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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青泉杖应声而矗立地面时,莫英东赶忙从身后架住她!
'你在干什么?这种事也要动用青泉杖,不是说不浪费无谓的灵力吗?'
'这玩意儿搞不好是妖魔化的,不把它打出原形——'
'咿——咿——'
就在两人拉扯争执时,眼前拍着翅膀的玩意儿传出声来,浑身敞出亮红色短毛,被日光一照,它半缩起翅膀,呈半圆状,身上的短毛从中绽放晨曦辉泽,好像太阳从东边升起,绽射晨间光芒一般。
'{日出之形}!'
两人见状不禁同声叫出。
第八章 妖魔使者
洪荒的林木,瘴气弥漫,远方一座矗立的山峰,在乌云与灰雾中,可见巨大的飞禽盘旋。定眼欲看,山峰与飞禽却又失了踪影;立于远方,飞禽盘绕云雾中的山峰却又鲜明可见。稍一靠近弥漫瘴气的洪荒野林,便感觉到飞禽的暗影罩来,野林前无数及腰的野草,皆盘绕着吐信的毒蛇,恐吓着妄想接近的人。
今日,这座荒废、人烟难至之地,站了一男一女,前者一贯摆出他初见事物的打量态度,后者只是环胸皱眉,显然对这地方好感不强。
'确定是这里吗?'
'应该是吧!{日出之形}在太阳下发出的毛光是指向这。'
兰飞捧着手上又已缩回成蛋的'日出之形'。平日若没事,这颗玩意儿几乎都缩进蛋内睡觉,为了研究怎么从它身上找到线索,她和这只小玩意沟通、献媚甚久,才知道要从它身上的毛光顺向来找线索。
这个会飞的狗蛋——是的,她在内心是这么叫——不晓得和她是有缘还是有仇,从一开始就黏上她,对莫英东很和气又害羞,对她很骄傲又不爱搭理,却偏偏只往她身上待,且如果她也对它摆出骄傲不搭理的态度,它就会变成气跳跳的蛋,像之前一样跳到她身上弹打她,直到她'和颜悦色'的陪笑回应,这颗会飞的狗蛋才会停止它弹跳的暴行。
她真是何其有幸呀!罕有、罕见的生物专门喜欢遇上她,都莫名其妙就落到她都上,她那比人罕见又在灵界快绝迹的座下圣兽,就是这么来的。而她还不能不接受,否则会有人说她不知惜福。
看着眼前的环境,完全就是那个龟毛、难缠的魔使者居处没错。魔使者虽爱游居人界各地,但是整个居所带着走,且不脱喜居险要又看似不毛之地,再搞一堆看起来就是蠢毒魅魅原生处的入口来吓喝人。
'这里的主人……性格好像不太好。'看着这片险要环境,莫英东老实道。
'魔使者以刁钻闻名,尤其对圣院的人,向来难缠到底,此回只能碰运气。'兰飞将身上带有隔绝力量的链坠与手链取下,一同将已缩成蛋的 '日出之形'放进身上的随身小袋。
今日她是以光城圣使来访,因此不能带任何掩饰或隐藏身份的物品在身,这是对'人界三贤'的尊重。
'你和这位魔使者见过?'听她口吻不太带劲。
'每一位光城圣使正式授封后,第一要务,就是寻找{人界三贤}面谒。在光城圣院内,十四星宫神将以上的人,全都见过这位魔使者。'就算不想见、不欲见、不爽见,也没法子,圣院规矩,而且还要带回'人界三贤'所给的信物才算完成面谒。
'这是认同新一任圣使还是神将的仪式吗?'否则何必一定要见过'人界三贤'。
'年轻人,这叫{敬老尊贤},学着点。'横眼扫过这个总爱一派评头论足、自以为是的小子。'对比你年长的、有品德的、有崇高地位的,都要抱持一种后进的谦虚与学习,懂吗?'哼!
