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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别西卜说,老爸也悄悄跑过来了,就过来找他啊。”红毛年轻人叉腰,嘎嘎嘎乌鸦似的笑了两声,“还听说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贫民的邀请函,在门口被当做刺客抓包——是什么启发了你觉得由这家伙——”
红毛指了指罗修身边的男人——
“亲手制造的邀请函会不添加身份识别咒语……老爸,我从来没见过比你更有创意的搞笑方式!”
“……”罗修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礼貌要说声谢谢,因为他搞不清楚对方这样的说法是不是真的是在夸奖他……
沉默之间,黑发年轻人感觉到身边的男人放在他腰上的手悄悄抽开。
获得了自由的他下意识地往旁边迈开了一步——但是下一秒他又立刻感觉到自己的腰似乎又落入了另外一双不同的手臂里,眼前古铜色皮肤的红发年轻人笑得满脸灿烂,似乎真的为他的出现感到由衷的愉快,他抱着黑发年轻人的腰,将他拉至自己的跟前,然后响亮地在他唇角边亲了一口。
罗修的面部猛地抽搐了下。
他知道自己现在看上去大概是和被毒蛇亲了一口没有什么区别。
“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陛下,别西卜他们到处在找你。”红毛扬扬眉,将自己的下巴放在黑发年轻人的肩膀上,在他看不见的角度,一双绿得发亮的眼睛炯炯有神地跟不远处那双沉静的金黄色瞳眸对视上。
一声“陛下”似乎触动了显得有些沉默的男人的某根神经。
他勾起唇角,以完全不输给红毛年轻人的气势轻笑了声,伸出带着手套的手,揉了揉还被红毛年轻人抱在怀中的人的黑发,而后再也没有说什么,转身迈着和来时一样沉稳的步伐,不急不慢地走出了休息室。
罗修怔愣地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
这时他几乎忘记了自己还像是个玩具抱枕似的被两个男人轮番抱来抱去——他看着那个身着戎装的高大男人头也不回地拉开休息室的门,走出去,然后那扇门就这样缓缓地关上。
黑发年轻人动了动唇,似乎有什么想说的想做的——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因为在此之前,那个将他抱在怀中的红毛已经有了动作,他抬起手,用手背亲昵地蹭着他的脸颊,高挺的鼻尖也像是大型猫科动物似的轻轻地蹭着他的脸颊一侧,红毛一边动作一边嘟囔着:“想死你了,爱丽斯——那个老头肯定就是故意把老子派出去,说是什么清扫地狱入口处的天使余党,结果就那几百个天使浪费了老子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我可是吃饭都在想着你——”
“……”
红毛将自己的脸拿开,稍稍后退,一双绿色的瞳眸像是吃了兴奋剂似的上说个不停地对视上面前这双安静的黑色瞳眸:“现在大功告成,来个舌吻庆祝一下吧!”
……
很可惜,梦境到这里就结束了。
罗修遗憾地发现他甚至没来得及抬起手给这个随便乱认爹的没节操红毛一巴掌做个震撼教育什么的。
但是他发现自己的遗憾很快就得到了弥补——因为在睁开眼的第一时间,除了鼻息之中立刻闻到的、属于乌兹罗克的办公室里的那种松子酒、阳光以及其他什么东西混合起来的令人安心的气息之外,罗修似乎还嗅到了一点儿其他的味道。
很显然,这味道跟压在他身上的这个家伙有关系。
如果人是可以靠气味来分辨的,那么眼前的这个家伙,无疑是混合着铜臭以及奇怪古龙水香味儿的人——是的,很奇怪的形容,铜臭味,就像是移动中的珠宝店或者印钞机?
此时此刻,罗修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柔软的扶手椅当中,而眼前这个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是怎么闯进来的家伙,此时此刻就伸开双手撑在他的扶手椅的扶手之上——因为这个动作,他附身投下来的阴影就完全将罗修笼罩了起来,并且也将他完完全全地禁困在了他的胸膛与扶手椅靠背之间。
当罗修从梦境中醒过来,睁开双眼的时候,这家伙正低着头,无限低将自己的脸贴近他,似乎正认真地打量着他——并且伴随着这个动作,一股另罗修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的熟悉气息也在无限逼近——
和那天在健身房里,蒙住他的眼睛好一顿上下其手的那个流氓完全如出一辙的气息。
这个发现让黑发年轻人几乎是没怎么犹豫,直接屈膝猛地一顶一踹,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痛呼和重物落地“呯”地一声巨响,黑发年轻人只觉得眼前的视线豁然开朗,他从扶手椅上站起来,透过乌兹罗克那张宽大华丽的办公桌,看着摔倒在地不住痛呼的那个家伙,冷漠地说:“靠那么近做什么,不知道你身上很臭?”
很臭……
妈的,居然说他臭!
长那么大,还没有人说他臭过!
