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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中学的校门映入眼帘,一个保安坐在传达室里,横着手机,估计是在看搞笑视频,笑得一抽一抽的。
校门紧闭,月犹豫了一下,把小绿车停在路边,寻了隐蔽处从双肩包里翻出校服套上。
她整理了一下领结和裙摆,确认自己看起来是个学生妹无误了,这才朝着校门口走去。
保安看视频貌似入迷,月甫一靠近大门,他就灵敏的坐直了。
“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他气势恢宏的大喝:“几点了都!”
“我是新来的转学生。”月满脸乖顺:“老师我下次不会了。”
这招屡试不爽,漂亮女生主动认错,再追究就不是男人了。
保安果然是个男人,脸色缓和了些,走出来准备给她开门,路过月跟前,他余光一扫忽道:“不对啊,你这不是我们学校的校服啊?”
月:“……不是吗?”
“我们启明校服肩膀上都有星星的,你这没有啊。”保安说。
月:“……啊。”
该死,校服太多出门太急,估计拿错了。
她连忙道:“这是我原来学校的校服,我不知道来新学校报道要穿新校服的。”
“你原来哪个学校的?”
“六中。”
“那你这也不是六中的校服啊!”保安说。
月:“哈?”
“六中校服领子上都绣了S的,Six。”保安比了一个“6”说。
月:“……”
她在贝塔市上了快一百年的高中了。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她的生长发育停滞,骆曌为了隐藏她的身份,以三年为一轮,让她在整个贝塔市的高中轮转。
贝塔市有大大小小十几所高中,轮一遍下来就是三十年,自然谁都不记得有白丞月的存在。
而她的衣柜里也积累了若干件不同学校的校服,几乎能编一本贝塔市校服变迁史。
近十年人类生活趋于安稳,对于校服的审美从运动款逐渐往制服款发展,从前流行穿开衫裤衩的时候,不同的学校还知道用不同颜色的条纹,自从改了革,所有学校都是衬衫西服格子裙。
居然还有学校特色的吗?
……好歹也显眼一点吧。
保安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搜集校服可不是什么大众爱好。
月有点儿头疼,其实在校门口耗着等人来不要紧,最要紧的是她饿了。
对,她饿了。
身后驶来一辆SUV,车门开,从里伸出一条腿,半天没出来人。
“好冷啊!我不要下车!”
这声音有点耳熟,月歪了歪头,车上那人总算出来了。
也真难为她一路上过来把妆都卸了,死亡芭比粉居然是个学生妹。
冤家路窄。
“苏小姐!”保安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迎上去笑道:“您看这都快十点了……次数多了不好瞒啊。”
“哎呀知道了。”苏蓉不耐道,她侧目,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你!”
“嗨。”月冲她招了招手,莞尔。
苏蓉瞪眼看了看她裙摆距离膝盖的位置,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裙摆到膝盖的位置,今天短身的格外明显,恼羞成怒:“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苏小姐,她说她是我们学校的转学生,但我看着不太像。”保安说:“您认识吗?”
“不认识!”苏蓉脱口道:“不知道哪儿来的女混混,早上还把我秘书给打了。”
保安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月叹了口气。
好饿,饿的无法保持微笑。
苏蓉看她吃瘪,觉得搬回来一局,心情大好,转头冲车里叫道:“便当给我。”
接过管家手里的便当,她趾高气昂的回到月跟前:“你想进学校吗?”
月:“你为什么带便当?”
“?”苏蓉显然没跟上她的节奏。
“学校没有餐厅吗?”月看起来对这件事异常的较真。
“我们学校餐厅最近扩建,不对外开放。”保安插嘴道。
不供餐并且封闭的学校,那岂不是要饿到晚上?
会出人命的。
“那我不进学校了。”月当机立断:“回见。”
说完,她扔下在原地目瞪口呆憋了半句“你求我啊”死活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苏蓉和一头雾水的保安,转身离去。
估摸着是因为早餐吃的太早了,她走了两步,饿的前胸贴后背。
空气中隐约飘来一点腥甜的味道,撩拨着她紧绷的脆弱神经,与之相比万事万物都变成了空白,那气味就像是一根突兀而醒目的红线,拴住了她,勒紧了她的心脏。
身为一个高贵的纯血种,对于饥饿的抵抗能力比混血种要强大的多,大多数时候他们体面自持,不会露出饥不择食贪婪饕餮的一面。
但是如果不吸血,而用其他的人类食物代替,那需求量就大得多的多得多。
还非常容易饿。
饿的厉害了,就会想咬人。
她循着那气味不由自主的摸索过去,拐进一条小巷,看见了一家绿油油的甜品店。
这年头甜品店装潢大多是少女色系,粉色紫色淡蓝色,原谅色是什么鬼?
原谅色刷墙也就算了,名字为什么要叫蒜蒜甜品店!
光看着就有点儿恶心了。
月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打了一个喷嚏。
弱小无助——但能吃。
那气味越发浓烈,月被刺激的焦虑,遂看见甜品店门前的广告牌边上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那男人穿着一件简约的白衬衫,风将他胸前的黑领带吹的飘扬,有几分超凡脱俗的味道,他一手抄兜另一手平举着,掌心舒展。
那就是源头!
月霍然瞪大了眼,胸腔中似有一头野兽在引颈咆哮,挣脱了一切原则的束缚,她疾步飞奔过去,对方也瞬间察觉到了她的动作,旋身转向,细框眼镜后方的瞳孔微微一缩,闪过诧异。
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对方的掌心赫然有一道裂痕,正“滋滋”的往外冒血珠。
☆、第 3 章
血珠浓稠,圆润剔透,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味道。
月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脑海里回忆起骆曌当初给她写的洋洋洒洒一篇赞美文。
吸血是天性,对抗天性的人,啊当然还有血族,都是伟大的!
