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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怀中人不安分的蠕动、磨蹭,宿桢愣了一愣,遂是浅浅蹙起眉,更加担心了。
扶着青年的肩膀,试图与对方拉开些许距离。
却遭不依不饶地纠缠,缠得更紧密了。
男人垂目,看不清是怎样的神态,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隐约透着些许沙哑:“乖,别闹。”
嘴上这样劝着,双手僵硬,迟迟没作推离的动作,任由青年纠缠不休。
傅藏舟晕晕乎乎,脑筋停止了运转,勉强能听懂一点男人的话语,便是分外无辜:“我很乖,”很乖地说,“我想和桢哥玩。”
低低一声轻叹,男人语气隐隐透着复杂:“小舟身子不适,吾这便叫丹婴给你诊治。”
青年不耐烦:“好吵。”还知道反驳,“我身体好着呢……”没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桢哥您是不是个男人啊?”
气氛有一秒的凝滞。
当然一心只想跟男人如何如何的某鬼王,是毫无所觉的。
宿桢低眉,注视着胡闹又不知怎么“下手”的青年,倏而将人打横抱起。
一只手顺手将正屋的门关上。
身体腾空了,下意识地伸手圈抱着男人的颈脖,脑子迟钝的某鬼王呆滞了几秒,忽而是“恍然大悟”。
挨挨蹭蹭,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摸上那宽厚的胸膛。
被人轻轻按住手。
几番被阻挠,惹得某人极是不满。
顺着男人的力道,就势跨在对方身上。
不耐烦便直接上手撕扯起衣服。
跟个小狗似的,胡乱舔。咬起来。
还好还好。
在考过主线任务后,傅藏舟学会了如何控制尖牙,否则这一番蛮干,怕早就咬伤男人了。
宿桢面上罕见流露着无奈,耐着性子试图跟失了智的某人讲道理:“小舟莫闹。”
然而某人就是不听不听,闹得更凶了。
男人的手轻抚着青年的发丝,渐渐下移,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踏出这一步,便再无回头路。小舟往后便是悔了,吾也不会放手,上穷碧落下黄泉……”
根本听不懂男人在念叨什么的某鬼王,嗔了一声:“桢哥好啰嗦。”
宿桢低低地“呵”了一声:“是吾不对,请小舟见谅。”
语音甫一落,猛地一个翻身,反将坐在腿上的青年压到了身下。
春天到了,是动物繁衍后代□□的季节。
竹林外有野猫叫。春,引动杏花里的家猫跟着应和。
一应一和,叫了几乎整整一夜。
直到金鸡啼晓,猫叫声才停歇了。
傅藏舟裹着被子,趴在床上把脸捂得严严密密。
周身散逸着“丧丧”的气息。
生无可恋。
真·没脸见人。
尤其是没脸见桢哥。
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做出那等脑残的事!!
那个对桢哥纠缠不休的花痴,绝壁不是自己!
简直莫名其妙啊,莫非是修炼出了岔子?
系统系统,我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这样问着其实没想过得到回应。
没想到系统竟真的给了解释:
【经检测,宿主状态正常,没有入魔的迹象。】
那我怎么跟吃了春。药……不,比吃春。药更夸张,那方面的冲动来得极是迅猛,一瞬便烧尽理智,失了思考的能力。
难得系统继续回答——
【情热期而已,宿主已经成年,是正常现象。】
什么叫正常现象?
情热期又是个什么鬼?
听着咋不那么妙呢,难不成……跟畜生一样,他这个毛团种族还有发。情期?
然而无论他怎么拷问,系统再没吱一声。
傅藏舟忍不住揪了把头发,很是抓狂。
——系统说得不明不白,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发。情是成年了必有一遭,还是……定期就得来一次?要真是定期就得发个情……劳什子鬼王不当也罢,撂挑子不干了行不行!
然后属于另一个人的手,将他揪头发的手拿开了。
“头疼?”是宿桢关切地询问。
傅藏舟缩了缩身体,把脸埋得更深。
不敢看男人,一想到昨晚,自己做的某些破廉耻的举动……
恨不得时光倒流,或者弄个什么一忘皆空,给桢哥和自己一人来一下!
男人的嗓音隐含着点点笑意:“是害臊了?”
傅藏舟下意识地反驳:“没有害臊!”
声音闷在被褥间,显得一点儿没有底气。
宿桢语气和缓:“食色性也,毋需作女儿态。”
才没有女儿态!
傅藏舟愤愤地在心里抗。议,然而现实是他把自己藏得更紧实了。
宿桢无奈,将某只鸵鸟从被褥间费力挖出:“这样捂着脸,不会难受?”
“不难受。”
默了默,男人问:“可要起床了?”
“不想起。”
“刘婶做了你爱吃的艾蒿粿……”
话没说完,便被某人傲娇地堵回:“不爱吃了。”
“……”
半晌,宿桢低语:“小舟是打算一天赖床上了?”
傅藏舟理直气壮地反问:“不可以吗?”
反正不要上学、不必上班,天大地大、任他逍遥。
男人默然,片刻道:“自无不可。”
是几声哼哼,某人作死地下达逐客令:“桢哥整天待在幽篁居,南山大营没事忙吗?还有京中,桢哥一直不回去好吗?”
宿桢语气平静:“无妨,近日清闲之极,吾亦无所事事。”
所以……
强势将不肯起的家伙圈进怀抱,二话没说低头覆上对方的唇。
傅藏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搞蒙了。
随即晕晕乎乎的,呼吸越发艰难:“桢……唔,桢哥别……”
耳畔吐着炙热的气息,是男人在说话:“小舟既觉不适,不如今日吾便作陪……如何?”
不如何哇流氓!!