说起来,这家伙的动作倒是越来越敏捷了……
地上的年轻人呲牙咧嘴地揉着屁股坐起来,顺手将手中那枚没能成功扎进黑发年轻人耳垂李的翡翠耳环塞进了口袋里——然而当他抬起头的时候,那火红的头发、高挺的鼻梁、古铜色的皮肤以及碧色的双眼,让罗修瞳孔微缩,在对方莫名其妙的目光中,黑发年轻人下意识地从办公桌后面绕了出来,走到这家伙跟前,抬起脚准备再来一下——
这一脚罗修到底没落下去。
因为这个时候,乌兹罗克办公室的门从外面被人拉开,身穿神圣法袍的高大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后——他走进办公室,看着地上的红毛和居高临下垂着眼看着他、脚高高悬空在半空眼瞧着就要一脚踹下去的黑发年轻人,乌兹罗克那张向来云淡风轻温润如玉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点儿诧异的表情。
但是那只是一瞬间。
很快的,他恢复了平日里那温和、平易近人的模样。
“这是唱的哪一出?”男人关上门,走到黑发年轻人面前,在他来得及把脚踩在地上的红毛脸上之前,抱着他的腰将他拎起来顺手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这家伙是谁?”罗修伸出手,隔空指了指盘腿坐在地上的红毛。
“新人,还没进行姓名赐予。”乌兹罗克瞥了一眼地上那家伙,眼中闪过了一丝不乐意,这才缓缓地说,“德兰修女大概是没找到我,就直接将他送到了我的办公室——如果让我知道是他,我绝对不会……啊。”
男人顿了顿,然后显得有些声音地话锋一转:“真希望德兰修女一会儿不要念叨我又把你捡回来让你在我的办公室里睡觉,爱丽斯。”
哦,对哦。罗修觉得自己终于抓住了重点,于是露出了一点儿警惕的表情,又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没想到乌兹罗克却露出了个无奈的表情:“我去寻房,到你的房间的时候叫你却没有反应——处于谨慎我就亲自查看了下,然后发现你正躺在你房间的地上呼呼大睡……爱丽斯,床就在不到三米开外的地方,你为什么要睡在地板上?”
盘腿坐在地毯上的红毛响亮地嗤笑了一声,歪着脑袋用那漂亮的碧色瞳眸斜睨着罗修——而后者则干脆地陷入了沉默当中。
因为这个问题……
罗修发现他回答不上来。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见了鬼被镜子里的自己拖进了镜子里吧?……会被拉去电一电的有没有!
想到这里,他余光似乎隐约地看见坐在地上的那个家伙唇角边的笑容变得更加清晰了一些,罗修瞪了他一眼,后者愣了愣然后就好像是十分喜欢被他这么瞪似的,居然露出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而这个时候,乌兹罗克已经从办公桌里拿出了一个文件夹——这个文件夹到是挺眼熟的,之前那个国字脸的神父替罗修取名字的时候,也曾经拿出过这么一个文件夹,然后以“男性姓名满员”为理由,不顾他的抗拒将“爱丽斯”这个遭人恨的名字安在了他的头上。
男性姓名满员了。
想到这里,罗修有点儿愉快地微微眯起眼。
如果这会儿他屁股后面能长出尾巴,那无疑是在愉快地轻轻摇晃着——这一幕被转过头的乌兹罗克看在眼里,男人也不自觉地跟着勾起唇角。
“……………………喂。”
眼前这熟悉的一幕让坐在地上的红毛不禁有了点儿毛骨悚然的意思——不禁想到,上一次看见他们双双露出眼前这样的表情之后的没多久,地狱里的第一所正规学校就建成了,习惯了“野地里生长”的小恶魔们的鬼哭狼嚎的怨气让地狱整整三个月都处于鸡犬不宁的状态。
就连一些大恶魔都被压着去学校重新学习通用文字。
红毛打了个寒颤,作为“那些大恶魔”中的其中一员,只要一想起那些……简直往事不堪回首。
乌兹罗克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坐了下来,他翻了翻手中的名册,在罗修恶意满满地拖长嗓音诱哄红毛取名叫“玛丽苏”的时候,终于看似不忍心再让红毛继续受到欺压,定下了“埃德温”这个名字。
“不是说男性名字满员了吗?”罗修瞪大眼。
“其实临时取的话,可以临时添加进册子里,再向教会那边写文件报备。”乌兹罗克温和地说,“当初给你取名的神父一定是想偷懒了,才这么告诉你的。”
罗修:“……”
“爱丽斯这名字很适合你。”刚刚被取名“埃德温”的红毛从地上面爬起来,拍了拍屁股扫了黑发年轻人一样,“它听上去就像是已经跟随了你几百年了。”
罗修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下——然后在他暴躁地让这家伙滚蛋之前,他听见乌兹罗克带着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好,埃德温,欢迎加入浮屠罗门院,祝您治疗愉快。”
作者有话要说:……唔,根据某伪典记载,玛门的老爸是撒旦。
又更具另外一部伪典记载,撒旦=萨麦尔。
但是更多的伪典觉得,撒旦并不只是指的是萨麦尔,它就是个用来对堕天使的称呼。
因为太多资料在互相打脸,萌萌的作者表示我也加入打脸大军,所以这里就当是二设吧——不过玛门肯定不能是爱丽丝生的,本文不生子啊(……)
当然也不可能是路西法生的= =
二设表示,这货就是捡来的,至于为什么还管路西法叫“父亲”,就是恶趣味罢了,以后再说吧,会写到的。
54第三章
罗修被要求带着红毛到处观光游览一番。
对于这个不合理的命令;黑发年轻人显得十分不以为然:“修女们都到哪儿去了?……这个红毛——埃德温应该是海丽安娜修女喜欢的类型;她一定会很乐意效劳的。”
在浮屠罗门,修女们必须保持“绝对纯洁”;不仅是肉体上;同时在心灵上也有同样的规定……所以没等乌兹罗克提醒他说的话到底有多么不妥,这一次,黑发年轻人的话语未落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揽住肩膀,他黑着脸回过头去,一眼就看见拥有古铜色皮肤的红毛笑得一脸灿烂:“爱丽斯;你为什么就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呢?我可是很听话的。”
罗修:“很听话?”
红毛:“是的。”
罗修:“学狗叫。”
红毛:“汪汪!”
罗修:“后院那有一口古井;我叫你跳下去你也会照做吗?”
一个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