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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影──分瓣化踪──」
趁着脚下月影尚显朦胧,月帝的力量还没完全抓住她的所在地,兰飞马上伸指画出樱踪术法,樱瓣从五个方向,像五道长长的粉色花带子旋飞至她所立之处,瞬间填满明月空间,淹没她的人!
猛然睁开眼,兰飞从床上坐起,心中因疾速怦跳而喘息。
「月帝……来到北方了!」只有他人在北方,才可能用这样的法力追寻。
「这个反应,真是让朕痛心呀!」
吓!这个声音让兰飞震吓到下意识退身,发现景物再次变化,眼前一座被群山树林围绕的湖畔,泉水倒映湖边苍翠,澄澈清绿。
「沼绿古城」所梦到的画面,和月帝第一次相遇的「弯月湖」!
她没离开梦境!她还在梦中!
──冷静,千万别转身就跑,月帝会更怒!尤其一跑,什么理由都不用编了,摆明她认了自己摆月帝一道──理智在脑海这么告诉她!
但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快过她的理智,兰飞简直是一意识到月帝,就转身飞奔,只想冲出梦境!
这时该怎么办?喊救命?虽然不知道在梦中要向谁求救。但此刻面对月帝,她全身上下的胆识只想到「冲」这一句话,只是敢喊出来,她大概真的会没命!
这种话等于告诉月帝,在「荒漠鬼蜃」时,她在月帝下的结界内,靠在他怀中所说的话,全部是谎言!
不,她现在转身就跑的动作,已经明白告诉月帝,春之圣使是欺骗圣君感情的骗子!
「拚了!」掠过脑海的是另一个选择,兰飞一咬牙,立定身形,一回身,长指画向眉间。「净琉光──」
这是兰飞面见上父时,上父对要往北方一行的她,所赐给的一道圣光,她想借此反弹回月帝的力量。当清浩的白灿琉光,从眉心扬绽出,四周飘飞大大小小不一的珠灿水影,点点交映相迭,而至盖过了周遭山林景致!
当四周不再见到任何景物和水影光点,反呈一片虚无时,竟是另一种光华大盛,就是她脚下的月晖之华,一轮明月,清浩、明亮、真实到彷佛她真的站在月亮上!
这只代表──
远方,一个缓缓睁开的湛蓝眼眸,恍如月光灿华凝化的金发下,无瑕俊美的容颜,天然花色般的红润薄唇,冷然勾扬:「抓到你了!」
雪地木屋内,原本窝在小毛袋内,一同睡兰飞颈边白发中的「日出之形」,当同睡的人惊哀惊叫的喊,接着开始手挥脚踢的挣扎,终于小毛袋被挥扫的滚了两圈到床沿,再被挣扎垂落的手背给痛压住!
袋内的球呜呜叫叫,手掌的主人却始终和恶梦挣扎没醒来,毛袋内的球窜蠕爬动,最后终于爬出毛袋。
「日出之形」看着床上挥手挂脚,睡相完全走形的人,吱呜叫了一下,随即连嘴带脚,扯扯拉拉的拉出自己的小袋子,飞到靠近暖炉边的一处小挂钩处,挂上自己的小毛袋后,躲进去继续安心入睡。
站在冰原高处,兰飞俯瞰一望无际的洁白,远方冰原临海岸边,映着湛蓝海洋,沿岸是零散的碎浮冰,海上几座挺立的冰山飘浮,壮观的迎着日出。
白发下的容颜,搭着两轮很深的黑眼圈,瞳彩涣散,面色、精神都很惨淡的迎着清晨寒风,好熟悉的一幕、好熟悉的感觉!
