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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着下巴想,傅微这张脸长得就是彻夜不归的类型,有点麻烦。
她在傅微家门口转来转去,忽的有个晨间遛鸟的大爷提着笼子路过,热情洋溢道:“哟,小姑娘没带钥匙啊?”
“啊?”月愣了愣:“我……我没钥匙。”
“小傅真不懂得疼人,家门钥匙都不给你配一把。”大爷说:“他早上六点多就出门了,你给他打电话呗。”
月:“???”
“要不去我家坐着等也行。”大爷说:“嘿,我老伴儿之前想给他介绍姑娘,他说他不想谈,这跟我打马虎眼,原来有个这么标致的小女朋友。”
月犹豫了一下道:“他每天都很早出门吗?”
“是啊,比我还养生呢。”大爷说。
月思索着,依照傅微之前对于周边环境的了解,肯定经常在附近溜达,听邻居的描述,似乎也不会跑太远,她朝大爷鞠了一躬,掉头往蒜蒜甜品店的方向跑去。
七点半的蒜蒜甜品店还没正式开张,老板娘正领着几个员工在店门口做广播体操。
“一二三四,打起精神,再来一次!”老板娘清脆的喊道:“要用最好的状态迎接朝阳!”
月蹑手蹑脚的想绕过去,被老板娘一眼看到:“妹妹,好早啊!今天不上学吗?”
“我……找人。”月有一搭没一搭的朝店里望。
“找谁?”
“小傅。”月学着老大爷的口气说:“就那个戴眼镜的小傅。”
“在呢。”老板娘揶揄道:“你看。”
月顺着老板娘指的方向看过去,透明玻璃后面的粉色沙发上,男人轻简衣着,坐姿端正,对着电脑目不斜视的敲字,镜框后面的一双眼眸清冽如冷泉。
“他每天都在。”老板娘单手叉腰,笑盈盈的补了一句。
月对老板娘的暧昧口气浑不在意,迈步进店。
风铃清冽的响了一阵,傅微像是有所觉,掀起眼帘。
穿着白色小棉袄的少女直直的闯入他的视野。
今天她没有扎头发,跑动的时候头发向后飘荡,一束微长的刘海倚在额角,修饰着脸颊精巧的线条轮廓,比之前穿校服多了几分妩媚和成熟的味道。
傅微怔了怔,觉得自己怕不是文章写多了,满脑子都是繁复华丽的修饰词。
月在他跟前站定,背着手,歪着头。
傅微抬眸和她对视,半晌,他吐出几个字:“你翘课了。”
月:“……”
什么叫我翘课了,口气这么笃定,为什么不能是学校放假,或者是我请了假有正当理由的!我也没穿校服啊……
总感觉这家伙的洞察力有点太过敏锐了。
傅微没再看她,目光转回电脑屏幕。
他“噼里啪啦”的敲什么呢?月有点好奇,她悄咪咪伸长了脖子去偷看,还没看到什么,傅微“刷”的把电脑合上了。
月:“……”
她挑眉,跟傅微看了个对眼,从对方的瞳孔里看到了一圈圈荡开的涟漪。
——像是受了惊吓一样。
好像是个文档界面,难道在写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该不会是在骂我吧!
月满腹狐疑的在他对面坐下,越想越不对,看对方慢吞吞把电脑又打开了,刚敲几个字,她出其不意,一撑桌面又把脖子伸了过去。
傅微的反应只会比她更快,“啪”的又把电脑合上了。
俩人一来一回拉锯战进行了好几个汇合,月终于败下阵来,这个看起来书卷气很重的眼镜男反应怎么就那么快呢?他也不怕把显示屏和键盘砸坏了。
傅微也有点吃不消,他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几乎把电脑捂怀里了,他抬眸看着对面的少女,那少女也瞪着一双大眼睛警惕的回望着他。
眼角的弧度微微上扬,那颗泪痣的存在削弱了凌厉感,多了几分柔弱和忧郁的味道,她瞪起眼睛的时候眼睛占据了脸上好大一部分空间,像个好看的……手办?
