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浑身一阵寒冷——
生理上的那种; 她抬起手摸了摸裸露在外的肩膀,手心触碰到一片冰凉,她应景地打了个喷嚏; 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裙子下摆乱了。
心也乱糟糟地成了一团。
但是奇怪的这并不难受,她喜欢这样亲近地贴着他,皮肤最大面积地贴合在一起,哪怕隔着西装布料也并没有关系——
这样的亲近实在叫人心安,在他的吻终于从她耳尖挪开,正想说些什么,或者是做些什么,他忽然听见身下的人发出了均匀而安心的微鼾声。
薄一昭:“……”
收回前面“他总会在她身边”这种承诺。
他还是有可能短命的。
抬手摸了把她的脸,干的,好歹没有再摸到一手湿漉漉的眼泪……他长长叹出一口气,撑着身体慢慢滑倒在她身上。
抱着熟睡的小姑娘在沙发上挤了一会儿,他这才将她打横抱起,放回床上。
第9章:
薄一昭:“底下更好看,可惜诈骗犯没资格看。”
他说的一本正经。
徐酒岁猝不及防,被他一jio油门甩上秋名山顶,山顶风景甚好,只是风有点阴嗖嗖的凉。
徐酒岁真诚发问:“………你今晚到底喝了多少?”
男人认真想了想,答:“没多少。”
徐酒岁:“……”
没多少?
也就多到明天早上起来你想起自己做了什么可能会去自杀,搞不好还要拉着目击证人比如我我陪你一起死?
懂了,懂了。
以及子弹内裤很好看,建议多买几条——
那目光凉嗖嗖的; 徐酒岁她下意识地拉扯了下大衣衣领,系紧了大衣的系带。
走在她身边; 揽着她肩膀的男人似乎是看见了她的动作; 嗤笑一声; 微敛下睫毛,没说话。
徐酒岁却觉得凉气都顺着脚板心往上窜,鸡皮疙瘩冒出来一大片; 连带着跟着男人往外面走的步伐都迟疑了——她有些僵硬地,下意识回头往后看了看身后的小船; 后者也正看着她。
见徐酒岁回头,小船伸手指了指自己胸口的地方,然后手成手刀状; 脖子一歪,手刀在脖子上一划——
嘴巴一张发出无声的“呃啊”配音,她舌头伸了出来。
徐酒岁:“………………………………”
徐酒岁的头发都竖了起来。
薄一昭不是千里迢迢做十几个小时飞机来看她比赛的,这尼玛是来要她狗命的啊啊啊啊啊?!!!
救命!
整个人猛地一个急刹车; 徐酒岁伸出手一把拽住男人的衣袖,咬咬下唇:“老师,等等,现在能走吗,我怕一会儿还有什么宣布的事项……”
哪怕他的语气听上去十分平静。
徐酒岁被他说得畏缩了下,目光闪烁,那“白眼狼”三个字刺得她刚刚还有一些血色的面色瞬间泛白。
她抬起头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那双乌黑的眼中仿佛有无辜的水光,有些无助又慌张的样子——
这让许绍洋想起了她画《墨意山海之烛九阴》的前一天晚上,他对她说,如果画不好这个设计稿,那从今往后她便只是千鸟堂的素描老师。
当时她大概也是这么看着他。
而许绍洋这样的人,铁石心肠,却恍惚地觉得,那就是他心动的瞬间。
“洋哥。”
薄一昭还算温和地叫了他一声。
他下意识地扭过头看了他这阿弟一眼,发现对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闪着提醒——
只是提醒,并不是警告。
【岁岁平安:我认真的。】
【年年有鱼:他做什么了?】
【岁岁平安:喂我吃巧克力。】
【年年有鱼:……】
【年年有鱼:喂你吃个巧克力就叫调戏,你刚给人喂了整整一饭盒的面; 照你的标准老师得去报警了?】
…………………………可是他的手指也伸进来了!
…………………………我还舔到了!
这话徐酒岁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跟徐井年讨论; 她委屈地冲着手机屏幕噘嘴,手机一揣; 加快步伐回家去了。
……
晚上坐在纹身工作室里,高三毕业七年的徐酒岁捧着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认认真真地做了三套试卷的阅读理解和完形填空; 做到最后自己都来了点味道; 真得有种回到少女时光的感觉。
“岁岁; 你和师父——”
徐酒岁做了个打住的姿势。
“已经结束了,”她面无表情地说; “从此无冤无仇,许绍洋永远都会是九千岁的师父,但是也仅此而已。”
“……”
小船露出个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很想告诉徐酒岁,昨晚师父回来后似乎因为某件事伤情到失眠,到现在都不曾合眼。
但是组织了半天的语言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她并不知道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知道若徐酒岁没办法接受和许绍洋和好的话; 那眼下恐怕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古代合离书写得好: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小船向来是善解人意的那个,所以笑了笑,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吞咽下去,拿出手机:“你知道吗,乔欣的事件反转后,现在网上为你打抱不平的人到处都是,乔欣安静如鸡,我听说她准备回到美国避难——而你现在有了一个后援团。”
徐酒岁接过手机看了眼。
这些人不知道从哪里818出来她曾经是个叫“九千岁”小有名气的刺青师,连带着她早就不太用的微博也涨了一两万的粉,那微博上放了些早年的设计图和刚学纹身时候的作品记录……初学者的图能有多好看啊,还一堆人在下面吹彩虹屁。
当时趴在窗边看着掉下去的李倩,他脑子一片空白,因为不小心脑补了如果掉下去的人是那个小姑娘……当时他没办法掏出手机叫救护车,因为他手抖得不像话,他被自己的想象吓着了。
——这时候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胡来,因为他没办法接受任何意外后果。
抬起手摘下唇边的烟草,漆黑如墨的深色眼球在眼眶里转动了下,男人微微蹙眉,有些烦躁加茫然地在教室里漫无目的地看了一圈。
最后他的视线固定在作品墙最中央那副《米开朗基罗》石膏素描画像上。
画的不错。
他在心里心不在焉地评价。
目光再扫过,昏暗的教室里,他发现那个《米开朗基罗》素描画右下角签名,龙飞凤舞的好像有个“岁”字……他停顿了下,心想这么巧的么?
