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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和截教大师兄谈恋爱那些年-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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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一下外面,”黑暗中,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的响起,“收拾得干净些,不要留下痕迹。”


第88章 武士猫的刀
  她生气也很正常,按照以往的规律,她气过了就算了,也许重振旗鼓之后,还能整出别的幺蛾子。
  薄一昭甚至摆好姿势准备迎接第三波。
  直到过了两天他发现,这次不一样了——
  她有些太安静了,安静到两天四十八小时内,她像是从他的世界里人间蒸发。
  第三天,薄一昭在楼梯间终于遇见手里拎着两节莲藕,一大袋筒子骨的徐酒岁。
  两人打了个照面,薄一昭发现自己居然还有点紧张。
  没想到那小姑娘却反而一脸自然,冲着他甜滋滋笑了笑:“老师下午好啊,出门啊?”
  是一句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问候。
  但是薄一昭却觉得她的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那拙劣的演技也有成功的一天,发现自己在她脸上看不清她真实情绪的时候……
  他莫名地感觉到不适应。
  “嗯?”
  徐井年有点儿震惊地望向男人。
  男人在楼梯扶手上掐灭了烟,烟屁股弹进一楼铁皮垃圾桶里,想要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但是张了张嘴,又完全不知道从何解释——
  面对这窘迫的情况,他无语地嗤笑了声。
  此时徐井年感觉他的老师一下子变得……也不完全是平日里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气场一下子平和下来,只听见他嗓音微沙哑道:“我是真他妈有点怕她了,一不留神上房揭瓦,一哭二闹的。”
  徐井年眼里的震惊瞬间变成了同情。
  十九年了,老子一直孤苦伶仃地忍受着“上房揭瓦,一举二闹”的折磨……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啊,姐夫。


  “把他气跑了你就把手稿还给我?”
  “师父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是没骗过我,但是你经常说话埋坑儿。”徐酒岁真诚地说,“我不放心你的人品。”
  “……”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她。
  许绍洋是真的想撕了她这张嘴。
  他不说话了,徐酒岁也只是瞪着他不再说话气人,刚才那嚣张跋扈的紧绷气氛反而稍微变得平和下来。
  徐酒岁瞥了眼站在许绍洋看不见的身后,小船用手刀在脖子上比划,同时指着门口,示意她赶紧见好就收,溜之大吉……深以为然。
  于是站起来,拍了拍裙摆并不存在的灰尘:“那我先走了。”
  许绍洋这会儿也没精神再跟她装,只是站起来阴郁地盯着门口的方向:“下班时间不好叫车,住哪,我送你。”
  姜宵:“……”
  刚才,那架着他下巴的手极软,带着略微冰凉的触感在她离开后仿佛还停留在皮肤上。
  销魂。
  等酒吧的马仔火烧屁股地找着他们老大,就看见他们老大一脸痴呆地站在原地发呆,魂都飞了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着急自己的场子又被一堆高中老师给砸了。
  “老大啊!!!”
  马仔发出恨铁不成钢的呼叫。
  姜宵这才回过神来,抬手用力搓了搓下巴,自言自语般,嘟囔困惑道:“……徐井年的老师来了你躲什么躲啊,哪条法律规定家里有个高中生,全家都不许上酒吧来着?”
