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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国师大人-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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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王审判,曹刘置本城数十万人于不顾,其罪当诛!即时行刑,以为百姓正视听、断是非、申清明!”
  说罢,他一指菜场口的木杆,冯妙君才发现那里挂起个人头,随风飘摇。
  那人约莫是五十上下年纪,颌下蓄须,两鬓添白,想来就是骑尉所说的冀远太守曹秉安了。
  城破时,曹秉安见大势已去,拔剑自刎。冯妙君原想着他作出这等殉城之举,也全了忠义美名,哪晓得在城里风评居然这么差?
  关于冀远城她做过的功课不多,但看百姓神情,她就知道曹家不得人心。至于刘家,大概是他家的姻亲?那名骑尉所述罪状即便有些夸大,也算是确有其事。其实曹秉安殉城前安排家人从密道逃走,这是人之常情。但百姓们知道后会怒火高涨,那也是人之常情:
  有逃生的门路,你居然只留给自己家人!
  至于密道的消息走漏出去会导致人心涣散、抵抗无力这种问题,普通民众怎得理会?
  看到这里,她也暗呼魏王了得,能借着平民害的名义来收买人心。有什么比同仇敌忾更容易团结人的因素?
  冀远城身后就是大片丘陵,连通数座山城,这位置退可守进可攻,魏军是一定要牢牢抓在手里的,才能打造后勤的运输补给线。它的战略意义,是魏王甘愿放下身段讨好民众的原因。
  那厢骑尉宣布行刑之后,兵卫就将俘虏都带上高台,连瘫倒在地、神志不清的都没放过,一一套上了绞索。
  冯妙君转身离去,不想再看。
  她经过后台时,正好有阵风吹过,将骑尉与下属的对话吹进她耳中:“那小鬼还没抓到?”
  “没有。”
  “继续找,犄角旮旯也不要放过。曹家人要一个不剩,全部送绞,这是王令。”
  冯妙君听了,就明白曹家还有子孙在逃,未被抓获。那骑尉也看到她了,正要喝问,目光一垂又瞥见她腰间挂着的令牌,当即收了声,反而向她友好一笑。
  那是她的腰牌,图案简单,只绘一朵火红的祥云,就能保证她在大军之中通行无阻。只因那是云崕赐下的令牌,代表了魏国最超然的地位。
  冯妙君也回以一笑,快步离开了。
  往城西走,果然一路上都看到挨家挨户翻箱倒柜的魏兵,想来正在抓紧搜人。
  又走出百丈,她看到了太守府。从明日起,这里要换主人了。
  她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眼角余光却见太守府对面的巷子里跳出个男孩。
  他的个头很矮,五、六岁左右,手里还抱着个盖得严实的竹篮,神色惊惶,撞见冯妙君的瞬间满面意外,显然没料到这里站着个人。
  他一下呆住了,忽然转身往另一个胡同里跑去。
  仅仅几息过后,巷子里就有几名魏军巡逻过来,望见冯妙君的腰牌后很客气地问她:“大人可见到一个孩子走过,年龄五岁左右?”


第203章 原来是认得的
  此时冀远城民基本都被集中到空地上去,留在居民区的活人特别少。空荡荡的街道若有人经过,尤其还是孩子,一定会很显眼。
  冯妙君神色自若地摇了摇头:“不曾。”
  这几人也只是例行一问,没抱太大希望,于是转身往太守府去了,显是要将那里再查找一遍。
  她目不斜视,继续往前走,约莫过了小半盏茶功夫才站定,瞅瞅左右无人才轻喝一声:“出来吧。”
  此时她经过一户简陋的民宅,大门半掩着。她推门进去,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原主人也不知是死在城战中还是被魏兵召集去广场了。
  她在小小的院子里站定,门外就有个畏首畏尾的人影闪了进来。
  正是那个男孩。
  他还抱着那个竹篮,警惕地盯着她:“你为什么不说见过我?”