他想说话,可惜嘴巴太“忙”,吐不出只言片语。
间或是宿桢轻言低语:“昨夜被小舟痛斥,吾不像男人。”
傅藏舟忍不住“啊”了一声,眼泪汪汪,想跟他家桢哥求饶,只听到——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吾这便改了,还请小舟原谅则个。”
傅藏舟闻言,怒瞪着男人:
这个鬼畜的家伙到底是谁?!快把他家老实严肃的桢哥还回来!
“老实严肃”的宿桢,注视着某人气鼓鼓的模样,嘴角浅浅扬起:“不过是戏笑之言,小舟莫恼。”
傅藏舟睨着对方表示不相信,有本事把您乱摸的手拿开。
乱摸的手在光。裸的皮肤上流连了片刻,到底是移开了。
男人如同往常一样,轻抚了抚怀中人的乱发,道:“长风二人昨夜归来,小舟不起身去见一见麽?”
傅藏舟愣了一愣,如对方所愿,被转移了注意力:“当然得见,”说着便撑起身,动作豪放,掀开了被子,“他们应该都顺……”
陡地发现自个儿全身光。溜溜的,顿时一囧,赶紧扯回被子。
宿桢没再故意逗弄,替害羞的某鬼王拾掇衣裳,看其举动,似乎打算帮对方穿……
傅藏舟忍不住小声要求:“桢哥能不先出去?”
这老夫老妻的气氛,桢哥一点儿没觉得哪里不自在吗?
宿桢也不为难他:“吾在外间等小舟,”摸了摸其发顶,“替君挽发。”
傅藏舟闻言莫名心里一软,满心的羞恼也被冲淡了。
目送着男人绕过屏风,不自觉也摸了把自己散披的乱发,嘴角不经意地勾了勾。
系统系统,万一我真跟……跟桢哥交。合,会不会损害到他的健康?
不是说人鬼殊途吗?
原因在于,等闲鬼物与人类结合,必然有损人类的元气。
不过鬼王之躯太特别了,跟鬼类有所差异,一直没搞清楚是怎么个回事,自然也不知能不能与活人……亲密。
是的。别看他羞成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其实两人根本没做到最后一步。
他昨晚理智皆无,桢哥也没趁机占便宜,反倒是耐着性子帮他……咳,纾解。
这样一想,根本没什么好羞耻的嘛!
在现代常听人说关系好的哥们间互撸什么的挺常见……当然,他个人觉得蛮恶心,对哥们没性趣。
也许是那会的哥们,关系还不够铁?
铁到像他跟桢哥这样子的,互帮互助便不会心生嫌弃……吧?
正走着神,是叮咚一声提示,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任务来了,赶紧打开面板一看——
好嘛,长篇大论是系统在阐述,跟桢哥交。欢怎么样做不担心伤到对方,同时怎么样做能让“效益最大化”。
说,鬼王之躯乃太阴清灵之气所化——有些意外,这个说法他是第一次知道,这样说,鬼王躯体的性质跟精灵极为相似咯——太阴清灵之气至阴,阳世的人当然不能汲取太多,所以想跟凡人交。合,绝对不能让体。液进入对方的身体。
傅藏舟又囧又雷。
然后是但书。
太阴清灵之气也是天地之气的组成部分,至纯至净,阳气太重、煞气过盛的凡人吸收一点点倒是没问题,不但没问题,反而能平衡其体内阴阳,百病不沾、益寿又延年。
所以他跟桢哥接个吻啊什么的,完全没影响。
建议,如果想和宿桢交。欢,宿桢身负大气运,且阳气足、煞气强,宿主最好做个承受方,吸纳对方的体。液,于修炼有大助益。
傅藏舟:“……”
破系统也太不正经了,胡言乱语的,正事没见它回应过一次……是不是该下载个杀毒软件杀杀毒了?
“小舟——”
内室良久没有动静,宿桢许是担心,微扬起嗓音唤了这一声。
果断关掉系统,傅藏舟跳下床:“马上就来。”
磨磨蹭蹭。
等宿桢帮某人梳好头发,两人走出正屋,太阳高照,已经升到半空了。
“长风,瑜娘,”与跟随者们简单寒暄了一声,傅藏舟也不兜圈子,直接道,“一切顺利吧,可遇到什么麻烦?”
回话的自然是能言善语的瑜娘:“就是个老鼠精装神弄鬼,姓邹的胆儿小,被吓唬了一两回就吓破胆了,一口气没上来便去了……”
傅藏舟翻出生死簿,听着瑜娘讲述,手指抚过之前出现异常的名字。
眼前一闪而过是一段“快进”的画面,正是两位跟随者完成任务的场景。
跟平常看人看东西不一样,领悟“洞察”之后生死簿也增添了“场景回放”,哪怕没在一旁监督,也能大概知道跟随者做任务的状态。
长风和瑜娘值得相信,有没有这个功能无所谓,可往后一旦有了更多的跟随者,“场景回放”便于他在任务结算时,给出一个公正的评分。
“麻烦倒没有。”瑜娘说完了,话锋一转,道,“可是我们回程的时候,路过北戎和昱显交界的沧海,发现了一件怪事。”
傅藏舟疑惑:“什么怪事?”
长风出言纠正:“是个奇怪的地方。”
“哦?”
瑜娘兴致勃勃道:“自古以来,就有桃源仙境的传说,奴家怀疑,咱们经过的那地方,就是那传说中的仙境。”
“那里确实称得上世外桃源,”长风应和了一声,却否认女鬼的猜测,“但也不是什么仙境,住在那的皆是凡人。”
桃源里,居民自给自足,生活安逸。
据长风推断,这些人很可能是昱人或昱人的后代。
作这般推断的原因在于两方面,一是他们的语言和生活习惯,接近昱国北方,最重要的是在公共祠堂里,供奉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