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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苗雨琴,是大三的学生,本来在宿舍正准备睡了,不知道为什么就到这里了。”女孩穿着并不合身的外套和有些陈旧的围巾,看上去应该也是在这里找到后就凑合穿上的,眼眶里还含着泪,“这里有好多死人,我、我在三楼捡到了手电筒和一张奇怪的纸条,然后就听见那个很吓人的脚步声,我就吓得躲进屋子里不敢出去……我还以为你们也是鬼……”
“人倒霉起来就是喝凉水都塞牙,我们也是莫名其妙就到这破地方了。说起来你之前就在三楼?你有唱歌吗?”温煜冉还是很在意之前听见的歌声。
“唱歌?”苗雨琴茫然地看着他,“没有啊,听见脚步声之后我在屋里藏了很长时间,一直都不敢出去,也不敢出声。”
——好吧,看来又是不知道多久以前的事被当3D电影重播的。
“我就随便问问,好像是我听错了。那你捡到的纸条能拿来看看吗?我们其实也捡到过一张纸条,我想看看是不是类似的。”
连连点头,苗雨琴立刻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纸条递了过去,纸条上的字迹这次显得有些匆忙。
***
还是没有找到,这个宿舍楼很奇怪,但是在这里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手机已经没电了,但是手电筒的电暂时还有,楼里应该也能找到电池。
有些小麻烦,但是幸好没有遇到太大的危险,接下来我们会去学生宿舍那边继续找。
如果有和我们一样被困在学校里的人看到纸条,一定要来找我们汇合,我们知道从这里逃离的“钥匙”
已搜索地:教学楼、体育馆、图书馆、教职工宿舍楼
③
***
昏暗的教学楼中,一个高挑瘦削的男人漠然地走在破烂的楼道里,对于周遭种种血迹或是可怖的痕迹视若无睹。
甚至他还轻声哼唱着轻快的旋律,那调子恰好便是温煜冉之前隐约听到的那首歌,就好像只是出来散步一般平静。
这样的一个人将本就阴诡的楼房衬托得更加恐怖。
然而千琅此时的内心完全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淡定,事实上他内心代表理智的那个小人已经快要去切腹自尽了,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
说起来如果有些光亮的话,大概会更容易被主人注意到?
想到这,千琅从衣袋里抽出一张以前准备的符纸,左手两指夹住符纸使其竖立,右手并指从符纸底端向上划过,骤然便亮起了莹白的光。
虽然提供了照明,但这样白惨惨的幽幽光亮实在不太能给人安全感,反而像是鬼火一样衬托得环境更加诡异。
在这种阴森的地方,在主人可能正惊惶不安的时候,他竟然没有立刻出现在身边,根本不能好了。啊……千桐安那个家伙真的是太碍事了,下次出现的时候一定要杀掉,三番两次地被妨碍可一点都不让人愉快。
走进旁边的教室,仔细地扫视一周,不见有人影,离开直奔下一间。
徒劳无功地找遍了这栋教学楼一半以上的教室,千琅终于听见前面的教室内传来一些声响。
千琅一直在内心告诉自己要平静,要淡定,就算是装也要装出普通人的样子,以便于刷温煜冉的好感。
但当发现这间教室的门后有什么东西挡着没法顺利推开门时,千琅还是烦躁地抬脚就踢开了门。
第一眼就看到了旁边瘫软在地、吓得瑟瑟发抖的青年,而刚才正在青年面前且堵住了们的则是一具只剩上半身的尸体。千琅眼都不眨地将那具嘶吼着的活尸踩在门板下,一只脚牢牢地将其压得动弹不得,并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温煜冉的照片展示给青年:“见过?”
袁德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学生,根本还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更不要提如此恐怖危险的阵仗,在突然遭遇了命悬一线与劫后重生的冲击后整个人已经懵了。他傻愣愣地仰望着冷漠地看过来的男人,仿佛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救、救救我,那个怪物……”
眼见青年突然扑过来想要抱住自己的腿,千琅没有一点犹豫地将人踢了出去。
想想至今为止他都还没能成功抱过主人的大腿,心情就更烦躁了。
语气也愈发不善:“这个人,见过?”
根本就没见到过照片上的人,但是袁德看得出面前的人应该有一定的实力,如果跟着对方的话说不定能活着逃出这地方,忙不迭地点头:“我见过!我见过他,你救救我!”
话音刚落,千琅踩着门板的那条腿骤然发力,在一道恶心的血肉挤压声之后,再也听不见活尸的嚎叫。
他从袁德旁边走过,从一个已经十分陈旧的讲桌上捡起了一张字条。
***
我们想到如果在去过的地方留下字条的话,也许会有其他误入这里的人来找我们看到纸条的人,你们应该也已经发现了这根本不是我们熟悉的那个学校,我们一定要从这里逃出去。
接下来要去图书馆继续找。
如果有和我们一样被困在学校里的人看到纸条,一定要来找我们汇合,我们知道从这里逃离的“钥匙”
已搜索地:教学楼、体育馆
①
***
一目十行地阅读完这张字条上的内容,千琅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随手将其丢弃,转而走向门口,还不忘对袁德提醒一句:“带路。”
向外走的动作突然顿住,千琅的面色一时之间变得颇为难看——他感觉到万象环佩有了动静,大概是温煜冉那边遇到了什么危险。
他转过身,看起来已经有几分空洞的眼神落在刚刚站起来的袁德身上:“找不到,就死。”
袁德一身冷汗地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从危险中脱离出来,只不过是转换了另一种形式罢了。
然而虽然千琅说是要袁德带路去找人,实际上却是他自己快步走在前面。袁德仅仅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时不时听着前面那像是失去了情感与表情能力的人哼唱一小段歌,快要神经衰弱了。
他已经想好了,如果这个人转而让他带路,就随便编一段故事,就说他要找的人已经死掉了,在这地方尸体找不到又不是什么很不可思议的事。
但千琅却自始至终没有再跟他说话,一路从三楼走到一楼,袁德以为他要离开这里,没想到眼见前面的人突然一转身,走进了旁边的……女厕所?