  ……
  这边徐酒岁没听见姜宵的困惑,她已经像无头苍蝇似的一头扎进洗手间——
  然后尴尬的事发生了,一进洗手间,她就发现,别的学生都是这么想的。
  附带少年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包:QAQ。
  薄一昭:“……”
  男人嘲讽地翘了翘唇角。
  【薄:你姐是不是数学不太好,洗碗机一万八,这里只有一万七千九百八。】
  【年年有鱼:……她说还有二十块算前两天的伙食费。】
  薄一昭:“……”
  隔壁小姑娘总能给他带来“惊喜”。
  比如当他以为她已经不能更加气人的时候,她总能及时证明:不不不,你看好了,我能。
  良久没有得到男人的回复,徐井年好像相当不安,给薄一昭扣了个“!”,然后又补充说明,“老师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太贵重的东西确实不好直接收下的”……
  薄一昭拿着手机看得有些心烦,在想伸手扣掉手机之前,他点了收款退回。
  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盯着墙上的挂钟。
  一个小时后,估算着他肯定到家了,她拨通了薄一昭的电话。
  果然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来了,他那边很安静,“喂”了一声,嗓音低沉好听得扣人心弦。
  “老师,”徐酒岁舔了舔唇瓣,压抑不住心脏狂跳,“所以我们这算谈恋爱了吗?”
  她直白的提问一出,对面沉默了几秒,男人这才淡淡沉声道:“我不是变态,不和女高中生谈恋爱,闪边凉快去。”
  徐酒岁“哦”了声,一脸淡定地挂了电话。
  ……
  五分钟后,薄一昭正站在自家院子门口摁门铃,一边困惑这回她挂电话怎么这么利索,听没听懂他的暗示啊?
  结果微信响起了短信提示。
  划开手机一看,发现是【岁岁平安】发来图片一张,点开一看……嗯,身份证,出生年月,1994年12月。
  这导致第二天她按照地址到千鸟堂报道的时候,整个人都瑟瑟发抖的,总觉得自己推开门就能在里面看见挂在墙上的人皮灯笼。
  ——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千鸟堂的装扮像是古朴的茶楼,全中式装修,木地板都是实木的,堂内莲花状的香炉里燃着沉香……
  正中央有作品墙,有些是纹身设计图手稿,也有已经上了承载者身上的完成图,黑白老传统和水墨风为主,每一副设计图都十分特别。
  青烟袅袅中,男人撩开帘子站在内堂,面色有些苍白,他眼底挂着淤青,打了个呵欠,懒洋洋扫了她一眼:“来了。”
  徐酒岁想说,对,来了,并且您没有意见的话,我这就走。
  但是对方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而是转身往内堂走,徐酒岁站在原地犹豫了下……男人走了两步见她没跟上,脚下一顿转过身,平静地看着她。
  那目光清冷得,犹如蛇缠绕上了脚踝,蹭得人膝盖发软……徐酒岁被看得头皮发麻,抬脚跟上。
  屏风后面别有洞天,一条走廊连着许多独立的房间,许绍洋带着她来到一间,推开门,徐酒岁惊讶地发现这居然是一间她熟悉的素描画室。
  里面坐了三四个青年男女,每个人都坐在画架后面,面前摆着不同的石膏或者随意堆放的景物,听见开门的动静,他们纷纷放了笔站起来,管开门进来得男人问好,叫师父。
  【薄:你怎么知道?】
  【岁岁平安:猜的。】
  【薄:嗯,回家了,家里长辈过生日。】
  【薄:在家住两天,过两天就回。】
  徐酒岁眼珠子在眼眶里动了动,看着他对自己自主交代行踪,总觉得就……比说情话感觉还暖心。
  吸了吸鼻涕,徐酒岁在厚重的被子下重重翻了个身,本来因为感冒发烧浑身就疼被被子擦到皮肤痛的呲牙咧嘴有气无力地蹬了蹬被子——
  她原本没有多想的。
  但是这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她好像真的有点像要和他的关系更进一步了……
  不为别的。
  只是为了那一瞬间,她刚才浑身的紧绷因为他的几行字,三言两语忽然安定下来。
  之后一路再也没说话,到了家门口也是各自掏钥匙开门,非常“岁月静好,刚才无事发生”的一幕。
  直到徐酒岁慢吞吞推开门,鬼使神差地回头望了眼,却发现薄一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了门,这会儿斜靠在自家门边,光明正大地望着自己。
  徐酒岁刚刚弯腰放下鞋子,困惑地直起腰:“老师?”