'这一直是我辈所抱持的学习态度,只叹年长、有品德、又有崇高地位可学习的、虽大有人在,却难有机会跟在一旁学习,反而必得跟着的对象都是……唉!'
'你看着本圣使讲这句话,是想怎么样?'
'我只是力行好青年原则,眼之所及符合言之所意。'
'挑衅本圣使是你的人生目标吗?'否则干嘛老和她作对!
莫英东看着她,俊朗的面容绽出灿烂一笑后,有礼貌纠正。
'希望你别小看一个有为少年的人生目标。'他亮出掌背,一道圆形光轮浮绽。'一个年纪轻轻就被日帝授予祈光纹印的少年,未来的人生目标与成就,当然是辉煌到会刺眼,损损光城圣使,充其量是生活中一种完乐的调剂。'
'玩圣使是——生、活、调、剂、呀!'兰飞的唇角,抽搐般的牵起有生以来最阴森的冷笑,连鼻腔都逸出很微妙的冷哼。'年轻人,你过的生活真是奢侈呐!'
'哪里,我只是尽量不让自己和委屈结缘,懂得享受生活。'
深深长吸一口气,而且还要把气吸得越长越好,让自己不容易把怒气窜上,接着缓缓吐掉,就算眼角闪过杀气也要不着痕迹。
眼前这个仗着靠山,狐假虎威的家伙,还没完完确定他的身份来历前,最高原则——当一只软体动物,随人说圆讲扁,顶多稍微变形一点而且。忍,未来她有得是能力讨回!
'你的脸色和表情,看起来真说不上好看……挺狰狞的。'莫英东端详她抽动一边唇角又扯回来,另半边脸要笑不笑的诡异。'振作一点,虽然是个剖了一半的圣使,怎么说也还是个光城圣使,真不行,还有帅气不凡、前途辉煌的我会罩你的。'
他大方拍拍她的肩,想表达他毫不吝啬的风度与鼓励。
'哈——'对这种明着损、暗着刻的话,还一派自以为义气的表现,令回来意气风发、傲气不凡、总是擒魔除恶到令人仰视的春之圣使兰飞,忽然发出怪异的笑。'哈哈哈,呵呵呵,没想到身为四季之首的我,沦落到要别人罩!'
'你整个脸色看来更黯沉的感觉,没问题吧?'
如果不是以她现在的状况,不想妄动灵力和体力,要在以往,管他是不是什么来头不凡的人,就算真是司律庭派出来明查暗访的各个圣使、神将,敢这么惹她,就算她春之圣使内心是个有崇高修养的人,她的拳脚也会自动屏弃修养。
'能有什么问题呢?'忍着牙关狠切的磨齿,她背过身,以防自己再看着那张脸,手脚真的会自动招呼过去。'本圣使只是感叹几个月前,我比你更懂得享受生活呢!'
哼哼哼!我是一只软体动物、一只会自动变形的软体动物,忍一时之气,以大局为重,等将来再把走掉的形'扳'回来。
再一次的告诉自己,大神官她都痛扁两次,也不怕对上神学院那一卦,揍这小子——指、日、可、待!
'看来,要见到魔使者,唯有你能办到。'将笑容固定好在唇角,兰飞才再回过身面对眼前的家伙,朝他绽出和气好脸色。
'哦?'这话果然让莫英东双眉挑起。
'魔使者性格独特,喜好也很独特,我很难符合……他的要求。'既然说在不宜妄动手就智取,找个人给这小子下马威。
'魔使者见光城圣院的来使会有什么要求?'
