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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她的下颚,一双灿朗的眼转为深情无限的凝视,正想绽出迷人的朝气笑容,唇角才牵起马上转为痛扭的皱狞,他受伤的掌被兰飞重握住,甚至血渗出白纱布也不放手!
「你认为本圣使的需求是什么?」一双不开玩笑的淡紫晶瞳,严正道。「别说我是四季之首,本圣使既是即将成为『银月古都』之后,就是月帝的人,开这种玩笑就是冒渎圣君,敢侮辱月帝,我真的会出手,清楚吗?」
「非……非常清楚,可以放手了。」血染半边白纱布,下手真重。「哎,月帝如果听到你这些话应该会很高兴,他高兴,你也不用对他小心翼翼,怕得要死!」
「够了!你是哪一国的人?」不想再谈论月帝,她直接问。
「算是亚奈多国吧!」
「亚奈多国!」夏的国家。「为什么说算是?」
「父亲、母亲、干爹、干娘,还有几个照顾我的长辈,每个国家我都住过。但十岁后,亚奈多国才是我成长、长住的地方。」
「听起来你过得很坎坷呀!」兰飞一撇唇,毫不同情。「这种死小孩性格,一定从小就爹不疼、娘不爱,专门拖来打一顿发泄用的人肉打板!」
「我一出生双亲先后死去,母亲更是个从没见过的人,何来人肉打板。」莫英东耸耸肩。
兰飞皱眉。「你一出生父母就分开了?」难道一出生就被母亲抛下,否则怎么会从没见过?
「是死了,母亲为了生我难产而死;三岁时父亲也死了,对父亲有一点印象,却也有限。从小本人和唯一的姊姊相依为命,有很多人,还有其它长辈轮流照顾我们姊弟长大。」
「你家……一定很有钱,而且还家大业大,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啧,还真是小看她了,原来她有一眼洞穿对方来历的高才呀!
「没钱,会有那么多好心长辈照顾你们姊弟。」嗟,兰飞一击掌,再次解析道:「我知道了,是不是姊弟俩被一堆该死的亲戚从小凌虐,长大后差点再被谋财害命,如果真是这样发展我也不讶异,正常嘛。」有时候她觉得人性比妖魔还恶劣,难怪「大海之主」舞天飞琉喜欢魔胜过人。
「如果真是这样,也难怪你有这种欠扁的嚣张个性。」在一堆没爱心的环境下被养大,难免扭曲。
「这可真是抱歉了,周遭长辈对我们姊弟俩相当疼爱,简直用尽一切心力照顾、呵护我们姊弟,让我们的成长从不感觉到缺了什么,尤其我的姊姊天资不凡,成年后接掌我父亲的事业。」
「那能不能直接告诉我,你在我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
莫英东摇头。
「好吧!我可以不问你为何会有天尊的『紫穹界光』,但是你和日帝的关系总该告诉我吧!」兰飞再问。
莫英东又是摇头。
「我希望你搞清楚一件事,一个人因少了半边,连耐性、脾气也都剩一半!」
只见她长指按上眉心,周遭气流再次传来浮动,显然要再次解开封印!
「这次什么情面都不用讲,直接把你打到半死──卸了你的能力,再卖给做苦力的──把你那身嚣张给磨掉──」她怒喊得白发扬飞,显然要开始施咒。
「行行行,我说,但我只能告诉你,我父母之死和北方的『镜烟』有关。」莫英东勉强挤话道。「这是我此行目的之一。」
「『镜烟』!」兰飞微愕放下手。「传说中的『彼岸花』。」
「你知道是什么?」
「这是一则流传在北方的传说。」她双手环胸道。「传说上古时期,春之神将生机带至北方,看到了饱受魔秽肆虐,疮痍满地的生灵,慈悲的春之神恢复北方大地的生机后,也留下了一项生命之礼,『彼岸花─镜烟』。据说此花卉可以死而复生,但年岁太久,再加上北方历经几次大地的变动,已无人再找到过。」
「所以,身为春之圣使的你,一定最能感应春之神留在北方的气息。」
看着他幽凝一叹的神态,是真?是假?兰飞也沉思了。
日落时分,他们落脚在一座供人借宿为生的山间小宅。
月已高悬,万籁寂静中,房中的莫英东解下白纱布,白日被伤的皮开肉绽的掌,入夜的伤口翻着赤肉鲜红看来更显触目惊人!
