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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入夜的「珞尔喀山」,笼罩在轻袅的淡雾微蒙中,紫微来到神殿的露天高台上,眼前的三人让他忍不住心一动。当年「四季司圣」还在圣院受训时,连同未出任务的星宫神将,总是常聚于月夜下,笑谈晏晏。
月夜下,春与冬飘缎般的银白长发相当引人注目,只要飞飞在,翔大多在她几步外独坐,不同于其姊的灿朗活泼,他总是沉默少言。
此刻,春虽不在,但冬依然独坐在石栏杆上,双目凝思夜空;夏挺拔昂然的身形,双手环胸倚在石栏杆前,红发随着夜风扬舞,听着在两人之中的天梁讲述遇上「魔意识」的过程。
「四季司圣」平时在各地独自执行任务,除非任务棘手,否则,少有同时出现。四人性格各异,春活跃、夏嚣狂、秋沉敛、冬孤傲;有趣的是,四人中,夏、冬最不合,却是能力、默契,最能不须言语就能配合无间,双方既是竞争的互别,又是微妙的相合。
「贪狼那娘们怎么样了?」回头看到走来的紫微,天梁问。
「吃没几口东西就又昏睡过去了。」紫微一叹。「他伤得实在太重,连着几日昏迷没进食,一醒来……又受刺激,有这情况不讶异。」
「嗟,这可不干老子的事!」见紫微那扫来的视线,天梁粗嗓啐着。「老子好端端的吃饭,那娘们家伙定要在那对着我娇娇嚷嚷的,老子实在受不了,才想把东西塞进他嘴中。」真要说起来,贪狼这家伙自找的。
「大司圣命你回『光城圣院』覆令。」紫微对天梁道。「我看你过两天就回『光城圣院』吧!」省得在这和贪狼互动到双方伤势都加重。
「老头要我回去听训吗?」天梁可没打算领教。「还是怕我干出什么冲动事!」
「喔~~你打算干出什么冲动事吗?」一旁的繁澔星问。
「他妈的!少套老子的话,部下死到连打鼓都没骨头敲,还要老子回『光城圣院』闭关听训,你们要能做到,再来对老子说大道理。」
又不是不清楚这几个同伴的个性,紫微也就算了,以夏和冬的个性,遇上这种事,会乖乖回「光城圣院」,劈了他都不相信。
「难不成你想到『北北地境』?」紫微问,「魔意识」来自最深北方的「黑魍古魔」。
「谁把老子的部下玩掉,老子就去踩踩对方的巢!」这才是个男子汉。
「你已见识过『黑魍古魔』的能力,仅一个『魔意识』已非同小可,别妄动行事!」
「啐!老子不是笨蛋,早就听说远古时期,『黑魍古魔』是上父和学院长还是圣天使时,连手制伏的;现在化出的『魔意识』只怕连大司圣都棘手。」对紫微的话,天梁一副他清楚的挥手。「老子到北方只想找『黑魍古魔』身躯被禁锢封印的地方。」
北方大地原就充满各种传说,有些地方神秘到至今都还笼罩着未解开的谜团,又经「异象界变」的威力,错落扭曲的空间很多地方都还没恢复,才会失去「黑魍古魔」被封之地后,「魔意识」化出为祸,竟无法在第一时间掌握消息!
