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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无论如何，一个小时之内，请你务必要赶过来。至于集会地点，还是老地方！”
对方说完，便挂了机。老于空对着电话“喂”了几声，却再也没有了回应。于是老于也只好将手机收了起来。
“兄弟，这个……实在不好意思！今晚，恐怕不能陪你们了……”老于挠挠头，尴尬地说道。
“没关系！既然是虎哥找你有事，你还是尽快赶过去吧！”破烂陈拍了拍老于的肩膀，说道，“我们先走了，就不在这里耽搁了！改天有机会再聚聚……”
“嗯，好的！”老于也在破烂陈和齐越的肩膀上回拍了几下，说道，“如果下次再见面，一定要让你们尽兴而归！今天实在是太对不住了！”
“好了，就这样吧！再晚了，恐怕连计程车都不好坐了！”齐越说完，便先从座位上站起来，大踏步朝门口走去了。随后，破烂陈也跟着离开了桌子。
……
马路边，齐越和破烂陈在等计程车。
尽管零点已过，但G市的大街上依旧灯火通明。高大的建筑群、高分贝的噪音，还有来来往往神色慌张的人群。这就是这座由钢筋混凝土建造的国际化大都市给人最深刻的印象。
“老于变了！”破烂陈忍不住长叹一声，说道，“以前铁骨铮铮的老于，现在也迫于生计，投靠了虎哥……”
破烂陈在感叹岁月无情的同时，齐越却在为下一步计划而作打算。“是啊，他是投靠了那个什么虎哥！”齐越说道，“只可惜，老于现在却并不能为我们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要是他是那个什么虎哥身边的人就好了，这样我们也可以更容易就了解到许多对我们有用的信息了……”
“也不一定！”破烂陈说道，“以我跟老于的交情，只要有什么事情求他帮忙，他一定会竭尽所能地办到的！说不定哪天他也可以成为我们了解虎哥的重要渠道！”
“但愿如此吧！”齐越抬头望着天空，忍不住感慨道。
……
“擦鞋啦！擦鞋啦……”
在对面的马路上，一个中年妇女高声地叫喊着。
片刻之后，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走了过去。路灯下，但见这个男人二话没说，便一屁股坐在了那个中年妇女对面的一张小凳子上。然后翘起脚，等着那个中年妇女为他擦鞋。
那个中年妇女擦鞋的技术相当熟练。不需多时，瘦骨男人的两只鞋都擦好了。
“臭婆娘！今天赚了多少钱？快给我，老子手里没钱吃饭了！”瘦骨男人这才开口说话了，可是一开口竟然是反过来向那个中年妇女要钱。
替人擦鞋，却反过来还要给钱别人！这种事情确实有些新鲜，立即引起了马路对面的齐越和破烂陈的注意。不过，因为还不明白事情的原委，齐越和破烂陈也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呼哧！呼哧……”擦鞋的中年妇女在木质钱箱里搜寻了一番，找出一些钱交到了瘦骨男人的手里。
“这些钱给你！”中年妇女的声音有些沙哑，同时也有些切切诺诺，说道，“老公，这些可都是我的血汗钱！你拿去吃饭，我没有怨言，可是希望你别再去赌钱了……”
“臭婆娘，这些是你该管的么！”瘦骨男人一把从中年妇女手中将钱夺了过来，然后忿忿地站起身来。
“老公！——”见瘦骨男人要走，中年妇女赶紧叫喊了一声，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要交待。
瘦骨男人极不高兴地回过头来看了那个中年妇女一眼，不耐烦地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老子赌钱……”
第两百五十七章 旧情人
中年妇女泪眼婆娑，说道：“老公，求求你，不要再赌钱了！咱们的儿子还要上学、看病呢……”
瘦骨男人眉毛一横，脖子上青筋暴涨。“去你的，少给老子啰里啰嗦！”瘦骨男人一脚把那个中年妇女踢翻在地，又跳上前去，抡起拳头就向中年妇女的身上砸去。“臭婆娘，瞧瞧你现在这张黄脸，哪个男人看了都心烦！要不是你每天还能赚几个小钱给老子花花，老子早就把你给赶走了……”瘦骨男人大声地骂道。