  冯妙君打量着他:“说了对我有甚好处?”她方才听见巷角传来的呼吸声,因此知道这孩子并没有跑远,而是躲在矮墙后面听见了她和魏兵的对话。
  那道墙是假墙,远没有从外头看过去那么高。
  这孩子咬紧下唇。
  她叹了口气:“你叫什么名字?”她懒得管闲事,却也不想眼看着这么个稚龄孩子因她的指认而被杀。哪知这小子机灵,居然知道要跟上来。
  “曹卿河。”小小少年咬牙道,“你能不能带我走?我给你很多钱!”她没供出他,再说那几个魏人见了她也很恭敬,这让他在绝境中看到了希望。
  附近没有脚步声传来,所以冯妙君暂时放心道:“钱呢,在篮子里?”
  他摇头:“这是小白,不是钱。”揭开盖布一角,底下露出个毛茸茸的小白脑袋。
  这是……雪貂?还是只戴着项圈的貂。
  小貂乌溜溜的眼珠子也在盯着她瞧,她读出了一种戒备和……敌视?
  曹卿河从怀里摸出一个绣着小金猪的锦囊,晃了晃:“钱在这里。”里面有银钱相击的声音,显然是这娃娃攒下来的零用。“你带我走出去,这些就都是你的。”
  对上他机灵却不失天真的眼神,冯妙君抚额道:“你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他犹豫一下,摇头。
  城破家毁人亡,莫说是他了,多数成人也不知道该怎办才好。
  冯妙君低声道:“你在附近可还有家人,或者值得信赖的长辈?”
  曹卿河眨了眨眼,想起来一地:“我姥爷家就在前面不远,沿红桐街走到底就是,你带我去?”
  姥爷家?那不就是刘家?这会儿刘家人大概都被绞死了,曹卿河再往那里去,同样是羊入虎口。冯妙君对着他扬了扬嘴角:“那里已经没人了。”
  曹卿河张着小嘴,好半天才道:“那,黄岗还有一处庄子也是我家的,看庄子是我刘叔,看我从小长大,对我可好了。”
  冯妙君沉默不语。
  黄岗是乡下小县,离这里算不上远,却也有二十来里路程。她若是应允下来,怎么跟云崕解释她要外出一小段时间呢?
  曹卿河见她不吭声,急了:“你送我去吧,我曾祖父在那里留有好东西,可以一并给你的。”顿了一下,想起这女子不知道他说的是谁,赶紧又补充道,“我曾祖父叫曹卜道,可有名气了,他会算命,算得特别准,以前很多神仙都要慕名来找他。”
  这孩子的曾祖父?
  她还未接话,冷不防身后有声音响起:“你曾祖是曹卜道?”
  冯妙君吓得原地起跳。
  这声线,她再熟悉不过了——
  云崕。
  怎么走哪都有他,阴魂不散啊!
  被云崕缀行,她是不太可能察觉的。冯妙君一个立定向后转,陪笑道:“公子,您也来啦?”
  他瞟她一眼,似笑非笑:“我不来,怎么能知道这里有人抗谕不遵,窝藏逃犯?”
  她硬着头皮:“这么小的孩子能犯什么罪?”
  云崕伸指戳了戳她额头:“你知道有个词儿叫‘族诛’?”
  逃犯就是逃犯,与年龄无关。
  他骤然现身,曹卿河也吓了一大跳。但这哥哥长着神仙似的面孔,无形中降低了他的防备心。倒是他怀里的小貂浑身白毛都竖了起来,死死盯着云崕。
  冯妙君就见他换上了狼外婆诱哄小红帽的表情道:“你的曾祖父生前什么模样,说来我听听,或许我就让你去黄岗。”
  喂,这人几息之前还责备她窝藏逃犯,现在立刻就要改口助逃吗?他这就不叫抗谕不遵了?