「不失为一个方向。」夏双手环胸认同。「以天梁现在的情况回『光城圣院』,九成会被大司圣给禁足在『谧古林』。你很清楚,老头对这种事最紧张了,与其闲耗在圣院内修身养性,不如做点更有实质意义的行动。」
「大司圣是担心我们的安危,上一代的『四季司圣』,就是因为远古神魔中的『喋血之殒』危害秋之圣使负责的蓝层猎魔者,秋之圣使一怒下,擅自行动对上远古神魔,这个起因牵连到最后,不但让当时的『四季司圣』受创,连飞飞的父亲也在当时丧命,从此大司圣就定下这种惯例。」
大司圣是「四季司圣」和「十四星宫神将」的直属长官,他们若是在与魔物的对战中受到重创,或在棘手任务中失利,几乎是强制命令出事的人待在「光城圣院」的「谧古林」中,就怕他们处在当时的环境下,情绪化的做出冲动之事,以至危及自身安危。
「既为圣使、神将,对生死就不同于一般人的看法,生命是为所扞卫之事付出,行动后的代价和结果,不过就是如愿所求!」繁澔星扯唇,对这种前人犯过,后人领受的限制,他向来受不了,大司圣这老头实在该弹性些。
始终沉默在一旁的冬,对他的话缓敛下眉,唇畔却淡笑浅扬。
「没到必要付出性命的任务,又何必轻贱生命。」紫微长叹一口气。「此回天梁的情况严重,不见他回圣院,大司圣真的会派人出来逮人,甚至发出通缉令都有可能。」
「这样就要对老子发通缉令,老子又不是干下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嗟!
「一个驻地的人死了九成,领导者受重伤,如果不是我要亲自来『珞尔喀山』,大司圣早就派人出来好好『护送』你回『光城圣院』了。」天梁的粗神经向来让紫微头痛。
「要制止老头派人,你应该有办法。」繁澔星朝紫微扬眉。「老头在这方面,很信任你的看法。」
紫微是「十四星宫神将」之首,处理事情稳重谨慎,常年驻守「光城圣院」,指挥调度在外的星宫神将,比起常年在世界各地执行任务的「四季司圣」,判断事态上,大司圣更为倚重他。
「禁锢『黑魍古魔』的『北北地境』还维持着远古时期的模样,连流动的空气都带有魔的残迹。」始终沉默一旁的翔忽开口道。「你真要深入最北方,要小心那边暗藏的妖魔,他们虽不出『北北地境』,但在『北北地境』内,难以追到他们的气息,再加上他们的魔力比一般魔物都高,要制伏得费功夫。」
「哟~~倒忘了,翔弟正是从北方回来,难怪呀~~难怪!」繁澔星感叹的啧啧有声。「翔弟,北方很冷吧?瞧你这眼神和声音,连骨子里都透出寒意,一副被冻坏的德性,如果希望哥哥我放放火焰替你驱寒,学着放下身段,哥哥我会考虑的。」呵呵。
「从很冷的地方回来,样子就会很冷吗?」冬不就是一直那副冰冷模样吗?跟北方有什么关系?「夏老头,那你从大海回来,怎么看起来还是很燥热,没有比较凉?」
红发、红瞳,眉眸中透出的神采,炽亮到比火焰还灼人!
「老弟,你总是有办法败人兴致,还败得这么状况外,常让老哥我觉得烈焰焚烧男子汉应该也是一个不错的游戏。」
「老子跟你保证,男子汉命一条,绝不会被火烧一下就哀哀叫。」听到这种挑战似的话,天梁向来拍胸接战。
「希望同伴互斗,不在你们拿生命付出的代价中。」紫微真的相当不能理解同伴们的思考,他们的年纪是小他好几岁,但想法真有差这么大吗?为什么这么爱把性命拿来挂保证!
比勇气挂性命、比义气挂性命、拚男子汉气魄挂性命,连同伴互斗也要挂性命,一条命挂来挂去这么好玩吗?!
