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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三十二)
当然我文化程度低被发现不是巧合,毕竟在这种类似于科研的环境中这是迟早瞒不住的。
事情的发生源于越野车装满仪器之后,整个车的剩余空间只能再装的下加上我一共三人。
那么密密麻麻半车仪器,放下来之后都需要人来监管记录。
真的忙起来的时候人手根本不够,应该说光两位根本不够。
那时候确实他们在忙,我绑着搬完仪器也就在车上躺着睡觉了。
江念得知了这个事情后表示,所有人都是要帮忙的。虽然我可能不明白那机器的运作原理,但是在一旁偶尔协助一下不难吧。
这些仪器除了汽油的发电机我认识,砸坏了赔得起。其他各个造价都在几万,而且各个都是进口的。说是国内也有自己的地震监测仪器,但在精度和便携性上不如别的国家的。而且这些玩意都还签署了什么保密协议,坏了还要寄回去才能修。
那么重的东西,每次还都要互相提醒轻拿轻放。
我偶尔也会跟着在一旁看,每个仪器上面都有一二十个按钮和六七八个插孔。
看着都头大,况且我也不是学习的那块料。
说道学习我的驾照到现在分都不敢扣,扣了分都要花钱找别人帮自己消分。因为一旦自己扣多了要学习,那简直就是要了我的命。
这事情江念也定下了规矩,总不可能大家都在忙我一个人闲着吧?
我就被安排了一个新岗位,临时记录员。还在作为左侧的门把手下给我插了表格和铅笔,说法就是在大家都忙不过来的时候拿着帮大家记录一下数据。
没办法,硬着头皮也要干。
开始我以为就是记几个数字而已,不会太难的。
但真的执行起来才知道根本不是这样一回事情,里面那些奇怪的力学符号就算了。不明白忘记了就再和我说上一遍,但说完之后我还是记不住因为我根本不会。而且有时候还让我记录一段描述,一说就是十几个字。光地震的震字它认识我,我可不认识它。
就这样几次下来,明眼人都发现了我是文盲的整个问题。
让我记得数值不是丢三落四,就是直接跳过不记。至于对话谐音字能用就用,字迹还扭的一塌糊涂。
几次下来都有配合,很容易就发现问题所在。
最先开口询问我的是小王,我当然只能一五一十的和他说了。
毕竟平时和他也没少闲聊,小王则点头表示在忙也不用我帮忙。
自己能应付就应付,应付不了也不上报。
而另外两位明显想和江念说这个事情,这可就不是递烟能解决的事情了。况且这三位研究生似乎都不爱吸烟,整个办公室除了我和江念都不抽烟。尽管江念不常来,来了也看不上我的烟。
那次是没有小王在场,我和这两位活宝搭班。
一胖一瘦,我和小王习惯称他们为哼哈二将。
有了点矛盾,两位都表示我这样的文盲会拖累公司。
我也只能打感情牌把话也和他们挑明了,但显然这两位心就没有小王大了。
毕竟我作为帮忙记录一下的人,今天搞乱了他们记录的数据。几个小时百忙活,肯定是一肚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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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三十三)
无奈我只能打电话给了小王,问他有什么办法。
还好小王是个仗义的人,给这两位哼哈二将一人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
把我平时跟他唠嗑的话添油加醋都说了,那时候无聊我和小王就爱唠嗑。
什么都聊过,吐槽哼哈二将、吐槽江念秃头、调侃会计小美的身材。
当然也会聊自己家的事情,我也只是跟他说过车祸死了个弟弟、肿瘤带走了个丈母娘、车祸带走了师傅和老丈人、太阳晒死了亲爸、哭死了亲妈。
而小王拿着把另外两位全部说哭了,在深山里那种信号强度的情况下断断续续的交流硬是把两位说哭了。
两位表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边说边哭得稀里哗啦。
我不知道后来他们都不需要我帮忙算不算对我的同情,当然我是不会改的。
让我这个年纪再重头学语文数学实在太难了,索性我也就是能帮就帮不行就算。而我的年纪,抬东西也是吃力。
几次将仪器摔在地上,还好这些玩意虽然贵也耐操。
而且就算坏了,大家也会互相圆谎。
当然我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三菱帕杰罗就算是六缸的四驱车。
在哪个年代贵的要死又牛逼的不行,但毕竟是车不是坦克。
载着那么多东西在遇到极端天气时在山路上也会出现问题,大海当年教的修车手艺也就排上了用场。
车子一故障往往就是在深山老林里,这时候我就成了救星。
一般的问题就是扎胎漏气,毕竟山上石子众多。
还好这种越野车后面还自带一个全尺寸的备胎,当然真遇到大问题就只能看运气了。
开山路也不像开城市道路,车况不好的情况下我就算是老司机也很容易出事故。特别是冬天,山上气温变化大只要一下雪地就会打滑。
就算装上防滑链也无济于事,几次带着大家往树上撞去。还好越野车自带前挡板,而且车子的维修和保养跟我毫无关系。
路娇出生后由小花慢慢长大,我这个爸爸几乎很少能和孩子有几个小时的相处。
回到家没工作也多半就是睡觉,因为实在太累了。
家里的存款也差不多都喂了孩子的奶粉钱,省吃俭用的情况下光靠我一个人还是有些勉强。
之后我们迎来了一九九七的香港回归,和之后一九九九年的澳门回归。
然后是二零零一年北京申奥成功,也正式迎来了二十一世纪。
同年路娇也去了幼儿园,上了小小班后幼儿园老师有提到说孩子眼睛似乎有点问题。
