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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玄羲一个人淡定自若,同沉焰打着招呼,顺带将玄镜往旁边拉了拉:“你先回来。”随后又对青镜道:“还想给妖族丢人现眼就继续留在这里。”
青镜殿下不堪受辱,拔了枪就走,临了留下一句话:“这笔账回头来算,我一定会回来的!”
其实没有人希望他回来。
而这里没说话的沉焰和玄镜依旧一个瞪着一个走着神。
玄羲不动声色地拉了拉玄镜,示意她退后,沉焰收了剑,负手站在一边。
“哥你别管这件事,反正你从来都不管我,这件事我要自己弄清楚。”
“那你要不要我替你出个头?”
玄镜推开他:“谁要你出头,我自己的事情能自己做好,你不用多管闲事。”
玄羲挑眉,就真的让她自己解决了:“那行,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回头我来给你收尸。”说罢,就喊了陌陌离开:“陌陌,回去做饭吧,本君饿得很。”
陌陌也要哭了:“帝君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明知道殿下打不过沉焰君的,您赶紧劝劝啊,殿下要吃亏的。”
玄羲风轻云淡道:“她什么时候没吃亏了?就是该让她知道什么叫以卵击石,让她吃吃苦头也好。”
陌陌忧伤了看了一眼玄镜,她记得这一日,她家殿下提了太素剑左劈右砍同沉焰君打架,沉焰君冗渊剑就没出过鞘,双手负于身后躲闪,面上一派镇定,未有什么起伏,就保持着他一贯的面瘫样子,到头来她家殿下使了吃奶的力气都没能把剑使得靠近沉焰半分,更别提沉焰要是冗渊剑出鞘的结果了。
可能和刚刚青镜的霸王枪结果差不太离吧。
又或许沉焰对女人会稍稍心软一点,不削了她的太素剑,也算给伏羲氏一个面子,毕竟这是上头传下来的剑。
但终究是玄镜的剑被沉焰反手一挑,轻轻按住她的手腕,侧身一闪到她身后,在她耳边不冷不热地留下一句话:“你还是动作太慢了。”随后微微用力,太素剑自玄镜手中飞出,牢牢的钉在太昊宫大门内的柱子上。
陌陌还记得那日她家殿下颇为霸气,当着沉焰的面念了个咒,太昊宫的门砰的一声惊天动地地关上了。
差点将追上去劝架的命格的鼻子撞掉。
玄镜看着她大哥抿着嘴唇轻而易举地拔下她的剑,交到她手上,皱了皱眉道:“你说你丢人么?”
陌陌从外面幽幽怨怨地进来:“殿下,你该将我放进来再关门啊。”然后又对玄羲道:“帝君,沉焰君说,他弄坏的门柱子回头会负责修好。”
玄羲略一点头,赞许道:“嗯,我喜欢他这种觉悟。”
玄镜一直黑着脸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的变化,就这么站在那里,玄羲也难得有耐心地陪她站着,然后看着她,等着她发牢骚诉苦说委屈,等了半天,却等来玄镜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
她说:“哥哥,你说……为什么有情人就不能在一起呢,青镜和胡杨挺般配啊。”
她哥哥玄羲思考片刻,略沉吟道:“如果他们能在一起的代价,是整个六界,那么,他们得先看看他们这段感情究竟有没有这个资格让六界陪葬。”
这句话,让玄镜整整挣扎了一个月,挣扎到沉奕终于再次来到太昊宫。
可在这一个月里面,青镜时不时来骚扰一下,敲个门骂战,玄镜闭门不见,玄羲也当没听见,前几日青镜不过是骂骂玄镜,后面几天就把话说得难听了点,再后面几天,就把伏羲氏上下八辈子骂了一遍,连平日里不敢喘大气的陌陌都听不下去了。
“殿下,那青镜说话实在难听,陌陌瞅着还是别忍了,出去将他打趴下好了。”
玄镜拭着剑,淡定道:“他个蛇精有病,你同他计较什么,我越是不出去才越不正中他下怀,我有有气度的人,除非他砸了太昊宫的门……”
“砰”的一声巨响。
玄镜眉眼一挑,拭剑的手一停,问道:“什么声音?”随即又是一阵的“砰砰”声。
小仙官匆匆来报:“殿下,是那青镜将咱们的门砸了。”
玄镜拍案而起:“我勒个去!他还真敢砸,等爷去砍了他!还反了不成?”