「帮你解决大司圣的难关可以,但只要发现你任何意气冲动的行事,不待大司圣下令,我会直接带人捆你回来。」他朝天梁慎重道。
「够义气,紫微老头,老子我不会让你失望!」天梁又是豪迈拍胸,随又想到什么似的,大掌抹了抹口鼻,似乎痛下了一件事,道:「紫微,我幸存的部下,让他们并入『珞尔喀山』的护卫,交给贪狼管理吧!」
「交给──贪狼?!」紫微不敢置信。「你是说真的?」天梁带出来的部下,德性个个媲美其主,遇上贪狼秀气、洁癖、爱美的性格,这……
「你是想折磨小贪狼还是想折磨自己的部下?」夏直接问出紫微的疑惑。
「老子只想贪狼那……娘们男人,德性是比以前走型,但是……我知道他对抗『魔意识』的……举动,总之──」实在不适应讲这种感性的话,天梁又是抹过口鼻。「他骨子里……勉强算是个男子汉,就让部下跟着他好了。」
「老弟,既然认同贪狼面对『魔意识』像个男子汉,何必吃个饭也要整他,气得他翻白眼?」
「老子只是想教教他,吃饭也要像个男子汉!」啐!天梁马上反驳夏的话。「这娘们男人吃口饭也要众人哄,象样吗?」
「这事要看大司圣的安排,我……尽力。」是,尽力不把这两边人马排在一起,否则以小狼对肮脏马上发作的性情,可能歇斯底里到圣院永无宁日。「春离开『光城圣院』后,极有可能往北方去,这一路上你可留意她的行踪。」
听到兰飞往北方的消息,冬皱起双眉。
「连你都知道的消息,该不会大司圣以上……神祭司、学院长都知道春在北方?」夏趣问。早听说飞飞回「光城圣院」的司律庭覆完令后,当着众人的面瞬间脱身,让大家惊愣当场!
「学院长还没从至上界回来,大司圣明天会知道,至于他心中怎么考虑,何时往上讲,就不清楚了。」消息才到他手中,他打算明天回报圣院。
「以春老头的能力,一入北方,不容易追上。」北方地境之辽广,再加上地形独特,春有心断联系的话,没有明确方位,很难找到人。
「她和月帝的大婚未成,灵力应该还没完全恢复,不能过度使用术法,应该也不会浪费在舞空术上,再加上……想避开圣院的追寻……唉!」光城圣使要回避「光城圣院」,这一年,同伴的思考、行动都让他这个老大哥一阵感伤呀!「在这样的状态下,她的速度该没那么快。」
「大婚未成?还没恢复灵力?!」冬神色一沉。「什么大婚?春在『荒魁之原』出的事,不是在学院长和上父的帮助下恢复灵力了吗?」至少大司圣是这么告诉他的。
这下,紫微、天梁连夏都同时一默,为了和「银月古都」的大婚缔结不出任何问题,确保兰飞求救无门,冬从「荒魁之原」的「百年钥约」之后,就被派往东方世界,再到最荒僻的北方冰原,一年多来几乎与众人隔绝。
见大家都不说话,冬冷然跃下石栏杆。
「我说……翔弟,你不会想回『光城圣院』杀了老头吧?!」繁澔星伸手搭上翔转身要离开的一肩,却见到冬回眸的瞪视,冰刃般犀锐。
「哟~~翔弟,你这眼神真是充满……深意呀!明明白白的透出──不爽、放手、别靠近。啧啧,真是让人一对上,不想开打都会觉得对不起自己。」
夏话才说完,一股冰冽寒意从他搭上肩的手指传来,霜寒已从他手指到手腕凝冻一层霜白。
繁澔星一见,天敌的战意瞬起,红瞳蓦燃炯炯烈芒。
「你担心她?」夏绽出那灿耀嚣魅的笑容,炎光掠过手腕褪去冰寒。「以我们遇上『魔意识』都如此辛苦,更何况如今灵力尚不完全的她,所以你想到北方找她?」
翔半侧回首的孤傲侧颜,依然是不动半分神色的冷然,但周遭气流已开始回荡炎与冷的气旋。
「在明知己身的情况下依然前往北方,身为四季之首,春向来有她的坚持,不必你多余的担心,哪怕是亲手足!」
月夜下,火红长发扬舞如焰,夏峻伟昂挺的身躯,对上冬修长逸雅的银白,随着两人眯凛的交视中,当焰火、雪花同现时,周遭虚空迸出点点星芒,不时传来焰燃霜寒,雪掩艳红的错落交鸣。
「『四季司圣』是对抗妖魔,不是用来自家内斗。」这两人在他赶到「珞尔喀山」前,似乎彼此克制的没翻了「珞尔喀山」,但这两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