  曹卿河看看她,再看看云崕,凭直觉认定他说话更好使,于是按了按自己右边太阳穴道:“我曾祖父这里凹进去一大块,据他说年轻时受伤,差点就死了;嘴角还有颗小痣。”
  冯妙君想,这大概就是云崕想听说的那个人,因为他更加和颜悦色了:“果然是曹卜道。即是故人子孙,我送你出去。”转头对冯妙君道,“装瓶。”
  装瓶的意思,就是要她将这小家伙装进方寸瓶里带离,才叫神不知鬼不觉。他虽贵为国师,到底不好在明面上跟国君对着干。
  冯妙君跟着他大摇大摆走出去,一路上跟无数魏人错肩而过,而后驱车直往黄岗。
  “你开头怎么逃过魏人抓捕的?”冯妙君对这个很好奇。曹家人无一漏网,除了这个五岁的孩子。
  曹卿河幽幽道:“昨晚城外有火光,有很大的声响,小白被吓跑了。娘不许我夜里出门,但我怕小白找不着回家的路,所以偷偷从后院的破洞里跑出来了。”他擦擦眼睛,哽咽了,“后来等我找到小白想回去,发现家里好多人都被很多坏人抓着往路上拖。我娘一边哭一边喊我的名字,让我躲起来不要回家。”
  冯妙君和云崕互视一眼,均自了然:昨晚城破之前,曹太守安排家人经密道逃出,偏这孩子偷偷出府找貂,没有和曹家人一起撤退。想来府里有人告密,魏军截住了外逃的曹、刘两家人带回来,数来数去走漏了曹家最小的孩子曹卿河。
  两家人都被吊死了,而曹卿河就这么稀里糊涂躲过一劫。


第204章 算尽身后五十年
  “他的曾祖父是曹卜道,今日的局面就未必是凑巧。”云崕转头问曹卿河,“你可见过本地河神?”
  曹卿河茫然摇头,冯妙君却想起陆茗先前对她说过的话:最新的河神形象,是太守之子出钱雕造出来的。曹家三代单传,而曹卿河是曹太守的孙子,说起来他爹是亲眼见过河神。
  云崕这样问,是怀疑河神与曹家有什么关联么?
  “曹卜道也是得道高人?”
  “嗯。”云崕懒洋洋往后一靠,“是个算命的。”
  “……”
  “但算得挺准。”
  也就是说,这人擅长卦象推演,可以卜知未来?“他名气很大,给您算过命?”
  云崕瞟她一眼,笑而不语。
  她最讨厌他故弄玄虚的模样。但他这副表情就摆明了三个字:我不说。
  其实她也能想明白,云崕哪是个好说话的人,为什么一听说曹卿河是曹卜道的子孙就同意送他去黄岗?
  显然此二人是有交集的,说不定曹卜道就给云崕卜过卦象。那么这就牵涉到云崕的年龄问题了,修行者的外貌和年龄不挂钩,这家伙的脸比女人还嫩,实际岁数该不会是个老妖怪吧?
  云崕此举形同抗谕,藐视君主权威,性质极其恶劣。假设此事传到魏王耳中,必然要生事端。
  闲来无事,她换个题没话找话:“河神的巢穴是什么模样?”
  “不清楚。”
  咦?凡存在必留痕迹,河神在冀远地区留存了这么久,可谓树大根深,怎可能不在水下建造起自己的宫穴呢?云崕昨日下水与它恶斗,也该查看过它的巢穴才对。
  “它逃走后,我找过附近河道,都只是普通水族的巢穴。”
  冯妙君奇道:“什么意思,难道它不住河里?”许多两栖生物愿意将巢筑在陆上,河神莫不也是?
  云崕露齿一笑:“说不准。”
  他的笑容堪称完美,在冯妙君看来却像不怀好意:“你可知道,本地河神何时出现在冀远,又是何时被峣国封为水灵?”
  她摇了摇头,对地方史不熟。
  “都在五十年前。”显然云崕掌握的资料比她齐全,“也即是曹卜道壮年之时。”
  所以,“河神与他有关?”
  “从时间上推断,不排除这一可能。”
  “曹卜道即有如此神通,怎么寿命与凡人相当?”曹卜道已经过世了,并不是很长寿。
  “窥伺天机者,能活到寿终正寝的又有几人?”云崕声音中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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