傅微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开始浮想联翩的编排了,真是职业病,僵持中,少女的肚子里发出了“咕噜”一声。
月:“……”
傅微:“……”
“二位要点些什么吗?”老板娘很是时候的走了过来,抱着一份菜单笑吟吟道:“我们新推出了青柠口味的松塔哦。”
傅微侧目:“吃吗?”
月的坚韧不屈没维持多久,咬唇:“……吃。”
“别的呢?”老板娘笑得人畜无害。
“大杯的可可。”傅微说:“中杯的美式,谢谢。”
点完单,氛围似乎缓和了几分,老板娘优先上了松塔和可可,很懂的摆在了月跟前,傅微抽了纸巾递过去,打商量似的道:“自己吃,OK?”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月叼着小叉子,很不情愿的“唔”了一声。
傅微这才把电脑盖掀开,月安静的坐在他对面吃了一会儿,看他敲字的速度渐渐地由慢变快。
对了,自己是干什么的来着?
时间在相安无事的对坐中一分分过去,月叼着可可的吸管慢悠悠的吸溜着,大杯的可可可以吸溜好久,甜甜的滋味让人放松,她有点惫懒的侧目朝着窗外发呆,忽的听傅微道:“你口红什么色号?”
月:“嗯?”
她转眸,傅微也看着她。
“我没化妆啊。”她纳闷道。
傅微似乎有些诧异,随后“哦”了一声,又把视线收了回去。
这家伙什么毛病?思维很跳跃啊。
可是人却意外的不讨厌。
她一手托腮,心想如果这句话是陆坚问出来的,大概会被她锤爆狗头吧。
“伊蓝依旧很白,她的唇色鲜妍,似池塘里的红鲤,那是自然的颜色,比任何唇釉的妆点都要美丽。”傅微在文档的末尾处敲下一行字:“纪臣想吻她。”
☆、第 11 章
月觉得傅微打发她打发的还是很有诚意的,为了让她保持安静,松塔吃完了又给她点了一打香草泡芙。
蒜蒜牌泡芙个个都有拳头那么大,馅儿是很实在的卡仕达酱,冰凉清甜又不腻,月一吃吃到中午,傅微才合上电脑,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为什么翘课?”
正在舔手指的月:“哈?”
要不是外表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她简直觉得这人比宋主任还要老。
“为了找你啊。”她脱口而出。
此话一出,傅微立刻变得有话要说,月觉得他大概误会了什么,毕竟他好像是个自带小姑娘吸引力的体质,连忙道:“我找你是因为我遇到了好大的麻烦!”
傅微稍稍一怔,颦眉道:“什么麻烦?”
他将眼镜重新带上,一瞬不瞬的望着月。
突然得到格外真挚的关怀,月愣了愣,神思电转。
这家伙说敏锐是敏锐,可说傻好像也有点傻。
她埋下头,用力把鼻子在衣服上蹭了一下。
“不瞒你说。”她一吸鼻子,光速变脸,嘴巴抖成一条波浪线:“我没有亲人,只有一个后爸,后爸把我往寄宿学校一扔就不管我了,我人生地不熟,遇到这种事,除了你我实在不知道该去找谁了!”
