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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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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名字?没有名字,实战里练出来的,能用就行。那么多废话拖时间是吧,你得加练十分钟。”
    “还要在地上赖多久?陈铬,不要以为你打滚卖萌就不用练了,起来!”
    “哭也不行!别哭……好吧,减半分钟……一分钟,不能再多了。哥求你,收了神通吧!”
    练刀的时候,大哥总是像个老妈子,喋喋不休。
    陈铬拉开一个右弓步,气劲内敛,浑身如同一张逐渐拉开的巨弓。
    他右手反握刀柄,举过头顶,摆了一个起手式,闭眼不动,听清风拂面。
    倏然睁眼,改双手共持,自下向上斜砍一刀,同时右脚进步,疾行走如电,使出一招刀法中最霸道的撩刀势。
    刀招沉猛,大开大阖。
    原本撩刀这一招,对他来说实在鸡肋,因为力气不够导致运刀时间过长,无论是提刀后撩、劈、刺,对方都已经改换了防御方式。
    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顺风势成扫秋叶,横扫千钧敌难逃。
    跨步挑撩似雷奔,连环提柳下斜削。
    刀法没有剑法多变花俏,说到底不过八中手法:扫、劈、拨、削、掠、奈、斩、突,然而这其中又有千变万化。陈铬一面舞刀,一面回想从前所学,记忆经过沉淀,再次被唤醒时仿佛已经与每一块肌肉融为一体,过去无法使出的刀法,现在却是轻而易举。
    一袭白衣,月下狂舞,当真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挽花收刀,风停。
    陈铬从未如此酣畅淋漓地舞刀,不知不觉,已是月在中天。
    他抬头一看,不知何时,北辰已经蹲在房顶上,竖着两个尖耳朵,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
    陈铬长舒一口气,喊道:“辰哥你去哪儿啦?”
    北辰不语,冲他比了个拇指。
    这大妖怪的肯定实在是千年难见,陈铬十分高兴,也伸出手掌,拇指与食指指尖交错,笑着比了一个“爱心”。
    北辰失笑,翻身落地,大摇大摆朝廊下走去。
    陈铬循着他的方向望去,见廊下的阴影中还有两人,却正是宴饮归来的李星阑与韩樘。他们一坐一站,都看着陈铬。
    于是他也走到廊下,将刀随意放在身侧。
    四个人形状各异。
    李星阑无论何时都坐得笔直,背脊与后劲几乎呈一条直线。他虽然瘦,背上却仍有突出的肌肉,此时肌肉紧绷,就显出了漂亮的弧线。双脚打开,双手分别按在一侧膝上。
    韩樘半坐在栏杆上,靠着一根梁柱,微微躬身,一双滚圆的眼睛骨碌碌转悠,眸中时有微弱的金光闪过,像猫一样时刻注意周围的动静。
    北辰也一屁股坐在栏杆上,陈铬有种错觉,总觉得那栏杆被他压弯了,但汴阳君家的走廊所用木材都是上好的料子,很是经得住折腾。北辰被他看得烦了,撩起衣袍,一条长腿随意地搭在栏杆上,衣襟大敞,坐得毫无姿态可言。
    陈铬走近了,隔着一段距离,坐在李星阑身侧。微微佝偻着背脊,跟个普通的初中生没什么两样。
    月朗星稀,众人仿佛沐浴在一个水下世界。
    鱼儿游动,水草轻舞,原来是海棠花落下的疏影横斜。
    北辰最先开口,说:“几日前,十五名紫衣使者从咸阳出发,分至函谷关、武关,戍边的秦军也被召回关口集结。他们手上用来传信的是一种妖兽,原名为金玉火鸟的,名字太长,我们大都称作金雁。”
    
    第39章 备战·壹
    
    陈铬一脸生无可恋,叹气:“夭寿了,还有妖兽?”