好像要到「荒魁之原」履行百年一会的「三界钥约」时,在月帝月梦术的「整顿」下,第二天和「蝶迦罗」坐在高空树海上,顶着同样衰败的脸色。
只是这次没有「蝶迦罗」在旁唠叨,只有一只「小日出」,不知死活的在她白发中钻进钻出的玩。
「智慧又优雅的淑女,指点一下未来方向如何?」她没什么气力的问。
「日出之形」马上飞到她脚边的雪地上,用前脚画了一个圆圈。
「圆?是那座『噬人湖』。」见牠拍着翅膀,表示她说对了。「要怎么做?」
「小日出」马上飞起来,再朝那个圈圈跌趴下去。
「你要我跳、下、去!」
「日出之形」的小狗头用力点了点。
「哈!」兰飞扬鼻一哼,直接拎起牠,扯着唇角道:「挟怨陷害圣使,就算是司律庭的人,喔,不,司律庭孵出来的蛋,也是有罪的!」
「日出之形」怒呼呼的小狗脚马上踢她的鼻梁,一副被冤枉。
「行行行,别再搔痒了。」比起牠痛死人的弹打,这细脚跟被花茎搔鼻一样。「一起去那座湖探探再说。」
阳光逐渐高升照亮雪地时,兰飞来到了昨日的石墙前,才一落脚,「日出之形」马上飞出她怀中的暖袋,要朝湖上飞去,兰飞一把擒住牠。
「我不介意你成为一具狗蛋骨骸,但你的罕有如果出事,不罕有的我会被大司圣拿来牺牲。」这样说起来,她不但和罕有绝迹的动物有缘,好像还终结过罕有的乳鸽;小时候和夏共享的,世上最珍贵的鸽子──南灵乳鸽。
味道嘛……长这么大早忘了,只记得那是世上剩不到十只的奇珍,虽然后来被大司圣重罚,这样的童年,真是完全不留白呀!
嗯,看着手上的「日出之形」。「灵界最后一只睿兽吗?」
从各自出任务,长年难得聚首后,「四季司圣」中,她一直维持光城圣使的好模范,到最后还不是被大司圣卖掉,是不是该再放纵、使坏一下?!
童年不留白、少年很精采,现在身为青年的她嘛……
「这一生如果真试过『日出』的味道,应该是更精采的人生回忆吧!」虽然代价可能是圣院、灵界长老还有界贤者都会找上她,但是年轻难免做错事,这个借口应该可以戴罪立功,呵呵,不错、不错。
「日出之形」见她开始诡笑的舔过唇边好像要淌下的口水,不禁呜呜的挣扎。
「干嘛一副被欺负的样子,这一路上可都是你欺负我,老是这么弹、弹、弹的袭击我呢!」欺牠被抓在掌中,兰飞另一手指,对着牠的头、肚子、脚,毫不客气的弹打一轮。
引得「日出之形」划着四肢,大眼泪汪汪。
「扮可怜是没有用的,管你是不是司律庭孵出来的蛋,从现在起,要乖乖听我的话知道吗?否则……」
话才说到一半,眼角忽瞥见长长的矮石墙,另一端有东西在动,这才发现一匹「马蜒驼」被系在墙头一带。
「有人到这来了,难道……」
才想到什么,「噬人湖」已传来惊骇的呼救声!
一个大男孩抱着延伸出去到湖心的赭红大树干上,半腐的树干已有撑不住的颓势,男孩惊恐的看着下方湖面出现的尸骨,就怕掉下是同样的遭遇!
「班吉!」
「飞飞姊──救命呀!」
中年夫妇的大儿子,清晨天还没亮就偷偷骑着「马蜒驼」来,想摘到「镜烟」回去医治妹妹,没想到天渐渐亮时,他看到了湖心的尸体,天色越亮尸体竟已变成尸骨,吓得他不慎摔到下方较细的枝干上。
班吉一动也不敢动,直至看到远方来人,他才快吓破胆的喊,树干却传来不妙的碎响。
「尸、尸骨不、不见了!」班吉再看向下方,没想到只是一个抬头,尸骨竟已消失!
「樱之瓣,清光化带──」
樱踪术法再出──粉色樱瓣浮现窜涌成飘缓的长带子,随着兰飞扬手,要飞往湖心,她想借樱瓣化出的琉光卷住班吉,没想到樱瓣化出的琉光一触到湖面,瞬间消失!
「术法过不了湖!」兰飞一愕。
此时树干再次传来噼啪的龟裂声,班吉惊叫,人与枝干都垂得更接近湖面!