他敛凝着双眸,另一掌轻覆念着咒言,随即掌背因伤而不全的「祈光纹印」敛去,深墨的绿色脓液混杂着红色血丝从伤口淌落,黑色雾光的流气不停散出,片刻后,绽裂翻开的伤口已愈合,「祈光纹印」也再次完整浮现。
「欺骗你是不得已的选择,春之圣使,兰飞。」月光下的眼瞳成熟而复杂。
褐色短发、眼眸和神态也似隐隐变色,他的四周窜涌着黑蓝诡光,在他抬首望向月夜高空时,一切又恢复原状。
珞尔喀山
「小狼头,吃东西,多吃点才会好得快。」
「唔……放、放着。」贪狼俊俏的脸擦着伤药,却不损那张天生偏女相的美颜,哪怕换回男装,也还是一身秀气;只见他摀着口鼻,面对食物,一脸苍白的别开头。
「还是吃点烤鱼,这可是冬大人特地为你到附近高山冷泉内捕捉的鱼,对伤口复原很好,澔星大人亲自操控火焰,烤得外表焦脆,里面软嫩呢!」
「珞尔喀山」的神殿内,属下们全捧着美食哄自家主子吃东西。
「搁、搁着。」贪狼摀着口鼻的手始终没放下。
「小狼头不想吃鱼的话,改喝汤吧!」另一名属下马上端上一大碗热腾腾的红褐浓汤。「这汤好呀!紫微大人专门命人熬煮的,据说对小狼头的伤有很好的功能。」
「恶……」贪狼只看一眼汤色,又不小心看到对面的方向,强忍胃部翻腾问:「不是……大司圣要来,怎么变成……恶……紫微?」他昏迷了三天,醒来又睡了一天一夜,才起来梳理没多久,就已经又天黑了。
「听说学院长往至上界,上父所居的『弥天之高』又关闭百日,大司圣要协助三位神祭司,暂时难以分身。紫微大人傍晚赶到了,看过小狼头和天梁大人你们的伤势后,就命人准备各种药材,煮了一大锅汤。」
「喝吧!小狼头,天梁大人的分量早就都喝光了,看你脸色憔悴、惨白,一定是连着几天没吃东西,赶快把这些东西吃下,小狼头马上恢复往昔俊美丰采。」
属下们再次将各种食物全捧到他眼前。
红褐浓汤、焦脆烤鱼与各色丰富蔬果美食,此刻看在他眼中全像搅和成一团的可怕颜色,再听着某个方向传来的食物狂扫声,他又是一恶,压下窜涌上喉咙的酸水,干脆连身躯都整个转过方向。
「放、放一边。」他挥挥手要属下们退开。
「不行,小狼头到现在菜只吃一口就不动了,这样怎么会有好气色。」
「对呀!小狼头要不吃,等会儿就是紫微大人、澔星大人和翔大人来,那可就不好玩了。」
「十四星宫神将」中,年龄最小的贪狼,固然最受大家疼爱,也最被大家当小弟弟似的看管。
「不吃、不吃,什么都不吃──谁来都一样──」贪狼再出口的声非但没好气,甚至挥舞双手、用力一踢桌子,怒道:「全都拿开!」
「小狼头这时候不要闹脾气,看你的脸都瘦到没什么肉了。」主子爱美,属下继续劝哄。「不恢复气色,小狼头最爱的女装,穿上也不好看。」
「是呀!大难不死,食欲该大开,快吃吧,小狼头。」
面对属下们连番的苦心劝哄,贪狼一把抓过其中一个的衣领,火大喊着:「看到那种情况你吃得下──」他指着对面那个让他浑身都想跳脚、抓狂的源头。「还敢跟本大人说,大难过后正是食欲大开时──」
正前方,同样缚着伤布,一身魁梧熊样的天梁,盖头盖脸的乱发和胡子为了敷药裹伤已被剃尽整理出模样,竟是一张和粗犷彻底绝缘,面庞轮廓尚属净白俊俏,偏偏配上那身魁梧体魄,充满格格不入的矛盾。
