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蒋慕牵起她的衣角,淡淡道:“走。”
他皮肤滑滑的,手感真好,姬鱼大乐,屁颠屁颠跟着向前漂去。有了避水珠引路,很快找到出秘境的路。在走出秘境的那一刻,姬鱼听到了水蛭妖绝望的嘶喊。转眼间,水蛭妖魂飞魄散,躯体瘫在地上,只剩下一张美女皮。
屋里一片狼藉,姬鱼踩着玻璃碎片进入石墙后面。刚才一群妖怪从里面出来,下面必定还有文章。顺着又高又陡的楼梯一路向下,寻到一间锁着链子的铁门,姬鱼挥起狼牙棒,铁链哗啦碎一地。
正要推门而入,蒋慕伸手拦住她,“后面。”
啊,让她跟在后面,真绅士。姬鱼小心的比划着他的肩膀他的腰,上宽下窄,比例相当好。
铁门咣铛一下被推开,一把刀横空劈来。蒋慕扬手,刀飞了回去,只听屋内响起一声惨叫。打开壁灯,一只屎壳郎精被刚才那把刀钉在墙上,尚且在挣扎乱动。
小小的屋子昏暗腥臭,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孩子,大的七八岁,小的不过一两岁。
蒋慕看一眼孩子们,淡淡道:“活着。”
孩子们被吸走了一魂一魄,人事不省,好在时间不长还有得救。墙上的屎壳郎精吓尿了,楼上的动静他听得到,知道老大已经遭遇不测,不停地恳请,“放了我,我愿意改邪归正,再也不做坏事。”
“说。”蒋慕淡淡吐出一个字,可是浑身的冷冽让屎壳郎精打颤。
“我说我说,这都是老大用来保持青春貌美用的,隔几天吸一个孩子的血。她说她说,孩子们的血好吃,鲜嫩,效果还好。这些跟我没关系啊,我是良民,我我我就是在这里看管他们,不让他们偷跑出去。”
这还跟他没关系?
姬鱼坐在地上给孩子们画还魂符咒,没看见蒋慕动了动食指,屎壳郎精连惊呼都来不及便灰飞烟灭。给孩子们收回一魂一魄,姬鱼打电话报警。这种事,还是交给警察叔叔善后比较好。
姬鱼和蒋慕站在院子里等候警车的到来。太阳初升,一缕光芒撒在蒋慕身上,平添几分柔和。拉过她的手,将避水珠放进她手心,淡淡叮嘱:“收好。”
姬鱼看看珠子,又抬头看看他,“这可是件宝物,多谢你今天出手相助。”
“嗯。”
姬鱼有点习惯了他言简意赅,今天若是没有他,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从秘境走出来。
“日后你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蒋慕想了想,下回吃什么好呢,“麻辣火锅水煮鱼。”牛头和马面常常吃这个,据说很好吃。
小鬼差有颜值在线,就算是吃货也那么可爱。
“这回你说了七个字,纪念一下。我叫姬鱼,你怎么称呼?”