小姑娘鼻头红红的,挤一挤眼睛里还有泪花,真是可怜见的。傅微被她突如其来的悲愤给震慑住,半分怀疑也无,手足无措的抽了几张纸递过去:“你……慢慢说,有什么困难我帮你解决。”
月接过纸瞎鸡儿团了团包在鼻子上“噗呲”吐出一口气,趁这个功夫迅速在脑子里拼凑出一段足以登上《知音》杂志的狗血故事:“我有个姐姐,她貌美如花天真烂漫,可惜,被不良少年骗了!从此以后她再也不上学了,成天跟她那个抽烟喝酒打群架的男朋友在凤舞九天里彻夜不归,大好人生就此荒废——”
月觉得自己简直牛逼坏了,怎么能即兴编出这么精彩的故事,还讲的声情并茂,眼看着傅微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愤慨到同情,月太有成就感了,得意的有点儿想笑,但是她得憋住,于是干脆往桌上一趴,抑扬顿挫的“呜呜呜”起来。
她很不走心的呜了一会儿,忽然脑袋被人按了一下,对方的手心贴在她的发顶,温暖而有力。
她怔了怔,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袭上心头,心口轻微的抽搐了一下。
熟悉。
傅微摸着她的脑袋,觉得光摸一下不足以传递他的关怀和支持,于是使了点力揉搓,少女的头被他按得一点一点的,随后“砰”一声磕在了桌面上。
傅微:“……”
月:“……”
靠,好疼!
月捂着脑门直起腰,半天没说出话来,这次的眼泪花儿是真情实感的,傅微也吓一跳,僵硬的悬起手:“对不起,你还好吧?”顿了顿他补了一句:“我撸猫撸习惯了。”
“……”
少女看起来更悲催了,傅微连忙道:“老板娘,有没有冰袋?”
老板娘正忙得不可开交,傅微只好起身去前台,月坐在座位上独自悲催了一会儿,忽然看见窗外有一支巡逻队走过。
巡逻队按片区划分,每天早晨八点巡防一次,这会儿不是巡防的时间,月有点纳闷,便看见那个胸很大的女领队突然驻足,回眸朝她看了过来。
那女领队的眼中出现了瞬间的失神和放空,月这才意识到她看的不是自己,刚一回头,一个冰袋落在了脑门上。
“嘶”月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傅微却没有因为她的应激反应把冰袋拿开,反而格外认真的按住她:“别动,否则肿起来又该疼了。”
月龇牙咧嘴的看着眼前这个眼镜帅哥,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她特别想告诉这位人、妻属性浓厚的帅哥,她的自愈能力很强,就算被捅两刀只要不靠近心脏都没事,所以磕一下疼完了就算了。
真的不用受着个罪啊!
月望着傅微关切又慎重的帅脸,充分感受到了对方的拳拳心意,囧的没话讲,只能生无可恋的叹了口气。
风铃“叮叮咚咚”的响了,一阵香风飘过,是最近迪雅新推出的高档香水,随后一个女人用充满了磁性的嗓音开口道:“傅微,好久不见。”
月一扭头,冰袋跟额头错开,她看见刚刚在窗户外边望夫石似的大胸制服女居然进来了,俏生生的站在跟前,一手叉腰,另一手扶了一下脑后的发髻。
胸是真的大啊……腰怎么那么细呢?这活动不会重心不稳吗?
还有,巡个防为什么喷那么重的香水?
她正在心底疯狂吐槽,傅微又锲而不舍的把那个冰袋按到了她的脑袋上,同时抓了她的手摆在上面,认真的叮嘱道:“自己按着。”
月:“……”
做完这一切,傅微才直起身:“中午好,林队。”
“叫我阿苗就行。”林苗脸微微一红:“你……为什么一直在这儿?”
呵!月顶着个冰袋翻白眼,果然是窥伺已久假装偶遇,馅儿露的也太快了。
傅微却比她想的要迟钝,思索了片刻很认真的回答:“我不能一直待家里,会跟不上时代的。”
你现在好像也没有怎么跟上时代吧?换了个地方宅而已啊?
月感到很不能理解。
林苗愣了愣,笑出了声,她是个娇艳的美人,这一笑艳光四射:“果然,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谨。”
“你说笑了。”傅微抿了抿嘴唇:“我比较无趣而已。”
知道自己无趣还不算没救。
月一手托腮,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位是?”林苗终于发现了月的存在。
“啊。”傅微说:“我朋友,刚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