瘦骨男人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打起老婆来却劲头十足。一下、两下、三下……每一拳砸过去，中年女人都会闷叫一声。
马路对面，齐越和破烂陈都看不过去了。虽说清官乱断家务事，可是这男人吃软饭还打老婆的事，实在是让人看不过眼去。
齐越和破烂陈相对一视，都忍不住朝马路对面快步走了过去。
齐越腿长，走在前面；破烂陈也不慢，紧紧跟在齐越的后面。不需多时，两人便从马路那边来到了这边。
此时，瘦骨男人已经骑在了中年妇女身上，两只拳头依旧在往中年妇女身上招呼。
“住手！”齐越朝着瘦骨男人大吼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过去。
瘦骨男人听到齐越的喊声，微微抬起头，朝这边看了一眼。见前面喊“住手”的不过是一个年纪轻轻的陌生人，瘦骨男人毫不在乎地低下头，继续对自己的老婆施展着暴力。
“岂有此理！”齐越飞起一脚，直接将瘦骨男人从中年妇女身上踢了下来。不等瘦骨男人起身，齐越便一把抓住瘦骨男人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
“臭小子，你干什么？”瘦骨男人丝毫没有惧色，理直气壮地责问齐越道。
“干什么？你自己不知道么？”齐越厉声喝道，“像你这种人，简直就不配叫男人……”
“老子配不配叫男人关你屁事？你配叫男人是吧，那你给钱老子养老婆啊？”瘦骨男人不耐烦地推了推齐越的胳膊，不过却没能推动。
“啪！——”齐越没有跟他嚼舌，就是一耳光朝他扇了过去。瘦骨男人顿时两耳轰鸣头脑眩晕，险些倒在了地上。
“向你老婆道歉！”齐越大声吼道。
瘦骨男人歪着头，一脸不屑地看着齐越。“臭小子，有种你打死老子！”瘦骨男人看着齐越，恨恨地说道。
“啪！——”齐越运足了力气，又给了瘦骨男人一巴掌。
这一巴掌的威力，与刚才那一巴掌相比，增加了将近十倍！以瘦骨男人的体力，根本就吃不消齐越的这一重击。只见齐越巴掌一过，瘦骨男人的头便急剧向一旁偏去，同时“噗！——”地一声从口里吐出一口鲜血来。
瘦骨男人遭受这一巴掌，全身上下顿时像失了魂似地，毫无力气。他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两眼一动不动地盯着齐越。
“破烂陈，你来教训教训他吧！”齐越拍了拍手，有些厌恶地看了看瘦骨男人，然后转过了身去。
……
此时，破烂陈正一动不动地站在不远处，两眼怔怔地看着前面，却就是不肯往前再多走一步。
刚才在马路对面看到那个瘦骨男人打老婆的时候，破烂陈甚至比齐越还气愤。他紧紧跟在齐越身后，使出浑身力气往马路这边跑，想要打抱不平；可是现在到了马路这边，他却反而呆在那里了。
“破烂陈，该你了！”齐越加大了说话的声音，提醒破烂陈道，“你不是想要教训教训他么，他现在就在这里，你还不快过来？”
这一次，不仅是破烂陈，就连那个刚刚恢复神志的中年妇女和那个瘦骨嶙峋的男人也全都愣住了。
在齐越的吩咐下，破烂陈拖着两只脚，木讷地往前走了过来。灯光下，他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似痛非痛，似喜又非喜。而那个中年妇女和那个瘦骨男人全都张大着嘴看着破烂陈，眼里满是惊奇。
一步、两步、三步……
不多时，破烂陈就走到了瘦骨男人的对面。他两眼盯着瘦骨男人，突然咬紧了牙齿，两只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原来是你！”瘦骨男人看着破烂陈，冷冷地说道。
破烂陈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举起了手中的拳头。
……
“住手！”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很引人注意。是那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破烂陈举起的拳头骤然停止，整个人有如凝固了一般地定在那里。
“破烂陈，求求你，放了他吧！”中年妇女大声哀求道，“无论怎么说，他现在都是我的老公！要是他有了什么事，我以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破烂陈脸上的愤恨顿时散去。平静的脸上，立即出现两道泪痕。
