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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铬起了个大早,振奋精神,来到小院里练刀。
韩樘来得也早,请陈铬教他对敌的刀法,并询问了有关丧尸的问题。
“丧尸更像是一种病毒寄生在人体内,病毒会控制宿主的下丘脑,就是脑袋正中间的一块小区域,主管人的运动。”陈铬擦着刀刃,肃容说道:“病毒没有办法完全取得宿主身体的控制权,所以被感染的人体会逐渐失去活性,缓慢地腐烂。科学家们研究过,或许是由于宿主的身体对病毒入侵有一种本能的排斥,二至之间一直在进行激烈的对抗,或许还有其他什么原因吧。”
韩樘更加不明白:“那为何丧尸有食人的特性?不是已经被寄……生,死了?”
陈铬想了想:“事实上,人类被病毒感染后,并不会彻底死亡,只是下丘脑被控制,失去自我意识,同时身体逐渐丧失活性。丧尸要活动,病毒要存活下去并且无限制地寄生扩张,就必须要保证宿主活着,依靠宿主来取得能量。”
韩樘:“听起来有些道理,但我实在听不明白。”
陈铬:“唉,是我没学好,说不太清楚,你可以理解为……它们的脑子被虫子吃掉了,变得半死不活,缓慢地走向腐烂,最终灰飞烟灭。然而人的身体要活着,就要吃,消化系统不好了,就需要更多的营养,需要不停地吃,这很符合遵守能量守恒定律。”
韩樘表示一头雾水,陈铬就用一些形象的比喻向他解释,好在陈铬的想象力足够丰富,花了不多久便让韩樘粗略地理解了丧尸的特性。
陈铬继续说:“了解了丧尸的机能,你就应该知道,它们最重要的地方是哪里了。”
韩樘:“是下……下,丘,脑?”
陈铬表示肯定,鼓励他,接着说:“所以,我们如果要有效地杀死丧尸,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破坏它的下丘脑。在现在的条件下,我想最迅捷的方式,就是从眉心射入一箭。”
韩樘:“割喉、斩首,不可?”
陈铬:“斩首、爆头都是可以的,但是那样风险很高。忘了给你说,丧尸这种病毒,你可以理解为一些肉眼看不见的小虫子,他们会通过血液以及一些□□传播。如果你们近身交战,而你的身上又有伤口,丧尸一身都是黏黏糊糊的□□和血,被感染的几率就太高了。”
韩樘:“被感染后,可自杀吧?”
陈铬:“可是可以,但是很难做到。人被感染后发作的时间长短还是个迷,有些人一瞬间就会被感染,有些人则会有好几天的潜伏期,具体最长是多久我忘了。但是我也曾经被感染过,可能……过了三天、四天?我记不清了,而且我还注射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药。”
韩樘:“你被感染,但你现在却活得好好的,也就是说,被感染后仍有机会活命么?”