微微眯起眼,男人被真正的吸引了注意力,干脆掏出打火机打了火,凑过去仔细看那副画下面的简介——
【石膏素描《米开朗基罗》,绘于2012年6月。
作者:徐酒岁。
【岁岁平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儿!】
徐酒岁笑出猪叫。
【姜宵:图么你看着设计啊,要半僧半魔,黑白,魔的那半拉眼睛是红的。】
【姜宵:最好复杂点,扎得他嚎啕大哭,给他一个宣泄的机会——以上来自我个人建议与发言。】
【岁岁平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
【姜宵:虽然我个人觉得这么个创意吧,佛像纹身上到底好不好啊,不会背不动遭灾吧?】
【岁岁平安:你真的是接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养出来的退伍军人吗?】
【岁岁平安:纹身不迷信,迷信不纹身,晓得伐?】
【姜宵:晓得,我错了大姐。】
【姜宵:我管我妹要校服了,她答应了。】
徐酒岁体会到了什么叫一语成谶。
介于徐酒岁开车比电动车快不了多少,所以他们又是晚到的那个,而KTV不同于酒楼大家都是一个个位置乖乖做好,KTV里一圈长长的椅子,男的坐一堆玩骰子喝酒,女的坐一堆自拍聊八卦,分工明确。
薄一昭进了门就被陆小童他们架走了,一群人贱笑着今晚不把薄一昭喝倒不算完。
徐酒岁扫了眼女生那堆,乔欣自然是众星拱月坐在中间,旁边几个是刚才她那几个狗腿子,见他们进门,薄一昭又被弄走了,她一个人站在那……纷纷露出个玩味的笑容。
好像是等着看她怎么办。
这种情况下徐酒岁当然可以依然坐到薄一昭身边去,但是那边一堆男的,她坐过去不仅显得她不合群,也会让薄一昭被人家笑话……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存在让他不痛快,所以想了想,她勉为其难地抬脚往女生那边走。
还好走到半路,就被陶瓷瓷叫住,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陶瓷瓷她们四五个女生,虽然看似和乔欣她们坐在一起,其实中间有点距离,大家基本都谁都不理谁——
徐酒岁往她们中间一坐,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
闲聊了一会儿,徐酒岁站起来给陶瓷瓷递杯子的时候,原本拉到大腿中间的过膝袜因为她的动作往下滑了滑,她也没在意。
外面的喇叭滴滴响徐酒岁也恍如耳聋,男人的叹气她听得清清楚楚; 在过了最后一个红绿灯的时候; 她气哼哼地说:“下次你找代驾; 别找我。”
找什么代驾啊。
男人严肃着脸坐起来了一些,转过头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口是心非,今晚不好玩吗?”
徐酒岁:“……”
好玩。
他那些同学; 一个个的,眼睛长在头顶上; 又容易一惊一乍的——尤其是以乔欣为首的那几个女的,三十多岁的人了,还企图玩坏女高中生那套……
可是她们能欺负谁呢?
本意出发点是薄一昭。
但薄一昭现在却是她徐酒岁嘴边的肉; 她们只不过是叼着一盆放过这块肉的空盆子得意地在她身边走来走去,试图向她炫耀空盆子里肉的香味——
嗤,别不是一群傻子。
“嘘,”电话那头男人不急不慢地打断了她,“叫师父,收徒第一天我就教你们懂礼貌,这才离开千鸟堂多久,忘光了?”
有种东西叫条件反射。
当男人说“嘘”的时候,握着手机的徐酒岁脑子里立刻就出现,那个身着宽松改良唐装的人立在自己面前,微微弯下腰,冰凉且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压在她的唇上……
手指修长白皙,指甲总受修剪得干净整洁。
只是没有温度。
那冰凉的触感却能从唇部传递到背脊,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窜。
“……师父。”
艰难地吞咽下一口唾液。
徐酒岁握着手机的指尖因为过度用力微微泛白,在那两个字带着几乎不可察觉的颤意出口后,她死死地抿着唇,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被驯服的猎犬——
无论撒欢跑得多远,对主人多么厌恶,只要听见口哨声,它还是会条件反射地回头。
坐在沙发上放空了一会儿,直到那边手机亮了起来,男人慢吞吞偏头扫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是——
【倩倩:老师早些休息!晚安!】
薄一昭:“……”
长臂一伸拿过手机,干净利落关机。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病:没事干想女人干什么,种种迹象表明女人是世界上最麻烦的物种,没有之一。
正这么腹诽到自己都怀疑自己这么下去性取向会不会出现问题,家门被人敲响了,男人有些心不在焉地站起来走过去拉开门——
哪怕是知道这个时候会狗胆包天敲他家门的只有一个人,他开门的动作还是做得干净利落。
“什么事?”
他站在门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