开始我和小花都没太当回事,根本想不到那么小的孩子眼睛那么好看能有什么问题。
直到幼儿园中班的时候,换了一位老师再次和我们提起了整个事情。
并且路娇自己也奶声奶气的和小花抱怨东西看不清,去了医院才知道路娇似乎遗传了小花的近视。
小花那时候才八百多度,五岁的路娇就四百度近视。
让是不是遗传医院也说不清楚,反正就让我们给孩子配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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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三十四)
小花一直都是个小文青,因为自身的近视并且喜欢眼镜。
小花在生路娇前还在眼镜店上班呢,那时候小花似乎也只有这一点爱好。
家里有一个柜子十几个眼镜盒都是她的珍藏,偶尔都能在家里各个角落看见忘装回眼镜盒的镜架。
那时候的眼镜不便宜一副眼镜几百块,我这种一个月才赚五六百工资的人也只能觉得眼镜是治病的刚需用品。
而小花则是有点闲钱下来就爱去买眼镜,还好家里我管钱。
不然真的是拦不住她那样子挥霍,小花一直喜欢一个叫罗敦斯德的眼镜牌子。听说这个品牌还卖眼镜镜片和照相机镜头,反正是我这种一个月五六百工资人没法想的。一片玻璃几百上千的,但耐不住小花喜欢。
当然路娇出生后没几年,隐形眼镜传入了中国。小花也赶了潮流带了隐形眼镜,那时候还问我是不是隐形眼镜带着更漂亮。
我记得当时还夸了小美,说带隐形眼镜不如把镜架都收了。
但家里几乎还是那个样子,镜架多到乱放。
而我有很少在家,不知道小花是怎么带孩子。
听到路娇才五岁四百度近视,我当时脑袋里就一个念头。
因为小花平时眼镜乱放,找不到隐形眼镜就带镜架。
放下了也就乱摘的到处都是,被孩子当成了玩具学着大人的样子玩眼镜。
要是小花没注意,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自己用大人的眼镜玩成了一个近视眼,当时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有些生气。
我和小花说了这个事情,小花开始骂我是个妄想狂。
人有时候是很倔强的,几天后我在家拿着糖果哄骗路娇。就询问平时路娇有没有玩妈妈的眼镜,问出来的结果气的我半死。
那是我第一天打小花,用的是牛仔裤的皮带。
打的特别恨,等我冷静下来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
我开始道歉自责了一晚上没睡觉,小花躲在厕所里边哭边拿碘伏擦伤口。
那次之后小花没有闹离婚,似乎也是自己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但一切都晚了,家里一大一小都成了近视眼。
小花为此还常去附近的眼镜店,询问小孩子近视的改善办法。估计是为了弥补孩子,一来二去的居然和楼下眼镜店的老板娘成了闺蜜。
闲下来的时候小花会去眼镜店帮忙,她去做了兼职而老板娘按小时给她工资。
也算有了工作干回了老本行,但显然那点钱她都还给眼镜店了。
之后的小花虽然买眼镜但都留了心眼,买喜欢镜架不配度数堆在家里。那次之后家里几乎也就看不到小花到处放的眼镜了,但这始终成了一块心病。
时间一点点往后移,最放不下的还是孩子。
也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二零零四岁的时候路娇上了小学。成绩还算不错,但眼睛已经到了和她妈妈一样的八百度近视。
读书是最伤眼睛的,每天最担心的就是孩子度数升高。
那时候每天的工作除了担心孩子就是想着涨工资,毕竟家里几乎都是靠着我维系。
原来在一栋楼的其他八个部门,也开始在政府扶持下从我们的办公室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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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三十五)
国家电网直接搬到了隔壁,地方是我们这里的三倍大。
其他的部门也都差不多,多出来的其他房间也成了我们地震局的。
门口密密麻麻的牌匾也只剩下了地震局的大牌子,整个地方最后都留给了我们的地震局。
大家的工资也开始跟着提升,一个月下来我的实发来到了一千三四。
当然工资的涨幅也永远跟不上物价的涨幅,手头除去了日常的那一笔。还要靠着小花爸妈在镇子里租给亲戚的房租,才能够勉强维持的样子。
可对方毕竟是小花那边的亲戚,如果不给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去要。
那是二零零八年五月十日,在家陪孩子监督她做作业。
所谓的监督也只能是监督,毕竟到现在路娇初中学的知识比我懂的还多。
而且小花似乎也有点跟不上孩子的课程了,按小花的说法当年她们大学的基础课程之一叫算盘。而现在哪里还在算盘这个东西。改成了计算器课,同时还有计算机课。而英语也是三年级就开始学了,这玩意小花都没法很好的教。
不过还好孩子的成绩从来没有让我担心过,唯独是眼睛的事情老师也没少说。因为我工作的原因,家长会都是小花去的。老师也很好说话,但就算是让路娇这孩子天天坐第一排但只要还在高强度用眼视力还是会下降。
那天我准备吃完晚饭的,电话打了过来。
随叫随到没有例外,我只能穿上了袜子、鞋子、外套准备出门。
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