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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服不但衣领低垂,而且袒露着双臂,甚至连一双洁白的大腿也毫无遮掩地裸露在外面!
“伤风败俗,不知羞耻!”项羽看了方英一眼,不屑地说道。在他的观念中,穿成这样的女人不是妖精,就是道德败坏的荡妇。
方英却全当项羽是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她依然笑容甜美地用消毒棉签擦拭着项羽的手背。
突然,方英举起了手里的针管,朝项羽的手背扎了下来!
项羽将眼睛瞪得老大,一动不动地看着方英手中的那根针管。刹那间,一种强烈的危险感油然而生!
“妖精!”项羽大叫一声,从方英手中抽回手臂。
“来,别怕,让我给你打一针,你就会很快好起来了……”方英像哄小孩子一样地哄项羽道。
项羽禁勃然大怒,一把抓住方英的胳膊,将她推了开去。他认为,方英之所以故作好心地亲近他,实际上是想用手中的针管偷袭他!久经沙场的他,对这种“偷袭”早已司空见惯。
项羽尽管身受重伤,力量已远不及前世的万分之一,但依然远非一个柔弱的女生所能抵抗的。只见方英踉跄了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委屈的泪水立即开始在她眼里打转。
项羽却丝毫不怜香惜玉,坐在床头上朝方英怒吼道:“你这个笑里藏刀的妖精,休想用美色迷惑孤王!这次只是对你小惩大诫,下次你若再敢靠近孤王,就休怪孤王对你不客气!”
原本险些就要哭鼻子了的方英见了项羽这阵势,忍不住破涕为笑,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对王教授说道:“王教授,看来病人不仅是神志不清这么简单,很有可能脑子也出了问题!您看他这样子,怕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呢!”
“你这妖精胡说八道!”项羽脸上满是愤怒,说道,“孤王当然知道自己是谁!姓项名籍字羽,楚国下相人士,天下人谈之色变的西楚霸王就是孤王!”
“哈哈哈……”其他医生和护士听了项羽这番话,忍不住齐声大笑起来。
项羽看着面前捧腹大笑的人们,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他想来想去,却始终不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什么不妥。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眼前的这群人听到“西楚霸王”的名号,不但不感到害怕,反而还觉得很好笑似的。
看着与正常人颇有些不同的项羽,王教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说道:“问题确实很严重,病人极有可能已经失忆了!但不管怎样,先得让他的情绪稳定下来了说!”说完,王教授便从衣兜里掏出一瓶喷雾剂,“扑扑”地朝项羽面前喷了两下。
王教授的这瓶喷雾剂便是一种镇定剂,虽然效果并没有针剂那么明显,但也能暂时麻醉病人的神经,使病人暂时安静下来。
项羽并不知道这喷雾剂是啥玩意儿。他只感觉鼻子里突然有种酸酸的感觉,然后全身上下有如散架了似的松软了下来。
“大家先都出去,让病人好好地休息一下吧!”王教授说完,便带着一群人走了出去。
那个叫方英的小护士在出去之前,还不忘回头朝项羽吐吐舌头扮个鬼脸,一副戏耍小孩子的模样……
第五章 孤王以后叫齐越
项羽静静地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地想象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只要他一说话,这里的每个人都会笑得人仰马翻。
这种笑绝非善意的,但也看不出有什么歹意。可是他总有一种被人当猴耍的感觉。
“莫非这其中另有蹊跷?”项羽自言自语道。可是究竟有何蹊跷,他却半天也没想明白。
望着空旷的病房,项羽突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单。他不禁开始怀念从前,更是不可抑止地想起了虞姬。
“爱姬,孤王好想你!不知你现在投胎到哪户人家了呢?是大户人家,还是村野乡户呢?”项羽望着天花板说道。
突然,他的心弦一绷,想到了“投胎”二字!
但凡投胎的鬼魂,来到阳间后应该是个婴儿才对!可项羽显然不是!
渐渐的,镇定剂的药效慢慢退去,项羽总算感觉身体有了些力气。
双腿还有些不利索,膝盖里隐隐约约有种麻痛感。但项羽不管这些。他走下床来,来到墙上那面用来测视力的大镜子前,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看了下自己的身体。古铜色的皮肤,棱角分明的脸庞,有着浅浅胡子茬的两颊,以及这一米八七左右的身高,都说明自己是个成年人,而绝不是一个巴掌大的婴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项羽的脑海里开始回忆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事情。
在他最近的一段记忆里,他是被轮回井的强大力量甩了出来,然后直接附身到一具尸身上的!而这具尸身,就是目前他所拥有的这具肉身!
他记得,这具尸体的主人是被两个男人所驾驶的一具钢铁怪物撞死的!他的灵魂覆到这具尸身上的时候,尸体的下半部分已经被辗得不成样子!
终于,他明白了!原来,由于六道轮回的错乱,他根本就没能成功投胎!他现在不过是附体在别人的肉身上而已!
与其说是投胎,不如说是重生!西楚霸王的灵魂覆盖在别人的肉身上,从而获得了一次重生的机会!
从此以后,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再会相信他就是西楚霸王。他已经告别了自己的时代和身份,而继承了另一个人的一切:包括这个人的肉体、名字,以及一切人情和社会关系。
更为要命的是,他不仅对这个时代一无所知,更对这具肉身的真实主人一无所知。而他之前却还一直以自己前世的身份来说话,难怪会引起别人的哄笑。
别说是别人,此刻他想到自己之前的样子,都会觉得很滑稽。
“看来孤王若要不再被人耻笑,还得先弄明白这具肉身的身份和这个朝代的风土人情才对!”项羽若有所思地说道。
……
“齐越,我来看你了!”正在项羽对着墙上的镜子深思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项羽先是一愣,继而很快反应过来——一定是这具肉身的熟人来看他了!