    北辰瞟了他一眼:“作甚大惊小怪?上古有人异化为兽的,自然也有兽异化为人。金玉火鸟这种东西,本是一个小族,惯于豢养金雁,一次部落偶遇大火,人与鸟皆被火吞没。原本也就如此灭族了,未料火势熄灭后,那人与鸟竟然被烧成了一体,自此便出现了这种不人、不兽、不妖的东西。于人族与妖族俱不相容,唯兵祖愿接纳他们,也就跟着我们一起打仗。”
    陈铬:“那他们怎么会和紫衣人在一起?紫衣人你也见到了,认识么?”
    北辰莫名其妙地瞟了他一眼,道:“甚么紫衣人?她们有名字,称九黎姜氏,是兵祖的一支苗裔。”
    陈铬:“她们好像只有女的。”
    北辰:“传言都说兵祖与那个谁育有一女,是谁?忘了。总之逐鹿战败后,她们便去了苗疆,金羽火鸟紧随其后,奔着那穷山恶水去了,不知怎么想的。此后昆仑坛大门关闭,在外的妖族俱没了退路。”
    陈铬听得入神,忍不住点头,这才反应过来:“你去打探情报了?”
    北辰懒得理他,与李星阑说话,道:“有一波驻守两个关口,其余的将分为四队,沿东西两线向东推进,西线屯兵南阳郡,东线绕过周王城陈兵上党,直指韩国。”
    李星阑点头,道:“辛苦北辰兄,知道具体时间么?”
    北辰:“我一路奔走,偷偷潜入函谷关,他们全都还在那地方,看那模样似乎也不急。姜氏众人与秦兵关系势同水火,只不过自己没甚本事,只能凭着那些神神鬼鬼的巫蛊之术,两边人光是讨论分队领军便没法定下来,更莫提行军作战。”
    李星阑问:“带着丧尸?”
    北辰:“丧尸只有数百,但金羽火鸟甚多约莫千余只,各个都有一半已被腐化。但依我看,那金雁实也不足为惧,只因他们雌雄同体,生育出来的后代灵智极低,虽通些人性但多半与畜生无异。极少数的可变为异兽,身体暴胀数十倍;但甚少有能化为人形的。”
    陈铬咋舌:“真可怜,被姜氏当成奴隶了。”
    北辰不屑,道:“你知道什么?那金雁生性乖戾,从不随意听人驱使,它们是自愿的。”
    陈铬:“图什么呐?”
    李星阑:“各人都有各人的考虑,我们不理解他们,他们也不懂我们。多谢北辰兄亲赴前线探听情报,你带回来的讯息很有价值,辛苦。”
    北辰不答,打着呵欠,径自回房睡了。
    韩樘也起身告辞,劝李星阑及早休息,注意身体。
    于是便又只剩下陈铬与李星阑两人并排坐着,气氛不知怎的,再次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陈铬将弩机收回靴子里,捡起布条慢慢缠好长刀,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摸到口琴的时候,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兀地笑了起来。月光之下,但见他皮肤微微泛白,一排整齐的上牙像贝壳一般。
    他问李星阑:“你喜欢听什么歌?”
    李星阑低着头,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我实在是不怎么听歌。”
    陈铬一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李星阑看他那样子,似乎有些不忍心,使劲想了想,说:“我小时候听过一首口琴曲,非常好听,一直不知道叫什么。”
    陈铬摇晃着口琴,笑道:“你哼两句,我会吹很多的。”
    李星阑向后靠在栏杆上,放松身体,哼了起来,声音温柔,却带着些距离感,就像月光一样。
    他哼出了一首十分舒缓,略带伤感的曲子,不长,因为他好像不怎么会唱歌,音准实在差强人意。
    陈铬却几乎在他哼出第一句时就知道了,一手拿着口琴,一手握拳,道:“我知道!大哥第一次教我吹口琴就是学得这首歌,我们都特别喜欢。叫空之……忘了,是游戏的插曲,不过他没玩过游戏,根本不知道剧情。”
    李星阑:“歌也有剧情?”