'只能说 ,有些事,身份反而成了一种阻碍。'见他眉头皱出疑惑,兰飞一派耸耸肩道:'再怎么说光城圣院以维护人界安全,专逮擅入人界为祸的妖魔,魔使者虽是代表魔界在人界的专使,毕竟对妖魔有着血统之缘,他对光城圣院的人专爱刁难是其来有自。
'面对光城圣院负有任务的来使,魔使者再怎么难缠,也该有一定程度吧!'身为'人界三贤'之一,对事情轻重该是自有分寸。
'{人界三贤}是三界在人界各自的代表,和光城圣院顶多是一个默契的互动关系,就像{荒魁之原}的贺格公爵一样,有自己的想法定见,卖不卖光城圣院的帐,非能强求。'贺格公爵如果不是和人界之父与学院长情谊特殊,立场上,他应该是偏魔皇大公。
'总之呢,以魔使者而言,你能见到他的可能性比我大。'她再次摆手表达无奈。'应该说,如果连你都见不到,那很难有人能见到了,因为依魔使者见人的癖好,本圣使完全不可能的。'
'可是听起来顶多和光城圣院有些历史环境上的心结而已,会因什么癖好而刁难光城圣使吗?'
他妈的!这小子怎么这么难说动,是不晓得太精明会提早夭折吗?
'难说呀!魔使者如果喜欢的是有为的少年、聪明的年轻人、光明前途的小伙子,我自然没一样……比得过你,当然也只能让有能力的人来。'
笑,要撑住微笑,目的的达成不在乎过程,只在乎结果,小小丢点颜面,换来一吐怨气的大大爽快,太值得了。
'哟,看不出你还有自知之明,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该禀着直言以告的情操。唉,想四季司圣在人界传的多么厉害又神秘,总带给人无比的信心,结果真正一见其中的四季之首,真是——唉!'莫英东重声又长音的大大叹息。
'真不晓得是封印挑人时,是不是正好出了什么错,否则为什么会降低水准,还是光城圣院有问题。恩,你又深呼吸了?'还闭着眼睛吸了好长一口气才吐掉。'听说光城圣使都有一定的胸襟,对一个说真话的人,你不介意吧?!'
'介意——什么呢,呵呵!'咬牙硬撑出胸襟与气量。'你能说我就不、介、意啦!'
'那太好了。'他当下不客气,再次滔滔大论。'毕竟封印主人大可不开玩笑,万一封印降下来的时候,遇上闪电打雷,不巧过程中被雷打到,降错人是有可能发生的。不过,听说你自幼便领受春之印,当天还风和日丽的,唉,那就纯粹是封印降低了挑人的水准……怎么了?'
干嘛忽然走到前方的大树旁,身体歪塌像瘫了一边靠着,挨着树身,软不拉几得像蛊一样蠕蠕动动。
'我是一只软体动物、我是一只软体动物,一字暂时会变形又心胸大的软体动物,未来我会很厉害、未来我会很厉害……'
这头的莫英东只见她瘫挂在树边的背影,低头喃喃的不知道念了什么后,忽又直起身,再回头,笑得一脸灿烂可掬。
'那见魔使者的事就多多麻烦了,呵呵呵。'就让难缠的魔使者来给这混小子好看,又能达到此趟目的,也是一举两得呀!
'见到魔使者要干什么?'
'就问他……'
'看来,今日{荒漠无地}拂来人间绿意呀!'似笑非笑的声,已经从崖上一路掠过荒林,直传而来。'四季之首专程来这人烟罕至处,总不会为{路过}而来吧?!'
四周景物一阵朦胧,瞬间,他们已置身峰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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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这个地方的主人,果真性格……过人。'站在人见门口,虽不好再说性格不好,但莫英东再次的确定这件事。
两人站在一座隐于荒烟灰露中的崖峰边,一边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断崖,一边是无数耸天巨木,而巨木早已妥塌、断裂的遍布满峰顶;烟白又夹杂着灰蒙的雾气笼罩,充斥着幽深萧索,不是一般人能到得了,像是一座荒废了无数世纪的崖峰。
'春之圣使兰飞拜见魔使者。'兰飞朝雾气的虚空致意。'蒙使者破例让我等进入{荒漠无地},兰飞谢过。'
一般人不经过山脚下那片毒蛇野林和盘旋巨禽的考验,很难来到峰顶。
一声清清淡淡的凉笑后,悠悠懒懒的声才再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