陈铬无奈:“只要接触,绝对,十成,一定会被感染。我是个特例,因为之后的一些经历,我又活过来了。”
韩樘罕见地向他致谢,陈铬则十分不好意思,又把自己曾经在姜云朗逼迫下整理的一些,诸如《对战丧尸心得体会一百篇》、《对战丧尸错题集》以及《姜云朗战丧一百问》等等作业,挑出关键部分,一股脑全教给韩樘,同时与他进行实战。
陈铬把韩樘说得头昏脑涨,走起路来脚步虚浮。
北辰一大早被两人吵得也是头昏脑涨,带着一股杀气冲出房门,一言不合就跟陈铬相互撕咬起来。
韩樘一脸纠结的表情,不再和他们玩耍,径自去找李星阑。
从这天起,李星阑带着韩樘,展开了忙碌的民兵遴选编排。
遴选的地点设在张元驹从前所在的城西大营,不过两日,这里已是空荡荡一片。
清早,伏绍元带领一众武馆弟子,在营门口支起一片顶罩油布的小摊,整整齐齐码上一列长案,地上放好草团。待一切布置妥当,他便只留下几个大弟子,将其余小鬼们派出去走街串巷,敲锣打鼓进行宣传。
百姓们十分好奇,热闹的群众将场地围得水泄不通。
不多时,韩樘将汴阳君签字刻印的木牌挂在桥边,一块专门放置告示的石板上,便立即跟着李星阑赶到拟定的地点。
伏绍元钻出人群,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前来迎接两人。他本就身材魁梧,蓄着整齐的络腮胡子,从人群中突围时不仅时刻注意不要冲撞了百姓,还要一手护住自己的胡子,这时已是满头大汗,见到两人才如释重负。
第40章 备战·贰
昨夜宴饮时,李星阑已将大致计划告诉了伏绍元,两人虽然上午打过一架,但比武点到即止,伏绍元气量不小,李星阑有礼有节,很快便谈拢了。
故而大家开了个小会,便按照李星阑的布置,各自开。
伏绍元、韩樘两人负责第一次挑选分组,主要看来者的身体条件。
由于聂荌去世时,城中民兵共八百人,此后一直未动兵戈,但民兵的位置,从来都是父死子继,故而现在的人数大致应该不变。人既然已经很少,那么就不存在选兵一说,剔除一些身体实在不行的,其余众人须全部留下。
第一轮分组的办法,李星阑经过了反复思考。此时两人按照惯例,将前来报名的人分为四种:一是身材匀称,身手矫健的;二是高大魁梧,身材健硕的;三是不论身形,精神昂扬,富有胆气的;四是其他身体健康,但并无特点的。二人进行第一次挑选,按照一至四的种类,给每位被留下的民兵发一根竹签。
四名武馆弟子负责第二轮分组,各自案前竖靠一块木板,画出一至四条横杠,与竹签上的标记一致。民兵们对照手中的竹签,各自前往四个摊位前,进行身份登记。
灵运城木材丰富,木刻工艺十分发达。老先生公孙缶昨夜未出席宴席,下午就到城中找到了两名木匠,请他们协助。这天一早,两名老木匠又各自带了一名徒弟,四人坐在武馆弟子们的摊位旁,带着一麻袋薄木片,木片已经经过前期的切削打磨,每张几乎都是半个手掌大小,表面光滑,用来为民兵雕刻兵牌。
民兵们拿着竹签前来报名,武馆弟子们则按照布置,简单询问并在羊皮卷上登记六种信息,同时木匠在兵牌上进行雕刻:姓名,年龄,相貌特点,身高体征,城中所住区域,最后按照从零零一开始、分给每人一个数字编号、以算筹形式标记。民兵们拿到了自己的兵牌,则按照编号,每两百人聚在一处。
前两轮编选完毕,已经是日在中天。
幸而时值深秋,天气凉爽,八百余人分为四个区域,各自坐在地上,等待第三轮编选。
李星阑趁着上午的空隙,回到汴阳君府,得到韩原的许可,召集参与议事的十名商人。这十名商人各个家大业大,他便让每家抽出一名识字懂算术的,组成一个后勤保障小组,负责军资的管理与调度。
汴阳君定下组长,李星阑随意问了几个问题,便又定下了会计、出纳等等职务。
由于民兵本就不多,仅以守城为目的,李星阑认为应当一切从简,预留但不使用伙头兵。通过汴阳君帮助联络,老先生公孙缶召集了几名熟悉民情的老者,在城中征召了二十名妇女,负责民兵的一日两餐。
未免民兵们归家后难以集合,他令选出的妇女们迅速集结,众人分工合作,采购、洗菜、切菜、主厨、帮工、分菜、清洁等等,这日中午便迅速做好了一顿饭。
陈铬骑着化作狼形的北辰,在城外方圆二十里内溜达了一圈,用碳条在羊皮卷上仔细记录周遭地形,并绘制了一张简易的地图——最重要是陈铬画的,李星阑识别起来更容易些。
两人在中午时刚好回到城中,闻着饭菜想起,飞也似的冲到了西南大营,正见到一众阿姨们推不动送饭车。陈铬便催促北辰找个角落化为人形,然而北辰穿好后便跑了,他只得一个人自告奋勇去推车送饭。
阿姨们找来粗麻绳,将许多辆送饭车捆在一起,陈铬试了试,发现竟然毫无压力,便纤夫似的拉着十余辆送饭车,随意地如同遛狗一般,牵着小车队来到众人集结处。
韩樘、伏绍元、武馆弟子、民兵们:“……”
募集民兵,大家各自都带了基本的日用品,故而送饭车每至一处,民兵们纷纷掏出自己的碗勺盛饭、吃饭,众人基本相互认识,秩序倒是不错。
陈铬给李星阑装好饭,伙食简陋,他没什么胃口,一个劲儿给李星阑夹菜:“我觉得你当个ceo一定很不错,为什么要去当兵呢?”