    陈铬摇头叹道:“你们这些当兵的,难道业余爱好就只有喝酒和长跑吗?对,是空轨六里面的,意思就像是‘愿星辰指引你的道路’,代表着思念。”
    李星阑:“?”
    陈铬又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李星阑跟不上他的思维,一头雾水。
    陈铬调转话头:“跟你的名字很像吧?李星阑,星阑,是什么意思?”
    李星阑听见他反复念自己的名字,似乎有些不自在:“是长夜将尽的意思。”
    陈铬:“寓意真好,你的父母很会起名。”
    李星阑迟疑了一下,说:“我是孤儿,自己改的。”
    一阵尴尬的沉默。
    陈铬:“抱歉。”
    李星阑:“没事,遇到姜大哥后,一直受到他的照顾,我把他当成亲哥。”
    陈铬:“大哥是个万人迷……诶?扯远了,我吹给你听听吧,这个口琴太小,听起来可能有点变调,并不是我技术不好哈。”
    他拿起口琴,想也不想,直接就吹了出来。
    缠绵婉转的音符流了一地,汇成一条温柔的小河。
    河道蜿蜒曲折,流至夜空之中,再汇聚漫天星辰,最终注入玉盘般的月亮。
    那是一个神奇的夜晚,天地静谧,只有口琴的声音。
    世界上仿佛只剩下陈铬与李星阑两个人,他们之间的距离忽远忽近,彼此的容颜在月光与阴影的交错之中,飘忽不定。
    两人沉浸在乐声中,时间像是忽然凭空消失,整个世界缩进了一个二维平面。
    如果非要用一个比喻来形象地描述,那应该会是:那一刻,整个世界变成了一副画。无论此后发生什么,无论生老病死,无论快乐苦痛,那画卷在两人的世界中,永不褪色。
    琴声戛然而止,陈铬的情绪仍旧激荡不已。
    李星阑夸了一句好听,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问:“你知道秦王和太子丹的故事么?”
    陈铬摇头,道:“我只知道荆轲刺秦,风萧萧兮易水寒。不过他们之间肯定有一场故事,要不然太子丹也不会那么固执,非要在那种不可能的情况下去制造一场事故。”
    李星阑失笑,说:“嬴政生在赵国,一出生就是质子,或许他跟同在赵国作质子的燕丹从小一起长大的。嬴政的爷爷孝文王,在位三天就死了,吕不韦投资了他的父亲,奇货可居,把他们接回秦国。几年后,嬴政当了秦王,燕丹又被送到秦国当质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坚持要离开,并且在公元前232年逃回燕国。”
    陈铬问:“那是明年。”
    李星阑:“或许有什么变故,谁知道?有意思的是燕丹提出要回国,嬴政不许,并且对他说了一句话。”
    陈铬:“听着感觉真是……微妙,说什么话?”随即打了个呵欠,似乎是十分困了,但对这个睡前故事还是十分有兴趣的,必须听完。
    李星阑起身,轻拍陈铬肩头,示意他早点休息。
    两人并肩走出回廊,李星阑比陈铬高了近二十公分,十分自然地替他拨开垂下的海棠花枝,边走边说:“使日再中,天雨粟,令乌白头,马生角,厨门木象生肉足,乃得归。”
    陈铬迷迷糊糊地走到房前,李星阑替他推门,他便迷迷糊糊地道了声晚安,喃喃自语:“那不是要一辈子在一起?”
    李星阑默不作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陈铬迷迷糊糊地望向窗外,见李星阑的房间又亮起了烛火,他本想看看李星阑什么时候睡,却没想到吃饱了之后会这么困,屋子里浮动着蓝莹莹的光点,无比温柔,催着他瞬间进入了香甜的梦境。
    梦里,大哥的身影浮现眼前,朝着他叹气,摸了摸他的头发,喃喃低语说了好一阵话,但他却听不清。最后,姜云朗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抱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陈铬起了个大早,振奋精神,来到小院里练刀。
    韩樘来得也早,请陈铬教他对敌的刀法,并询问了有关丧尸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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