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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的玄镜哭的尤其委屈,比知道沉焰不喜欢她还委屈,她觉得自己倒了血霉了,不过她哭的不是自己摔了一跤受了点伤,这点伤比她从前出去打架受的轻了不知道多少,她哭的是自己为什么要来收拾这个烂摊子,为什么要拆散相爱的胡杨和青镜,为什么要这么折腾自己,为什么什么方法都不管用,屡试不爽的感觉真的很差,她现在这个样子,简直是丢尽了太昊宫伏羲氏的脸。她在心里默默地骂完了命格他祖宗十八代以及上下八百辈子,并且发誓这辈子死都不要跟命格好好的玩耍了。
将玄镜带回家的胡杨忙里忙外地要帮玄镜巴扎伤口擦洗略脏的脸,玄镜别扭着接过毛巾尴尬道:“不不不,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就好。”
胡杨担忧道:“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是我来吧。”
胡杨一边替玄镜处理伤口,一边叹着气:“唉,我都说过了,喜欢青镜大哥不会有好结果的,你非不信,你看你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得不偿失啊,来,将衣服脱了。”
玄镜还没反应过来,胡杨已经伸手去拂开她的衣襟了,玄镜大惊失色,啊了一声,伸手拢住自己的衣服退后半尺,警惕道:“你要干嘛!”
胡杨一脸正色:“你看你这衣服都跌脏了,白衣服不耐脏,你换下衣服,我去洗洗,而且你看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破了,不不不,这衣服不能穿了,你赶紧脱下来。”
玄镜宁死不从,死活拽紧了自己的衣服,严肃地撒着谎:“不!我就要穿这个衣服,这是……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不能脱,要穿满七七四十九天丧期的!再破再脏也要穿着。”
胡杨表示惊讶:“还有这样的规矩!当真是稀奇!”
玄镜幽怨地看着她,内心默默道,你怎么好意思说我,你们这儿的规矩才稀奇好不好。
当天晚上,命格星君忧郁着一着脸在胡杨给玄镜住的屋子里化了个形,恳求道:“请殿下再坚持坚持,马上他们的命格就会有变化了,再坚持一下就好,小仙求您了呀。”
玄镜抄着手地问他:“那到底后面会发生什么嘛!快告诉我我还会不会这么倒霉!”
命格继续忧郁:“天机不可泄露啊,说了命格小仙就要被反噬了,到时候都不能相助于殿下了。”
玄镜哼了一声:“哼,你本来就没有相助于我,算了算了,就当我毁了你的命格簿的补偿好了。”
命格跟抓着救命稻草一样作揖道谢:“多谢殿下,多谢殿下,小仙日后必定好好回报殿下。”
玄镜看到命格就膈应,抬手道:“别介别介,我受不起你的回报,别回头送我一缸忘川水我就得不偿失了,要真回报我,那就给我拿身衣服来,这破衣服我穿不下去了。”
命格作着揖答应:“是是是,小仙这就去准备,夜深了,殿下还请早些安歇吧。”
玄镜打了个哈欠朝命格摆摆手催他:“行吧行吧,你赶紧告退吧,本殿要就寝了。”
※※※※※※
不好命的玄镜这几天在胡杨的照顾下,几乎连门都没出过,胡杨美其名曰是说担心玄镜的身体,除去洗澡睡觉以外,几乎和玄镜寸步不离,闹得玄镜连李青镜的影子都没见到。
玄镜万万没想到胡杨的粘功已经练就到最高境界了,不惜牺牲和李青镜*的时间都要监视着玄镜。她曾提出要出去晒晒太阳,她再不见阳光就要发霉长蘑菇了,胡杨则小心翼翼地拦下玄镜:“万万不可!玄镜你千万不能出门,现在你是伤病者,一定要好好将养,我觉得近期你不宜出门,一出门就要有血光之灾。”
玄镜哭笑不得,默默嘲讽她,哟,这是要抢了命格的饭碗啊。
尤其让玄镜觉得意外的不是胡杨对她的过分监视,而是有天晚上她在洗澡的时候,听到外面有声响,然后她搁在一边一只手就够得到的衣服自己莫名其妙地动了动,玄镜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她以为是变态登徒子来偷窥女人洗澡,正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上衣服抄起放在另一边的擀面杖打架的时候,却是温柔的胡杨走了进来,尴尬道:“玄镜妹妹,是我,你冷静点。”
玄镜不动声色地将衣服移到另一边,身子则往水桶里没下许多,只露出一个头在水外,警惕道:“胡杨?你拿我衣服做什么?”
胡杨笑呵呵道:“我……我就是想帮你洗衣服。”
玄镜冷静道:“不用了,那个什么,下回你进来先敲个门吱一声,我反应比较大,可能会一下子把你当登徒子一棍子敲昏。”
胡杨打着哈哈道歉:“是我唐突了,下次一定先吱,对了,水还热么?”胡杨一边问,一边已经一只手探进了水桶里。
玄镜眼明手快在水下抓住她的手,紧张道:“我就喜欢洗冷水澡,你先出去吧,我马上出来。”
胡杨面露惋惜之色,让玄镜顿时有些看不明白了,不明白到极点,她在失望个什么劲儿啊,难不成是刚刚她是想偷窥自己,然后证实一下她们两个人是不是身材差不多,亦或是有图谋地想毁了她肤如白雪的身体,好让李青镜再也不可能喜欢她?
玄镜被冷水激的一个机灵,周身突然开始冷起来,还自以为是被自己刚刚可怕的想法吓到的,可冷静下来一想,好像也不太可能啊。
冷静下来之后,玄镜依旧觉得冷,冰冰凉透心凉的冷,从内而外感受的阴冷,她明明记得水还是很热的,还冒着热气的,可为什么这么冷?
