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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年点点头,表示理解;其实不管吴萍观察到还是没观察到,结果都是一样的。
吴萍看王大年没接话,就接着说道,“他们车翻之后,有人掉下来正好被车压住,还有人被甩进尸群,其他的人肯定会再找车继续往前走,而不是留在这个地方,因为这里无处可去。所以呢,我们还是继续向前,你明白吗?”
“明白,你不用安慰我,我已经没事了。”王大年明白吴萍这是在没话找话的安慰他。
“队长,看样子快开出去了!”李文革惊喜的说道,“你看前车老吴给我们打的手势。”
吴志新此时又探出头来,对着后车竖着两个大拇指,脸上是个大大的月牙。
“还是这个手势好,一看就明白,比警官你的手势强多了。”王大年终于小幽了一默。
“你懂个屁,我那是野站部队专用手势。”吴萍骄傲的道。
“我不懂屁,你懂,行了吧。”王大年在心里想着,嘴上也摆了个月牙,手上也竖起了大拇指。
前路杂物渐少,显得越来越宽广,车辆的行驶速度很快,眼见得马上就要冲出丧尸的大本营,让大家心情畅快起来,吴萍一声令下,李文革开车超了过去又做了头车。
“队长,你看那边,好像有人。”沈时进一直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右边的事物总是他先看见。
王大年凑上前去看了看,有狼烟,可能有人呼救,他用询问的目光看看吴萍,吴萍知道他有心结,就点头同意了,说道,“开过去看看。”
李文革打上右转向灯慢慢的右转,爬了上去,马新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拐,但也跟了上去。一下车单志新就跑过来询问情况,王大年没理他,只说他女儿没事,但他仍是担心不已。近前一看,只有一堆篝火,却不见人,王大年下得车来,小声的呼喊道,“喂,有人吗?”
草丛一阵异响,一会儿钻出一个小男孩儿来,很警惕的说道,“你们想干嘛?”
“不想干嘛,”王大年尽量用和蔼的语气说道,“我来看看你们需不需要帮助。”
可惜王大年那造型实在和蔼不起来,小男孩儿仍没放下戒心,幸好吴萍也下了车,敬了个礼,说道,“小朋友,你好,我是警察,请问需要帮助吗?”
警服上的国徽终于打动了小男孩儿,他说道,“警察阿姨,我爷爷病了,你们能救救他吗?”
“哦,好,先带我们去看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这里只有你们两个人吗?”
“啊,是的,只有我们两个,我叫郝大力。”
“呵呵,一看你就很有劲。”横冲直撞的霸王花在小男孩儿面前难得露出温馨的一面。
往里走有个挨着树搭的窝棚,里面简单用枯草铺了个床铺,上面侧躺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王大年刚才看到有狼烟,满心希望是自己的队伍有人沦落在这里,也好知道他们的情况,现在看情形根本不可能是他的人,不过助人为快乐之本,他还是很积极的上前把侧躺老人轻轻的翻过来,正要将手放向老人的额头测试一下温度,这才惊叫起来,“啊!路老,怎么是你!”
第92章路老的信
仅仅分别三天,路老的面容明显消瘦了不少,浑身是土,很狼狈的样子。此时他正发着高烧、牙关紧闭,不醒人事;面对王大年的呼叫,没有一丁点的反应。
“你确定他是你爷爷?”王大年疑惑不解。
“啊,昨天晚上我遇上他的,他可好了,还给我吃的呢。”郝大力答道。
原来如此,这是个认识不到一天的爷爷,本以为还可以问点别的,现在看来没啥好问的了。
路老从外表看并没有伤痕,如果不是被丧尸病毒感染那就还有救治的希望,保险起见,王大年给路老解开衣服,仔细搜寻起来。
“你爷爷他这是怎么了?”吴萍问道。
“不知道,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天一早起来就开始发烧,刚开始他还有说有笑,到后来突然就睡觉了,我一摸他浑身滚烫,就去点火发警报了。”
“爷爷都跟你说什么了?”
“爷爷说,如果他变成吃人的怪物,就让我快跑,离他远点。他还让我把他绑树上。”
“你绑了吗?”