“小翠，你真的不需要我帮你向他讨回公道么？”破烂陈闭上眼睛，强行将自己胸中澎湃的潮水压制了下去。
一声“小翠”，让齐越心中的迷雾顿时散去。刚才在老于那里，破烂陈就曾经提到过这个名字。他说，如果当年不是因为他脸上这道刀疤让小翠觉得自己没有安全感，她也不会离开他。看得出来，这个叫小翠的女人，在破烂陈心目中占据着别人永远无法取代的位置。
阔别多年的情人再次相逢，却是这般情景。齐越完全能够体会得到破烂陈此时复杂的心情。
……
“公道？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说得清的公道么？”小翠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说道，“我只知道，我现在是冯锡的老婆，这就是我的命……”
尽管只是寥寥数语，但破烂陈也能明白地感觉到小翠的无奈。虽然他不知道小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嫁给冯锡，但他却知道小翠心中此刻的凄凉和无助。
想当初，破烂陈还在G市混的时候，冯锡就是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仗着祖上的一点家业，吃喝嫖赌无所不作。而在破烂陈记忆中，小翠还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破烂陈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两个人最后竟然能够走到一起……
第两百五十八章 往事已矣
“好了，你走吧！”破烂陈表情复杂地朝那个瘦骨男人摆了摆手，说道，“冯锡，你记住！要不是小翠向你求情，我今天绝不会轻饶了你！希望你以后好好对待小翠……”
“哼！”那个叫冯锡的男人不屑地偏过头去，然后便歪歪斜斜地离去了。走了十几步远之后，突然又回过头，指着那个叫小翠的中年妇女，骂道：“臭婆娘！等你回去后，老子再好好收拾你……”
听到这番话，破烂陈心里登时涌上一阵无名怒火。可是还来不及发作，冯锡已经极其知趣地快步离开了。
看着冯锡急速离去的背影，破烂陈不禁感慨万千。他掉过身，来到了小翠的跟前。
此时，小翠正在收拾刚才被冯锡踢翻在地的东西。破烂陈弯下腰，帮她将一些散落在较远的位置的东西捡了过来。
“谢谢！”小翠一边伸手去接破烂陈递过来的东西，一边客气地对破烂陈说道。
这一声“谢谢”，让破烂陈心中顿时升起一阵莫名其妙的疏远感。破烂陈心里感到十分苦涩！他万万没有相当，当年亲密无间的一对恋人，到现在却形同路人一般，还需要用这种客套和虚伪的礼貌用语来保持着彼此的距离。
“小翠，你现在过得还好么？”破烂陈很想对小翠说些什么，可是千言万语汇聚在心中，到最后却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出来。
眼前的这个女人，没有细腻的皮肤，没有优雅的举止，甚至那饱经沧桑的脸上还有些粗俗，可是却依然能激起破烂陈的无限爱怜。
可是与破烂陈相比，小翠却显得平静许多。她一边将自己的工具在小箱子里摆好，一边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还算不错吧！我现在嫁人了，也有了自己的家庭。你呢？”
“我过得很好！”破烂陈点了点头，说道。
小翠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她终于抬起了头，直视着破烂陈的双眼，说道：“知道你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说完之后，又想了想，问道：“那，你的她还好么？”
小翠的这句话，潜在意思是想问问破烂陈成家了没有。破烂陈这些年来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打拼，心里头对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