李星阑埋头吃饭,随意答道:“本来是想当警察,有一天走在街上,抬头忽然就看见电子屏上在放德班的征兵广告,很热血。一冲动提前毕业,考到了军事院校。”
陈铬来了兴致,问:“征兵广告,哪一版?”
李星阑脱口而出:“四六版。”
陈铬一愣:“不会吧,我和大哥有个镜头!”
李星阑“唔”了一声,说:“我没怎么注意,画面很震撼。”
陈铬十分激动,笑道:“真的有,他让我去实战训练的时候拍的。2046年呢,我们刚过去一年,那时候……对,大哥还是三团团长。不过那时候我才十岁,长相变化很大吧?”
两人随意地聊了一会儿,迅速地吃过午饭,李星阑便又忙碌起来。
他吃饭时一面与陈铬说话,同时密切地观察者正在吃饭的民兵们,因此有些心不在焉。
李星阑征求韩、伏两人的意见,迅速从八百余人中选出八名百将,令百将各自挑选两名正副屯长,令屯长各自挑选一名什长,每次挑选,均由三人共同把关。最后再按照一至四区,三、三、三、二的编制,由每名什长挑选出自己的队伍,每队包括什长在内共十一人,又再在每什内定下两名伍长。
如此,每名长官决定自己的下属,政令容易畅通,队伍团结,每队人员关系相近,更省去了磨合期。到最后,总计征召到七十一个什,十四屯余二什,加上八名百将、十六名正副屯长,总共八百零一人。
李星阑令人将登记好的名册送至汴阳君府,请汴阳君令人核对,清查逃避征召者。
到这时,天也黑了。
李星阑令召集了八名百将,让其带领各自所辖的百人按照他所划分的区域,进入营中驻扎。
军营里条件简陋,门口点火把,房内放着几盏稀稀拉拉的铜豆,烛光昏暗,像萤火虫一般。
经过挑选后,民兵们都歇息了,李星阑却还在忙。他令什长以上共四十人,到大营召开会议,简单相互认识,申明军纪,布置明日的任务。
陈铬在中午饭后便回到汴阳君府,将羊皮地图放回房间。既然在军中帮不上什么忙,也不知道北辰跑到哪里躲懒去了,只得自己一个人带着刀,晃悠到城外的荒地里,打猎玩。
李星阑夜里开会时,陈铬刚好拖着数十头猎物回到军营,然而一回到厨房就懵了,他又不会保鲜处理。好在这时北辰冷不防冒了出来,三两下把猎物处理好,并将肉腌制起来,闻着味找到地窖,藏了进去。
陈铬学着他的样子,一起处理猎物。
北辰见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似乎觉得十分好笑,挑起眼角,突然伸手抹了陈铬一脸血。
陈铬也是个牲口,对血并无任何不适,反觉得有趣。两人一言不合便相互抹了起来,弄得厨房像是个人间炼狱般。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