟都是站在同样一个利益集团之中,而且同样爱着一个男人。
当马车行驶进入郁金香郡的时候,阿加莎和莉迪亚同时听见一个熟悉之极的声音,她们两个人顿时愣了一下,继而猛的一下跳了起来,像灵魂突然间回归到肉体。
“砰砰”两个人同时撞到了车厢顶部,然后一起捂着脑袋。
可尽管如此,她们两个人依然同时争着去抢着拉开车厢的门帘。
两个女孩同时伸出手的时候,她们又是一愣,然后互相对视了一眼。
莉迪亚一脸寒霜的说道:“亲爱的姐姐,反正你已经让过我很多次了,这一次难道不能让我吗?”
阿加莎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亲爱的妹妹,我以前的确让过你很多次了,但凡事总有一个例外的,对么?相信这个第一次,你会印象深刻的!”
阿加莎一改往日谦让优雅的形象,语气冷漠而逼人,因为她很清楚,费尔南德斯死了,那么接下来塔雷拉斯公爵的倒台即将成为必然,一旦塔雷拉斯倒台了,那么克伦贝尔家族便会因为失去政治和军事上的保护伞,而成为案板上的鱼肉!
阿加莎在出逃的日子里面已经将这一切想得清清楚楚,以前她让着莉迪亚是因为她的家族必须要依靠着塔雷拉斯公爵才能生存,而现在,她再也不用对莉迪亚忍让下去了,因为她们的日子都不长了!
阿加莎的强硬让莉迪亚吃了一惊,她习惯了她的谦卑和忍让,她更习惯了周围人对她的赞美和追捧,突然间夜里被人从被窝中抓出来仓皇逃往以及阿加莎一改往日面孔的剧变让她突然间觉得周围一切都变得无比陌生!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阿加莎在掀开车帘探出脑袋的第一眼,跃入眼帘的便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这个男人的身影她熟悉极了,是无数个日日夜夜她魂牵梦绕的那个身影,是她日思夜想让她百转千回的那个身影。
阿加莎脸上的神情从惊愕、震惊渐渐变成不可置信的狂喜,她失声大喊道:“唐杰?唐杰船长,是你吗?”
原本打着主意想做一单强盗买卖的唐杰同样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的看着阿加莎,他也失声道:“阿加莎,怎么会是你?”
阿加莎眼中的热泪狂涌而出,她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然后快步向唐杰本来。
在奔跑的路途中,阿加莎险些因为踩到了长裙的下摆而跌倒,她左右手拎着裙子,然后跌跌撞撞的扑进唐杰的怀中,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费尔南德斯的死亡带来的多米诺骨牌效应是极其可怕的,首当其冲的就是塔雷拉斯和克伦贝尔家族,阿加莎身位克伦贝尔家族的千金,自然在逃亡的路途中惶惶不可终日,即便逃亡到了自己的领地,也为将来即将到来的可怕兵灾而提心吊胆。
可就在这个最绝望的时候,阿加莎看见了自己深爱的男人,她立刻就好像有了魂魄,有了主心骨一样,她所遭受的恐慌害怕,她所经历的委屈和失落,在这一瞬间全部迸发了出来。
唐杰有些措手不及的抱着阿加莎,他看着对面骑在战马上面目光不善的战士,然后一只手扶着阿加莎咖啡色卷曲柔顺的长发,另一只手像父亲一样轻轻拍着阿加莎的背脊:“好了好了,别哭了,你安全了。不过,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阿加莎并没有注意到唐杰此时用的是“你们”,因为黑头发的男人已经看见从马车车厢中探出一个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女孩,这个女孩赫然便是曾经引他进入圈套的莉迪亚。
对于莉迪亚,唐杰对这个娃娃脸面孔,身材却火爆到极点的女孩没有什么多余的好感,他当然不会用对待阿加莎的亲切和温柔来对待她。
所以唐杰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便将目光挪到了阿加莎的身上。
虽然隔得几米远,莉迪亚仍然感觉到唐杰这目光中透露出来的冷漠,她隐约间仿佛听见一种玻璃破碎的声音在自己的心底深处响起。
莉迪亚遥遥的看着唐杰,雪白的贝齿将鲜红的嘴唇咬破,然后鲜血缓缓的顺着嘴角淌下,她放下了车帘,将自己和外面的世界阻隔开来。
阿加莎抬起头,看着唐杰,泪眼朦胧的颤声说道:“费尔南德斯被人刺杀了,我的家族,要完了!”
唐杰和安吉尔虽然料到费尔南德斯必然出了事情,可他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依然倒吸了一口冷气,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飞快的瞄了一眼身后放在马背上的艾玛。
唐杰心中一阵心虚,心想:罪魁祸首就在我身后呢!
但好在阿加莎很快帮他岔开了话题,女孩擦了擦眼中的泪水,她渐渐从刚刚见面时的狂喜失态中恢复了过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然后她奇怪而惊讶的看了安吉尔一眼:“尊敬的公主殿下,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唐杰和安吉尔同时苦笑了起来,唐杰叹了一口气:“这说来话可就长了。”
他正说着,却见另外一辆马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这个男人身材颇矮,但是两眼炯炯有神,隔得老远唐杰都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锐利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打量着。
中年人用手制止了马背上一直虎视眈眈看着唐杰并且跃跃欲试的战士,他步伐缓慢而沉稳的走到唐杰的身旁,然后凝视着唐杰的眼睛,缓缓说道:“我是克伦贝尔家族的族长菲托舍,我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一定就是尼尔西亚海的王,唐杰船长了?”
菲托舍的一句话里面重点强调了两点,一个是他自己的身份地位,另外一个是唐杰的身份地位。
唐杰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这个中年男人虽然在逃亡的路途中,而且等待着他的命运也是覆亡的下场,可是这个男人依然有种虎死不倒威的架势,久为上位者的威势在短短的一句话里面显露无疑。
唐杰微微一笑:“是我,想必你就是阿加莎的父亲了?很高兴见到你。”
如果说前面一句话将菲托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