踏入厕所的同时,立刻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腐臭,也许因为厕所的门是敞开的,所以气味并没有太过浓烈。
袁德一点都不想进去,但是又不敢离开千琅附近,只能硬着头皮一同走进去。
似乎对这种令人不安的味道熟视无睹,千琅自顾自地逐一去打开那些虚掩的隔间门。
“哐啷”“哐啷”……门框撞到墙壁的轻响接连响起,在第五声响过后停了下来。
千琅的脚步也随之停下,定定地盯着隔间的里面。
好奇又忐忑地跟过去,袁德小心地望向隔间内——
一个女性的尸体凄惨地倒在隔间内,显然这个女孩在临死前遭受了极大的折磨。从脖子起,往上的皮肤都被完整地剥开,从外表上看就好像脖颈处的皮肤被恰到好处地切开一个相接的环形豁口,而整个头颅上的皮肤都被从这个豁口开始完整地扯掉,被扯下的皮肤就像一个麻袋一样虚软无力地外翻在尸体头顶,而尸体头部的肌肉已经完全裸露在外,就好像是生物实验室中人体模型裸露的那半张脸一样。黑褐色的血迹一直蔓延到相邻的另一个隔间,已经完全凝固在地上。
只是一眼他袁德就感觉到了胃里在翻腾,那是他在恐怖片中永远感受不到的真实与残忍,发软的膝盖迫使他扶住旁边的墙,不住地干呕起来。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千琅依然连眼神都没有动摇分毫,片刻便似乎对这具尸体失去了兴趣,转身向厕所外间走去。
听见身后跟来虚浮的脚步声,千琅平静地道:“别看镜子。”
然而在听到这句话时,袁德却条件反射地扭头去看向外间洗手台上的镜子,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已经来不及了,视线已聚焦在了那面镜子上。
在遍布裂纹的镜面中,他看见了镜中的自己,身后正站着刚才那个被剥了皮的女尸,失去皮肤遮盖的面容露出红色的肌肉,血淋淋的嘴角似乎还在笑着。
“鬼!鬼啊!”
袁德拔腿就跑,但不知是因为厕所的地面光滑还是腿软的缘故,才刚刚迈出一步便整个人滑倒在地,摔得他头晕眼花。
惊恐哀求的眼神投向门口的千琅,而千琅仅仅是平静地站在那里,极为冷漠地看着涕泗横流的袁德,既不离开,也不做些什么,反而又一次轻声地哼唱起那首悦耳的歌谣。
千琅渐渐露出一个并不明显的微笑,这个微笑又逐渐变得让人感到不寒而栗,似乎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便抬起手遮挡住自己的表情。
——我亲爱的主人,请稍微等一下,我一定会去到您的身边。
——这可真是的,不在您的身边,连笑都变得这么难以入眼。
小剧场:
身为一个合格的粉(bian)丝(tai),千琅表示必须随时都能拿出主人的照片当然,被拿到明面上的都是些“可以被拿出来”的照片
剩下拿不出手的那一部分,一是他根本就不想拿出来
二是如果拿出来一定会被没收
三是他晚上也许再也不能跟亲爱的主人同床共枕了
第31章 都那么恶心
相比起前一张,这次的纸条字迹变得潦草了许多,看起来像是匆忙之间写完的,最后的几句话还是和之前的一样,大概如果之后还有字条的话还会重复那两句话。
但温煜冉还有些不理解的地方,比如他们面对的明明是这么危险的情况,为什么写纸条的人却说只有一些小麻烦?
他们几人把三楼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根本没有任何发现,现在他们就差学电影里那样敲敲墙壁找机关了。在这种时候被困倒还是其次,最让他们感到紧迫的是四楼那个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下来,到时候只有这么点地方,他们要怎么躲?能躲多久?
“是它故意把我们关在这的吗?”苗雨琴不安地问。
“谁知道呢,要不然试试山寨一次长发公主,把床单都拿来拧成绳子从窗户走?反正三楼也不怎么高。”温煜冉无奈地提议。
在这里多做停留对于身心都是极大的危害,他们可是看见过不少尸体身上有被啃咬过的痕迹,被活活咬死这个下场真的还不如被干脆利落地一刀捅死。除此之外,温煜冉还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说不清来源,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追赶着一样,十分压抑。
“好像有道理,不过咱得动作快一点了。”直接动手将床单从床铺上撤下来,吕弘言皱着眉头,“你说如果那个怪物下来没发现我们,他是不是会直接下楼去?到时候楼梯应该也会恢复的吧?”
一边扯掉另一张床的床单,温煜冉一边回答:“很有建设性的想法,但是我怕那位鬼大哥下来之后直接把我们一锅端了,所以还是动作快点吧亲。”
这事看电视里做起来挺容易,但实际操作起来还真是费心费力,抱着满怀的布料行动困难不说,给这些床单打结的时候还得再三确认系紧了,不然从半空摔下去那也不是好玩的。
当他们终于手忙脚乱地做好了这根临时绳子之后,那令人心神紧张的脚步声终于