“进来罢,不必拘礼!”项羽说道。
“咔嚓——”一声,房门开了,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白嫩的美女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
项羽转头朝她看去,却见她比先前那个叫方英的护士穿得更为“伤风败俗”:头上的一簇黑丝束花倒是可爱,可是低胸露脐的网丝上衣,紧身迷你的褶边短裙,都让项羽有些难以接受。
美女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瓜子一般的脸颊一直凑到项羽耳边,说道:“哎呀呀,齐越,你怎么下床了啊!快躺着,快躺着!你受了这么大的伤,得多多休息才是……”说完,便拽着项羽的手,一直把他拉到了床上。
项羽一动不动地看着美女的眼睛,有些呆滞地问道:“听姑娘刚才一说,‘齐越’是否就是孤王的名姓?”
美女先是一愣,继而一张精致的面孔笑得像朵花似的,说道:“齐越,你搞什么鬼啊?昏迷了上十天,一醒来就给我开这么离谱的玩笑!不但说话怪里怪气,而且还向我问自己的名字!”
“看来孤王所言无误!”项羽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仿佛内心里正在决定一件十分重大的事情似的,说道,“嗯,‘齐越’!虽说并不大气,但也还算顺耳!孤王今后就叫这个名字了!”
看着齐越(项羽)这副神态,美女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她伸出右手在齐越面前挥了挥,说道:“齐越,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
齐越冲美女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孤王……,我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好像有点失忆了!”齐越一时机灵,竟用王教授的话敷衍了面前的美女。
习惯了以“孤王”自称,齐越短时间内还难以改过口来。
“去你的!我跟你是谁跟谁啊?还失忆呢!”美女伸手在齐越肩膀上掐了一下,说道,“果然不愧是文学院的人,连开玩笑都像在写小说似的!”
齐越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写小说”,但他从美女的表情、举止中,一眼就看出她根本不相信自己刚才说的话。于是齐越又十分认真地说道:“真的,我没骗你!我真的失忆了!”
美女死死盯着齐越的眼睛,樱桃小嘴惊诧得老大。片刻之后,美女用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说道,“那你说说看,我是谁?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齐越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现在对这里的一切人与事都一无所知!”
“那杨柳呢?你不会连她也忘记了吧?”美女说道。
“杨柳是何人?我跟她很熟吗?”齐越依然一脸迷茫,“我姑姑,还是我妹妹?”
美女张了张嘴,正要回答齐越,突然两眼又一转,叹了口气说道:“唉,算了!不提她了也罢!”仿佛提到了什么伤心事似的。
“抱歉,抱歉!我真的无法记起来了……”齐越双手抱拳,颇有些过意不去地说道。
“现在看来,这话倒有几分像是真的了!”美女弯下腰,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然后盯着齐越看了许久,说道,“不过失忆了也好,至少过去那些揪心的事可以抛得一干二净了!你只要记住我叫赵楚楚,是你最好的朋友和红颜知己,这就足够了!”
“嗯!赵楚楚,是我最好的朋友和红颜知己!”齐越一字一顿地说着,似乎要将每一个字都刻入他脑海里。
赵楚楚望着一脸认真的齐越,忍不住得意地笑了……
第六章 有酒无肉
“来,我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和补品!”赵楚楚从带来的一大堆手提袋中取出一个保温锅,然后从锅里取出一只熟鸡,说道,“这是你以前最喜欢吃的蜜汁手扒全鸡,是我专程去肯德基买的!”
“啃的鸡(肯德基)?”齐越面带一丝不解,说道,“鸡不都是用来啃得么?难道还有不能啃的鸡么?”
“噗嗤!”赵楚楚又是一阵大笑,说道,“肯德基是一个店的名字,很有名的!”
“哦,原来如此!”齐越闻到蜜汁手扒全鸡的香味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我确实有些饿了,就不客气了!”齐越说着,便伸手抓向赵楚楚手里的手扒鸡抓去。
“欸,等等!”赵楚楚连忙阻止齐越,说道,“吃手扒鸡得先戴上塑料手套才行!”
赵楚楚将鸡放回保温锅里,然后从手提袋里取出一副塑料手套,细心地替齐越戴上。戴好之后,才又将保温锅端到齐越跟前,说道:“好了,你现在可以吃了!”
齐越看着手上这副薄薄的而且还很透明的手套,感觉颇为新奇。也难怪,在西楚霸王项羽的时代,徒手抓东西吃可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根本没有现代人的这些讲究。
“咝咝……”项羽一把抓过手扒鸡,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赵楚楚望着正在狼吞虎咽的项羽,脸上忍不住地露出了微笑。
对一个女人而言,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大口大口地吃着自己为他准备的食物,毫无疑问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
“咔咔——”
就在这时,病房门突然开了,又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在她的两手间,也是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这次来的这个女人的穿着倒还能让齐越看着稍感顺眼些:自然下垂的淑女发型,洁白无瑕的休闲衬衣,再配上一条略有些收腰的女式黑西裤,看上去既干净又大方。虽然她脸上的皮肤谈不上嫩白,眼睛也不算太大,鼻子也不高翘,但五官却十分和谐地布局在脸上,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清纯美感。
“嗳哟,原来学习委员大人驾到了啊!”赵楚楚回头望了望女人手里大大小小的手提袋,说道,“不过你来晚了!齐越刚刚才吃完了我带来的手扒鸡,现在已经吃不下你的东西了!”
那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