  薄一昭有几秒没说话。
  片刻后,徐酒岁看见男人的目光微沉,他垂下眼,露出个漫不经心的表情……随后掂量了下手里的钥匙,淡淡道:“是不是还有话说?”
  徐酒岁:“……”
  有。
  徐酒岁抿抿唇,听见自己心中如擂鼓的声音,揣测不安让她的声音如蚊子哼哼:“老师,听说你从国外回来的……”
  薄一昭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徐酒岁觉得自己每个毛孔都在尖叫。
  此时的徐酒岁还是个不那么会读空气的单纯少女,见眼前的潜在甲方爸爸不置可否地看着自己,心里有些急躁,颠了颠脚,眨眨眼:“冒昧问一句,这图约来多少钱啊?”
  毕竟来这酒吧的看上都很有钱,搞不好是个冤大头。
  许绍洋扫了她一眼,唇角一勾:“不记得了,大概五万到八万吧,看情况。”
  徐酒岁:“?”
  徐酒岁:“多少?”
  徐酒岁:“货币单位是人民币吗?”
  许绍洋轻笑了声,神情散漫,居高临下垂眼看着她。
  “先生如果以后还有约稿需求,可以找我的。不要再被骗子骗了,毕竟这年头,钱难赚,屎难吃。”
  徐酒岁认真地点点头,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笔,拽过吧台的纸巾,在上面飞快留下自己的QQ——
  “商稿一千,纯黑白八百,三天出草稿,免费修改三次。”
  标准属于徐酒岁的操作。
  这么想来,许绍洋倒是纯属活该——
  这么个没良心又胆小的玩意儿,你指望她自己想明白,自己懂事,这不是做梦是什么?
  嘲讽地掀了掀唇角,隐藏在风平浪静的冷漠脸之下,是他越发没有办法抑制住的无力和恼火……降下车窗,让一丝丝冷风吹进来,地下停车场充数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反而让人头脑冷静。
  他点了一支烟,半个身子靠在车门,显得有些倦怠地吞云吐雾。
  一支烟快抽完了,她没有出声,他也铁了心要给她上一课似的不肯给她提示,两人干脆就这么僵着。
  弹了弹烟灰,余光瞥见坐在副驾驶的人不着痕迹地伸手揉了揉胃,这才想起之前她说一整天没吃东西这件事……薄一昭微微蹙眉,熄灭了烟头,重新将车窗升起,发动了车子。
  车子缓缓驾驶出停车场。
  一直到车子开到近海市比较有名的夜市一条街,在其中一家海鲜酒楼下面靠边停,隐约的嘈杂声从车窗外传来……
  越发地承托着车内的安静让人难以忍受。
  拍开大哥抓住自己衣领的手。
  “我只是想找她学刺青,别的到时候再说呗。”少年站起来整理衣领。
  “什么再说,别再说了,永远别说。”姜宵盯着他。
  “那也不行。”姜泽整理衣领动作一顿,“万一有意外收获我也不介意的,师徒情深嘛,挡都挡不住。”
  说完,拎起书包,迈开长腿往后台休息室去了。
  留下一地兵荒马乱,以及粗着嗓门嚷嚷“老子刀呢刀呢拿刀来老子先削死他”的大哥。
  ……
  与此同时。
  街尾的无名刺青工作室内,徐酒岁送走今天最后一个做小纹身的客人,也收拾好了准备关店回家。
  走在马路上,徐酒岁手指弯曲压在唇上,贝壳似的白牙咬着手指关节,眉头微敛,处于烦躁中心——
  大家都是男人,当一个刺头决定在一个女人面前收敛锋芒——
  要么就是倾慕于她,要么就是有求于她。
  薄一昭当然不知道姜泽属于后者。
  他只看见徐酒岁拍他的肩膀将他转过身去,然后上手去掀他的衣服,又摸他的背。
  到这里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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