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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来问问，”祁德志现王大年诈不住，一下子变得客气起来，“你别介意啊，我这是案子破不了急的。”
“哦。”王大年面色依旧阴沉。
“那我先走了，去别的地方查查。”祁德志讨了个没趣，退了出去。
祁德志已经调过所有摄像头的视频，没有现冯四的踪影；也走访过附近的军民，没人见过冯四；只是从摄像头上看到王大年在午饭后匆匆忙忙离开招待所去了医院，这一点有些可疑，因此他来只是试探。
“这几天真是走背字，”离开房间，在走廊上祁德志自言自语，“自从他回来了，诸事都不顺。”
祁德志这番牢骚话却没逃过王大年耳朵，他心里一阵冷笑，这是祁德志故意说给他听的。
“我这辈子遇见了他，才是真的诸事不顺呢。”王大年轻声说道。
第372章金川推论2
因为顺利解决了冯四的事儿，王大年觉得一身轻松，也也懒得和祁德志怄气，午觉睡的香甜。
一觉醒来，发现已近三点钟，昨天正是这个时间去的清真寺，王大年左右无事，便决定再去一趟；没想到吴萍执意也要去，说是去会会杨帆。
其实王大年心里是忐忑的，因为漂亮女人凑到一起时，还有可能对掐，尤其这二位，在各自的领域内都是那么优秀。
“乔阿訇，”王大年他们到时，乔伟还在办公室里，“您怎么样？”
“非常好，”乔伟看上去红光满面，“我好久没感觉状态这么好了。”
“对了，杨大夫呢？”王大年问，“我想和她聊聊我身体的事儿。”
“你的身体？”乔伟狐疑的问，“抽完血后还没好？”
“没好利索，”王大年装出一副可怜相，“我觉得还是不舒服。”
乔伟本不想让杨帆和王大年过多的接触，但这事关系到自己，只好派人去请。
杨帆很快就到了，她入得屋来，没有注意到王大年的殷勤、乔伟的警惕，倒是注意到吴萍眼神中的敌意。
“这位是吴萍吧，”杨帆修养极好，先打起了招呼，“早就听说过，吴上校枪法如神，没想到还貌美如花呢。”
“杨大夫才当得起这四个字，”吴萍笑笑，“真是美貌与智慧并重啊。”
两位美女的开场白倒是让乔伟和王大年起了鸡皮疙瘩，他们被冷落在一旁。
“杨大夫，我家大年给乔阿訇抽了400cc血，一直不舒服，不知道这事怎么算？”吴萍上来就先发制人。
“哦，真不好意思，”杨帆道歉，“我疏忽了这一点，没想到进化人的造血功能变弱了，也没想到常人的400cc的量会给进化人造成这样的困扰，以后一定改正。”
“以后？”吴萍冷笑道，“不会有以后了，我们也不是你们的奶牛，也不是你们的血库，以后恕不奉陪。”
“啊？”杨帆很惊讶，“那乔伟的病怎么办？他现在刚有起色，你们不能坐视不管吧。”
王大年对乔伟是颇为忌惮，但吴萍就不怎么当回事儿，在她眼里再强的敌人也强不过一颗子弹。
“有起色？有什么样的起色？一命抵一命？还是一起完蛋？”吴萍的话充满敌意。
“乔伟在输了血之后，脑瘤有抑制的迹像；而且，他身上的尸妖病毒也趋于稳定，我正准备让他继续摄入尸鬼病毒，如果没有王大年血液，这是不可想象的。”杨帆恳求，“这样的输血不会很多次的，最多再有三次，每次200cc，您看行吗？”
“三次？”吴萍想了想，“那好吧，就三次，多了一次都不行。”
“好好。”杨帆满口答应。
乔伟和王大年看着这两位一言一语你来我往，看着像学术交流又有点像讨价还价，没想到最后还能达成共识。
下午做礼拜的时间到了，乔伟只好叫来一个服务员，而他匆匆而别；所谓的服务员当然是乔伟的耳目，或者是控制交谈内容的。
“为什么再有三次就能治好？”王大年总算插上一句话。
“也只是场赌博，”杨帆叹口气，“我发现进化人只有到尸魔级别后身体才会具有较强的自愈能力，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持续进阶，再有两次到尸魔，在尸魔级别再加输一次，为了稳固一下。”
“这么急？能行吗？”王大很惊讶，“我可是用了很长时间才到这个级别。”
“没办法，”杨帆苦笑，“没有时间了，前阵子光顾着工作，没顾上他，没想到恶化到这种程度了。”
女人的心最软，杨帆说到这儿，吴萍都差点忘了乔伟的奸诈，只剩下了同情。
“200cc够吗？要不加50？”吴萍这话一出口，王大年差点从沙发上栽倒。
“够了，我测过，多了也没用。”杨帆很诚实，“而且这血必须要用新鲜的，否则就没有效果。”
“杨大夫，”吴萍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你曾推断过，丧尸北撤是因为尸人诞生，而尸人诞生会导致连锁反应，也就是尸群的二度全面进化。”
“是的，我说过。”杨帆回答。
“我想问的是丧尸全面进化后，尤其是尸人的产生，会对我们这些人类有什么影响？”
吴萍话音刚落，就看见那个服务员对着杨帆使眼色，想制止杨帆回答。
“你一边去，”吴萍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我不用刀枪也能让你脑袋开花，信吗？”
这可是个强壮的男服务员，但也被吴萍的气势吓到，小心的退到窗户边。
