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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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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资没有富余,陈铬现在的体质,几乎不需要进食。每到吃饭时间,李星阑直接站在路边,腰杆挺得笔直,抱着个破碗狼吞虎咽。陈铬一看就难受,必然要把自己的那份拿给他,但李星阑又总不愿意吃他的。
    陈铬跟他推来推去,直接把碗放在他脚边,一个闪身飞出墙外。李星阑吃完一碗,便拿起另一碗,一口分作两口,细嚼慢咽,像在品尝什么山珍海味。
    到了中午,两个人无所事事,又聚在一起耳鬓厮磨。
    李星阑从前的生活寡淡无趣,概括起来六个字“学习、训练、工作”,根本没什么可说的。但陈铬是什么人呢?对着一块木头都能无缘无故乐上半天,总抱着他,要他给自己讲从前的事。
    李星阑从四川某个小县城的郊外,扒上运输货物的绿皮火车,每到停靠点便躲进车底,兜兜转转过了数天,才来到千里之外的揭阳。
    “有天深夜,我靠在车厢后面,不小心睡着了。忽然被人一脚踹开,滚在地上,对方是个铁路保安员,喝得醉醺醺的。我当时很生气,冲上去就和他打了起来。”
    “结果被揍得妈都不认识了,两个眼睛肿得像核桃。”
    “这是规矩,你自己没本事,就不得不屈服。哭哭啼啼向他求饶,总算是把他给闹烦了,给我塞进车厢里,还在我怀里揣进来半瓶没喝完的酒。当时特别瘦,你记得吧?像个猴子似的,估计他把自己的手揍疼了。”
    “人都是有好有坏,时好时坏。在孤儿院里,老师就很不错,总是试图帮我查亲生父母,却不知道我最不愿意做的,就是这件事。”
    “每天提心吊胆,怕他们把我送回去。”
    “开头那几年每天晚上,都和大孩子们跑出去,做回老本行在路边乞讨,一晚上能挣几百块。我从小就会看别人脸色,当然比他们挣得多,每次都要被抽走一大半。大家手上一有钱,就去网吧玩游戏,然后把钱前都花光,然后再去乞讨。”
    “可我没那么多闲工夫,在网吧里上了大半年的远程教育课,帮人做网页,装修淘宝店铺,攒钱买了个笔记本。”
    “有天晚上在宿舍里写程序,被老师给发现了,以为我偷的电脑,就给没收了。”
    “过了那么一两年,跟我预计得差不多,我还是成功侵入身份系统,把自己的户籍给改了。第二天老师把我找到办公室,满脸悲痛地告诉我:你父母已经过世,也没有别的亲戚,要节哀顺变,做个好人。”
    “然后把笔记本还给我,可能是想安慰我,我这辈子没那么开心过。”
    “以后再说吧,读书,考试,训练,参军,毕业,分配,然后遇到你。这些事都没什么好说的,我觉得这就是我的命运,无论如何都是要发生的。”
    “我一直记得老师说的那句话:节哀顺变,做个好人。我当然要做个好人,只有做个好人,才能跟你走到一起去。”
    陈铬实在服气,李星阑云淡风轻几句话,把自己的生活概括成“寡淡无趣”。他却不知道,这在别人,至少是陈铬的眼里,有多么惊心动魄。
    下午,两个人还是各自训练,或者对着地图瞎扯淡。
    李星阑的智商在陈铬看来,实在是很难理解,他的记忆力惊人,几乎是过目不忘。只要是书本上记载的东西,他连页脚的注释甚至于页码,都能一字不差地背下来,像个人形自走的维基百科。
    再加上穿越之后,获得了这种近乎于洪荒之力的能量,头脑方面的事情更加逆天。通常一件事情,陈铬刚刚发现问题,李星阑就得出了答案。但是他不说,就抱着手听陈铬胡咧咧,一步步引导他得出正确答案。
    陈铬虽然屡屡受挫,但跟着李星阑,学到了很多东西,几乎想要把他做成一个app,放进新买的42里面。
