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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敢做不敢当咯?”她冷冷一笑。
“那两个倒霉鬼姓甚名谁我是不知道的。”歌德摊了摊手说:“不过,成为我的猎物是他们的荣幸。”
“你这算哪门子的王族?”听到这番傲慢的谬论,月简直笑出了声:“有本事报上名来。”
歌德毫无羞愧感,跳下来行了一个极其骚包的宫廷礼仪:“弗洛伊德家族,向美丽的小姐致敬。”
“弗洛伊德?”月翻目想了想:“不是个哲学家么?”见歌德的表情僵了僵,月懒懒的笑道:“不过无所谓了。”
她说无所谓的瞬间骤然间从路灯顶端一跃而下,歌德只觉得劲风割面,他一侧身,“当”一声,金属劈砍在歌德脚下的地面上,留下深深地裂纹。
墙头蹲踞的几个血族暂时解除了血统的压制,看见了这一幕,纷纷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少女站在歌德原来的位置上,手中提着一根细细的铁棍,像是从某个垃圾堆里拣出来的晾衣杆,偏偏就是这根貌不惊人的破铜烂铁,经由少女的手割开了砖石的地面,削开了歌德的袖子。
羽驰浑身僵硬。
歌德是他们团体中罕见的几个纯血王族之一,因为性格散漫不受拘束,所以没有分得领导的位置,然而即使是这样也不能掩盖他力量超群的本质,如果能类比的话,一个歌德可以吊打二十个羽驰。
然而此时此刻,歌德居然被一个拎着铁棍的小姑娘占了上风?!
纯血王族之间是不会受到君威血统压制的,因此歌德行动自如,羽驰心有余悸的想如果换做自己,现在应该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这个小姑娘……到底是谁!
歌德望着手臂上衣襟的裂口,只觉得凉风一个劲的往里窜,他的脸颊抽搐了一下,眼眶里蔓延出一道道血丝。
“真是太失礼了。”他咬牙切齿道。
月抡了一下手里的细铁棍,垂尖指地,一手叉腰,散漫的挑了挑眉:“不好意思,我太小瞧你了,接下来不会了。”
歌德迸发出一声怒吼,闪电般朝着月冲过来。
暗夜中,两个纯血种的行动迅疾如风,交锋间身形化作了残影,唯有月手中的那根细铁棍时而折射出冷色的青光,羽驰耳边频繁的听到在建筑物上的踩踏声,只觉得心跳加速,浑身冒汗。
当年血族与人类分庭抗礼之时,在血族体系里的阶级观念不比人类好多少,但在血族的世界里,决定一切的根本就是力量。
弱肉强食,强者即是贵族,这就比人类社会要简单粗暴的多。
纯血种与生俱来的无论是攻击性还是自我修复性都比混血种要强上太多了,羽驰加入反叛军的时候血族就已经是落没的残垣败絮,寥寥几个纯血种在反叛军中倒也没有显示出多么强烈的优越感,相反,他们为了种族的复兴愿意屈尊降贵的与混血种结交,团结力量,倒也显得平易近人。
羽驰是个混血种,在与人类交往的过程中,他只知道人类是弱不禁风的生物,自己有着比人类强势的力量,平日都有优越感加身,如今他才是第一次看到两个纯血种动手,这才清晰的意识到力量的差距。
太强了,纯血种……太可怕了。
他满脑子只有这一个念头,甚至有些想要趁乱逃走,
空气中的血腥气转瞬即逝。
羽驰的心里“咯噔”一声,他想,是谁受伤了?!
“你杀不死我的。”歌德的衣服被月划出一道一道的裂痕,躯体却完好无损,五指蜷缩着抓过去,被月一棍击开,那根钝性的细棍在月的手上宛如刀锋,在歌德的手背上留下龟裂一般的纹路,但几秒之内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有本事你就砍下我的脑袋,洞穿我的心脏!否则都是浪费时间!”