只见他老兄大掌抓起满桌食物狂吞猛扫,美酒仰头豪饮,一旁服侍的仆人只能拚命添酒上菜,关切的要他别吃这么急、小心噎到。满桌杯盘狼藉、地上残渣油汤,才灌完酒,马上再抓起仆人送上的一块夹着厚牛肉的大面包。
「你们看、你们看──手还沾着血就抓肉吃,天呀──竟然把油渍擦在伤口的纱布上──简直脏到……」
话还没说完,只见天梁吃几口夹着牛肉的大面包后,双眉一皱,犹感不足的用手挖起放在桌上的一大坨豆泥,直接用掌涂了厚厚一层在食物上,接着几个大口吃完,这才对味又满足的打着饱嗝。
「小、小狼头……」
属下们看到贪狼又是瞠目的颤抖,生怕主子的伤才稍复又要气出病来,赶忙挡在他眼前。
「天梁大人用餐是……豪迈点,别看就不碍事了。」
「豪迈──」火冲上脑,贪狼秀气的脸已经扭曲到极致,歇斯底里地狂咆:「那根本是个垃圾──和腐烂之魔一样──是个令人作呕的玩意儿──」
就见天梁双手又是随兴的在身上擦擦,碰到裹着伤口的纱布,太过用力连同手上原本结痂的伤口、肿包搓破,他啐声,直接舔一舔当作处理了。
「肿……肿包破掉的脓……」血还和着灰白流脓被他一块吞下!
「小狼头──」
贪狼终于崩溃的翻过白眼,吓得周遭属下要接住倒下的他,却听到更大的作呕声先传出。
「恶──」
酸水再次冲上,这次贪狼压不下去的夺喉而出,原就没什么进食的胃狂吐出酸水,呛得他连咳,也牵动未愈的伤口。
「小狼头?!」
一旁的属下忙倒茶、递水、拍主子的背,让他顺气。
「他妈的,都让开!」一记劈脑大喝,巨灵大掌扫开身边忙着要拦他的一群啰喽属下。「吃个东西,要一群人围着哄,他妈的──贪狼──才多久没见,你这娘们男人,已经连穿上男装都摆不出男人样了!」
众人不及阻止,就见天梁几个大步跨来,一把抓起吐到半昏欲倒的贪狼。
「啧啧,不知道男人怎么做的话,老子就从吃东西开始训练你──」
才被酸水呛得满口酸苦,豆香的食物已猛地再塞入口中,贪狼睁开眼,骇见那结痂、流脓的大掌正连同黄褐的豆泥摀到他嘴上──
「小、小狼头──」
只见贪狼猛然伸手按紧天梁双肩,一脚踩上他的腰肚、再踹上他的胸膛,用力一蹬,整个人后翻脱身!
「呸呸呸──恶──」贪狼用力吐掉口中的豆泥,拿起一旁的酒拚命漱口。
「看来只有受到刺激才会像个男人样!」嗟。
「天梁──『珞尔喀山』是本大人的地盘,岂容你这只土灰熊踩到本大人头上──」
「小狼头,别、别激动,你的伤还严重着……」
只见贪狼横手掠空,光影划过掌心,一柄长刃已握在手中!
「妖魅魇影,难过『珞尔喀山』,更不会让你这头野熊在这撒野!」
「小狼头──冷静呀!」
属下们见到伤重的主子要再动武,赶忙要阻止!
「啧啧,凭你这娘们男人也想宰老子,太好了!」天梁巨灵大掌抓过一旁神殿护卫的佩刀。「老子养伤养得骨头都快发霉了,就拿你这娘们男人活动、活动筋骨!」
「是我要给你这只土灰熊好看──」贪狼扬声一斥。「天光截空──琉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