    只可惜啊,现在这个世界,连个发电机的影子都还看不见。
    傍晚依旧是吃饭,陈铬随便吃两口,然后交给李星阑,后者迅速解决战斗,两个人就跑到城外的河边去冬泳。
    所谓的冬泳,必然是脱得赤条条地。
    陈铬嗷嗷叫着,扑通一声扎进水里,“哗啦”一声探出*的脑袋,从下面仰望还在叠衣服的李星阑。张着一对星星眼,终于盼到李星阑转身,用赤裸的目光远距离观测他的*。从胸肌滑到腹肌,在从小腹往下滑,欣赏他健康漂亮,既粗又长的唧唧。
    李星阑发现陈铬的视线,抬起头朝着他笑,一步步向他靠近,拉扯出优美的腿部曲线。
    陈铬没脸没皮惯了,等到对方一入水,便七手八脚到处乱摸。
    水温仅有几度,李星阑却总能被他弄得欲火焚身。直接泡在水里,将陈铬按在河岸边,分开他的双腿,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地做上一次。
    四下无人,陈铬从不压抑叫声,“嗯嗯啊啊”气喘吁吁,活生生给这座边城的小树林,按上了一个闹鬼的传闻。
    晚上天黑得早,陈铬洗的干干净净,心满意足躺在个四面漏风的破帐篷里。
    李星阑便独自出去夜跑,增强锻炼,打一桶凉水放在空地上。等到跑步回来,直接一股脑从头上淋下,整个人神清气爽。
    比之在汴阳时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陈铬趴在被褥上,透过帐篷上露出的巨大缝隙,偷偷观察李星阑,觉得自己实在是走了八辈子的好运,捡到天大一个便宜。
    李星阑眼神一扫,视线正与他撞在一起,就像收到集结号一般,迅速跑进帐篷。
    时间估计还没过七点,睡觉还是太早。
    李星阑半躺在地上,靠着一个简陋的凭几,一针一线给两人缝补衣服。或者按照陈铬的命令,给秦川缝缝袖口和裤腿。
    每到这时候,陈铬就直接双腿一跨,坐在李星阑硬邦邦的腹肌上,半跪着半坐的模样,笑嘻嘻观察他。
    李星阑缝好了衣服,时间也差不多了,正准备将手中杂七杂八的东西一扔,开始睡前运动。却忽然被好奇心发作的陈铬一把抢过,学着他的样子胡乱分绕线。
    他觉得好笑,总担心陈铬把两个裤腿缝在一起,却又不想去扫了对方的兴致。
    于是想了个办法,将双手放在脑后,对着陈铬做仰卧起坐。
    李星阑肌肉紧绷,轻轻松松便坐起身来。每每都用额头贴上陈铬的额头,偶尔偷偷亲他一下。陈铬便被对方勾引得心猿意马,什么缝衣服的事情全都忘到了脑后,一把扔掉,就开始扒李星阑的衣服。
    火光昏暗,四下无人。
    李星阑他被治愈后,便一直坚持训练,迅速恢复了从前的健康体魄,肌肉轮廓健美,麦色肌肤微微泛着油光。看得陈铬双腿发软,口干舌燥,根本就没法向从前一样“坐上来自己动。”
    李星阑智商过人,就连在做爱方面也是当仁不让,通过反反复复的实践,对陈铬的敏感部位了若指掌,轻轻几下就能把他撩拨得欲仙欲死。
    其实就这么一直过下去,实在是很不错。然而两天后,一支军队浩浩汤汤从东方而来,带着齐王的旨意,宣布汴阳一行人的去留。
    
    第102章 泰山·壹
    
    齐国宫廷里派人过来宣旨,众星拱月将一辆马车围在中央,队伍浩浩汤汤,难怪路程不长,却花了那么久的时间。
    陈铬埋着头站在队伍里,根本看不见来人的样貌,只是从高恬恭恭敬敬的假动作上,看出对方的身份地位,肯定是很不寻常。不过,这对他也没什么意义,众人跪在地上,他就直接蹲着,双手捧着脸,只望向站在汴阳君身侧的李星阑。
    并非膝下有黄金,而是现代社会很少有下跪的讲究。
    李星阑回头,被陈铬那滑稽的模样给吓了一跳,忍俊不禁,心想幸亏他长得不高。
    “吁——!”马蹄“咯噔”一声响,正正停在李星阑面前。驾车的内臣皮鞭一扬,照着李星阑面门就要抽下去。
    “住手!”