啪的一声,玄镜只觉得脑子里断了一根弦,她好像忘了今天是第十五天,今晚她会浑身发冷,命格让她多盖几床被子来着,可她现在居然选择了赤|身|裸|体泡澡?
第14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静的出奇,只有玄镜小心翼翼发着抖从浴桶里爬出来的水声,她一边穿衣服一边喃喃:“幸好发现的早,不然冻死在浴桶里都不知道啊,嘶……”
穿着破衣服的玄镜双手抱胸搓着手臂,湿着大半个身子往房间里跑,刚刚跨了一只脚到房间里,想到似乎房间里没有好几床被子啊,就掉了个头要去问胡杨要,但是突然又想到,现在的凡界是夏天。
夏天谁盖几床被子啊?
逐渐发冷的玄镜越来越无助,没有被子,又不能去找胡杨,她如果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一定会起疑心,万般无奈下,她只能蹲下身紧靠在门外墙角边,双手放在嘴边哈着气,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连吐出的气息都变成白色的了,连同周身的空气都好像变的寒冷不已。
她算是在夏天感受到寒风刺骨的滋味了。
在原地快冻成一块雕塑的玄镜狠了狠心,回了屋挪到炕上,用仅有的一床薄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连头都不出来,蜷缩成一团。
“可恶的命格,害我被整的这么惨,还好失了仙术,不然这么冷,非化出原型来不可。”
玄镜觉得自己还能有意识真的是太好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刚刚的冷只是一个前奏,接下去的几个时辰才是最难熬的,如果没有温暖的环境,她第二天就真的要成冰雕了。
意志被寒冷慢慢击打,玄镜的意识开始慢慢地涣散,她一开始还试图用念剑诀来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可随着身体一阵又一阵的发冷和一次又一次的寒颤不停,玄镜已经冷的麻木了,连用疼痛感来刺激自己都没有任何作用了,冷冷的空气像锥子一样在刺着她的骨头,全身的血液就像是结了冰而凝固了,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它们流淌的愈加的缓慢……
她以为很好忍耐来着,没想到这比死还难受,难受到她都出现幻觉了。
她似乎回到了和沉焰在凡界的时候,她似乎感觉到那时候的沉焰用他温暖的怀抱圈着自己,她便不冷了,她似乎还能感觉到真实的气息和叹息。
玄镜睁不开眼来,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紧紧地抓着身前的东西,身体不停地往前蹭着,不仅仅是因为感觉到了温暖,还有无尽的安稳,她觉得抓紧了,就没事了,她便不冷了,她便能安心的睡过去,不怕自己醒不过来。
那一世的沉焰……
其实玄镜一直很想问他一个问题,既然他们爱的轰轰烈烈,为什么他要喝忘川水,为什么要选择忘记?她一直不敢问,她怕得到自己不愿听到的答案,怕他说这是规矩,怕他说既然是历劫,那么该忘的还是要忘。
今夜的她格外的贪恋这种毫无防备地感觉,像个孩子一样依偎在自己喜欢的怀抱里,她以为自己真的产生了幻觉了,才觉得是前世的沉焰抱着自己,既然自己都出现了幻觉了,还这样的真实,那么就好好幻觉着,于是她便心满意足地继续往身前温暖的怀抱里蹭着,忽觉得抱着自己的手松了松的时候,她就呢喃着抗议:“我冷……冷……抱紧点儿……”然后就被抱得紧了点,这让她觉得很满意。
这一夜,玄镜过得又冷又热,做的梦一个接一个,都是跟沉焰有关的梦,穿插在一起,前世到今生,错综复杂,让她理都理不清,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沉焰,不知道哪一个是真实的沉焰。
她甚至以为自己是因为太冷了,冷过头了,要冷死了,所以……回光返照了……
可这回光返照的也太厉害了点吧……
玄镜醒来的时候,自己好好地躺在被子里,衣服也穿得好好的,虽然还是破的,可为什么这么干净了?
她努力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醒神,努力地回想昨天晚上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成了这个样子,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来着,昨天难道不是应该全身发冷然后冻成一块冰雕么,可是她现在觉得好温暖啊,温暖的让自己觉得不可思议。
“啊……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啊……”玄镜突然觉得很头疼,为什么梦都记得,就是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啊,她记得梦里有沉焰抱着她,于是她不冷了,可沉焰现实里一定不会来抱着她啊,这根本是不可能事件。
“殿下,殿下莫慌莫慌。”
命格的密音悠悠地传过来,玄镜正在揉似乎看上去很疼的头。
“殿下现在觉得如何?身体还好么?”
玄镜白了一眼,愤愤道:“要死了,你来给我收尸么。”
命格略略有些惶恐,立刻就化了个形出来,安抚了一下:“殿下可使不得,这不是没事了么,嘿嘿嘿。”
最让玄镜受不了的是命格的三声嘿嘿嘿,他到底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玄镜嫌弃地抬眼看了看脸上挂了猥琐两个字的命格,略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更嫌弃道:“命格,你干什么这么猥琐的样子?”
命格嘿然中呛了口口水,干咳了两声,别过头去略尴尬道:“没什么没什么,殿下昨晚有没有什么别的其他反应啊?”
玄镜便道:“你说到这个我就烦,昨天你都没提醒我要冷了,害我差点冷死在浴桶里,幸好反应快。”
命格拢着袖子脸红轻声道:“殿下应该反应慢点才好。”
玄镜没听清,啊了一声追问,命格却继续拢着袖子偷笑:“没什么没什么,殿下没事了就行了。”
玄镜继续嫌弃他:“命格,最近你是不是命格簿写太多了,脑子坏掉了,你今天这反应完全不对啊。”
命格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