吴萍的话倒是逗得杨帆很开心，她像少女般的咯咯笑起来，把王大年勾得眼发直。
“尸人只是个推论，”杨帆止住了笑，“我是根据对丧尸进化的研究得出的理论，我发现这些病毒也好细胞也好，终将完全融合，成为身体的一份子，而那也将是稳定的状态，不再进化。”
“尸人的表现方面肯定是优于尸皇的，尸皇很厉害，但仍有很大的短板；它们只会用简单的工具，还是畏惧火更谈不上利用，等等。”
“很多人认为进化丧尸可以繁殖，我不这么认为，”杨帆想到哪里说到哪里，“细胞处于不稳定状态，如何能繁殖？我认为只有进化到尸人之后，丧尸到能够繁殖；也就是到那个状态下，丧尸才能称之为新的生物体。”
“至于进化到了最后，尸人会对我们人类怎么样，”杨帆笑笑，“我也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我的推测。”
“那他们呢？”吴萍指指王大年，又问，“进化人最终会怎么样？”
“很抱歉，”杨帆如实回答，“因为没有足够的样本，还有就是乔伟的病情突然加重，我还没有开始相关的研究。”
“你觉得呢？”王大年不死心，“就是瞎猜也行！”
“呵呵，”杨帆觉得这两位大侠很有趣，“科学上的推测可不是瞎猜，是建立在一定的实验数据和必要的科学推演基础之上。”
“你就瞎猜一次吧。”王大年恳求。
“我倒是想过这个问题，你们有可能……”
杨帆话音未落，却见乔伟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打断了她的话。
第373章黑市风云2
“这么快就结束了？”杨帆有些不解。
乔伟点点头，对王、吴二人说：“你们二位先回吧。”
王大年和吴萍知道交谈无法继续，就站起身来，准备一起离开。
“王大年，你明天下午三点来一次，”杨帆的声音很悦耳，“记得中午不要喝酒。”
王大年点点头，和吴萍一起离开了清真寺。
“杨帆到底想说什么？”吴萍还在回想杨帆的状态和表情。
“不想了，反正就是个猜测而已。”王大年满不在乎，他有信心在下一次见杨帆再问出来。
“你看杨帆的样子不对啊，”吴萍警告，“眼睛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哪有……”王大年一阵窘迫。
出得门来，王大年和吴萍远远看到军营正在集结，好像一大队人马正准备出；他们还以为是军区总医院，便快步走了过去。
原来是中将李同江，他准备带队去陕蒙一带，收编那些民建的基地；他准备的很齐全，王大年打眼一看，车上有移动电台、被服衣物、食物药品等等，还有就是大量的枪支弹药。
“李将军，您带这么多兵这么多枪？”王大年很是惊讶，他甚至看到李同江旁边的军官也有不小，大都是上校以上军衔。
“打算在那里建一个官方基地，人少了不行枪弹少了更不行，”李同江解释，“等一切安排好我就回来。”
王大年点点头，他又看到了远处躲在角落的李素华，这个女人舍不得男人远征，又不敢给男人丢脸，只好远远的看着。
“好啊，李将军，祝你一路顺风。”王大年说完准备离开。
“大年兄弟，”李同江突然叫住了他，“有机会，让王刚回来看看他妈，好不好？”
王大年点点头，应了下来，这都是人之常情，尽管李同江早上还忽悠他给总医院送信。
又一个熟识的人离开基地，还没等王大年感慨完，又望见王坚驾车向黄河大桥开去；王坚明显看到了自己，却依旧绷着脸，直接开了过去。
“你说怪不怪？”王大年扭头问吴萍，“为什么我们认识的人都离开了基地？”
“王坚怎么连招呼也不打？”吴萍没有理会王大年的牢骚。
“我现在更关心的是，我们能去哪里？”王大年站在大路上，望向四周，感觉基地虽大，竟没有可去之所。
过去的栾州基地，人们趋之若鹜、蜂拥而至；现在的栾州，但凡有些本事的，都巴不得早些离开，脱离这个是非之地。
王大年远远望望那个画着祁德生巨幅画像的广告牌，总觉得上面的笑容太过阴险，眼神又充满嘲弄之意。
“没地去，回招待所吧。”吴萍看看离下山还有段时间的太阳。
“反正不能去医院，”王大年知道，为了不引起祁德志的怀疑，在医院动迁之前，是万万不能再去了，“走，去平民区吧，去逛逛黑市去，现在栾州旧城收复了，东西肯定有很多。”
“好啊，”吴萍毕竟是女人，“正好我这里还有三四十斤粮票呢。”
栾州基地的黑市是在地下车库的一个角落，上次来栾州时，王大年只是听说过大体的方位，却没有去过，据沙勇说那里是应有尽有，反正是无所事事，干脆去凑个热闹。
“你为什么突然想去黑市了？”吴萍边走边问，“上次怎么叫你你也不去。”
“黑市是谁开的？”王大年笑笑，“你忘了？”
“4号楼的韩凯，”吴萍想起来了，“你不会以为尸皇的脑浆也在黑市上交易吧。”
王大年当然没那么傻，他只是无所事事，想找个地方散散心，如果顺便能打听到韩凯的消息那自然是更好。
可有一点王大年没想到，他们两个正义的化身、基地的英雄情侣出现在地下车库时，无论是谁都闪烁其词，问急了最后就告诉他们黑市关门了。
“大哥，恁就呗找了，现在这个地方没有黑市咧。”一个长得黑瘦的男孩儿用一口河**南口音向他们解释着，“关张了，真咧，俺们老大都木在。”
“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