“绑了啊,后来他睡着了,我又解开了。”
郝大力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他怕爷爷不高兴,就真的把爷爷绑了起来,等爷爷“睡着了”,再偷偷的给他解开,却没想到做这事的危险。
此时给路老检查的王大年停了下来,呆呆的望着路老;路老在背部靠近腰的位置有一道有点泛黑的伤痕,伤口很齐,不像抓痕倒像是刀痕;出血不多,再加上他浑身是土,仅有的一点血迹给遮盖过去了。吴萍也看到了那道伤痕,忙上前翻开眼皮,瞳孔已经发灰,低声对王大年道,“没救了,快尸变了。”
连续的噩耗已经让王大年麻木了,他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的忧伤,只是机械的抬抬手臂,对另外几个人说,“你们去挖个坑,我要把路老葬了。”单志新、沈时进等四人听他这么说,连忙去找工具挖坑了。
“不可能,不可能,警察阿姨,爷爷他没死没死,他还在呼吸呢。”郝大力大哭起来。
吴萍上前去轻轻环住他,对他低声劝慰着,慢慢的他的情绪稳定一些,哭声变小了。
“大力,爷爷有没有留下什么书信?”王大年尽量平静的问道,他刚才翻遍全身都没有找到。
“爷爷说,只给叫作王大年的人看,别人不能看。”郝大力说道。
“我就是王大年,不信你问警察阿姨。”
“不行,你得证明给我看,爷爷说你带着身份证。”郝大力很执拗。
身份证?身份证!王大年记得身份证放在钱包里,那钱包去哪了?他此时大脑有些短路,不停在身上摸来摸去。
“去背包里找找看。”吴萍善意的提醒道。
王大年恍然大悟,跑去车上找出背包终于找到身份证;连忙跑回郝大力身边,把身份证递给他。郝大力仔细比对了证件和真人,他虽认字不多,但王大年三个字还是认得的。这才跑到窝棚里,从窝棚上面一个角落里找到路老的信。
“王队长大年亲阅:
敝人年六十三岁,垂垂老矣,逢此末世本已抱必死之心;不想上天眷顾,得遇队长;既相救于水火之中,又得君委以重任;今不慎感染,知命不久矣,如不慎尸变,希队长亲赐一死,吾必能超脱轮回往赴西天极乐。
自监狱一别凡三日余,初时一切顺利,第二日上见狼烟四起,自知以此为号不可行,便与辉商议径直东行,不想路途生变,路遇一将死之人,此人将一天大秘密托付于我,遂交由辉贴身保存;我等得此重任必不敢稍有懈怠,全速前进。谁知事有不谐,收费站时菲不慎坠车又被尸咬,此女虽烈然不施救如何安得民心,但吾以天下为已任强命辉弃之而去;至核桃沟所留书信不曾详言,是未想昨日之患,也恐他人获知。
昨强入固城,步履维艰,关键之时又突逢胎爆翻车,损兰、琦、和三人,众人急夺车辆而行,吾得以与有财同车;至下午方得暂脱险境,却远远落后于前车。吾欲下车小解,却察有财背后突袭,吾勉力躲过,不想后背仍为其所伤;与之厮打远不及其有力,被推下山坡,有财自驾车远去。
吾滚下山坡陡崖不想天不亡我竟落于枯草之中,及昏迷之际又得大力之救,自以为天不灭我与君仍有再逢之日,不想今晨醒来体温渐高,方知有财之刀杀过丧尸已沾染病毒。自知命不久矣遂写得此信。
队长如得晤辉自当洞晓一切,弥留之际唯望队长宽恕有财之罪衍,是因我罪在先。另请收留大力吾孙为盼,并将随身钢笔赠之嘱其认真学习。
既知将死恐队长惑之不解遂撑头昏有病之体一挥而就,不敬之处还望见谅。
路氏德昭书于”
写到最后越发的潦草,不过只差落款的时间,信基本写完,事情也交待清楚了。王大年心情激荡,久久不能平息,信中所言“天大秘密”究意是什么?弃黎菲菲于不顾的人就是路老?暗害路老之人竟是何胖子?
王大年觉得自己的脑子像一片浆糊,他最倚重的路老也死了,总算是留下书信解释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前路上还会遇到多少死难的弟兄?他不敢想,也不能想。
“喂,”吴萍凑上来小声提醒道,“尸变了。”
这时一直昏昏欲睡的路老竟动了起来,挣开那灰色瞳仁的眼睛,嘴里嗬嗬有声,勉强站起来摇摇晃晃朝王大年直奔而来;郝大力见敬爱的爷爷复活了,本来很高兴,正要上前,但看他这副鬼样子也明白爷爷是尸变了,害怕的躲到吴萍身后。
吴萍拔出无声手枪举枪就要射,被王大年制止了,他沉静的接过枪,说道,“我来吧,这是他最后的愿望。”
丧尸路老越走越近,王大年对准他的眉心心中默念道,“阿弥陀佛,菩萨保佑。”随即就是一枪射出正中眉心。
路老猝然倒地,王大年上前将钢笔取下递给郝大力,说道,“爷爷留给你的,让你以后好好学习。”郝大力眼含热泪用力的点了点头。路老遗体自有沈时进等人上前将其架走,用床单等包裹好,放入已挖好的土坑之中。
王大年招招手示意他们将路老埋了,一会儿的功夫就推起了坟莹。王大年对着坟莹拜了拜,然后召集众人上车走了,他们还得寻找晚上的宿处。
死的已经死了,活的还得活下去,王大年想起屠格涅夫小说《白菜汤》里的一句经典的话,“我的瓦西亚死了,自然我的日子也完了,我活活地给人把心挖了去。然而汤是不应该糟蹋的,里面放得有盐呢。”
第93章寻找宿处
在继续前进的路上,王大年以一副慵懒的姿势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沉默不语。吴萍刚才已经读过路老的遗信,此时有几个疑问想和王大年探讨一二,可看他这个样子,吃不准他现在的状态,是震惊?是麻木?还是习以为常?正犹豫间,忽听得王大年低低的打起了呼噜,原来他竟然睡着了,让吴萍一时啼笑皆非。她将信装好,轻轻的放回王大年胸口的口袋上。
单志新为了自己的女儿,强和沈时进交换了车,此时的他明显是最坐立不安的人,他虽然没有获准看信的内容,但他大致也猜到了王大年的队伍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几次欲言又止,难受至极。
“放心吧,老单,”王大年被吴萍放信的动作弄醒,闭着眼睛来了这么一句,“你女儿还活着。”
单志新嗯了一声,明显轻松了许多,正想要说些什么,王大年细密匀称的呼噜声又再次响起,让他哭笑不得,只好闭上嘴巴。
王大年太累了,他现在只是想美美的睡上个午觉,休息休息自己已经痛到麻木的大脑;路老死了,这个队伍中一直以来的超级智囊,王大年最为倚重的人。无论何时,路老都会提前为他准备好一切,就仿佛路老是个制片人兼导演,而王大年就是个男一号,他只需要在该出现时出现,该表现时表现,即使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总会有导演喊“CUT”一样。现在,一切都变了,路老死了,他不得不自己身兼三职,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