“蒋。”
远处有警笛声传来。姬鱼将避水珠装进口袋,笑得一脸灿烂,“蒋同学你好。”
第7章 开业大吉
再次见到小李,是五天后。
小李打电话,请姬鱼到派出所协助调查。姬鱼想应该和上回一样,说说具体情况。她怎么到的现场,又是怎么发现了那么多孩子。可是到了派出所才知道,情况有一点点不同。派出所领导亲自接待,很是热情。
姬鱼自然也是一万个客气。小李站在一旁,也是满脸笑意,说一会儿镇上领导亲自过来。
姬鱼了然。这是个大案子,镇上已经很久没有出过这么恶性的案件。小李说,上面警方早就掌握了林阮阮的犯罪证据,只是没想到林阮阮还参与拐卖儿童案。警方怀疑是黑吃黑,林阮阮被对方灭口。至于林阮阮背后到底还参与了什么恶性案件,姬鱼不感兴趣,也没有再问。
正说着,一对中年夫妇走进来,身后领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孩子妈妈很激动,见到姬鱼一把抱住,泣不成声。小女孩也在一边流眼泪,爸爸抚摸着她的头轻声安慰。
过了十来分钟,孩子妈妈好不容易止住泪,浑身瘫软到已经都站不住,被女警扶着坐在一旁,眼睛鼻子头通红,哽咽的说不出话。小李上前介绍,“姬鱼,这位是咱们观霞镇的刘镇长。幸亏有你报案,刘镇长的女儿和其他孩子,才能及时被解救出来。”
“这回我家闺女能够平安回来,多谢你的帮助。”刘镇长上前,紧紧握住姬鱼的手,眼眶通红,几欲落泪。
小女孩名叫刘拂晓,今年七岁,是镇中心小学一年级学生。数日前,刘拂晓和邻居家的同学一起在楼下玩耍,直到傍晚也没回家。刘妈妈原本以为孩子去了邻居家,直到去喊孩子回家吃饭,这才知道邻居家的孩子也没回来。两个妈妈急成一团,在周围找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晚上十点也没见到孩子,于是匆匆报案。
一报案更着急了,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观霞镇丢失好几个孩子。再后来,有的孩子被发现丢在河边,身体被吸干血。刘妈妈找不到孩子,又惊闻噩耗,心都碎成渣了。数日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精神险些出毛病。就在快要绝望的时候,警方传来消息,刘拂晓被找到了,生命无碍,暂时昏迷。
孩子醒后,稍稍恢复,夫妇二人赶紧带着孩子来向姬鱼道谢。因为警方尚在收尾阶段,所以并没有向外公布姬鱼是报案人,但刘镇长一来知道内情,二来是受害者的家属,派出所这才安排双方见面。
刘镇长很客气,再三道谢,孩子妈妈更不用说,握着姬鱼的手久久不放开。唯有七岁的刘拂晓,神情有些呆滞,在一旁默默流泪,一声不吭。
刘妈妈揽过刘拂晓,抹泪道:“这孩子吓着了,自那天在医院里醒过来,就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孩子的魂魄俱全,受惊吓导致不言不语,在姬鱼看来并无大碍,休息段日子可恢复。那天给孩子们收魂魄,姬鱼顺手抹除了她们的记忆。因此,她们不记得自己见过半人半妖,也不知道自己身处牢笼差点被吃掉。
姬鱼从包里掏出一张黄纸,又拿出新款阿玛尼口红,众目睽睽之下画了符咒,折成小巧玲珑的千纸鹤,放进刘拂晓的手心,笑道:“小朋友真乖,这是阿姨送你的见面礼,贴身带着它,三天后你的病就好了。”
办公室内神色各异,这可是派出所,竟然光明正大的宣扬迷信,这…不合适吧。小李看看领导,领导看看刘镇长,刘镇长和老婆对视一眼,“真,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
小李笑问:“你不是农家乐的老板吗?”咋还搞这套。
姬鱼摸摸刘拂晓的头,“附带着研究玄学,爱好。”
玄学二字一出口,小李的神色顿时好看许多,这两个字可比神婆高大上的多。办公室主任是个老油子,见镇长和所长没意见,于是夸赞:“这个爱好很高雅,姬小姐一看就博学多才,连玄学这么高深的东西都能懂。”
李妈妈心疼自家女儿,这会儿可不管什么唯心主义唯物主义,只要有人说她家女儿能恢复,那花钱都得买回来。见自己老婆对女儿千叮万嘱,一定要带着符咒千万别弄丢,刘镇长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刘妈妈留了姬鱼的联系方式,说孩子要是有什么事再去叨扰她。出了门,刘镇长一家要送姬鱼回霞山村,姬鱼婉言拒绝,说那条路是泥巴路,小轿车没法走。
这话别人没当回事,刘镇长记在了心里。多少年来,一直有人反映霞山村的贫穷情况,山果和粮食卖不出去,农民贫穷落后,只能去外头打工。镇上早就想修路,就是资金问题一直难以到位。他一定再想办法,早一天争取到资金,改善霞山村的路况问题。
“你是我们一家的救命恩人,若是有什么事,我能帮的一定帮到底。”刘镇长很实在,这话发自肺腑。
姬鱼也不客气,笑笑,“还真有事,我有个弟弟,到了上学的年纪,刚刚从外地过来,还在找学校。”选择学校是个大事,不是什么学校想进就能进的。观霞镇最好的小学是镇中心小学,一般人没有关系根本进不去。
刘妈妈是学校老师,对孩子问题当然清楚得很,拍拍胸脯,“你放心,这事包在我家老刘身上,保准你弟弟跟我家拂晓上一个学校。”
又再次互相道了谢,这才分别。姬鱼没走出几步远,身后过来一辆车,是小李。
“我们领导说,路上可能有坏人挟私报复,你这么回去不安全,让我送送你。”
领导的觉悟就是不一样,有前途。姬鱼道谢,转身上车。小李摸摸后脑勺,一脸阳光灿烂。
回到家,姬鱼将户口本给毛毛看,说新身份已经办好,上学问题也解决了。
姚姥姥和姚姥爷很高兴,见毛毛拿着户口本发呆,问:“你干嘛呢?”