月没说话,一脚踢在歌德的下颌上,歌德被踹的口吐白沫,径直摔在了角落里,一边的腮帮子高高的肿了起来。
月站定,她横着细棍于身前,并指徐徐划过棍身,最终瞄准了歌德的胸口。
“御刀术……”歌德捂着胸口,连连咳嗽,眼中却逐渐涌现出兴奋的光泽:“这是东方白锦家的御刀术……你是白锦家的后裔!”
“是。”月也笑起来:“记住了,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白锦世家白锦丞月是也。”
☆、第 24 章
歌德的心脏被细棍扎穿了; 他弓着背; 蜷缩在晦暗的角落里,伴随着生命的流逝,一直持续的发出低低的絮语; 天南海北的抒发着对人生的感悟。
“我这几日吸人血; 过得比我吃泡腾片的那一百多年都快活。”他吃力的笑着说:“白锦二世,可见你近千年寿命,活的多么不值当,像你这样里外不是人的苟活着; 真是一点意义也没有啊。”
月对他话语中的讥讽熟视无睹,她掏了掏耳朵,忽的想起还有一个羽驰。
这两个人可是联合作案。
她辙回去; 发现歌德死透了,用力把细棍从他的胸口抽了出来。
这根棍子沾了血族的心头血,月露出几分厌恶的神色,犹豫了片刻; 将棍子丢在了地上。
不远处挂着一个呆头呆脑的监控仪; 月摸过去查看,发现这监控仪被人事先拆坏了; 想也不用想肯定就是这群血族的杰作。
熟练工。
羽驰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月退了两步,钻进小巷子里慢慢的往回走。
要说人类政府对于血族的这些轻举妄动丝毫不觉是绝对不可能的,相反,她觉得人类政府不仅知道,还有一套针对性的策略已经逐渐起步运营。就说赵北和黄一一; 像这样的“意外”恐怕远不止两个,尸体那么大辣辣的扔在外面,却没有被大肆曝光,只有一个解释——为了防止市民恐慌,消息被政府压下来了。
歌德的尸体很快也会被发现,届时必定会引起搜查局的强烈重视。
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自由的空气逐渐稀薄,想趁着现在多吸两口。
羽驰和歌德的聚集行动不太像是巧合,月越想越不对劲,忍不住摸出手机给骆曌打了个电话。
忙音响了一会儿,接通,骆曌似乎是从睡梦中被吵醒,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喂?”
“骆曌。”虽然有点歉疚,毕竟骆曌这几天一直在市外奔波,但月还是执着的开了口道:“我上次跟你说过的造反你还记得——”
“啪嗒”一声,通话骤然间被掐断,骆曌一个机灵清醒了,一拍被面大声道:“喂?喂?月!”
电话那头只剩下了一连串刺耳的忙音。
骆曌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瞄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四十。
听月的四周幽静,时有风声,大概率是在室外。
这个点她在室外跟自己说什么造反……骆曌越想越不对,掀了被子下床,一边将电话夹在颈子,一边单脚跳着套裤子。
“喂?容队!”他正色道:“真不好意思,虽然你明天才正式去市搜查局报道,但是有件事得麻烦你……”
月的两只手腕被束在头顶,对方比她高出近一个头,单手拎着她,另一手抄在口袋里,像拎着一个玩偶似的轻松。
“嚯,真的是。”暗夜里,那银发的男人扬唇一笑,尖牙发出星星点点的寒光:“我起初还不敢相信白锦家会有血裔留存,瞧瞧这模样,跟珩本人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说完,他伸出抄在西装裤口袋里的手,逗猫似的挠了挠月的下巴:“瘦弱的像个病猫。”
“放手!”月挣扎,这种悬空的姿势使她极其不舒服,她猛地蹬腿踹向那俄罗斯男人的腹部,对方的腹肌坚硬如石,这一脚她用了吃奶的力气,踹的对方后退了两步,松开了手。
月在地上灵活的一翻,忙去摸被扔在不远处的手机,那俄罗斯男人穿着高定的手工皮鞋,轻轻地跺了跺脚,从暗处跳出几个人,结成了人墙,挡住了月的去路。
月抬起头,在晦暗的夜色里,若干双猩红的瞳孔冰冷又轻蔑的注视着她,除了羽驰以外,都是纯血种。
而站在她身后的这个银发的俄罗斯毛子,无疑是纯血种中的王。
月静止不动,她看了一眼缩在人后的羽驰,铁定是他刚才去通风报信了,想到此她对这机车男的鄙夷又多了几分。
“你叫什么名字?”俄罗斯毛子扬了扬下颌,沉声道。
“白锦丞月。”
“维克托拉。”俄罗斯毛子颇有礼貌:“我的全名太长,你爸爸那时候就不爱记,叫我一声维克,你也一样吧。”他慢慢的走过来道:“我记得你还有个哥哥,叫律,也在贝塔市吗?”