    马车的帘帐现出波浪的形状,继而被人从里面一把掀开,那是一只幼嫩的小手。果然,车里走出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他一脚将那内臣踹开,致使对方从高高的车座上,“骨碌”一声滚落在地,登时摔得头破血流。
    陈铬刚开始叫好,忽然变为惊疑,有必要吗?
    高恬也没去管那内臣,面上带着真诚笑意,快步走上前去,躬身将那孩童迎下马车,恭恭敬敬道:“微臣高恬,见过公子安。”
    李星阑的声音在陈铬脑海中响起,情绪未有半点波澜,就仿佛刚才那一鞭,并不是朝着自己来的,只说:“他应该是齐襄王的曾孙,齐王建的孙子,田安。”
    陈铬疑惑,问:“他将来会当皇帝?不,我是说,当齐王。小孩子看着有点熊。”
    李星阑失笑:“不会,他父亲命长,当了四十四年的齐王。到最后轮到他了,齐国已经被灭国。不过他的后代你肯定认识……”
    陈铬还没来得及说话,李星阑的话却忽然停住。
    原来,田安走下马车,直接停在他面前,仰头仔仔细细盯着他看,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李星阑直挺挺地站在原地,见状只微微低头,对着田安做出一个温暖的微笑。青年体态极其优雅,星目剑眉,丰神俊朗,笑容和煦如冬日南阳,简直说不出的迷人。
    田安咳了两声,向高恬摆摆手,用大人的语气说道:“无须客气,我来代父亲传旨,喏——”
    幼小的公子安,虽极力装出一副大人模样,然而粉雕玉琢一张小脸,说话声音也奶声奶气。只见他话音未落,便直接一把将齐王传旨的竹简扔给高恬,让对方代为宣读。而后抱着小手站在一旁,偷偷四处张望。
    显然是很少能有机会走出王宫,看什么都十分新奇。
    高恬朗声宣旨,齐王的意思,大抵是齐国地方小东西少,自己就快揭不开锅了,然而齐王建仁德,不忍心看着百姓流浪,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允许他们的请求,令他们前往泰山山脚,自己创立一番家业,从此后便是齐国的子民。
    汴阳君眼神复杂纠结,等待多日的结果终于实现,却仍旧迟疑一番。最终长舒一口气,跪地双手接过竹简,带着众人山呼齐王仁德。
    田安点点头,在同行官吏的请求下,这就准备赶回国都。只是走过李星阑身边时,忍不住又多看了他一眼,忽然停步驻足,还是问了一句话:“那是何物?”
    李星阑低头,见自己腰间革带上,莫名其妙系着个芦苇杆编成的蚂蚱。当即眼神掠过人群,见到双手捂住脑袋的陈铬。
    想着自己一上午,戴个摇摇晃晃的草蚂蚱招摇过市,还陪在汴阳君身边,出席一场严肃的外交事务,登时没了脾气,笑着答:“一个小玩意儿,公子喜欢吗?”
    田安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点点头:“甚是有趣,你是何人?”
    李星阑将蚂蚱解了下来,向着田安迈出一步,立即受到侍卫的呵斥。
    田安眼中露出期待,面上仍旧维持着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摆摆手,道:“无妨”
    李星阑便单膝跪地,躬身低头,将蚂蚱系在田安的玉佩上,回答:“我是楚人,山林乡野间的玩物,希望公子不要嫌弃。”
    “不知四时,失国之基;不知五谷,国家乃路。玩物虽小,却契合着天地自然。”李星阑不说名字,田安也不在意,亲手将他扶了起来,一面为自己突如其来的玩心找借口。
    拿到了小玩意儿,这才感觉一路奔波都值了,高高兴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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