「青泉!」
兰飞马上纵身奔驰,同时扬声叱喝,天际昊光磅落湖岸边。
「青泉──散形跨界──」
青泉杖拔飞起,当空疾速旋转,竟成一道光杖,随即光如晕开的散点,转化成一道手臂宽的绿色平道,从雪地延伸横跨到大树上,兰飞跃上,湖心上的枝干同时断落!
「救命呀──」班吉随着断落的枝干要坠湖时,竟见到另一具尸首浮出湖面,发白的眼与他相对,他恐骇大喊!
掠眼之瞬,后颈一个拉力,将他拉回更结实粗厚的枝干上。
「飞……飞飞姊!」他唇青,面色骇到发白的抓紧来人。
兰飞安抚怀中的少年,同时看着下方湖心的变化。
亲眼见着这具飘浮出的尸体,在无风无外力下,竟自己在湖中旋转,每转一圈,外形开始凹陷腐烂,没几圈已成为一具白骨,血肉活生生像被湖水洗消掉!
随即整具骸骨像被湖水浸洗很久般,骨架越来越细白,如同浸洗好几年的岁月,不知几圈后,整个骨头粉散掉,一具尸体就这么不见!
第十一章
班吉被带回湖岸边后,整个身躯几乎瘫软趴在矮岩墙上,湖心上发生的一切让他恐惧至极。
「拿去吧。」兰飞收回青泉杖,将一朵紫色的大花递到他眼前。
「『镜烟』!」班吉惊喜接过。「飞飞姊,你……你是谁?」他知道这话问的奇怪,但看到她方才施展的身手,班吉知道她绝不是一般旅人。
「我是『光城圣院』的人。」为免他多心,兰飞直接说明。
「是那个传说中的『光城圣院』?」他双眼亮起,往来的商人、旅者常说世界各地的传闻轶事,「光城圣院」的故事是大家都熟知的传奇!「飞飞姊是来抓这湖里的妖魔吗?」
「这个……咳,你先把花拿回去,你的父母找不到你会很心急。」
「谢谢你,小幸昨夜又发高烧,几乎……你不一起走?」
「我想再看看这座湖。」兰飞替他将「马蜒驼」牵来。
「飞飞姊,这座湖里面一定住了会吃人的魔物,你要小心。」从小到大一直听闻长辈告诫他,今天终于亲眼目睹,吓死人。
「我知道,你快回去吧!」她拍拍班吉。
「马蜒驼」疾行离开,兰飞再次走回湖边,双手环胸看着这座湖;「日出之形」也飞出她怀中,停到她肩上。
「吱呜……」
之前湖心那一幕,让岸边的一人一蛋站着,好一会儿的沉默。
「要我…。。跳下去?」兰飞问。
「日出之形」晃着小狗头用力一点。
「二百五十岁的睿兽、优雅的淑女,伟大的事请教,麻烦到眼前说话。」
兰飞勾勾指头,「小日出」飞到她眼前来
「天呀,看那湖面──」她忽然惊慌的指着!
「日出之形」才一转头,马上被大掌给抓住。
「我如果连颗蛋都骗不成功,那真是枉为专门终结稀罕奇珍的有为青年!」她抓住挣扎呜叫的小狗蛋,抽出腰上一条带子直接把狗蛋捆一捆,让牠没办法飞。
「跳下去是吗──」兰飞恶狠狠地咬牙,笑得一脸凶险。「你先去过水,没成狗蛋骨骸,本圣使就义气奉陪──」
话一说完,掌中的狗蛋直接朝湖上抛去,当空划出一道抛物线伴随一声惨呜──
马上,更快的身影出现湖前接住,提起被绑成一团的「日出之形」,兰飞决定吓牠这一次够本了,只见手中狗蛋,果然整颗吓到发抖,两颗大眼泪珠哗啦啦落。
「吱呜……吱呜……」「日出之形」明显的哭得哀哀切切。
「吱呜什么呀!」兰飞没好气地道。「我如果跳下去,连吱都不用吱,直接散掉。喔,应该也会有一声『嗞』,骨头散掉的那一声。」
带子一被解开,「日出之形」就蜷缩成一颗蛋弹动。
「你敢跟我耍个性再弹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