毛毛指着户口本,结结巴巴道:“姬…姬毛毛?”
姚姥爷颤抖着肩膀出去做饭,姚姥姥笑得一脸开心,摸摸他的小脑袋瓜,“姬毛毛,和你很配。挺好,挺好。”
杂事告一段落,姬鱼着手准备农家乐开业的事。装修弄好了,是姬鱼喜欢的风格。竹子围成篱笆,石子铺成小路,树墩子小桌,配上玉米皮编织的坐垫。大气,古朴,简单又自然。往院中一坐,听泉赏山,远离尘嚣,自在又放松。
上次小李送她回来,见到宅子连连夸赞好山好景好地方。前面是饭庄,后面是农家住宿。陶渊明式的生活,是很多城里人可望不可求的。等有时间,他一定多来住几天。
四月十八,良辰吉日,姬鱼的“世外桃源”农家乐开张了。村民们没有想到,在这偏僻角落无人问津的农家乐,竟然宾客爆满,座无虚席。不但包间和卡座满满的,甚至连院子里的小桌都坐满了人。
霞山村已经几十年没这么热闹了。其实不光村民没料到,就连姬鱼自己也没有想到。刘镇长一家子都到场,送来两个大花篮和两千块礼金。礼金是刘拂晓的妈妈徐珍单独塞给姬鱼的,姬鱼怎么也不收。徐珍的心意姬鱼明白,是感恩她救助自己唯一的女儿刘拂晓,后来又用符咒治好了刘拂晓不说话的病,可是这钱她不能收。徐珍见推搡不过,只能将礼金收了起来,握着姬鱼的手,又是一番推心置腹的感谢。
徐珍还带了邻居张云心和她的女儿张清,当时两个孩子一起丢的,又是一起找回来的。张云心头一次见姬鱼,感激之情难以言表,拿出来的红包也被姬鱼塞了回去。
因为是周末,派出所放假,小李和同事们也一起赶了过来。原本干警们只当小李说姬鱼的农家乐多么多么好是吹牛皮,直到身临其境,这才发现小李说的还不够好。农家乐山好水好环境好,简直是现实版的“桃花源记”。往院子里一坐,吹着小风品着小酒,那感觉简直太美了。酒是姚姥姥亲手制作的桂花酒,纯桂花加粮食酿造,在外头钱再多也买不到。小李和同事们兴奋不已,一个个掏出手机转发朋友圈,分享自己的位置和感受,简直不要太给力。
没过多久,远处又来好几辆车,几位记者扛着摄像机一下车就狂奔现场,跟打仗似的。后面接着又来一辆中巴,十几位家长带着自己的孩子下了车。姬鱼了然,这是差点死在水蛭妖手里的孩子们,只是这记者是谁找来的。
刘镇长走过来,笑道:“你两次见义勇为救助孩子们,帮助警方顺利破案,派出所张所长专门为你请功。今天你开业,记者们正好过来采访,宣扬社会正能量。还有这些孩子们的父母,他们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