小仙官将她拦了拦,道:“殿下,不用去了,帝君已经将那青镜的枪削成了两段,给踹下云头了。”
玄镜唏嘘道:“唉……看来他上回没把枪修修牢固嘛,下回弄成铁杆子就不容易断了。”
小仙官又道:“是铁的,还不知道加固了几层,还是给砍了。”
玄镜:“唉……真是给他蛇精一家门都丢人啊。”
第二日,沉奕就来了。
沉奕一来就拿青镜的事情做开场白:“哎哟笑死我了,你说那青镜干嘛非要来自讨苦吃,神族里不好惹的几个神里头,也就我大哥和你大哥在争第一了,接着就是你二叔,你说他何苦呢,哈哈哈。”
玄镜呵呵呵干笑三声当回应。
沉奕脸色一僵。
“玄镜,听说你最近有点忧郁。”沉奕托着腮看她。
“沉奕,听说你最近桃花缠身。”玄镜也托着腮看他。
沉奕不满:“你干嘛总挖苦我,你看我多讲义气还来给你通风报信,你说你真是……”
玄镜依旧托着腮鄙夷:“通风报信?”
沉奕点头,豪情万丈:“是啊,那天你跟我哥大打出手,我哥回来脸色出奇的好看,差点就笑出来了。”
玄镜苦笑,嘲笑他:“呵呵,你还真讲义气,一个月前的事情你还好意思拿出来说是通风报信。”
沉奕撇撇嘴,尴尬道:“这不是有事情耽搁了嘛,但是还不算迟啊是不是。”
玄镜回答他:“迟了,我就知道你哥就喜欢整我,我越惨他越开心,看我打不过他,他羞辱完我,回去就高兴,下次别跟我通风报信了,不想听。”
玄镜瞅了一眼将化出来的酒坛子咚的一声搁在桌上的沉奕,又将脸别过去,道:“酒坛子拿走,戒酒了。”
可在三日后,在女娲宫里喝酒的人,依旧是玄镜。
玄镜拍着桌子诉苦,“砰砰砰”三声后,玄镜哭道:“拂华姐,你不知道,我真是倒了血霉了,为什么回回都折腾我,我造了什么孽啊我。”
拂华侧卧在美人榻上,一派端庄,用她最高冷的眼神看着玄镜,问她:“你还敢在我这里喝酒,雾柳的事情还没吃足苦头?”
玄镜喝了酒就壮了胆,无所谓道:“没事!反正都是她被我打,我又不吃亏,她敢不服,我打到她服!”
拂华赞同她:“嗯,魄力不错。”
喝了酒的玄镜喜怒无常,才义愤填膺地吐槽了一番雾柳仙子,随后就开始落泪,期期艾艾地哭着诉苦:“拂华姐,嫂子啊,你说我……我做错了什么啊?”