“不在。”月说:“灭世之战刚开始的时候我就跟他走散了。”
“真令人惋惜。”维克说:“也就是说你们白锦家如今只剩你一个了。”
月没说话,她放弃了拿她的手机,站直了,冷冰冰的看着维克。
“你知道为什么你们白锦家会到头来只剩下你一个吗?”维克说:“就是因为你们跟人类走得太近。”
月翻了个白眼,嗤笑出声:“维克,虽然我只活了你三分之一的时间,但是你也别觉得我记性差到什么也不记得,如果我没记错,我母亲是病死的,我父亲是因为不同意君主立宪制被元老会处死,至于我哥,他也是因为灭世之战导致流离失所才会跟我走散,这跟人类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维克懒洋洋的挑眉,来回踱步,不紧不慢道:“人类跟我们向来是宿敌,不,理当是食物链上下的关系,你会跟你的猎物成为朋友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这一点你必须明确。”
月:“可你已经被你的猎物逼到无处可藏了,岂不是很讽刺?”
维克被呛了一下,正视她,语重心长:“人是多么狡猾的动物啊,从蝼蚁一样卑微脆弱的存在,使用阴谋诡计一步步赢得灭世之战,将我们这样高等的种族踩在脚下,你平时与他们相处的时候听他们一口一个吸血鬼的叫着,都不会觉得屈辱吗?”
”
月:“我脸皮厚,不会。”
维克歪着头,深灰色的眼瞳里闪烁着莫测的光,良久才道:“小姑娘,迷途知返,回归族类,我答应你,不会有人介怀你们家族的历史过失,我们摒弃前嫌,万众一心,联合起来,一起重新拿回世界的权柄。”
是反叛党无误了。
月咬了一下嘴唇,笑起来:“维克,你长得这么帅,干嘛非得当个传销组织的头头呢。”
“不是传销组织,反叛军。”维克说。
“你看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就是个弱不禁风的学生妹。”月比划了一下自己:“你一只手就能把我拎起来,你也说了我是个病猫,还是不要跟你们一起参加这种危险活动了,再说了。”她垂眸,咬牙:“我们家族才没有什么历史过失。”
维克道:“想要和人类和平共处,这从根本上讲就是一个错误。你帮他们出头,他们会感激你吗?你甚至不敢让他们知道你做了什么,因为他们一旦知道,就会想出一万种方法毁灭你,或者把你拆了做研究。”
月摇头:“让我的亲身体验告诉你,与血族内部的这些肮脏不堪的事情相比,人类民主多了,你们这样的血族,除了吸血,还懂别的吗?这跟原始的野兽有什么区别?怎么好意思说人类低级?况且,我父亲死于元老会之手,你觉得我还能跟我的‘同族’们毫无芥蒂的相处吗?我又不是憨批!”说完,她脸上的假笑消失得一干二净,转身要走。
这时羽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