她无声的叹了口气。
她并不想当什么伟大的人,只是单纯的不服输罢了。
她慢慢的、挣扎的把对方的手一寸一寸的从眼前拉开。
这时,甜品店里跑出来一个穿围裙的男孩子,大声道:“先生我找到创可贴啦……哎?”
他一愣,指着亲密无间的抓手二人组道:“你们俩……”
月露出一丝尴尬,迅速缩手背到身后,退几步跟那男人拉开距离:“我路过,看到他……受伤了,嗯就这样。”
她用舌头舔了一下前磨牙,有一点锋利的尖尖冒出来,桀骜不驯的刺痛了她的舌尖。
好险。
她一面掰扯一面平息欲望,顺便用余光偷看那个男人。
对方没什么反应,任由那小店员跑过来替他处理伤口,中途用完好的那只手推了推眼镜框。
月松了口气。
居然是个神经大条男,害她瞎担心一场。
这么一想她松快了许多,忍不住又看了对方几眼。
对方的感觉很敏锐,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过脸来。
月猛的一怔。
镜片后头藏着一双斯文狭长的眼睛,瞳孔像某种无机物,平淡的看着她。
平淡到有些冷漠。
月脑子里平白无故的浮现出一大堆几年前流行的都市小言——“冰山总裁爱上我”,“我的斯文败类老公”,“冷暴君的代嫁新娘”。
她感到一阵恶寒,心想白瞎了这张帅哥脸。
吐槽归吐槽,她还是没有找到那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感从何而来。
“好啦!”小店员收好创可贴和消毒药水,有点不好意思道:“真是对不住,让您帮忙搬广告牌还害您受伤。”
“没事。”男人摇摇头。
“我送您一张券,免费兑换一杯店里的饮料。”小店员热情洋溢:“什么都可以。”
“这个行吗?”男人指了指广告牌。
“这个不太行。”小店员不好意思的挠头:“这个脏脏拿铁是参加活动的,要等活动结束才可以。”
“哦。”男人点点头,似乎有点失望。
“实在对不起。”小店员也有点慌,忙道:“那我先去忙啦,我叫印舟舟,有需要叫我。”
男人再次点点头,这次连个多余的字也没说。
印舟舟推门推了一半没进去,满心忐忑,再次扭头看那个男人。
男人也不看他,专注的低头看广告牌。
总感觉他好像生气了。
可是……那是活动规则啊!
印舟舟哭丧着脸钻进甜品店。
月目睹了全过程,她觉得有那么一点神奇,这广告牌上到底写了什么这么吸引人?
她忍不住凑过去看。
广告牌上用五颜六色的蜡笔涂鸦,又萌又醒目的写着几个大字。
“大胃王比赛”。
卡路里超高的酥皮流心蛋挞哦!
谁吃的数量最多谁就能全部免单还能免费获得一杯新推出的脏脏拿铁,超大容量的那种。
快来参加吧!
月慢慢的瞪大了眼。
还有这种好事?!
如果她现在抬头看一眼玻璃门,铁定能从玻璃上看到一个两眼放金光的少女。
“哎帅哥。”她用手肘顶了一下身边的男人:“你是不是想喝脏脏拿铁?”
男人转眸看了她一眼,意外的坦诚:“嗯。”
“我报名参加比赛,赢了拿铁归你,怎么样?”月说。
既助人为乐,还捡了个便宜亲友团,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对方看了她两秒,毫不领情的回答:“不用,谢谢。”
说完,他也不看广告牌了,推门进了甜品店,留月一个人在广告牌跟前风中凌乱。
她正沉浸在被拒绝的震惊中不能自拔,这时有人在她肩头轻轻拍了一下,爽朗地笑起来:
“妹妹,你是今天的第三个了哦。”
月回头,看见一个穿着毛呢长裙的的女人,那女人长发齐腰,笑起来眼睛弯弯甚是甜美温婉,带着兔毛手套的手里拎了一个小篮子,篮子里有几个新鲜芒果。
“老板娘!你可算回来啦!”印舟舟喊:“再用罐头黄桃代替芒果我们就要被投诉啦!”
“等一下!”老板娘说。
“什么第三个?”月有些纳闷。
“今天上午已经有两个女学生跟他搭过讪啦!”老板娘笑盈盈的说:“还专门买了奶茶请他喝,你猜结果怎么着?”
月刚想说我不是搭讪,老板娘就自问自答了:“那位帅哥谁的情都没领,还把钱原封不动的退给人家了,退钱的时候特别严肃的跟人小姑娘说,不要随便乱花自己的伙食费。”老板娘用手指点着下巴:“把人家小姑娘吓得不轻。”
月:“……”
老板娘扶着她家广告牌笑道:“如果你是为了跟他搭讪,这个活动你还是不要参加了,伤身的。”
月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最终放弃了解释。
“你们家流心蛋挞应该不是大蒜馅儿的吧?”她问。
“当然不是。”老板娘笑得花枝乱颤:“是芝士鸭蛋黄哦!”
“那我要报名。”月说。
老板娘有些诧异,随后还是笑了起来,搂了她的肩道:“行吧,先进门,外门好冷啊。”
月跟着老板娘一同推门而入,头顶的风铃叮叮咚咚的响了一阵,一股暖风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