嫂子这个称呼,也只有玄镜在喝醉酒之后才敢壮着胆子叫拂华,平日里若是敢叫,大约拂华会不留情面地割了她的舌头。
拂华手执一把美人扇,没有看玄镜,只看着她手里拿着的佛经,随口道:“就因为那个什么胡杨跟你诉衷情了?”声音清清淡淡地从书册后面传过去。
玄镜哭得伤心:“嫂子,我从前从来没想过这种不靠谱的事情会在我身上发生,你说……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一个女人喜欢上另一个女人,要说一个男人喜欢另一个男人也就算了,我……”
拂华轻叹一口气,依旧没移开眼前的书,手上的美人扇有一下每一下的摇着,声音还是清清淡淡:“你说你是女人?我怎么没看出来?人家说不定就是看中你英姿飒爽身手矫健英气十足才爱上你的,你该觉得骄傲,至少有人喜欢你这个样子了。”
前几日,胡杨历劫回天,同玄镜当年一样,死活不肯喝忘川水,顺带又砸了命格一缸忘川水,扬言说,与其忘了玄镜,不如一辈子记得自己还爱过她,哭着求命格不要让她忘记,命格心疼着自己的忘川水没拦住胡杨,转眼她就去了太昊宫表白,将玄镜吓得差点吐血,玄镜婉拒她的时候,胡杨哭着求她:“殿下!求殿下收了奴婢,奴婢愿意一生伺候您!当牛做马也好,只求留在殿下身边。”
玄镜也哭着求她:“姑娘啊,你不能抢陌陌的饭碗啊,听话啊,回去看着你的胡杨林,别让胡杨树都枯死了,太昊宫不缺人。”
胡杨死活赖着不走,玄镜一个狠心劈了她一掌,直接给劈晕了,交给命格道:“命格你靠谱一回行么,你还想不想干下去了?”
玄镜就觉得没法接受这个事实,于是来找了拂华喝酒。
这回玄镜没抓住拂华话里的重点,依旧抽抽泣泣地诉苦:“可我不希望她喜欢我啊。”
拂华又回答她:“我知道,你希望沉焰喜欢你。”
玄镜醉着酒红着脸,刚想应下,却出人意料的清醒了,张口却没说出话,半天才挤出一个字:“我……”
第24章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
女娲山中也有片花海,开花的时候能同沉焰的曼珠沙华相媲美,那便是拂华的优昙婆罗花海,佛家中的祥瑞之花。
优昙婆罗花隐于壶状凹陷之花托中,而同沉焰的曼珠沙华不同的是,优昙婆罗三千年一开,并且开后随即凋谢。昙花一现,花萼大如拳,或如拇指,十余聚生,多少人想一睹优昙婆罗的风采,却奈何拂华从不将花园对外开放,所以能有幸一见昙花一现的,从来只有玄镜。
佛前有花,名优昙华,一千年出芽,一千年生苞,一千年开花,弹指即谢,刹那芳华。
纵然玄镜觉得白色的优昙婆罗齐齐开放的时候当真壮观,可弹指间凋谢,她只觉得惋惜,三千年,不过等一次盛放。
每次看优昙婆罗开花,玄镜都会有意无意看看拂华的神情,从来都是神色不变的拂华,三千年就会有一次的落寞之色。
或者她也在想,又是一个三千年,她同玄羲的这段情,是不是也会这样昙花一现?
玄镜却不知道,今日就算没有开花,拂华依旧眼神里有几丝如有若无的落寞。
玄镜发酒疯期间,拂华同她道:“玄镜,还有个人愿意整你,你该开心啊,要是沉焰理都不理你,你才哭都来不及。”
玄镜觉得今天的拂华说话忒温柔,简直都不像她了。
“玄镜,你自己玩吧。”拂华优雅的起身,收了书和扇子往玄镜身边走了走。
玄镜就自己玩了。
玄镜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哼着小曲,难得有机会没人打扰,自己就默默地喝个痛快也不错,喝痛快了跳个舞也不错。
微醉时候的玄镜最放得开,因为醉着,脚步都有些虚浮,却将几个舞步舞出了美人醉酒的妩媚之感,长袖曲裾,白绫飞裾,恰似一朵开盛的优昙婆罗花,却又转瞬即逝,玄镜凌空一跃,头竟在那时晕了晕,身子一歪,从半空中慢慢地落下来。
她本想落在花丛里好好地睡一觉,就红着脸闭上眼等着落地,却在等了很久之后,都没有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的疼痛感,她以为自己还在半空中腾着,可总又觉得不像,总觉得有人似乎抱着自己,于是玄镜就想试着换个好看点的姿势再摔在地上,手一甩,正中一个软物。
这个软物……特别像人脸……
玄镜闭着眼,跟瞎子摸象似得伸手往那里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